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嶽呵呵一笑,先不說話而是大口抽菸,煙過一半才說道:“你也不用裝,明人不說暗話,能夠在這裡有些名氣,你也算是一號人物。當然,這是你繼承了老沈那死鬼的家財,要是你能保得住的三年,或許可以和我半斤對八兩。”
這胡山嶽說話直白,並不像郝建雲那等人話裡有話,倒是讓人覺得頗爲爽快,是敵人何必裝個大尾巴狼,郝建雲等人也不敢插話,就站在一旁,像是奴才一樣地暗暗冷笑,心想:張旭東啊張旭東,惹了大金山胡山嶽,你小子威風的日子是到頭了。
張旭東微微皺眉,聽的出胡山嶽這是蔑視自己,想來他這是來替兒子出頭,對於這樣的人,張旭東向來不懼,冷笑一聲道:“我欣賞你的直白,但理解不了你的愚蠢!”
“呵呵,敢跟我這樣說話的,在我成名之後,你還是第一個,確實有幾分膽量!”胡山嶽的臉色一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張旭東說。
“照你這麼說,我還應該感到自豪了?”張旭東依舊一副寵辱不驚,也不管胡山嶽的臉色如何,想說他就說。
胡山嶽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但久經風雨,他還是壓制了下去說道:“南京城有名有響的商業人士兩把手就可以數的出,這次郝總三位兄弟把我叫過來,我也就是幫點小忙!”
張旭東面無波瀾,這胡山嶽既然也來了,說明就是這幾個人商量好的,看情況別說帶程夢瑤走了,就是自己想要走出去也不是那麼容易,非要動武不可了,張旭東也不必和他遮遮掩掩,悶哼一聲道:“沈氏集團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這次準備的萬無一失,不過我想你應該聽過一句話,潛龍遊水遭蝦戲,但畢竟你們都蝦,而我纔是龍!”
被人這樣的數落,胡山嶽哪裡肯受這樣的氣,有人認爲他是一頭狼,即便是白眼狼,也沒有人敢說他的小蝦皮,立馬猛地一拍桌子,那桌子發出沉悶的響聲:“我是來替我兒子討個公道,你以爲我哪裡有閒工夫來個你磨嘴皮子!”
“砰!”地一聲,連胡青都嚇了一跳,他很久沒有見到自己的父親發過這麼大的火,但他心裡卻非常的高興,這纔是他的親生父親,這下張旭東死定了。
張旭東哈哈一笑,說:“這話早說,何必搞這麼多的名堂,既然我敢來就準備好了,那是你們不瞭解我,所以你們纔會和我說這樣的話!”
“你小子夠狂!”胡山嶽用氣的顫抖的手指着張旭東說:“我看看你今天怎麼從這裡走出去,來人!”他一叫,立馬外面就進來了一個精壯的漢子,一身的牡丹花刺繡,加上是個禿子,有幾分殺氣在裡邊,瞬間這個包房內,充滿了硝煙味。
張旭東瞥了一眼這個漢子,冷哼一聲道:“當年在保龍門的堂口都沒有留下老子,你們未免得意的太早了!”話音一落,張旭東已經站了起來,旋即就是腳伸進椅子裡,一發力那椅子便朝着壯漢砸了過去。
那壯漢用粗壯有力的手臂擋住了頭部,就聽到“嘩啦”一聲,那般結實的椅子就在他的身上炸開,於此同時張旭東也如獵豹似的
攻了過去。
對面高樓上,烏凌影正用着架起的望遠鏡看着,而且他還在胡青的腳下安裝了竊聽設備,對於包房裡的事情是一清二楚,看着那個壯漢和張旭東動手,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自言自語道:“真是不知死活!”
椅子剛剛一碎,張旭東的拳頭就來了,幾乎在同一時間那拳頭就打在了壯漢的胳膊上,再度一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壯漢心裡就暗叫不好,果然硬接張旭東一拳,那壯漢手臂一陣鑽心的劇痛襲來,整個人都倒退了數步,一踉蹌不穩還差點栽倒在地。
看到剛剛一招之下,胡山嶽就皺起了眉頭,看來這小子說的沒錯,想要攔住他確實要耗費一番手腳,不過他相信這只是暫時的情況,這個壯漢絕對可以將張旭東拿下,因爲這是他手下的頭號馬仔。
這個壯漢其實很有來歷,前幾年經常看拳擊的人會注意到他,他是一名非常出色的拳擊高手,因爲一拳將人打成重傷,導致三天後去世,才退出了拳擊擂臺,他學的有M國的搏擊拳,還有T國的泰拳,在胡山嶽手下屢立戰功,是南京城道上比較除了命的能打,人送外號拳王。
胡山嶽得到了這個人,可以說無往不利,簡直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聽說張旭東是龍幫的老大,想來也有些身手,所以才把他找來,爲的就是一次性幹掉張旭東。
剛纔拳王想要展示一下他超強的防禦力,可是一招之後他便收起了輕敵之心,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好對付,便扭動着脖子和手腕,下一秒就向着張旭東衝了過去,每一拳都虎虎生風,拳拳向着張旭東的要害而去,沒有絲毫的不忍下手,拳影一過,所有人就能感覺到一陣厲風刺痛了皮膚。
張旭東打的很輕鬆,將自己的格鬥術也展現出來,拳頭頻頻轟在拳王的身上,而去不斷地攻擊一個地方,即便拳王防禦力很強,也被打的連氣都呼吸不均勻。
“沒盡全力!”另一棟樓的烏凌影皺着眉頭,點着頭說道:“撒旦,沒想到你變得這麼強,原比表面看起來的要強,要不是拳王的試探,我還真的想不到你進步的如此之大!”
現場只有胡山嶽保持着原有的信心,而其他人則是眼花繚亂,心裡非常的緊張。
場面打的很亂,忽然意外就發生了,門被再一次的推開,所有人都一愣,因爲這次進來的是一個足有七十歲老者,看到張旭東和拳王打成了一拳,呵呵笑道:“這麼精彩,老朽差點就遲到了,要不然就錯過了這場好戲!”在這老者的身後,還有一男一女,髮型非常的個性,一半長髮一半光頭,一看到有打鬥,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這老者,就是在場的胡山嶽都沒有見過,不過一看一身的唐裝,非常的神采奕奕,看起來也不像是好惹的人物,而且這“官府”酒店可不是什麼人都就能進來的,而且也不是什麼人隨意就敢闖郝建雲的包房。
張旭東也掃了一眼,這個老者他也沒有見過,不過他好像感覺這個人和謝鴻鵬有些關係,這只是他的感覺,也不知道這個老者來這裡是什麼意思?又是敵是友呢?
老者身上沒有什麼霸氣,但有一種
說不出的感覺,像是一個長者、前輩,那沉穩的氣勢,就是張旭東也暗自咋舌,而胡山嶽等人不清楚這個人的來歷,也不敢隨意呵斥,有時候一些大人物很少露面,能見一次那是絕對的幸運。
李總這個傢伙居然沒有看出,直接迎上去厲聲道:“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他現在已經成了郝建雲的狗,自然要在自己的主人面前表現一番。
他的話一落音,老者不怒反而呵呵一笑,非常的刺向,可他身後的那個個性男子,忽然就站了出來,直接對着李總呵斥道:“無知!”上去就是一拳,直接就把李總百十來斤打飛了出去,“砰”地一聲落在了牆上,然後緩緩地滑落到地面。
看到了這一幕,烏凌影皺起了眉頭,冷冷地嘆氣道:“他怎麼來了?看樣子今天是無法拿下撒旦了!”
那個性男子又回到了老者身後,足足五秒之後李總才清醒過來,捂着自己的眼睛看着郝建雲等人,看樣子他們並沒有爲自己出頭的意思,心裡更是後悔起來,他現在有些相信張旭東的話,有些路走錯了,後悔也晚了。
老者很客氣地走了過去,將李總扶了起來說:“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我知道你,你想離開沈氏集團的羽翼,但你想想自己的羽翼是否豐滿,你這種人以後很難有作爲的!”說完,他不再去理會發愣的李忠,然後隨便一坐說:“都讓開點,別擋着我看錶演!”
張旭東心裡鬱悶,這老傢伙這是在看脫yi舞嗎?怎麼還這麼的上心,他瞟了老者一眼,正看到後者也正在看他,四目相對,老者哈哈大笑。
在老者身後的那個個性的女人一直盯着張旭東和那壯漢在搏鬥,臉上也很釋然,她瞬間就看出的誰強誰弱,低聲自語道:“他如果盡全力,十招那個傻大個必敗!”
老者點頭一笑道:“小鳳,你沒看到這小子束手束腳的,肯定是被人捏着什麼把柄呢,沈佳財那小子還真有眼光,居然找到了他!”
小鳳愣了愣,說:“什麼把柄?”老者沒有回答她,他就看向那個男子,問:“小凰,你知道嗎?”
被稱作小凰的男子聳了聳肩,此刻三個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張旭東的身上,他們對張旭東這個名字不陌生,這源於因爲南宮曄的關係,首先他們是追查南宮曄,才把目光匯聚到張旭東的身上。
尤其是那小鳳和小凰,他們很想和張旭東切磋一下,這大概就是高手的嗜戰心裡。
而張旭東其實是準備把這個壯漢弄死的,可是這個神秘的老者來了,而且就那麼直勾勾地看着他,讓他搞不清楚對方的來歷,只能放棄這個想法,如果這人和爺爺是敵人的話,說不定就是給自己下了個套,自己殺掉了壯漢,自己的小命也就交代了。
老者身後那個男子,此刻正專心致志地看着張旭東和壯漢一來一往地戰鬥,可老者太瞭解自己的人,知道他們肯定心裡早就躍躍欲試了,小鳳問:“小凰,你需要多久?”
“一分半鐘!”
“小鳳,你呢?”
“可能比你快不到十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