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劍是擊碎這裡的玄英石,然後收集材料淬鍊的吧?
“只是你的練器功夫還不到家,現在這羣人不會服你的,因爲他們嫉妒所有天賦條件超過自己的人,包括我自己也一樣,沒法免俗。”
躁動的毛髮,野人一般的造型,站出隊伍的馬布爾面孔也充滿高加索人的味道,同時具備印第安人的雙眼,孤傲獨特。
更讓秦濤意外的是,此時在迷霧區外一切狀況不明,此人還能熟視無睹,自然流露出巨大的敵意,或許該說是**裸嫉妒情緒的人,談不上”什麼君子,但也絕對是真小人之中的一股清流,和自己前陣打交道的衣冠禽獸相比,更接近原始的遊戲法則。
“我很討厭,有人指着我的鼻子說話,看來你完全不懂得怎麼尊重人,只是看你的打扮,披上一身獸皮簡直就是食人族了,只是這裡的魁氣這麼濃烈,待會就算是你想要吃掉其他人,也要掂量掂量了。”
所謂殭屍,僵爲名,屍爲相,相後名前,正是有所暗喻,秦濤看着遠處巡邏一般的身影,曾經戰鬥的痕跡隨處可見,不過更多是掙扎,憑藉自己靈覺啓發出的感官,秦濤並不依賴這種所謂特異功能,只是實戰中收集情報的確很贊。
“他們現在的狀態,也許就是你們等會的下場了,馬林,我不太喜歡你這個親戚,雖然表面一副坦誠的樣子,可他的想法還是和強盜和沒什麼區別,而且以他的武力,我並不覺得能對我做什麼。”
煉器,秘方,種種線索和暗示,其中所指讓秦濤愈發好奇,究竟是自己太不關注這些外物,還是真正高手完全不屑一顧呢,或許提升實力誰都不會反感,只是照常走流程是一回事,過度依賴又是一回事了。
“你這傢伙,還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啊……現在睡敢招惹你,還不是因爲配方背後的潛力,如果可以把宗師級別的法寶融合,就算是兵器也好,總歸是一點本錢了,這裡得到的東西,實質上和龍門大典拿出來的好處,沒什麼差別。”
所謂的盛會,還是各大家族彼此之間的鬥爭縮影,在道場後山的狹小空間內可見一斑,只是空間相對雖小,也只是針對整個區域,在整個京城也找不到太多更廣闊的山脈,畢竟這裡存在障眼法,一般人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能夠走進山門。
這實際上就和一些容易迷路的地方有異曲同工之妙,實際上無心有心的差距,很多時候都比尋常人想象的要大得多。
“硬通貨,總是沒人反感,這一點不需要你來教育我,馬林,現在我們勉強可以考慮合作,還是要和你這些野人兄弟一起開疆擴土?我看他們完全不明白,什麼叫做領土權,既然大家都處於差不多的條件下,研究規則豈不是更有利。”
秦濤算是故弄玄虛,但也毫不掩蓋自己的自己的殺心,只是這個叫做馬布裡的傢伙,整個身軀都逐漸表現出了一種可怕的膨脹度。
“看來我們就算不是同類,應該也具備類似的血脈了,只是我很討厭其他的冷血動物,哪怕我自己也是一樣,冰冷又大隻的傢伙,有我就足夠了。”
皮膚微微的改變,包括炁的流動,古怪的特徵終於得到了一次完全體現,眼前的一個個站起來身軀,卻彷彿半蹲着或是彎着腰的傢伙,如同都市浮世繪,如果只是一張圖畫,也註定能夠跑馬稱王,他們手中打磨的,是和身軀融合的尖牙利器。
“真是無謂的爭吵,馬布裡,馬林,還有你,現在我們並沒有合作的先決條件,所以應該相互觀察和纔對,你剛纔叫囂,只是想要試探出我們內部的弱者,或是單方面的薄弱者吧,我猜你應該有遠程的殺戮招式,可以隔空制敵。”
炁的流動遠遠超過身軀的獸化,眼前這些年輕人,身軀之上氣的斑紋,都充滿了一種未來科技感,其中又沒有過度的張揚和臉譜化,才經得起推敲,彷彿每一個弧度曲線都是一種古老的文字,也不會輕易被讀取,想要記憶下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就像你看到的一樣,他姑且算是我們的軍師吧,沒有真正內訌還真是謝天謝地,他們把自己叫做次妖族,但不是次等的次,拋棄了天妖盟的約束和修煉方式,只不過現在還不成氣候,同樣在地下範圍活動。”
經過馬林介紹,秦濤才終於明白原來龍門大典果然只是一個噱頭,其實就是秦家的一個試金石,除了驗證內部人有沒有掌舵資格之外,最重要的還是進行洗牌。
縱然結果不盡如意,也比秦家如今被幾大隱患威脅好的多,能傷到的始終是外皮,筋骨無從撼動,犧牲幾個皮包公司和相關的子集團,然後通過一波訴訟和邊緣操作,瞬間就回歸巔峰。
說白了龍門大典就是許多辦法之中最俗套,卻也是最有效的武力震懾了,而且還利用上了定天珠和秦濤這兩個相互串聯的棋子,偃甲老怪的參與更是讓秦濤意識到,整個古武界或許做不到暗中聯合,但一定是有什麼自己不太熟悉的潛規則。
如很多行業內存在的內部名單一樣,其實很多時候你身爲業內一員,被貼上各種資料和標籤都渾然不知,只是知道命運又如何,秦濤的秘訣就是隨心所欲,什麼時候需要循規蹈矩,什麼時候需要創新,將這種規律規則掌在手中,既是道。
“我完全不關心他們現在是什麼身份,搞出一個團體也好,只是官方肯定不允許,這種不穩定的因素存在,懂麼,古武者當然是必要的,否則就沒有人碾碎那些來侵犯華夏的人了,這時候現在的修煉者,都太過於高估自己的分量。”
秦濤雖傲,但絕不會過分膨脹,這幫半吊子妖族提供的信息也很明確,就像是一加一等於二的公式,只是玄門之中,八卦陰陽四相七星九竅,都是老祖宗留下的最好饋贈。
只是瑰寶雖在,能把握者卻如恆河流沙,湊齊法寶或是古武兵器,完成組合和晉升,或許更多是一種精神層面的提升,斷劍重鑄,若是心中之劍無堅不摧,或是早就成就了自己的劍格,自然無所謂損或是足了。
“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馬鑫,只不過這個名字可以被任何人取代,在我們這樣一個羣體之中,智慧是可以繼承的,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爲類薩滿的能力,我們可以串聯先祖的精神,哪怕原本並非身爲妖族,殘酷的只是活着的成員。”
走進迷霧深處,秦濤也漸漸從身後幾口金劍法寶中體會到了衆人針對自己的緣由所在,只是單純嫉妒實力,那整個華夏他們對比一番,簡直要原地爆炸,真心胸如此狹窄,也走不到如今的程度,只不過嫉妒他比較完整的血脈罷了。
“說真的,有時候我真不懂,絕學也是一種血脈,可又有誰可以剝奪這種骨子裡的東西?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堅持了,我接受血脈,只是因爲這是我母親留下我的東西,沒有人可以奪走,有些東西,是最深層次的我們擁有的。”
歸真,秦濤匆匆之間,殺意縱橫之中,竟然也可以隨處領悟,當然和馬林一幫人接觸,自己也算受益匪淺,馬布爾還是眼前的馬鑫都好,自己身在八卦之中,卻也沒自大到覺得自己可以取代八卦,所以現階段獵殺,未必是最完美的方式。
“我這裡的奇原蟲,只夠我一個人的,不過你們應該也得到了一部分環境的認可,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受到的衝擊比較大,所以接下來法寶出世之前,我們根本沒有辦法確認這個信息,或許我們應該切換一種思路,也許龍門大典,就是這個法寶?”
恢復傷勢之中,怪蟲羣體也沒有發出一次聲音,秦濤不確定是兩個怪人老實起來,還是遇見了什麼危險,總之他們擁有類似土遁的能力,想要殺人的確只能靠一些折磨和旁門手段。
所幸二人一身的蠱術和白嶽不相上下,還有其他絕技傍身,想要被殺可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何況他們形影不離,除去多年交情之外,想必還有什麼組合後施展的殺手鐗了,說不定在這裡如魚得水,反而比秦濤還要安全的多。
“糟了,那邊是靠近南方的區域,我們現在隨時都可以改變自己的方位,其實計算區域毫無意義,不過你說的猜想,我覺得很有趣,只是現在沒有討論的時間了,那個和你差不多時間出現的惡魔,又開始了……”
總有一些東西,如影隨形,秦濤意識到這幫人勉強算是認可自己臨時隊友身份,而馬林那邊也算是無力吐槽,竟然又一次弄丟了自己的妹妹,只是細節上,馬家大少的表現,並沒有上一次表現出的焦急,只是情緒上依舊激動。
“所以,你們說的的人就在那個地方?果然和我猜的一樣,馬林,我想你還有一些事沒有告訴我們,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