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拜並不是一個國家,而是阿聯酋裡的一個酋長國。可以把它理解爲一個省或者一個城市。很多人都以爲迪拜是阿聯酋的首都,其實也不是如此,阿聯酋的首都是阿布扎比。
在阿聯酋迪拜其實並不屬於最富有的,因爲這裡石油儲量很低。或者這麼說吧,阿聯酋90%的石油都在阿布扎比。只不過迪拜的酋長很有傳略眼光,大力發展服務業,把迪拜打造成一個供有錢人享受的旅遊城市,雖說阿布扎比比迪拜富裕的不要不要的,但是現在人們只要提起迪拜,腦子裡面首先想到的詞就是:‘壕’。
說這裡‘壕’也是有道理的,迪拜的福利那是相當的好,不過只是針對迪拜人來說的。一個迪拜本地人一個月什麼也不做,每個月就可以領七千迪拉姆或者更多。結婚送七萬迪拉姆,送房子,生了小孩學費政府負責,出國留學的話還給薪水,稍微做點工作一個月六萬迪拉姆打底。
所以在這裡,本地人的生活那叫一個愜意,天天就是買買買,迪拜的政策就是讓歪果仁來投資建設迪拜,養着本地人。
迪拜既然說‘壕’,必須要有個‘壕’的樣子不是麼?這迪拜賽馬世界盃,就號稱全世界最昂貴的比賽。只要你有資格來這裡比賽,迪拜方面承擔每位參賽者到達迪拜後的食宿費用。包括馬、練馬師和參賽騎師都可以在七星級泊瓷酒店,也就是俗稱的帆船酒店裡免費入住一個星期。這帆船酒店名字倒也貼切,因爲它就建在海里的人工島上,遠遠望去確實很像船帆。
瓦哈卜當然不會去住那免費房間了,人家住的是皇家總統套房,一個房間780平米,還是複式結構,這帆船酒店所有房間都是複式結構,非常大氣。蕭鵬二人還沒那個待遇,不過安排的也很不差,一個四百多平的複式套房,放到任何一個酒店裡都是妥妥的總統套房了,在這裡卻只是個高檔套房而已。
“猛子,你在想什麼呢?”蕭鵬放好行李,看到楊猛正站在落地窗邊看着波斯灣的風景一動不動,像個石雕一樣。
楊猛聽到蕭鵬的回答,嘆了口氣:“蕭鵬,我怎麼感覺現在就像做夢似的,去年的這個時候咱們還飢一頓飽一頓的,這還不到一年時間,咱們又是出國,又是住這樣的豪華酒店。我這好像跟着你佔了大便宜了。”
蕭鵬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還知道佔我便宜了?上帝啊,楊猛突然良心發現了,這是不是世界要毀滅了啊?”
楊猛兩眼一瞪:“擦,我一直都知道好吧,我只是嘴上不說,不代表我心裡沒數好吧?”
蕭鵬拍了拍楊猛的肩膀:“我當然知道了,我從來不看別人說什麼,只看別人做什麼。咱們倆人從小長大,一起這麼多年了,說那麼多好聽的幹什麼?咱們中國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只會說好聽的卻不辦人事的。比如朱熹、比如李紳,一個個都是這個德行。”
“呃,他們是誰?”楊猛瞪大了眼睛。
蕭鵬無語了,跟這樣的文盲說話真累。於是解釋道:“‘存天理滅人慾’這句話聽說過吧?這就是朱熹說的!”
楊猛點頭,這句話可是太出名了,他怎麼能沒聽過?
蕭鵬繼續道:“就這個朱熹,把自己兒媳婦肚子搞大了。然後告訴別人‘存天理滅人慾’。”
“噗。”楊猛剛從冰箱裡拿出一瓶飲料,直接噴了。
蕭鵬很滿意這個表情,笑道:“還有那個李紳,更猛。咱們上學時候都學過憫農詩吧?就是那個‘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楊猛點頭:“廢話,咱們國家有幾個不知道這首詩的?”
“李紳就是這首詩的作者。那你知道爲什麼這首詩這麼出名,李紳卻默默無名麼?”蕭鵬繼續問道。楊猛搖了搖頭。
蕭鵬道:“其實這首詩呢,還有下半句,叫‘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其實後面這首寫得更好,更有深意,但是容易讓官家產生不舒服的聯想,所以在當時入選課本時,這首詩就被閹割了一半。就是這個李紳,後來官居宰相,生活過的那叫一個奢侈,你知道成語‘司空見慣’吧?這個成語來自於劉禹錫寫的詩,詩名叫做《贈李司空妓》,這裡的李司空就是李紳。就是因爲劉禹錫參加李紳家的酒會,在那裡玩的叫一個嗨,和李紳的一個家妓玩的那叫一個意猶未盡。走時李紳直接把那家妓送給劉禹錫,劉禹錫一高興一感激,寫的這首詩。劉禹錫說李紳對這種香豔場面早就‘司空見慣’了。”
聽到這,楊猛道:“照你的說法,咱們國家被打的那些‘蒼蠅老虎’不都是這個德行?淨幹些說一套做一套的事。”
蕭鵬點頭道:“所以說麼,你永遠別去看別人說什麼,咱倆一起長大,誰不知道誰啊,說那麼多好聽的幹什麼?說的再好不如自己親眼所見不是?一會兒咱們下去看看馬,去玩玩去!到了這裡呆在酒店裡,簡直是暴殄天物。”
“好嘞。”楊猛把自己的東西往房間裡一扔“我準備好了!”
蕭鵬:“。。。。。。”他給瓦哈卜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自己要出去玩。瓦哈卜直接讓穆爾臺迪來給兩人做導遊,呃,這也是怕兩人走丟了吧。
穆爾臺迪來了之後,三人一起,先去了酒店的賽馬房。船帆酒店有專門的賽馬房,自從發生了興奮劑事件後,現在兩匹馬的安保工作做到了極致。這次瓦哈卜帶來的大部分的安保都是爲了保護這兩匹馬。
確定兩匹馬沒有意外之後,蕭鵬和穆爾臺迪一起來到停車場,上了一輛路虎攬勝。穆爾臺迪解釋道:“這輛車是上次王子來這裡時玩衝沙買的。”
整個阿拉伯地區,最受歡迎的民間趣味運動,恐怕就是這衝沙了。整個中東地區沙漠多不是麼?開着四輪驅動越野車,沿着沙丘從上而下衝下,在衝向別的沙丘,然後再沙峰沙谷間滑行,自由的穿梭往來,很是愜意。在迪拜,這是一個很受歡迎的休閒運動,要玩這個運動,要做好兩樣準備:第一,尋找到合適的沙丘,這個好說,中東到處都是沙漠。第二,找到一個不怕折騰的車,壞了也不心疼那種。。。。。。
“怎麼樣?你們想去衝沙麼?”穆爾臺迪問道。
蕭鵬搖了搖頭:“我可不喜歡渾身沙子的感覺。”
穆爾臺迪微笑道:“我們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了!對了,王子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們。”說完遞給蕭鵬兩張小執照:“你和楊猛的。”
“什麼玩意?”蕭鵬接過一看,樂了:“這是‘喝酒執照’麼?”
穆爾臺迪點頭:“在迪拜,遊客可以在特許餐廳、酒店以及酒店內的酒吧飲酒,但是不能在公共場合喝酒,而且買酒也需要持有許可證,你們要有這證件才能買酒。”
蕭鵬把穆爾臺迪的話翻譯給楊猛,楊猛吹了聲口哨:“這瓦哈卜終於辦人事了,我以爲他要讓咱倆憋到賽馬世界盃之後呢。一會兒趕緊去買點酒回去。我現在就像泡在啤酒裡洗個澡。”
蕭鵬笑了:“這主意好像不錯,回去有機會試試。”
可以買酒喝了!這對兩個憋了兩個多月的男人來說,這是個好消息,所以蕭鵬和楊猛心情都不錯。可惜的是,他們倆是開心了,有人卻不開心了:剛開出酒店沒多遠,他們的路虎攬勝,竟然拋錨了!?
“開不爛的豐田,修不好的路虎。”楊猛抱怨道,直接下車打開發動機蓋。他曾經在汽修廠工作過,一般小毛病倒是能修理的。只見他檢查一會兒後,把發動機蓋重新蓋上,對着蕭鵬擺了擺手:“這缺心眼的,買了印度貨。變速箱有問題,沒法修了,讓人拖車吧。”
蕭鵬把話告訴穆爾臺迪,穆爾臺迪點頭,去打電話求助去了,蕭鵬轉頭看着楊猛:“臥槽,猛子,這話你可別在這裡說,迪拜的印度人比迪拜人都多,這裡半數以上的人口都是印度人!迪拜十大富豪裡面有一半是印度人。在迪拜,印度人可比中國人混得好多了。你在這裡說印度的壞話,這不是鬧呢麼?”
楊猛一副不屑的說道:“擦,實話不能說麼?英國人都說‘路虎是球員和球員妻子纔會賣的品牌’,結果到了中國就成了公路之王,正經八經說,是中國這巨大的市場拯救了頻臨倒閉的路虎也不爲過。當年印度人買這車品牌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雖然已經收購了捷豹和路虎品牌,但不會考慮在印度建立捷豹和路虎的生產工廠,就是怕影響到這兩個英國汽車品牌的國際聲譽和形象。換句話說,印度人自己對自己的生產水平都不樂觀。後來一發現,中國富人們對路虎的崇拜與日俱增,這本身都要倒閉的路虎,活生生讓中國土豪頂成了世界頂級品牌了,要銷量有銷量,要名氣有名氣,印度人一看這情況,直接在印度本地建立路虎工廠,爲啥?傻子都知道印度人工成本多低,而且從印度向中國出口路虎,會節省運費不是?每年印度生產路虎80%賣給中國。其餘的纔來別的地方。這印度生產水平也真是沒誰了,造的飛機沒事往下掉,造的汽車沒事就拋錨,自從印度自己生產路虎後,年年中國315晚會路虎都上榜,就因爲這印度貨的破質量。沒想到他們坑完中國人還不夠,還來坑迪拜了?”
蕭鵬四下看了看:“我覺得他們想坑迪拜的可能性不大。你看這裡,全特麼的是日本車,我剛纔看了一下,起碼半數都是豐田吧。”
楊猛不解:“網上不是都說,迪拜到處是豪車麼?有錢人都把豪車到處扔麼?警車也都是超跑,豪車都拿來當出租,怎麼到這看壓根不是這樣?”
蕭鵬笑了:“豪車當出租是有,那都是酒店裡面的出租,給房客們服務的,馬路上跑的出租幾乎都是豐田。而你說的那個超跑警車,是面子工程,專門在各個旅遊景點門口放着讓人拍照的!爲的就是宣傳迪拜形象。所以還是那句話,說的和事實永遠不一樣。”
“我屮艸芔茻,我現在真想抽那些無良媒體的大嘴巴!真特麼的能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