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組的內部會議,絕對不許外人進入,有敢闖入者輕者暴打一頓,重者亂刀砍死。只不過,趙皇並沒有執行幫規,而是擺了擺手屍體小弟退出去,然後說道:“小泉末郎,你先坐下。”
小泉末郎,自然是小泉一郎的獨子,可即便小泉死了,他的地方空着,按理說小泉末郎也算是山田組的成員,在座的叔伯都是看着他長大的,而且小泉曾經爲幫派和趙皇個人付出了那麼多,所以趙皇也不好寒了兄弟們的心。
可小泉末郎是沒有資格做他爸的地方,而是有人給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衆人的身後。郝國看了一眼,說:“小泉末郎,你雖說不是山田組的成員,但組內的規矩你應該清楚,這樣貿然闖入,已經破了規矩,但看在你父親屍骨未寒的份兒,對你破格一次。”頓了頓,他繼續說:“你父親的事情讓我們傷心,雖說他是臥底,但畢竟也爲山田組立下了汗馬功勞,組織已經決定不會虧待你,你以後的生活起居,自然由組織照顧,有什麼困難說出來,在坐的叔伯也會盡力幫你。”
“免了,受不起。”小泉末郎起身對着所有人九十度鞠躬說:“我這次來不是要什麼安家費,也不是希望山田組能夠給我什麼,我爸一生忠義,爲了山田組流血流汗,而且還救過組長几次,以至於身體已經不是很好,可他從來就沒有希望組織給他什麼,就是那麼一個盡忠職守的人,願意爲山田組拋頭顱灑熱血。他死了,我沒有什麼可抱怨的,畢竟出來混早晚都是要還的。”
“但是……”小泉末郎的眼中精光一閃說:“我不能忍受有人在我爸死了,還要按上這樣一個罪名,我絕對不許,我今天來就是爲了他要一個說法,討一個公道。”
“小泉末郎啊,我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畢竟他曾經不止一次地救過我,要不然現在我也不能坐在這裡。”趙皇嘆了口氣說:“但是,郝謀士已經調查的非常清楚,事實就是事實,你爸就是八岐組織安排進來的臥底。不過人已經死了,我也不願意再追究什麼,畢竟他對我有恩,我會給他一個隆重的葬禮。”
“組長,萬分抱歉。我爸媽的後事我來處理。不過,要是不還他一個公道,我絕對不會下葬他,讓他死不瞑目。”小泉末郎眼中已經出來的淚花,但他咬着牙說:“在座的各位叔伯,大家都是我爸生前的兄弟,你們覺得我爸會是臥底嗎?你們都是出來混的,相信很多事情比我這個小子看的清楚。這件事情難道就這樣算了?你們的心不涼嗎?組長,既然你說郝謀士查清楚了,那我要看看證據,如果真的證明我爸是叛徒,我小泉末郎分分鐘切腹自盡。”
任何一個有血性的後代,都不希望自己的父母是不忠不義的人。小泉爲了山田組出生入死無數次,最終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這讓小泉末郎怎麼承受?如果小泉是爲了山田組而亡,他小泉末郎一句
話都不會說,他早已經看透出來混的無非就是兩種結局,要麼死,要麼牢底坐穿。
倭國人最注重就是面子,而小泉這是含冤帶出恥辱而是,小泉末郎怎麼都無法相信,雖說他不是山田組的成員,可他父親做的事情,他還是敢拍着胸口保證的。
小泉末郎的話非常生硬,讓趙皇有些下不來臺,不過看在其父剛剛過世,趙皇也不能把他趕出去,出來混就是講究一個忠義兒子,即便小泉是叛徒,但怎麼都救過趙皇的命,沒有小泉就沒有現在的趙皇,所以在私人情感上,趙皇還是不忍那樣去做。
“小泉君是不是臥底誰也不知道。可事情已經說到這裡,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蛇爺又一次的站了起來說:“郝謀士,我還是剛纔那句話,你說小泉君是臥底,那你把證據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堵住大家的嘴吧!”
蛇爺的話自然有分量,這樣其他的頭目也點頭附和着說沒錯,而且郝國的話已經刺激了他們,現在就是想要把事情搞清楚,否則讓郝國繼續發展下去,查不出什麼還好說,要是查出來那不就完蛋了,畢竟出來混的哪有一個手腳是乾淨的。
“郝謀士,既然大家都開口了,小泉之子小泉末郎又在,你就把證據拿出來,畢竟都歐式兄弟,不要傷了和氣。”趙皇說道,其實他心裡也有疑慮,只是他相信郝國不會出錯,所以也沒有絲毫的懷疑。所以,在郝國說出小泉是叛徒,他也沒有說什麼,現在所有的頭目都有了懷疑,迫於壓力他也不得不這樣做。
張旭東一直作爲一個最好的旁觀者,看着事情變得有意思起來,興趣也起來了,而平衣和杜峰也是不同的舉動,顯然他們和張旭東一眼,感覺這個會議並非像起初那麼無聊。
“好。”郝國點了點頭,然後把目光轉向了張旭東那邊,說道:“我剛纔已經說過一次,那我再說一次,有張先生和平衣先生可以……”
“郝謀士,他們兩位說的你應該沒聽清楚,他們只是把情況說出來,並沒有說小泉就是臥底,而且他們也沒有證據。”趙可薇立馬就站了起來,因爲她現在十分的有底氣說:“我把事情也分析了,這事可能是有人栽贓嫁禍小泉,從而讓真正的臥底金蟬脫殼,如果你拿不出證據證明,那我們在場都不會相信,你空口白牙說的一面之詞,如何讓大家信服?”
“小姐,你讓我把話說完。”郝國臨危不懼,說:“張先生和平衣的能夠證明兩個可能。第一個就是小泉是臥底,敵人怕泄露秘密而殺人米口。第二個就是他不是臥底,真正的臥底想要轉移注意力。所以我們只要考慮這兩個可能,就能得出結論,那我們就需要從其他的事情來看。
張旭東也暗暗地佩服,這個郝國果然是個人才,他的心計太過可怕,如果不是烏凌影直接指出他就是臥底,只怕張旭東一時半刻
也搞不清楚。
郝國每次都拿張旭東開頭,目的就是讓趙皇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這讓人產生一種模糊的信賴感。只是張旭東沒有說依舊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在一旁靜觀其變,這樣的人要是不是叛徒,張旭東都希望他能夠坐上山田組的組長,以後合作就會容易的多,可惜敵人就是敵人,再狡猾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對於那些頭目異樣的聲音,郝國依舊錶現的十拿九穩,顯然他已經做了這樣的打算。張旭東也相信既然郝國能夠想出嫁禍給他人,自然也有排除不和諧聲音的主辦,像郝國這樣玩腦子的人,他不會事先沒有安排的。
“好了,好了,都靜一靜。先聽郝謀士把話說完,如果這件事情不清楚,我和在座的各位一樣,心裡都有一個疙瘩。”趙皇手段。
頓時,場面安靜了下來。而郝國清了清嗓子說:“我得到組長的信任,出任謀士這個職位,就是替組長打理幫中的大小事務,不能說肝腦塗地,但也不敢有絲毫的差池,這一點我相信大家都沒意見吧?小姐,你呢?”
趙可薇點了點頭,這自然不用說,她相信這是真的,這些年郝國在組織內做了很多的事情,甚至讓山田組沒有了郝國,就會出現很大的波動,這也是他多年經營的緣故。
“這事情是發生在碼頭,我在得知之後就開始了調查。這件事情只有組長、小姐和我等幾個人知道。所以我疑義除了調查,除了小泉有嫌疑之外,其他的兄弟沒有任何可懷疑的地方。”郝國不急不緩地說:“我調查到一個月前小泉和山口組有來往,而且非常的密切,這已經違反了幫規。而且小泉沒有對組長和我說過這件事情,他一直在可以陰謀。我也查過了小泉的賬戶,在發生碼頭那件事情的時候,他的戶頭多了一百萬M金的收入,這錢是哪裡來的?總和這些事情來說,那只有一個結論,小泉就是臥底。”
“這也算是證據嗎?法院都不會受理吧?”小泉末郎冷笑了起來,說道:“雖然我不參與我爸的事情,但我知道事情的原委。他和山口組並非郝謀士說的來往密切,而是山口組的人在挖我爸過去,我爸是跟我說過這件事情的。他說自己永遠都是山田組的人,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如果就是因爲山口組去找了我爸幾次就認定他的叛徒,那有些強詞奪理了吧?”
頓了一下,小泉末郎看向郝國說:“如果依照這個推論,郝謀士警察和倭國政府高層建面,那我們是不是就可以懷疑你是政府派如山田組的臥底呢?”
“如果大家對我有所懷疑,那可以隨時調查我,我也隨時接受調查。”郝國理直氣壯地說:“我當然不是僅僅憑藉這些說小羣是臥底。我只是說了一個開頭,不過小泉末郎你認爲我在欲加之罪你的父親,那你能告訴他賬戶上爲什麼多出一百萬M金,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