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的感觸頗多呀,這都是最近從袁笑盈和陳雨欣身上體會出來的,怨念很重啊。
胖子倒是聽得津津有味,並且獲益匪淺。
胖子大笑道:“我就說嘛,這青山綠水的地方一定藏龍臥虎,果然有人才啊,來,咱倆一見如故,把這瓶白酒乾了。”
他豪爽的打開一瓶高級白酒,取過兩個大碗,一人一碗,一碗半斤,和劉敬業對碰一下,仰頭將烈酒一飲而盡。
“好,夠豪爽!”劉敬業讚道,他就喜歡這種真性情的漢子,而且這肯定不是裝的,一個會裝的人,絕不會如此飲酒,喝多了就會原形畢露。
喝酒是最能看出男人的品行,以及朋友之間情份的。
劉敬業和他幹了一碗,頓時覺得烈酒如火,點燃了體內沉埋已久的情緒。
“兄弟呀,相見恨晚吶,要不是你,我還真以爲就這麼分手了,險些錯過我一生摯愛呀。”胖子拍着劉敬業肩膀道:“沒想到你看起來年紀和我相仿,對女人卻研究得如此透徹,這點我不如你呀,不過……我雖然對女人個性方面不是很瞭解,但對其他方面我還是有一定研究的!”
“哦?哪些方面呀?”劉敬業好奇的問。
兩人大口吃菜,大碗喝酒,情緒越發的高漲,胖子興奮的說:“最主要的當然是叉叉圈圈方面了,不是跟你吹,只要女人從我眼前過,我一眼就能看出她對叉叉圈圈方面的慾望是否強烈。”
“哦,這方面呀,我也有一定研究的。”劉敬業喝了酒,開始胡吹神侃。
胖子微微一愣,道:“好啊,那咱倆切磋切磋,首先,我覺得,這女人的皮膚,尤其是臉蛋,白裡透紅有光澤,這一定是需求量很大的女人,因爲荷爾蒙分泌旺盛。”
“沒錯,來幹一個。”劉敬業和他捧了一杯,接茬道:“其次我覺得是雀斑,女人的眼瞼下,兩側顴骨上,若是有雀斑,說明需求量大,在古代這叫面帶桃花。”
“有見地。”胖子說道。
說完,兩人同時朝胖子身後的清爽型美女高靜看去,只見她臉色紅潤有光澤,鼻翼兩側還有些零星的雀斑。
見這兩個醉漢肆無忌憚的討論着女人,還朝自己看來,她凝眉立目,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劉敬業二人對視一下,聳聳肩,眼中含義唯知己可知。
“你知道嗎。”劉敬業說道:“其實喜歡體育運動,活潑好動的女人,比那些文縐縐的女人需求量更大。”
胖子點頭道:“還有,那些眼神漂浮,從來不盯着人看,就算看了一眼也立刻移開目光的女人,需求量大……”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轉頭看着身後的高靜,高靜瞥了他們一眼,立刻將目光移開了,雙手緊緊握拳,青筋暴露,骨骼嘎嘎作響。
劉敬業勾勾手,在胖子耳邊說道:“你說她是不是故意杵在這兒配合咱們的,爲什麼咱們說的特徵她都有呢?”
高靜垂着頭,咬牙切齒的低聲道:“我還舉得你們倆個王八蛋是故意在說我呢!”
她聲音極低,劉敬業二人誰也沒聽到,繼續推杯換盞,高談闊論。
開始的時候,劉敬業本想套套這位少爺的話,可沒想到,倆人邊喝邊聊,月合約多,越聊越投機,從女人到男人,天南海北,國內國外的,想起什麼就聊什麼,而且倆人還都能說出些門道來。
酒過三巡,兩人已經到了酒逢知己千杯少,相見恨晚的境界了,就差斬雞頭燒黃紙結拜爲異性兄弟了,高靜始終在後面看着,心中大罵二人臭味相投,都是臭流氓。
兩人幾乎喝光了所有酒,酒精上頭開始迷糊起來了,話題也從稱兄道弟變成了互相擡槓,誰也不服誰,針尖對麥芒了。
胖子喝多了,開始想當年,大吹當年勇:“那時候我上大學,還沒遇到真愛,也沒有發胖,是標準的帥哥靚仔美男子,論學習,我是學習委員,論體育,我是籃球校隊,論能力,我是學生會副主席,哎……大學生活就是美好啊,怎麼樣賢弟,你沒上過大學是不是覺得很遺憾啊?”
劉敬業醉眼朦朧的看着他,含含糊糊的說道:“我是沒上過大學,但我上過大學生!”
“算你狠!”胖子等着朦朧的醉眼說道。
兩人本想繼續喝下去,奈何沒有酒了,而就在這時,胖子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他女朋友打來的,死灰復燃,藕斷絲連,胖子藉着酒勁對她大訴衷腸,肉麻的話說的劉敬業全身發抖。
胖子搖搖晃晃的走進了樓下的一間客房,高靜始終不離左右,保持着適當的距離,見他進房後,自己選擇了他對面的房間。
“切,你以爲就你有女朋友啊,老子也有。”劉敬業站起身,掏出手機,道:“不僅有,還有好幾個呢,我都不知道該打給誰好!”
他好好晃晃的躺在牀上,翻看着電話本,沒一會手機就掉落在胸口,他呼呼哈哈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被巨大的喝罵聲吵醒了。
“誰?剛纔到底是誰打我,有種給我滾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劉敬業睜眼一看,只見那黃毛氣勢洶洶從樓上從下來,大聲喝罵道。
“剛纔誰打你?”劉敬業苦笑着暗道:“你都已經昏迷一整夜了,沒打死你已經很不錯了。”
劉敬業覺得頭暈腦脹,真的懶得搭理他,而就在這時,黃毛竟然也不喊了。
黃毛愣愣的看着眼前,旅店的門被人推開了,十幾個清一色穿着黑衣黑褲黑墨鏡的男人走了進來,分成左右兩排站在大廳中,還有兩個拉着大門。
譚亦風公子戴着墨鏡,穿着得體的正裝走了進來,就像賭神出場,氣勢不凡。
“這麼大陣仗,他要幹什麼?”劉敬業立刻翻身而起,剛要走過去,忽然胖子和高靜走了出來。
那氣勢逼人,高高在上如坐雲端的風公子一見到胖子,立刻大喜,連忙摘掉墨鏡,露出了燦爛又貌似真摯的笑容,彷彿漂泊多年總算遇到親人的遊子。
“三哥,好久不見,可想死兄弟了。”風公子大叫一聲,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張開懷抱,要給胖子一個擁抱。
兄弟相逢,本以爲會出現溫馨動人的場面,可胖子忽然打出一記直拳,正好砸在風公子的肩窩,一下把他打得倒退三步,幸虧後面黑衣人連忙扶住了他。
風公子微微皺眉,猛的甩開後面的黑衣人,感覺好像要發飆,但很快又被笑容所取代,道:“三哥,怎麼每次見你,你打招呼的方式都不一樣呢?”
胖子冷笑道:“你少跟我扯淡,過年的時候你贏了我三千塊,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打你一拳算便宜你,那可是給我女朋友買鑽戒的錢!”
風公子道:“那沒辦法,賭場無父子,何況是兄弟,這可是三哥你說的。”
胖子點點頭,道:“沒錯,是我說的,但這僅限於在賭桌上,在其他場合,父子就是父子,兄弟就是兄弟,來吧六弟,快到哥哥懷裡來!”
風公子哈哈大笑,給了胖子一個大大的擁抱。
劉敬業在一旁冷眼旁觀,心中暗道:“這倆人表現得也太假了,不過胖子那一拳卻真的發力了,而且他剛纔說的什麼父子兄弟的話,好像意有所指,好像在告誡風公子,賭桌上可以六親不認,但其他場合要懂得老幼尊卑。”
風公子好像根本沒聽懂他的話,用力的和他擁抱着,雖然在打鬧,但風公子的態度很恭敬。
“六弟,現在你一出場,這陣容是越來越豪華了,排場也越來越大,都快趕上我二姐了。”胖子瞥了一眼旁邊的黑衣人,調侃道。
“哪能和二姐比呀,人家前呼後擁,那都是自願的,都是她的追求者。”風公子道:“我這都是花錢僱來撐門面的……你們還傻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叫人,三少爺!”
“三少爺!”黑衣人畢恭畢敬。
胖子滿意的大笑,從懷裡掏出一沓錢,就像發撲克牌似地,給每個黑衣人發了一張,邊發邊說:“乖,一人一張,給你們買糖吃。”
“這胖子夠損的。”劉敬業暗笑道:“看似是發錢,實則是在打臉,還給人家買糖吃,分明在他眼中,這些黑衣人如同小孩子一般,不值一曬,可是,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這無疑削了風公子的面子,看起來他倆好像不對付。”
風公子風度翩翩的說:“三少爺賞的你們就拿着,和三少爺身邊的人相比,你們還真就只有吃糖的份兒!”
不待胖子開口,風公子自己就轉變了話題,道:“三哥,怎麼來到這兒也不和小弟說一聲,小弟好給你接風洗塵啊?!”
胖子微微一笑,道:“我哪知道你也在這兒啊?你不好好在省城呆着,跑到這做什麼?”
風公子道:“省城那地方有什麼好的,烏煙瘴氣沙塵多,哪有這裡好,山清水秀,氣候宜人啊。”
“沒錯。”胖子說道:“這裡確實很不錯,不僅比省城,比京城都好很多,不如你我兄弟就在這裡常駐別回去了!”
風公子道:“好是好,可是不行啊,省城有我的家,而京城是我的老家,早晚要落葉歸根的。”
胖子道:“樹大根深,枝繁葉茂,作爲一葉樹葉,最好的歸宿就是隨風飄蕩,隨遇而安,何必參與到盤根錯節之中,哪有隨風而飛來得自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