首先,安憶雪參賽的事情要最大化地擴散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現在專輯還在熱賣中,主打歌也在打榜之中,這一石激起千層浪,效果就達到了。
其次,豆瓣要趁機宣傳,豆瓣現在已經初具規模,流量嘩嘩地上升,公司已經接到其它公司的電話,要求在豆瓣網上投放廣告,廣告費好說,趁這回,順勢燒上一把火,讓豆瓣更上一層樓。
最後,最後是什麼?陳海將椅子轉了一圈,是啊,張導那邊一直沒有回話啊,陳海坐不住了,先找劉飛揚安排替安憶雪造勢的事情,完了追看了一下豆瓣RSS推廣的進度,陳海就一通電話找到張導的助理那裡,助理對陳海印象很深,一報上華星的大名,對方馬上就說道:“哦,是你。”
陳海乾巴巴地笑道:“可不是我嘛,看來上次的事情讓你印象深刻了。”
“其實你不打電話過來,我也會找你的。”助理說道:“也不知道你寫了一個什麼故事,讓張導覺也不睡,整整看了一夜……”
“真的?”陳海的心都提了起來,胸膛裡的心怦怦直跳:“那麼……”
“張導現在很痛苦,他對你這個本子很感興趣,可是結束這一次的工作以後,他必須去導下一部戲,合同已經簽了。”雖然早有準備,可是助理的話還是往陳海的頭上倒了一大盆冷水,讓他從頭涼到腳!
“所以呢?”陳海有些頹然。
“張導希望你能夠等他。”助理說道:“從時間來看,三個月以後,三個月以後他就可以接手這部戲,還有,那位叫張子怡的女孩子,張導希望三個月後她有時間,您懂我的意思了吧?張導覺得她可以成爲第二個鞏莉姐,您看,可以嗎?”
情勢急轉,助理的語氣突然變得哀求起來了,陳海與助理瞬間轉換了角色,這就是有一個好劇本的作用,大名鼎鼎的張導讓華星公司等他,陳海在心裡狂笑三聲,想到張子怡還要有三個月的空白期,心又馬上沉了下去,三個月……
“可以。”陳海說道:“華星有這個耐心等待張導的大駕光臨,請勿失約。”
最後四個字陳海咬得很重,助理一愣,居然不由自主地說道:“這是當然,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
掛下電話,陳海雙手交纏在了一起,情況無法逆轉,張導合同在身,子怡依然要繼續沉寂,這個消息不知道如何告訴她纔好。
這個消息是肖美婷告訴張子怡的,張子怡悲喜交加,突然將頭埋到肖美婷的肩上,不停地抽泣起來:“美婷姐,這是真的嗎?真的嗎?”
這孩子是壓抑了多久啊,有點什麼事情就是咬緊嘴脣,不發一言,現在終於發泄出來了,肖美婷輕輕拍着張子怡的背,說道:“三個月的時間,你等得了嗎?”
“我等,我可以等。”張子怡抹了抹眼淚:“不過這三個月我還是要什麼都不幹嗎?”
“老實說,我也摸不透陳總的想法,他似乎一心想你用這部電影再度出現在大衆面前。”肖美婷遲疑起來:“他每一次決定都有不錯的回報,你再等等看吧。”
張子怡無耐地點頭,她在公司的處境實在是太痛苦了,無聊之下,她提前離開公司,走在路上,張子怡覺得自己痛苦極了,走出去沒有多遠,她就蹲下身去抽泣起來,一輛車悄無聲息地停在她的身邊,車窗打開,一張猥瑣的臉伸了出來:“小姐,要不要坐順風車。”
張子怡擡頭看了那人一眼,嚇得魂飛魄散,站起來,奪路而逃,那猥瑣的男人朝車外吐了一口口水:“可惜了,這麼白嫩……”
她一直朝人多的地方跑,看到那車沒有跟過來,這才鬆了一口氣,現在她已經站在市區最繁華的地方了,她抹去眼角的淚,想着要回到陳海給她安排的住處,畢竟人生路不熟,她查看了好一會兒的路牌,就在她入神尋找路牌的時候,聽到旁邊兩位美女正在說話,兩人都很忿忿不平的樣子:“真是的,不就是拍個MV嘛,要求還那麼高,以爲他們是給了多少錢呢,就那麼一點錢,我還不稀罕呢。”
“就是……”另外一個附和道:“要我說,還不如去夜店走一場秀來得快,走吧,不要生氣了,晚上我請你吃飯。”
看着兩人要走,張子怡鼓起勇氣走了過去:“你們說的是什麼MV,要怎麼樣去參加啊?”
兩名美女上下打量了一下張子怡,其中一人說道:“就你?”
“唉,要我說,她說不定真行,人家不是說要清純長髮的嘛。”這人的語氣要和善不少:“就是香港一位歌手的MV,正招MV女主角呢,就在前面那家酒店裡,你要去就快點去吧,聽說今天是最後一場了,明天就要回香港了……”
她話音未落,張子怡已經朝那家酒店狂奔過去了,這美女嘀咕一句:“也太心急了,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張子怡來到那家酒店大廳裡,大廳里正有四五個人在辦理離店手續,張子怡顧不得許多,擠進去問道:“請問這裡是不是有人在選MV女主角?”
“你是?”旁邊的一個男人問道。
“我想參加。”張子怡說道:“請問是在哪裡?”
那四五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又好生地將張子怡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被人這麼死死盯着,感覺並不太好,張子怡後退了一步,避開那些人的眼光,依然問前臺的工作人員:“請問,那些人是在哪個房間?”
前臺MM看着那四五個人,微微一笑:“不就是在這裡嘛。”
“小姐,你叫什麼名字?”其中一人問道,他的普通話港味很濃,有些蹩腳:“我們就是替陳曉東應徵MV女主角的工作人員啦。”
“張子怡。”張子怡的小心肝撲撲直跳,她咬了咬嘴脣:“我是來應徵的,不好意思,我事前並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是臨時過來的,我是戲劇學院的學生……”
“是北京戲劇學院?”另外一名工作人員說道:“是名校呢。”
有人拿出相機,對着毫無準備的張子怡就拍下照片,又讓張子怡寫下自己的聯繫方式,張子怡寫上了公司的電話,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最近她好像和快有緣,完全就是按照他們的指示做事,目送那些人離開酒店,張子怡還沒有緩過神來:“剛纔發生了什麼?”
“小姐,他們已經走了。”前臺的美女嬌聲說道:“我看他們對你的興趣挺大的,今天一天來了好多人呢,你還是回家等消息吧。”
張子怡恍過神來,這纔回住的地方,那是公司爲她租下來的公寓,就是李加成之前讓陳海住下的公寓樓裡,今天發生的事情一波三折,張子怡身心俱疲,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這一睡,就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聽到門鈴響起來,她暗道一聲不好:“糟了,怎麼已經這個時候了!”
門外是肖美婷和一名陌生人,張子怡着急,沒有換衣服就開了門,還穿着睡衣的她,睡眼惺忪,身上垮垮的睡衣配上亂糟糟的頭髮,肖美婷直接傻了眼。
肖美婷一手拍在自己臉上,聲音已經在發抖:“子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