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跳到牌桌上,把撲克和鈔票踢了一地,擺出一個很酷的造型。
“房東哥,你看我像不像周潤發演的賭神,我從小的夢想就是當一個賭神,我們找馮導拍一部新賭神的片子吧,一定要讓我當男主角。”
秦安超級的激動中,不停在桌子上擺造型。
王小飛摸着山羊鬍,擺出一副路邊算命先生的表情,淫*蕩的笑着說:“賭船上的富婆一定很多,聽說越有錢的女人越淫*蕩,我一定要上去試一試。”
耿偉長出了口氣,搖搖頭,把心中的慾望壓了下去,他可不想跟王小飛和秦安一樣,這兩B貨明顯就是兩隻搞怪的猴子。
作爲精英部隊出身的精英分子,但耿偉還是能夠壓制心中的慾望的。
張小龍真把他們沒辦法,這幫餓狼啊!
“都冷靜點,股份還沒到手,着什麼急啊!”
張小龍急忙把大家弄走了,在讓這幫傢伙瘋下去,又不一定鬧出什麼樣的亂子。
張小龍打電話把茅駿馳找了來,這位前A市大哥之一,自從跟隨張小龍之後,也不像以前那樣打打殺殺了,每天專心處理龍堂的法律事務,雖然聲望小了點,實權和實惠可一點都不少。
張小龍很重視人才,當然不會讓茅駿馳幹危險的工作。
茅駿馳很快來到佳水世界,已經把所有的法律手續都準備好了,張小龍讓他等了一會,等呂倫睡醒了,才帶着茅駿馳過去。
這時已經是下午十六點了。
呂倫摟着合德美美的睡了一覺,他有錢,保養的也好,年紀這麼大依然寶刀未老,雖然衝勁少了點,但耐力持久,把合德也弄得很享受。
等呂倫起來洗漱完,服務生纔過來請他,聽說張小龍等了他很久,呂倫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小龍,我年紀大了,這一覺睡得死,讓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呂倫來到辦公室,先拱手道歉。
張小龍站起來迎過去,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呂倫呂老闆,這位是我的律師茅駿馳茅律師。”
呂倫很客氣,主動和茅駿馳握手道:“茅律師你好。”|
茅駿馳以前在A市很有名的,呂倫調查過,知道這個人是龍堂的法律顧問。
“呂老闆好。”茅駿馳聽說過呂倫,在這樣的大佬面前,表現到時不卑不亢,沒給龍堂丟面子。
張小龍請呂倫坐下,讓茅駿馳坐在兩人的中間。
“呂老,我已經和義幫苟同過了,他們答應不會在襲擊賭船,但條件是賭船不可以南下上海,也就是說,你老的賭船從臺北返航後,就不能要越過上海了,臺灣也不能再去了。”
張小龍直截了當,他算是把答應的事完成了。
呂倫表情很平靜,他的賭船本來就是經營東北、韓國和日本之間的航路,這次南下到臺北,是有偷襲上海的野心,被堵在臺灣也是活該。
張小龍再次提醒說:“你的船從臺北回來時,最好不要接近上海,不然又麻煩我可不負責啊!”
“知道,知道。”
呂倫點頭笑了笑,心裡確實動了下,他和陳四的確有偷襲上海的意思,不過仔細想一想還是算了,把四艘賭船都搭進去不值得。
“我們簽下合同,等賭船安全返回大連港,我們的合同自動生效,16%歸我。”
張小龍示意讓茅駿馳把法律文件拿了出來,呂倫沒有馬上簽字,而是仔細拿着看了看,這是做商人養成的習慣,不把合同看清楚,可是會吃大虧的。
呂倫看合同的時候,張小龍和茅駿馳都沒做聲,等呂倫放下合同,張小龍才問:“呂老,您覺得這份合同,還算合理吧。”
呂倫點點頭說道:“很合理,你不怕我取消了你的股份。”
張小龍沒回答,直接拿起筆在合同上簽字,然後把合同推回呂倫面前。
在這份合約上,張小龍特意寫上,他只拿乾股,呂倫可以隨時收回這些股份,算是給足了呂倫的面子。
張小龍也想好了,現在不能太貪,事情要一點一點的來,只要自己的龍堂不到,呂倫就不敢收回這16%的股份。
而且張小龍不用拿一分錢,也不用參加管理,坐在家裡就能得到分紅。
呂倫現在越來越佩服張小龍了,這份沉穩難得,這份心計也難得,看上去這份合同呂倫佔了主導地位,送出去的股份隨時都能收回來,可他真的敢收回去嗎?
在呂倫看來,張小龍的巨大讓步,根本就是一個威脅。
呂倫拿起筆,在合同書上籤了字,將一份交給張小龍,自己留下一份。
張小龍本想拿酒來慶祝一下,可看看酒櫃裡的那些假酒,還是算了,拿酒出來只會丟人。張小龍還想留呂倫在A市住幾天,呂倫婉言謝絕了,當晚就坐特快離開A市。
聽說張小龍和呂倫達成協議,龔懷鄉心裡有些不痛快,他當晚就找到張小龍問:“小龍,你真的和呂倫合作了嗎?”
“是的,我收了他賭船16%的股份。”
張小龍點點頭,這種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小龍,呂倫和陳四是一夥的,他們狼狽爲奸,這是沒安好心,萬一他們從臺灣返航時偷襲上海怎麼辦?”
龔懷鄉很着急,他怕張小龍就此與陳四講和,到時義幫就有麻煩了。
張小龍看出龔懷鄉的擔憂,解釋說:“龔老不用擔憂,我和呂倫做生意是生意,我和陳四的仗還要打,你如果還擔心的話,可以打電話問問你家大小姐,這件事情我已經和丹丹講清楚了。”
“可是如果他們偷襲上海怎麼辦。”龔懷鄉無比的擔心。
“我會的。”龔懷鄉當場打電話回去詢問,在得到確切答覆後,還是很不放心。他說道:“小龍,我還是不放心,我要帶兄弟回上海佈防,北面暫時先交給你了。”
“沒問題。”張小龍還是很理解。
“那我走了。”
龔懷鄉當晚也帶人返回上海,他的理由很充分,是想爲難一下張小龍,讓他在登州獨自對抗雷人幫。
看龔懷鄉離開,王小飛淬道:“這個老東西,還是以爲他是個穩當人,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張小龍信心滿滿的說道:“他是關心則亂,讓他們回去吧。很快他就會回來的。”
對老槍龔懷鄉這個人,張小龍還是很尊敬的,這個人對義幫忠心耿耿幾十年,自從楊義輝受傷後,整個義幫的擔子都壓在他身上,心理壓力太大,纔會顯得毛躁了起來。
要是讓這老頭冷靜下來,可是十分可怕的。
“他這麼不冷靜,還會回來。”王小飛不大相信。
張小龍笑道:“龔老最近是不冷靜,可義幫還有金娃娃,那個小丫頭可不是一般的冷靜。”
果不其然,龔懷鄉纔回上海,又屁顛屁顛的北上,他不好意思回A市,叫人捎話回來直接領着人去了青島。
因爲魏丹丹說:“老槍伯伯,你現在回來,萬一張小龍在北面同陳四講和怎麼辦,他可拿了呂倫的好處。”
這年頭出來混,都是爲了利益,張小龍能收呂倫給的好處,難道不會跟陳四講和。
不過這個擔心基本是多餘的。
空寧也擔心張小龍與陳四講和,她苦熬了這麼多年,就是爲了給父母家人報仇,張小龍是她最後的希望。
呂倫和張小龍簽約完,空寧當晚就找到上張小龍,小心的問:“小龍,你會不會和陳四講和。”
張小龍看出空寧的擔心,把他摟在懷裡吻了下頭髮說道:“放心吧。陳四會成爲我崛起過程中,立威的最好目標,我們合不來,永遠都不會講和。”
“小龍你打算怎麼做。”空寧靠在張小龍懷裡,不敢擡頭看張小龍,她怕這一切都是謊言。
張小龍知道空寧的擔憂,他什麼都不會說,等陳四死了,一切都不需要解釋了。
呂倫的賭船順利抵達大連,生意有開始做了,陳四還以爲張小龍要跟他講和,特意趕到大連與呂倫見面,兩人也不知談了什麼,反正陳四離開的時候很憤怒,呂倫表現得很無奈。
至於他們談了什麼沒人知道。
陳四那邊是很亂,他盟友很不給力,日本人倒是派了殺手過來,想幹掉古光和徐衛國報仇,結果才上岸不到二十四小時,就神秘失蹤了,登州碼頭的海低則多了許多灌滿了水泥的汽油桶。
再次受到打擊,山口組徹底啞火,他們在日本好使,到中國真的玩不轉,中國白道可不會幫襯日本人。
陳四打電話找聯盟的發起人三合會的會長蔣總統說事,這個老傢伙更給力,直接住進醫院裝病,再也不露頭了。
掛上電話時,陳四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