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記者朋友,我都被人栽贓陷害的!”張旭東面對許多記者,義正言辭地說道:“這位範志勇範局長,不分青紅皁白,也沒有任何證據,就要抓捕我,我懷疑他和我們沈氏企業的某個對頭達成了某種協議,我會依法提起訴訟,挽回公司和個人的聲譽、損失。”
那些記者不停地摁着快門,“咯嚓,咯嚓”的相機聲音不斷,範志勇瞥了張旭東一眼,也感覺事情大了起來,暗中皺眉,給了兩個警員一個眼神,讓他們快些把張旭東押到車裡,以防這小子幾乎滿口胡言。
“範局長,您抓的是沈氏集團的新老總,他在掌控沈氏企業的這段時間裡,一直兢兢業業,從未聽說過有什麼違法的事情,您抓他是因爲什麼原因呢?”紀默將話筒幾乎快要塞進範志勇的嘴裡。
看情況躲不過去,而且爲了拖延住記者,儘快將張旭東帶走,範志勇停了下來乾咳了幾聲說道:“有人舉報他和昨晚的種種案件有關,我們也有他作案動機,但這不是最後的結果,我們還會繼續調查的,各位記者朋友,你們要相信人民警察,我們不會錯抓好人,也不會放過壞人。”頓了頓他繼續道:“至於張旭東所說某種協議,那是完全不存在的,你們要相信我們不會監守自盜,我們是人民的警察。所以,請大家擁護一下我們的這次快速行動。”
紀默追問道:“範局長,那您應該知道三家大型企業聯合打壓沈氏企業的股票,有人說您和三家企業中的郝建雲來往密切。那我想問問,如果張旭東張總帶回警局,是不是爲了讓他們將沈氏企業拿下呢?”
“扯……咳咳,我和郝建雲不過是公事上的來往,也就是諸如此類的事情,絕對沒有什麼別的事情。這次讓張旭東回警局,也不過是調查,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們不會發表對任何人任何事情的具體言論!”範志勇老臉紅着說道。
“那麼範局長,既然是協助調查,爲什麼又要戴銬?這不就是在說張旭東先生是昨晚事情的指使者或者說行惡者嗎?”另一個記者也問道,這個記者和紀默是好友。
“各位記者朋友可要爲我做個見證,我聽說警局裡邊有屈打成招的事情,只怕我進去,就難出來!”張旭東挺着脖子打交道:“我身上現在可一點傷也沒有,不但是外傷連內傷也沒有!”說着,他跳了幾下,那些記者開始瘋狂地拍照。
範志勇錯愕不已,想不到張旭東如此的人物,竟然會玩這樣的手段,原本還想帶回警局好好修理他一番,即便最後不能定罪,也能讓他吃盡苦頭,讓他以後怕了自己,可想不到張旭東如此的頑劣,完全不顧自己的身份,可這樣一來,到了裡邊就不能武力了。
此時,範志勇也顧不得想太多,牙恨的是癢癢的,但也只能催促警員將張旭東推上車去,自己攔住那些記者說道:“各位,給位記者朋友,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們要耐心等待,謝謝大家配合啦!”說完,也忙着想上車。
可是人如此的多,不知道被誰絆了一跤,直接就趴在了地上,別提有多狼狽了,陳胖子混在人羣人擡頭看着天,看到範志勇惡狠狠的目光,立馬抱着頭說道:“範局長嚇唬人啦,他要殺了我!”
人羣更是混亂一片,範志勇被踩了幾腳才勉強站了起來,遠
處看到這一幕的南宮曄、泰山和肖焱呵呵一笑,也只有陳威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南宮曄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着一看略微詫異:“你怎麼也要來?我們這邊正鬧的歡的呢,來就來吧,估計撒旦見了你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警察們開着車幾乎是逃竄而去,這是他們有史以來最狼狽的抓捕行動,那些記者各自上車再次追了上去,因爲這可是一個大新聞,沈氏集團的接班人被抓,非常的有看點,而且還牽扯到了局長的作風問題,又可以登上頭條了。
到了警局,張旭東立馬就被帶到了審訊室,對付這種傢伙,範志勇有他的一套辦法,先要狠狠地來上一頓“殺威棒”,將整個審訊室的空調打開,溫度調到了最低,也不去派人審問,就把張旭東往奔潰逼一番。
張旭東會怕這種小兒科?自己坐在審訊室裡邊樂得清靜,摸了摸兜裡拿出了煙,悠然自得地抽了起來,看他們能關自己多久,時間一長外界的壓力就能壓死他們。
在顯示屏前,範志勇看着攝像頭下的張旭東,冷哼一聲道:“我看你能撐的了多久,凍死你個小兔崽子!”
“範局,這個張旭東的來頭很大,我們這樣做會不會……”一旁的一個分局長擔心地說道。
“我會怕他不成?哼,他在玉都市再囂張也沒用,這裡是南京城,他在我的管轄區域內,只要他犯法,我就有理由修理他!”範志勇不屑地說道,這不是他逞強,而且確實就是如此,在南京城黑白兩道誰不賣他一個面前,可就這小子不鳥他,竟然還耍了他,這口氣不出出就會被這小子氣死。
其他分局長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該不該再說什麼,但一看範志勇的表情,都把話嚥了下去,心裡別以爲這是南京城,傳言龍幫可是有幾千的幫衆,而且裡邊高手衆多,你一把歲數不好好等着退休,再玩出火來,燒了你不說,連你的家人也夠嗆啊!
張旭東感覺審訊室的溫度逐漸低了起來,開始不斷地動着手和腳,皺着眉頭來回走動,既然要和範志勇死磕,那他就會以牙還牙,別讓他出去,要不然他會把範志勇一家送到北極去,讓他們好好地過個夏天。
想到這裡,張旭東像是用拳頭在牆壁砸了極其,然後又把頭磕在牆上,那自虐的感覺真疼,不過這牆壁也夠可以,一撞之下都裂開了,又是豆腐渣工程,連在警局都能碰上。
在監控室裡的範志勇看到這一幕被驚呆了,心裡大罵這小子是不是瘋了?忽然他靈機一動,他小子就是坑自己啊,要是這樣被記者看到,他不敢想象後果,立馬對那幾個分局長說道:“快,派人去阻止他的行爲。”
張旭東的傷看起來很有視覺效果,但只不過是一些皮外傷,那樣做並不是他傻,那是因爲要給範志勇看,而且範志勇那一手玩的也挺絕,居然在張旭東的會所裡摸出了白麪,要是他不證明是被人栽贓陷害,那事情就會麻煩不少。
在幾個警察進入審訊室之後,也被凍的打了哆嗦,但也顧不得這些便攔住了張旭東,一個警察靠近張旭東身邊,小聲說道:“張老闆,您別爲難我們這些小的,我知道您肯定有一百種辦法出去,何必懸着傷害自己呢?”
張旭東一直是別人敬他一尺,他敬別人一丈的人,看了一眼這個警察,輕輕地眨了眨
眼睛,這小子以後一定是個人物。
過了一會兒工夫,範志勇也走了進來,不屑地看了張旭東一眼,道:“你以爲這樣就可以嚇倒我?今天我告訴你,不把你知道的老實交代,就別怪我不客氣,你要是多在這裡待幾天,那你的公司也就完了!”
張旭東摸了摸額頭上的血,故意在臉上擦了一把,冷哼道:“你以爲這樣能嚇倒我?我也告訴你,現在公司我在不在沒多大關係,就算整個沈氏集團垮掉,你在我眼裡什麼都不算,隨便怎麼樣我都能讓你後悔一輩子。”
“行,死到臨頭了還這麼狂,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狂多久!”範志勇一甩袖子,對警員說道:“給我把來銬在椅子上坐好,把他的煙收了。”
張旭東也不爲難警員,把香菸交了出來,然後自己走到了椅子旁邊,坐了下來就這樣被固定在了上面。
就在範志勇準備開審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隊長帶着兩個人走了進去,其中一個衣着普通少了一條右臂,一臉的陰笑,另一個夾着文件包,一看打扮就知道是律師。
“範局,他們是來保釋張旭東,這位是他的律師!”那個隊長很恭敬地說道。
“現在不能保釋!”範志勇拒絕道。
那個律師模樣的人冷笑道:“範局長好氣魄,不知道你把法律當成何物?我現在以張旭東張先生的律師身份問你,爲什麼不準保釋?”
來的兩個人律師模樣的龍幫的軍師光耀,另一個自然是兇手唐飛,他們兩個人剛一來就碰到了這樣的事情,便直接趕了過來。
“張旭東涉嫌打架鬥毆、破壞他人財產,並且在他的會所中找到了D品,他絕對不能被保釋!”範志勇轉過了頭,就差趕人離開了。
“呵呵,那你們有直接證據證明嗎?看模樣是沒有,那說明我的當事人是無辜的,按照華夏法律我的當事人可以告你們濫用職權,並且追求你們賠償!”光耀笑着說道。
“你是律師?”範志勇看向了光耀,冷哼問道。
“你可以這麼理解,我是東昇集團的職業律師叫光耀!”光耀看向張旭東說道:“這是我們東昇集團的老總,當然也是現在沈氏集團的老闆。”
範志勇一愣,光耀這個名字他可不陌生,曾經一個人擊敗了三千狼幫的幫衆,單單就是靠一張嘴,想不到竟然也出現在了南京城,而且看那個獨臂的男人更是一生的血腥味,看來龍幫的勢力已經開始往南京城推動了。
“在他所在的會所找到了D品,這他有什麼話說,就算你是國際的大律師,也不能改變這一點!”範志勇白了光耀一眼,嘴裡嘟囔道:“一個流氓,裝什麼律師。”
這話光耀聽在耳中,一旁的唐飛眼睛一閃,但前者搖了搖頭,他緩緩呼了口氣,顯然剛纔是要動手,光耀說道:“在D品在我當事人的會所就是他的嗎?說不定也許是客人帶進去的,而且D品還在華夏國,難不成你說是整個國家藏D了?”
“少說那些有的沒的,他是負責人,他有義務履行公民的義務配合檢查!”範志勇態度依舊強硬,根本不打算放任,他就不信這個光耀再怎麼樣能說會道,也不可能從他手中把人帶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