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鶴流年暗罵一聲,但表面還是說道:“川西家主不要誤會了,我和張先生也是公司方面的合作,武鶴派所有的企業是我在管理,這種事情我自然不必和您交代吧?現在我爺爺是武鶴派的組長,這種小事情自然不用商議吧?”
雖說武鶴流年還不至於和川西照頭身份相等,但怎麼說他是武鶴家族未來的族長,而武鶴家族又是武鶴派中最大的家族,如今的川西照擺明就是在挑釁,而武鶴流年怎麼會俯首聽從,要不然那武鶴家族的威名不就折損在他的手上了嗎?
川西照聽完之後,便是冷哼一聲說:“合作自然可以,但千萬不要與虎謀皮,那樣你會把武鶴派害死的。”說着,便有意無意地瞟了張旭東一眼,示意是這個年輕人就是他口中的那隻“虎”。
不過,他剛看向張旭東的時候,就微微愣了一下,而張旭東也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其他的東西,好像這話並不是和武鶴流年說,而是在告訴張旭東,因爲他那一愣明顯是裝的,是在給張旭東說什麼。
武鶴流年淡淡一下,說:“川西家主這話是什麼意思?指的是張先生嗎?我們和張先生的是合作關係,我爺爺也希望川西家能支持我們的工作,相信川西家族對於我們武鶴派的族規應該比我清楚吧?”
川西照呵呵一笑,看了下張旭東,又看向了武鶴流年說:“不愧是武鶴派年輕一輩的頂尖人物,居然學會用你爺爺和族規來壓我,這口氣未免了太大了點吧?哼,我告訴你,雖說我川西照沒有太大的本事,但也不是什麼阿芒,大不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們武鶴家能把我怎麼樣?”
“川西家主,你可要想清楚自己在說什麼,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武鶴流年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殺意說:“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你說的每一句可能給你整個家族帶來非常嚴重的後果。你心裡清楚,上次你們派人暗殺我的事情,是我沒有追究,你不要蹬鼻子上臉。”
“滾蛋。”川西照怒罵一聲,大聲呵斥道:“好你個武鶴流年,你不看看自己是什麼玩意,居然敢這樣和老夫說話?就算是你爺爺武鶴鬆在這裡,也有對我禮讓三分。我告訴你,不要以爲我們川西一族好欺負,只有有我川西照在,我看看誰敢動川西家族一根手指頭。如果你想要報復,那儘管來就行,別說這種血口噴人的話。我川西照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從來不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嗎?”
“大家心裡明白就行了。”武鶴流年也沒有好練,說:“這並不是我要對川西一族無禮,而是川西家主侮辱我族在先。之前,在一家餐廳裡,我被蒼鷹派的忍者追殺,難道川西家主不知道嗎?”
“知道又怎麼樣?這事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你自己也說是蒼鷹派的人。”川西照說道。
“蒼鷹派和我們武鶴派結怨已久,可他們想要殺我,絕對不會排除那麼幾個廢物,分明就是有人想要陷害蒼鷹派,想把目光轉移到他們的身上。這麼簡單的道理,相信川西家主比我更加清楚,至於是誰派去的那些人你我都心知肚明。要不是我爺爺爲了顧全大局不予追究,我一定不會就此作罷的。”武鶴流年冷哼一聲說道。
“你這屎盆子你給老夫扣定了?看來都說你是武鶴派百年難遇的天才,只怕腦袋有問題吧?”川西照不屑地說道:“這事情絕對不是我做的,要是你欲加此罪,我也不怕。就是我做的又怎麼樣?有什麼招數都試出來,不管是什麼,我川西照接着就是。我不想再跟你說這些,你回去還是多聽聽你爺爺的教導,他應該管管你這個飛揚跋扈的小子,免得你因此丟了小命。”
說完,川西照看向了張旭東說:“我知道你來的目的,但想要在倭國威風,我勸你還是識相點離開,回你的華夏去吧。”話音剛落,川西照就一轉身朝着他的車而去,上了車之後,便快速的離去。
張旭東嘴角一揚,也沒有說什麼。雖說川西照的話表面是在警告張旭東,可張旭東明顯感到了更深層的意思,難道武鶴鬆真的會做出那種事情,賣了自己,去買好八岐組織求暫時化解恩怨?
但是張旭東還是必須要去,不去也不知道武鶴鬆的意思,畢竟要親自接觸一下這個武鶴派的族長,看看是幾隻眼睛幾條腿,還能吃了自己不成?這就是所謂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吧!
武鶴流年略表歉意地說:“這人越老越糊塗,讓張先生見笑了。”
“武鶴先生客氣了。”張旭東微笑着問道:“對了,這個川西照是什麼來頭?怎麼好像和你們武鶴派有間隙呢?他不會也是武鶴派的人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這也算不得秘密,我也不必隱瞞張先生。”武鶴流年淡淡地說道:“武鶴派由我們武鶴家族的祖先所創立,但有近百年是被川西家族所霸佔族長之位。可後來,我們武鶴家族人才輩出,而他們川西家族卻平淡無奇,所以這個位置又回了我們族人的手中。”
頓了頓,武鶴流年繼續說:“剛纔川西照的話你也聽到了,我們武鶴派的事情還真是不少,看樣子這個川西照想要奪位啊!”
“每個勢力都有自己的事情,而你們武鶴派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個人意見,這種事情可不能一直拖着,到時候出了大問題就麻煩了。”張旭東頗爲“好心”地說道。
其實,他的話已經很明白了,就是讓武鶴一族對川西一族動手。這點,武鶴流年自然聽明白了。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這是流派中的大事,不是我一個能決定的。行了,張先生,我們就不要談這些事情,以免程小姐聽的鬱悶。兩位,請上車,可能我爺爺已
經等得有些着急了,他是一個急脾氣。”
張旭東微微點頭,先是幫程夢瑤打開車門,等到後者上去之後,他纔跟了上去。而武鶴流年則是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讓司機回家。
武鶴鬆正坐在家裡的沙發上,但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無聊,正是抽着雪茄。但眉頭卻是皺在一起,他剛纔接到了自己孫子的電話,聽說了田中守則的話,不過這種大事情也不是他能夠掌握的,立馬給倭國高層打去了電話,把事情說了一遍。
倭國高層現在是一團亂麻,跟以八岐爲主勢力鬥得幾乎可以說是元氣大傷。現在八岐提出瞭解決事情的方法,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不過,倭國高層也不是白癡,這種政治高層之間的事情,並不是說這麼簡單就能解決的,現在不過是想要緩一緩,準備謀定而動。
當然,張旭東到了倭國的事情他們也知道。在倭國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倭國政府不可能不清楚,只是張旭東以東昇老總的身份來倭國,而且赤軍傭兵團的事情表面和他又美國西,所以也不好找張旭東的回去,畢竟東昇集團的投資,他們還是很看好的。
只是張旭東畢竟是ZO傭兵團的首領,龍幫的老大。倭國高層絕對不會讓外來勢力進入倭國,生怕出現亂子。他們相信,八岐在這種事情選擇這樣做,估計也是想要對付張旭東吧?
想到這裡,倭國的高層一商議,與其費神費力,還不如看着八岐組織和張旭東去打,那樣可以不廢一兵一卒,等着兩敗俱傷再出來收拾殘局,所有,他們給了我武鶴鬆的話,就是謀定而動,沒有特殊的必要不能和張旭東走的太近,也不要走的遠了。
武鶴鬆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是武鶴派的族長,自然不是什麼小角色。他應該明白上面爲什麼下這個決定,雖說心裡有些不快,但也只能依照命令做事。其實武鶴鬆很想繼續,甚至是把事情鬧大,從而一舉傷及蒼鷹派的根本。
武鶴派和蒼鷹派早已經勢如水火,他們之間的仇恨是幾代人積攢下來的,所以讓他們和解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武鶴鬆做了族長這麼久,自然希望武鶴派更上一層樓,在他自己下臺之前,把這件事情了了,這樣也放心讓自己的大孫子武鶴流年安安穩穩地做武鶴派的下一任族長。
現在,上面已經下了名利,武鶴鬆也只能照辦,想着等到以後再說,畢竟他心裡也清楚,上面也不可能和蒼鷹派冰釋前嫌,畢竟他們的政治地位不同,上面的人都打的不可開交,除非有一方自願退出政治舞臺,可這種事情又怎麼可能呢?所以要對方蒼鷹派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就在武鶴鬆沉思之中,在武鶴流年的帶領下,張旭東和平衣已經走了進來。
武鶴流年恭恭敬敬地說道:“爺爺,張先生和程小姐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