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發生的事情除了親身經歷過的人之外,再無人知道。外界只知道威海再沒有九龍十八會的立足之地,整個地下勢力全部被驚天統一。
一些商場上的生意人收到了這些風聲,更是不敢得罪驚天集團。尤其是在聖聯地產迅速的歸到驚天集團旗下之後,在生意場上,這個集團毅然成了龍頭。
簡惜放下手裡的財經報紙,再看看對面坐着的霍子妍,嘴角綻放出美麗的笑容:“以後算是徹底平靜了吧”。
霍子妍細心的削着蘋果,說道:“學姐,我們的版塊總不能止步在威海這一畝三分地上吧”。
“嗯?”簡惜有段日子沒有插手驚天集團的事情,對於秦城的進一步計劃並不清楚。
霍子妍嫣然一笑:“我們打算進軍燕京了”。
簡惜大眼睛一瞪,驚訝的說道:“這是不是太快了點,天子腳下,要立足不容易啊”。
“學姐安心養病就好,秦城在燕京也有人脈關係。實際上在那邊已經開了一家小規模的公司。只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收購過來,驚天集團就能名正言順的進軍燕京了。”霍子妍說道。
簡惜聞言半是驚訝半是佩服的說道:“他真是深藏不露,這麼久了才知道他在燕京還有關係”。
“他一向捉摸不透,我也看清楚了,有些事情他不說我就是問也是白問,不如等着他慢慢告訴我。”霍子妍把削好的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在盤子裡。
“只要你不覺得跟着他委屈便好。”簡惜拍了拍她的手背。
霍子妍笑而不語,這種事情就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也許別人看來是委屈,但是自己卻是甘之如飴。身在其中,她也不可否認是幸福的。
這些事情過去之後,秦城有了些空閒的時間。在家的時間也多了起來,便買了些花花草草樹樹的回來,準備把荒廢着的花園修葺一番。
韓一念這下可算找到好玩的了,五六月份的天已經很熱了,她也不嫌曬。秦城要是砌花園,她就蹲在一邊遞磚塊,秦城要是種花,她就跟着填土。整天都像跟屁蟲一樣歡快着。
“秦城哥哥,你怎麼連花園都會蓋?而且還蓋這麼好看?”韓一念盯着已經完成的小花園,欣喜的問道。
“作爲一個新世紀的男性,全能是必須的。”秦城不害臊的說道。
韓一念啐了一口:“我都替你羞羞臉了”。
“說實話都不行啊。”秦城搖搖頭嘆氣。
“念念你不是在房間看書嗎?怎麼又跑出來?期末開始想掛科嗎?”蕭翎兒剛修煉結束,想出來活動下筋骨的,一出來就看到韓一念在外面。
韓一念吐吐舌頭說道:“翎兒姐姐你太小看我了,我拿獎學金妥妥的”。
蕭翎兒打趣道:“還說別人不知道羞羞臉,我看你纔不知道”。
雖是這麼說,卻是一點不懷疑這話。憑藉韓一念的聰明伶俐,恐怕大學四年的課程已經被她修完了吧。還待在學校上課不過是無聊的時候打發打發時間。
“哦……”韓一念挑着一個長長的尾音說道:“我知道了,翎兒姐姐你在幫秦城哥哥說話”。
“我哪有幫他。”蕭翎兒臉色微紅的辯解。
韓一念嘻嘻一笑:“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翎兒姐姐你就承認了吧,我不會笑話你的”。
“你還說。”蕭翎兒臉色越來越紅,作勢就要去教訓她說道:“看我不把你的小嘴給封上”。
“啊,翎兒姐姐惱羞成怒啦。”韓一念誇張的拔腿就跑。
蕭翎兒在後面追,兩人圍着小花園追逐了起來。像兩隻蝴蝶一樣你追我趕,在午後和煦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美妙。秦城索性丟下了鋤頭,席地而坐,看着兩隻蝴蝶嬉鬧。
叮咚叮咚。
大門外響起門鈴聲,韓一念氣喘吁吁的投降道:“休戰休戰,我先去開門”。
說着就蹦躂蹦躂的跑了過去,蕭翎兒面色紅潤,額角泛起一層薄薄的香汗。
“來,坐下歇歇。”秦城拉着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這死丫頭,累死我了。”蕭翎兒用手背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別動別動,我來。”秦城沒放過這個曖昧的機會,擡起蕭翎兒的下巴,另外一隻手細心的替她擦汗。
蕭翎兒愣住了,兩人此刻的距離不算很近,可也只差一點點就能零距離接觸了。不是沒有這麼近的欣賞過他帥氣的五官,只是在這樣暖暖的日光下,他的五官格外的散發一股英氣。
韓一念拿着快遞員送來的信件,躡手躡腳的走到兩人中間,很誇張的在蕭翎兒耳邊啊了一聲。
“啊”蕭翎兒的心臟猛的跳了一下,額頭咚的就跟秦城的撞到了一塊。
“哈哈……”韓一念惡作劇成功,抱着肚子笑成一團。
蕭翎兒捂着撞疼的額頭,剜了韓一念一眼:“死丫頭,看我不教訓你”。
說着就朝她撲了過來,韓一念躲都躲不及,被蕭翎兒按在了地上。她最是怕癢,蕭翎兒還專門撓她癢癢。惹的韓一念咯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看着兩女鬧成一團,秦城誰也不幫,難得蕭翎兒不顧形象的跟韓一念鬧,他樂得她每天都像這樣,如此才更能在溫婉中顯的俏皮些,更加的讓人迷戀。
“翎……翎兒……姐姐,繞命,哈哈……我錯……哈哈,我錯了……”韓一念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讓你還天天欺負我。”蕭翎兒纔不肯輕易饒過她。
韓一念笑的肚子抽筋,搖晃着手裡的信件說道:“你的信你的信,我錯了,翎兒姐姐最好了,我以後都不敢欺負你了”。
蕭翎兒看鬧的也差不多了,就趁機停了手,從她手裡拿過信說道:“就饒你一次”。
“謝翎兒姐姐饒命。”韓一念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的躲到了秦城身後,生怕蕭翎兒看完信再來撓她。
蕭翎兒也重新坐到秦城身邊,一邊拆開了信封,一邊還嘀咕道:“怎麼還會有人給我寄信”。
韓一念耐不住好奇,伸着白淨的脖子想一窺究竟。蕭翎兒拆開了信封,裡面卻不是信紙,而是一張暗紅色的燙金請帖。一拿出來就看到請帖上印着一個繁體的壽字。
“咦……這個字念什麼?”韓一念在國外長大,並不認識繁體字,指着那個端端正正的正楷壽字問道。
“壽比南山的壽。”蕭翎兒說着打開了請帖。
請帖上的字全部都是用繁體字寫的,韓一念左看右看的看完寥寥數行字,愣是沒有一個人認識的。
“這寫的什麼啊,是壽貼嗎?誰要過壽啦?”韓一念急忙想要滿足好奇心的問道。
蕭翎兒皺着眉頭說道:“是羅書的父親,他過壽,怎麼還特意給我送請帖”。
秦城淡淡一笑說道:“恐怕這請帖不是羅家寄來的,而是你們蕭家寄來的”。
蕭翎兒一愣,似乎也瞬間明白了過來。當下就要把請帖扔了說道:“我不去”。
秦城拉過她的手說道:“先別生氣,打電話問問你父親。也許他也有什麼難言之隱。你跟羅家的婚約不能總這麼拖着不是?”
蕭翎兒想想也對,於是拿出手機馬上給自己的父親撥了一通電話。電話沒響幾聲就接通了,傳來了蕭百生的聲音。
“翎兒,請帖收到了?”
“收到了,爸爸,我不說跟您說過了嗎?我是不會嫁給羅書的,您寄這個請帖給我,是什麼意思?”蕭翎兒直言不諱的問道。
“羅山過五十大壽,邀請了蕭家。你作爲羅家未來的兒媳婦,難道不該出席麼?這也是羅家的意思。趁着這次機會,宣佈你們的婚事。”蕭百生像是沒聽到女兒說不嫁的話。
蕭翎兒氣的想哭:“我不回去,爸爸,即便我們蕭家不靠羅家,也照樣能維持下去,我已經……”。
“住口,翎兒,你現在怎麼如此不聽話?爲了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難道連家族都不顧了嗎?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我們蕭家上下上百口人,你怎麼能不顧他們?”蕭百生失望的訓斥道。
蕭翎兒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氣的全身發抖。秦城直接拿過手機說道:“翎兒會回去參加壽宴”。
說完按下掛斷鍵,蕭翎兒驚訝的問道:“你瘋了,幹嘛要答應回去”。
秦城攬過她肩膀說道:“我倒要看看誰敢跟我搶媳婦,羅家麼?正好瞅瞅他們有什麼陰謀詭計”。
“秦城哥哥威武,秦城哥哥霸氣。”韓一念唯恐天下不亂的喊道。
蕭翎兒給了她一個別添亂的眼神,說道:“不行,太危險了。南潯都是羅家的勢力,我們回去不是自投羅網嗎?之前羅書在你手裡吃了這麼多虧,一定會想辦法報復你的”。
“你對你男人太沒信心了吧,我受傷了,原來在你眼裡,我就這麼沒用啊。”秦城捂着胸口,好像傷的很重的樣子。
蕭翎兒氣樂了,捶了他一下道:“別裝了,說正事呢”。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啊,對我有點信心。”秦城捉住她的手說道:“你想啊,羅家非你不娶,不可能對你們家沒企圖。要是不弄明白他們想要什麼,對你爸爸媽媽都是一種潛在的危險。你難道要置你爸媽於危險的境地嗎?”
話說到這裡,蕭翎兒就無話可說了。她既不想秦城陷入危險,也擔心爸媽的安危。內心真是糾結的要命。
“我也去行不行?”韓一念預感這次一定會有好戲看,弱弱的又熱切的問道。
“不行”這次秦城和蕭翎兒意見統一的齊聲反對。
韓一念癟了癟嘴,嘀咕道:“真是的,討厭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