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也許就在那萬惡的黑洞準備吞噬傳說中的擎天柱那一刻,樑薪出現了。他喝止了那一場邪惡的污辱事件,成功保護了事件裡男主人翁的清白。
實際上樑薪早已經到了暗娼館,不過他一直在猶豫自己是不是要進去。因爲他害怕是印江林憋不出想要找那暗娼……不過後來焦蓉蓉一句話頓時提醒了樑薪,印江林連話都說不出來又怎麼會要求這些事呢。末了焦蓉蓉還添了一句:“有的時候不僅男人會好色,女人更會哦。並且女人好起色來比男人還要可怕呢。”
聽見焦蓉蓉這樣說樑薪頓時驚醒,他一腳將門踢開拯救印江林於水火之中。印江林看見樑薪頓時老淚縱橫,他嗚嗚咽咽地對着樑薪叫着。看見印江林那一副委屈的樣子,樑薪一把將那暗娼抓住扔出了房間。然後他抱起印江林勸慰道:“二哥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我在這兒呢……”
印江林嗚咽的聲音更加大聲起來,樑薪心中頓時一陣心酸。先前的事雖然看上去很旖旎,但實際上站在印江林的角度上卻是十分委屈的一件事。想想印江林本身乃是一個九品的頂尖高手,以這樣的武功境界江湖之中少遇敵手,但是現在卻險些被一個暗娼給……
樑薪咬着牙說道:“二哥,我馬上就替你療傷,我現在已經突破到了宗師境界,今天我一定要將你體內的毒素全都逼出來,立刻恢復你的功力。”
說完,樑薪對着門口吼了一聲:“上官前輩,蓉蓉。你們兩個替我護法,我立刻替二哥解毒。”
“好!”門外立刻傳來上官一止和焦蓉蓉的聲音,樑薪立刻從懷中取出銀針替印江林解毒。在樑薪閃電般的手法之中,沒一會兒印江林的身上就已經佈滿了銀針。樑薪渾厚的內力一下透過那些銀針灌入印江林體內,印江林的臉色頓時變得紅潤起來。
黃豆般大小的汗滴從樑薪的額頭慢慢滑落下來,幸虧樑薪現在突破到了宗師境界,真氣渾厚的程度早已今非昔比。在樑薪那渾厚的真氣強行逼迫之下,印江林身體開始慢慢滲出汗水。那些汗水帶着一絲淡淡的橙黃,接着那種顏色越來越濃。直至最後印江林終於忍不住張口吐出一口血出來。
那帶着淡淡腥臭味的黑色血液出來那一刻,樑薪總算是鬆了口氣。他一下軟倒在牀上,重重地喘息着。大約過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一直房外全神戒備的焦蓉蓉和上官一止轉過頭便看見一臉倦容的樑薪走出來。看見樑薪焦蓉蓉立刻開口問道:“相公,二哥怎麼樣了?”
“多謝弟媳關心,有四弟妙手回春我沒事了。”伴隨着爽朗,中氣十足的聲音,印江林從房內走出來。此刻的印江林哪裡還像之前那樣精神萎靡,只見一臉神采飛揚,整個跟沒事兒人一樣。不過他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彷彿是大病初癒一般。
畢竟是中了那麼深的毒,即便現在毒已經完全解掉了印江林的也是元氣大傷。通過一個時辰的調養他也只是恢復了八成功力,剩下兩成還得等到以後再慢慢調養回來。不過不可否認痊癒了的印江林整個男性魅力更加濃厚,雄性的氣息不休止的散發着。
焦蓉蓉看了看身旁那個衣衫不整的暗娼對印江林問道:“二哥,這個女人怎麼處理?要不……我們一劍殺了她以泄你心頭之憤?”
“蓉蓉!”樑薪叫了焦蓉蓉一聲,他畢竟是一個現代人,雖然手裡面已經有些不少人命,但是卻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無緣無故地去殺了一個柔弱女子。樑薪對着焦蓉蓉搖搖頭道:“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還是讓二哥自己去處理。”
“哦,好吧。”焦蓉蓉嘟了嘟嘴然後轉頭看向印江林。印江林看着那暗娼,暗娼卻似乎一點沒有害怕,她雙眼轉也不轉地看着印江林,然後緩緩閉上眼睛似乎是認命了的模樣。
印江林看着那暗娼這副模樣最終還是心軟轉身說道:“算了,我們走吧。”
樑薪、焦蓉蓉以及上官一止三人齊齊點了點頭,離開之前那暗娼還一臉癡迷地說道:“我就知道,我翠花看中的男人一定不是個凡人。那高大的身軀,那偉岸的背影,那一身肉疙瘩……”
聽着身後傳來的聲音,樑薪和焦蓉蓉都忍不住想要笑,不過想着印江林就在身後,二人也強忍着,險些憋出內傷。印江林的嘴角不斷抽搐,明顯是渾身要起雞皮疙瘩的感覺。而上官一止呢則還是保持着他那副世外高人的模樣,雲淡風輕臉色不變,似乎一切與他無關一般。
陳橋鋪,這不是一個店面也是一個地名。具體的地方就在離杭州城城外十多裡的地方,那裡前方是一片開闊地,後面則是一個樹林峽谷。峽谷後面是個山坡,以往山坡上有一個土匪的山寨並且規模不小,不過現在卻已經成爲了龍爵他們休整的地方。
躲在陳橋鋪這裡,林沖他們暫時還沒能找到他們。平時忠義鐵騎的人就會在樹林裡打一些野味弄來吃,暫時糧草也不用去過多的擔憂。當然,這樣絕非長久之計,而且這裡離杭州太近。一旦被發現然後合圍,即便什麼都不做僅僅是圍困他們也能將他們困死在這山林峽谷之中。
山寨的議事廳內,夏知畫端坐與主位之上,在她左右下手位上分別坐着的就是曹元正與龍爵兩人。然後其它位置上分別坐着忠義軍和忠義鐵騎裡的核心軍官。
夏知畫今天穿着一身金色豎領長袍,畫着精緻的妝容,看上去雍容華貴頗具氣場。她環顧了一下桌上的人,然後開口說道:“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我們這幾個婦道人家也是全賴各位才能得保平安,只是我們長時間呆在這裡也不是長久之計,不知道各位有沒有什麼想法?”
夏知畫明顯不是第一次主持這樣的會議,她話剛說完就首先有一名軍官說道:“王妃說的對,我們一直困在這深山老林裡面也不是個辦法,當前最要緊的就是要找到王爺的下落。等王爺來決斷我們是奪回江南還是出走江南另謀他路。”
“對,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王爺。”各個軍官都很同意這一名軍官的提議。此時曹元正說道:“其實我已經讓忠義情報部的人去找王爺的下落了,只是現在忠義情報部已經有不少地方被林沖給控制了。所以我也不敢大範圍的去查找王爺。不過我相信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會回來的。”
“那萬一王爺要是不回來呢?”突然一名軍官發言問道,他這話一出頓時很多人的臉色都變了。龍爵更是嚴厲地盯着他喝道:“閉嘴!王爺乃是絕頂高手又足智多謀,他一定會安全歸來的。”
夏知畫擺了擺手,她示意龍爵不要動怒。原本有些生氣的龍爵強行忍下來,夏知畫看着那名軍官說道:“你們都是對王爺最忠心的人,不然你們也不會跟着隊伍一起出來了。王爺現在下落不明,我們的確難料其死活。不過我夏知畫心裡一萬個確定,王爺一定會安然無恙地回來的。另外我們的確不能在這裡乾等着,畢竟還有這麼多弟兄要吃飯。
這山林裡的野味也被我們打的差不多了,再繼續在這裡面呆下去恐怕兄弟們後面要餓肚子。我們這樣子,再等王爺五天。五日之後如果王爺還沒有回來的話,那我們就不再等王爺了,馬上往雲州我三哥那裡撤離。”
“好,王妃這個想法好!”聽見夏知畫如此說,衆軍官們都紛紛出言表示支持。此刻夏知畫又轉頭問曹元正:“找到蓉蓉妹妹了嗎?杭州里面有沒有她的消息啊?”
曹元正搖搖頭道:“杭州城已經封鎖,我們的人進不去,裡面的人也出不來。所以現在暫時打聽不到裡面的消息。另外我們撤退的時候沒有找到白老,而現在杭州城內的飛鷹傳書也不再送消息出來了。”
“原來如此。”夏知畫眉頭微蹙,她低聲道:“蓉蓉妹妹,你千萬不能傻到去找到林沖逼問相公的下落啊。要是你受了什麼傷害,我怎麼向相公交代啊。”
“報!”就在夏知畫出神之際,突然門口現在一聲報令聲。夏知畫朝着門口皺了皺眉,她嚴肅叫道:“進來!”很快一名傳令兵走進屋內,他看着夏知畫他們說道:“稟告王妃,王爺和上官統領還有焦王妃一起回來了。”
“什麼?”夏知畫頓時又驚又喜,其餘房內的軍官們也一下全都站起身來。夏知畫險些喜極而泣,她笑着說道:“快,帶我們出去看看。”
夏知畫帶着一衆軍官從議事廳內走出去,在外操場上,她第一眼就看見了那個永遠高大挺拔,永遠英俊瀟灑,永遠嘴角帶着一抹笑意的男人。夏知畫的一雙美目瞬間溼潤了,晶瑩的淚珠在她那大大的眼眶裡打着轉。夏知畫鳳目一眨,兩行眼淚掉出。只聽她失聲叫了一聲:“相公!”然後整個人便朝着那個張開了雙臂的男人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