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局,開個玩笑你也信。”林子楓不在意的玩味一笑,“鄒局長,除了你我和白師長,可否叫其餘的兄弟退到二十步外。”
鄒鄭華瞧瞧白景龍,後者微點了下頭。鄒鄭華一揮手,包括車上的司機,以及外邊的四個人都向遠退去。
軍警合作,又是如此謹慎一個場面,肯定不是簡單的小事。來時,林子楓的心裡就已經有了原則,不管任何事,都不能太深入了。“鄒局長,白師長,究竟是什麼事,看這樣子,應該不是普通之事吧?”
鄒鄭華點點頭,嚴肅道:“已經列入國家最高機密了。”
白景龍補充道:“有個視頻給你看一下,不過,千萬不能泄漏半分,哪怕你最親的人也不行,否則,一但泄露出去,很有可能引起國內的恐慌和動盪。”
林子楓微一皺眉,略沉思了一下,接着點了點頭。
白景龍這才取出一個筆記本,在點開視頻前,又道:“這是內部資料,你要仔細看,看過之後,會馬上消毀。”
視頻打開後,是一個靜止的畫面,應該是一個固定攝像頭拍攝的。場景是警局進門的大堂,接待處有兩個女警察,畫面中先是出現一個男警察從左向右走去,就在這時,一個女子走門口走了進來,大概在二十六七歲左右,屬於極爲漂亮的女子。
極美的女子不作停留的向裡走去,女警剛做出詢問的樣子,卻被極美的女子一把扯住了衣領,幾乎從接待臺裡脫出來,似是向女警問了什麼,不過,畫面沒有聲音,只能看動作。另一個女警有些慌亂,忙去幫同事解圍,卻被極美的女子反手一耳光打得飛起來貼到了牆上,當場就噴了血,被極美的女子抓着詢問的女警一僵,頓時驚恐的喊叫起來,又被極美的女子拎起來摔到了牆上,接着,極美的女子快步的向裡走去。
從畫面上看,兩個女警都是當場死亡,鏡頭中有些血腥。鏡頭切換到一個關押室內,關押室內的一個椅子上銬着一個男孩,頭垂着,似是沒了生機,從身材上看,應該十五六歲左右。
關押室的門突然飛出去,直砸到對面的牆上,極美的女子走了進來,奔向了男孩,微顫着手擡起男孩的臉瞧了瞧,接着,一把將男孩摟在懷裡,哭得很是傷心。幾分鐘後,女子猛扭回頭來,杏目圓瞪,眼睛瞪得血紅。
接着,用手扯斷男孩的手烤,抱起來“嗖”的一下竄出了門口。
畫面到這裡時,白景龍將視頻關掉了。
白景龍和鄒鄭華倆人的目光幾乎一起看向了林子楓。林子楓呼了口氣,“想問什麼就問吧,另外,那個男孩怎麼回事?”
鄒鄭華略沉默了一下道:“我查看過筆錄,那男孩是嫖娼被抓住去的,但是整個過程沒有口供。不過,有一段做筆錄的視頻。對了,那女子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利害到那種程度,之後,她血洗了整個區分局,當時局裡工作人員一共三十七人,除了留下一個活口,全部遇難。”
林子楓瞧了白景龍一眼,白景龍並沒有表態,“鄒局長,不知是哪個局?”
鄒鄭華道:“順安公安局。”
“順安?”林子楓微一皺眉,易柔不就在順安嗎?林子楓沉思了半天,“那女子是修真之人,從她的實力看,是築基圓滿。”
“修真之人?”鄒鄭華並沒有太過意外,只是有些震驚,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白景龍向林子楓解釋道:“以前也出過一些類似的案件,只是影響小,也沒留下視頻記錄,由於案件根本無從下手,爲了不擴大影響,都被壓下了。也就是說,國家早就掌握了一些關於修真人的資料,但也僅限於此,沒有和修真人接觸過,對更深入的東西也不掌握。”
“而這次影響實在是太大了。當時,那個女修真人留下的口活,是爲了傳消息。說要把殺他兒子的兇手交出來,限期一天的時間。順安不敢怠慢,忙將情況彙報了上來,上面非常重視,迅速做出了反應。當時的想法,是搞清她兒子的死因,準備和她談判。當然,也做了佈防。武警中隊動用了兩個中隊,還有特警二十餘人,兩個談判專家,輪式裝甲車四部,以演習爲藉口,封鎖了順安公安局的範圍。”
鄒鄭華補充道:“做這樣的準備,一方面是預防不測,更
主要的封鎖現場,免得引起百姓的恐慌。”
白景龍點了下頭,“女修真者幾乎是準時到達,但是,根本就沒給談判的機會,直接出手將內圍佈防的特警全部清理掉了,其中八個狙擊手和裝甲車內的戰士,根本沒有反應就全部犧牲,一共犧牲了四十三人,連槍都沒來得及放,活下來的只有談判專家,依然是留下一句,交出兇手,第二天她還會來。”
鄒鄭華眼中竟含起了淚,“犧牲的非常年輕的生命,最大的不過三十三歲,小的才二十一歲,兇手實在是太殘忍了。”
白景龍深吸了口氣,“若不是如此的麻煩,也就不會這樣急着叫你來了。”
鄒鄭華紙巾沾了沾淚,“小林,你有什麼辦法對付,上面已下了死命令,如果阻止住女修真者繼續殺人,我這個局長只好充當殺他兒子的兇手,讓女修真者來泄憤了。”
林子楓心裡無語,再怎麼樣,上面也不可能拿你做炮灰。你這級別的若是都去送死,前面不知已死了多少人。林子楓道:“鄒局長,就算是你去了也沒用,修真者不止是靠眼睛、耳朵、神識,鼻子也是特靈敏的,這樣說吧,超過警犬的鼻子,誰殺了她的兒子,只要聞過氣味就知道了。”
鄒鄭華瞳孔一收縮,“那如何是好,總不能直接交人妥協吧?其實,那個警員也只是在氣憤之下踹了男孩一腳。當時,做筆錄的視頻我們找專家解讀過,那男孩什麼都不肯說,只是不停叫罵,大概的意思是,‘我沒有嫖娼,快放了我,否則,我母親會殺光你們這羣畜生’,其中一個警察便踹了他一腳,接下來,做筆錄的警員和他便離開了,沒再理會那孩子。”
“那孩子身體應該有病,從小身子就弱,他也確實沒有嫖娼,因爲他沒那個力氣。”林子楓猶豫了一下,給出了判斷結果。接着道:“對付那個女修者倒不難,調幾架武裝直升機,不要低於百米的高度,見她來了,火箭彈一轟就可以了。”
倆人直接石化了。半天,白景龍用手拉了拉他的胳膊,“兄弟,那周圍不是單位就是居民區,像你這樣的做法,誤傷的人比女修真者還要大。再說,就算是將附近的人提前全疏散了,這一轟下去,全世界都知道了。那咱國家在世界上會是什麼形象,有些別有用心的國家正找不到詆譭的藉口,這邊一轟下去,那邊肯定會說,咱們國家慘無人性的屠殺百姓。”
鄒鄭華道:“小林,除此之外,再無別的辦法嗎?”
白景龍終於按捺不住了,“林兄弟,你和她比起來怎麼樣?”
這纔是叫我來的真正目的。林子楓道:“我倆處在一個境界上,但那女子的實際年齡至少有四十多歲,就算是我在孃胎裡修煉也沒有她修煉的時間久。也就是說,境界雖相同,她修爲卻比我雄厚。好在,我的心法正好剋制她,若是正面對敵,能保持一個僵局,誰都難以殺掉對方。偷襲的話,各自都有六七成的把握。”
白景龍道:“我可以調狙擊手支援你,要多少有多少。你放心,肯定都是神槍手,絕對不會誤傷了你。”
刀槍無眼,萬一誤傷了我找誰說理去?林子楓搖了搖頭,“白師長,你忘了我說的神識,達到這個境界,百丈內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神識。爲什麼那八個狙擊手連犧牲都不知怎麼犧牲的?因爲她沒進入那個範圍就已經知道狙擊手存在了。另外,人都第六感的,而修煉中人,第六感更爲敏銳,危險來臨前,就會有感覺,幾乎是未卜先知。這樣吧,如果對我放心的話,這事就交給我來解決,不過,方圓十公里內不要做任何佈防,監視系統也要全部撤掉。”
鄒鄭華眉頭一凝,“難道連監視系統都能覺察得到?”
林子楓嚴肅道:“這要看什麼境界的修真者了。說實話,以我的修爲在修真界中只是一個小角色,像那種日行萬里,飛劍千里取人性命,十里外看螞蟻上樹,先邁的左腳還是右腿的利害角色絕對不在少數。不要說沒下山門的,來到咱凡世間歷練的每天都有,某一天走路遇到一位也不稀奇,只是你未必認得出來。不過,鄒局長,白師長,也不用太過驚慌,修真者對自己的約束極強,不止自己對自己的約束,還有來自修真界的約束,他們可以入世,卻不會干涉世間之事。像那個女修真者實屬例外,
在修真界已經屬於入魔了。接下來,就算是咱們不理會她,修真界也會處理。”
鄒鄭華疑惑道:“修真界會管這樣的事?”
林子楓解釋道:“各界都有各界的秩序,修真界以秩序要求自己,比咱們的法制要嚴得太多,否則,凡塵間早亂了。像我這等修爲的並不可怕,據我所知,居住在咱們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存在絕對抵得上核武,滅一個國或許誇張些,但是想毀滅一個座城市並不難,對付這樣的存在,什麼武器都不管用,除非動用核器與之玉石俱焚,這還得說是理論上可能。那樣境界的速度,比起戰鬥機可快得太多了。”
二人滿臉驚懼之色,整個人都石化了。白景龍吞了吞口水,“聽你的意思,還有更強大的,不在咱這個世界之內?”
林子楓點了點頭,“那是丹成大道以上的境界,可以遨遊太空,這個世界再不是束縛。我恩師就是這個級別,他收我時,本尊並沒回來,只回來了一個念頭。咱們常說的一念千里,對於遨遊太空那樣境界的存在,根本就不是什麼事,一個念頭穿越星系都是可能的。”
白景龍驚道:“你也有門派?”
“這個自然。”林子楓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又解釋道:“師父教徒弟,都是口耳相授,法不傳六耳,就算是師兄弟間,傳授得也是不一樣的,這倒不是因爲偏見,而是因人施教。不過,不知我師父是因爲離開年頭太久了,門派中沒有自己的勢力,還是其它原因,只是叮囑我,現在不必去門派,但是,將來師門若有大難,不得袖手旁觀。”
二人震驚的已說不出話了,林子楓所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不管做什麼事,總得防一手。雖不至於對自己動手,但是,想利用自己的可能卻不能排除。
林子楓事前將利害關係講清楚,並強調修真之人不會威脅國家的安全,這是安他們的心。另外,還告訴了他們,自己不是一個人,還有很強大的後臺,這樣一來,自身的安全也多了一層保護。
鄒鄭華試探的問道:“不知這修真界在什麼地方?”
林子楓搖了搖頭,“這個我真不知道,也從沒去過。”
白景龍忽然想到關鍵的問題,道:“我們不佈防,你怎麼應付?”
林子楓取出一塊令牌,有小手掌大小,紫金色,上面佈滿了雲紋,中間是小篆體“仙緣”,白景龍和鄒鄭華正想仔細看清楚,大腦卻一陣眩暈,連坐都坐不住了。
“這是我師父留下的。”林子楓收起來,暗自笑了一下,見二人揉了揉額頭,穩定下來才道:“師父說,危難中可以動用三次,既然是鄒局長和白師父請我出手,我只好動用一次。不過,不知我要求的條件,鄒局長和白師長能否滿足?我擔心,萬一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不好交待,到時鄒局長和白師長也不好交待。另外,今日之事,希望鄒局長和白師長保密,最好是到二位這裡爲止,我的身份一旦泄露出去,師門肯定會找上門來,另外,還不知會生出什麼變故。”
二人對視了一眼。接着,鄒鄭華道:“林小弟,說實在的,要按你的要求來,我真得很爲難。因爲,命令是上面直接下達的,我已立了軍令狀,再出差錯,我就得提着腦袋去交差了。不過,既然是林小弟的要求,我沒話說,爲了這個案件早日結束,還老姓一個太平的生活空間,我老鄒拼了這顆腦也會給林小弟創造條件的。”
他說着,眼睛猛一瞪,緊握着拳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決心。白景龍也點了下頭,“既然鄒局長已下了這樣的決定,那我也奉陪鄒局長爲林老弟提供方便,林老弟,一切就拜託你了。”
這兩傢伙也真能裝,出了問題最多把官丟了,至於掉腦袋嗎?林子楓猶豫了一下道:“鄒局長,白師長。我得提前將話講明瞭,我不能保證將她拿下,只能保證,她若出現在那個方圓內,不會讓她再傷人,所以,二位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最關鍵的是,誰也不敢保證這中間不會出現什麼變故,萬一她聞到味道,不肯在裡現身,而去別處傷人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白景龍道:“林老弟你放心,方圓十公里內交給你,十公里外交給我們。”
已是凌晨近三點,順安區政府辦公樓還有許多燈亮着,顯然是準備徹夜不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