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衆人譁然。秦城的功夫有多厲害他們當中是有人親眼見過的。要說我秦城殺的,那麼沒有驚動其他人倒是說的過去。
而且在他們看來秦城的確有殺耗子的動機,現在耗子死了,地盤也被驚天搶了過去。今晚一過,秦城就是地下皇帝了。
“媽的,我們去跟秦城拼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耗子的手下憤怒的吼道。
“拼了,大不了一死。二十年後又是好漢一條”。
“爲耗子哥報仇”。
“……”。
葉超聽着他們憤怒的吼叫,擡手示意他們安靜說道:“耗子哥死了我比你們更想替他報仇。可你們捫心自問,我們全部的人加起來夠秦城一隻手的麼?”
“……”衆人沉默了,論武功,他們恐怕連秦城的身都近不了就被斬殺了。
“仇是一定要報的,但是要講究方法。我們孤軍奮戰,去了也是白死,更別提報仇的事了。”葉超趁機繼續引誘道。
衆人都是憤怒的啐了一口,恨自己技不如人。彼此沉默了片刻之後問道:“超哥,你說我們該怎麼辦?現在什麼都沒了,就剩下爛命一條了”。
“就算拼命也要拼在刀刃上,不然只能是去送死。”葉超沉聲說道:“我有一個建議,你們聽了不要激動,也不要有其他想法”。
“超哥你有話就說吧,現在耗子哥不在了,我們都以你馬首是瞻。”葉超的手下自然會擁立他。
“不錯,超哥你現在就是我們的老大。你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耗子的手下附和說道,他們並不知道真相,還以爲葉超是值得信任的人。
葉超緩緩點頭說道:“既然你們都這麼相信我,那我就說說吧”。
說着葉超示意大家都坐下,自己也坐下接着說道:“以目前的情勢來看,威海已經沒有勢力能跟驚天抗衡了。唯一能指望同秦城鬥上一鬥的就是九龍十八會了”。
提到九龍十八會,葉超稍微停頓了片刻。發現衆人的眼神雖然憤怒,但卻沒有激動。
於是才繼續道:“我們現在就剩下不到二十人,如果想不被秦城剿滅殺絕。唯一的保命辦法就是去投靠九龍十八會了”。
“九龍十八會是我們的仇敵,我們這跟認賊作父有何區別?”有人一聽葉超的辦法,立刻拍桌而起。
“絕對不能認賊作父,耗子哥屍體都沒涼我們就去投了九龍十八會,耗子哥泉下有知也不會瞑目。”耗子的幾名手下都對他很衷心,一聽這個消息就不樂意了。
葉超的手下和其他人暫時都沒有說話,葉超的這個辦法雖然聽起來很沒骨氣。可現在是緊要關頭,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耗子哥如果知道你們去送死,更是九泉之下不能安心。你們跟隨耗子哥這麼多年,還不瞭解他麼?我相信他就算在世,也會同意這麼做。”葉超安撫道。
“哼,我只知道耗子哥就算死也死的有骨氣。讓我們去追隨曾經的敵人,還不如死。”耗子的手下是堅決不同意投奔一
事。
葉超氣的差點罵娘,這幾個人實在太愚忠了。良禽擇木而棲,耗子都死了,還追隨個屁。
可這些話他又不能罵出來,只能憋在心裡乾嘔氣。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們投票表決。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聽大家的意見”。
“表決個毛線,這裡都是你的手下。你說什麼他們聽什麼,有意思麼?”耗子的手下當即就反駁了葉超的話。
“那你想怎麼樣?”葉超真是生氣了,冷聲問他。
耗子的僅剩的四個手下憤怒道:“不管誰去投靠,我們都不會去的。你們怕死不報仇,我們不怕”。
說完四人對着耗子的屍體拜了三拜,便是直接走出了別墅。以表他們絕對不認賊作父的決心。
葉超也沒有留他們,留得住人留不住心,早晚是個大患。寒着臉問道:“還有誰要走的,現在就滾。以後生死都不關我葉超的事了”。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離開。大家都用沉默回答了葉超的話,同意了葉超的提議。命只有一條,能不死則不死,這是生存法則。
“你們想好了麼?跟着我投奔了九龍十八會就不能再想着反水了。”葉超看到他們的表現再次確認的問道。
“超哥,我們的命都在你手裡了。”一人抱拳說道。
“不管超哥投奔誰,我們追隨的都是超哥。”一人表了衷心,潛意思就是他們都是衝着葉超而去的。
“追隨超哥,不離不棄。”衆人齊聲表了決心。
葉超嘴角滑過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這纔是他想要的效果。九龍十八會現在有個總會主的義子,自己當然不能光着胳膊回去。必須要有一批衷心的手下才能立足。
不得不說葉超是聰明的,當年他一個年輕的少年被選上幹臥底的事,也是取決於他的智商夠高。九龍十八會又怎麼會派一個草包?
耗子的四個手下出了別墅,下了山,心情極度悲傷和鬱悶。於是四人便找了家酒吧借酒消愁。
四人在酒吧一直喝,直到喝到酒吧關門才相互扶持着走出來。月上中天,街道上已經沒有了人煙,只剩下路燈在散發着昏暗的黃暈。
“耗子哥,你一路走好。兄弟們一定替你報仇。”四人摔了手裡的酒瓶起誓道。
“恐怕你們沒有命給他報仇了”。
黑暗的街道一頭傳來一道女聲,伴隨着聲音的傳來,身着一身黑色皮衣的高挑女人緩緩朝他們走了過來。
四人醉眼朦朧,狠狠的甩了下頭問道:“你是誰?九龍十八會的人?”
他們同時都想起了殺死蔣衛東的那個女殺手,正是九龍十八會派來的。
“呵……愚鈍。”女人嗤笑一聲緩聲發問道:“九龍十八會爲何要殺你們?”
四人一頓,這話很有深意,令他們不由猜道:“你是驚天的人?”
女人輕笑一聲:“誰的人又有什麼區別?不都是要死的麼?”
話落音,女人的手一抖,身影一晃,手中的匕首已經割向了他們四人中的一
人。
“啊……”一聲慘叫,這人的動脈血管已經被隔斷了。
“小心。”其他三人紛紛後退,快速的從腰後拔出手槍。嘭嘭的就朝女人開槍。
這女人的身手十分的詭異,只見她的黑影閃動卻是撲捉不到準確的位置,三人的子彈只能胡亂一陣盲打。
“啊……”又是一聲慘叫,又一人被隔斷了動脈血管,脖子處血涌如泉。
“媽的,老子殺了你。”剩下的兩人都是紅了眼,子彈已經用完,兩人一把扔了手槍,抽出匕首就朝女人刺去。
“不自量力。”女人冷哼一聲,鬼魅的身影再次施展,匕首滑向一人的脖子。
“閃開。”另外一人看到他有危險,猛的去推了他一把,可還是晚了一步,女人的匕首已經劃上了他的脖子。不過卻是被另外這人一推,傷口沒有達到一招斃命的效果。
“那就先送你死好了。”女人一怒,右手手腕一翻,帶着血的匕首直接刺穿了另外這人的脖子,噗嗤一聲,溫熱的鮮血噴了女人一手。
噗嗤……又是一聲,女人的匕首毫不留戀的從他的脖子上抽出來。肅殺的目光突然一緊,魅影再次一閃,一顆子彈擦着她的衣角而過。
“警察,不許動。”開槍之人如此說着也沒有停止開槍,嘭嘭嘭嘭的子彈不停的朝女人發射而來。
女人見此只好施展了一個浮光掠影走了。老邪鬼快速的奔跑過來,看到地上已經倒了四個人,各個脖子上都有一道傷口。
“艹,來晚了一步。”老邪鬼氣的啐了一口,他剛纔遠遠的聽到了一陣槍聲,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了,沒想到還是晚了。
“救……”他話剛落音就聽到一聲虛弱到跟貓一樣的聲音。
老邪鬼一驚,猛的低頭一看,正看到一隻手拽着自己的衣角。他一看還有活口,立馬蹲下來查看。這人還有一絲呼吸,但不知道還有沒有救。
可不管有沒有救老邪鬼都得試試,於是立刻揹他跑向停車的地方。這裡距離醫院太遠,他記得附近有一傢俬人診所,便是快速驅車過去了。
嘭嘭,嘭嘭,嘭嘭!
老邪鬼揹着奄奄一息的一人使勁的砸診所的捲簾門。沒過一會就有人睡眼朦朧的來開門了。
“警察,快開門。”老邪鬼吼道。
“警察?”睡的迷迷糊糊的醫生猛的就驚醒了。
“愣你妹啊,開門。”老邪鬼一腳踹在了捲簾門後的玻璃門上。
“哦哦”醫生反應過來,馬上打開玻璃門讓老邪鬼進來。
老邪鬼快步走進去,把背上的放到病牀上說道:“快看看這個人還有沒有救”。
醫生乍一看他滿身的血嚇了一跳,好在他是醫生不暈血。聽了老邪鬼的話就立刻上前去檢查了。
“傷口有點深,你揹他來手術室。我儘量搶救。”醫生檢查了下他脖子上的傷口說道。
老邪鬼點頭,馬上背起這人跟着醫生進了手術室。之後醫生開始給他做手術,老邪鬼就出來等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