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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區,位於神州西南之域,自古以來,這都是一個遠離塵世紛擾的地方,淳樸的藏民在這裡繁衍生息,而從阿三國流傳過來的佛教,很適合當地人的生活習性,慢慢的,佛教就在此沉澱了下來,一轉眼數千年過去了,藏區形成了屬於自己的獨特的佛教體系,而這,只是凡俗世界的人所知道的罷了,在藏區,有着這樣一批人,他們很早以前就出現在普通人的視線裡,他們行走各處,有的幫藏民治病,有的幫藏民務農,他們每一個都有神仙一般的能力,可以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在先天高手徹底暴露在凡俗人類面前的時候,這些在藏區被人成爲天佛的人,就已經成爲了很多藏民心目中的明燈。
在藏區,是沒有所謂的先天高手這樣的分類的,所有的先天高手,統稱爲天佛,天佛不修天道,只修來生,而化念就是他們的重生,化念期的天佛,統稱爲念佛,手段與一般化念高手無異,但是因爲他們修行了各種流傳於上古的佛法,所以在實力上來說,唸佛的實力要比一般化念高手更強,因爲他們的精神力遠比神州大陸上那些沾染了各種世俗氣息的先天純粹,而精神力的純粹,就意味着更加強大的攻擊力與防禦力,而化念成功之後,在藏區則被稱爲轉世輪迴,唸佛轉世輪迴成功,統稱爲尊者。
就好像之前的大聖威龍尊者一般。
尊者實力強大,整個藏區到現在出過多少尊者,沒有人知道,很有可能你不經意的走過一間小寺廟,裡面正在打掃地板的和尚,就是一位強大的尊者。
藏區人傑地靈,禪之一道源遠流長,這些天佛唸佛尊者,都來自於上古禪之一族,而禪之一族最善躲避天道,所以從趙純良得到的情報上來看,藏區的尊者級別高手,遠超過了神州其他地方,而這,也是藏區一直以來都很少有外來先天踏足的一個主要的原因。
藏區修佛,不代表他們都是一羣只知道暮鼓晨鐘的愚昧和尚,他們行走各大山川,湖泊,與天鬥,與地鬥,與各種各樣的牛鬼蛇神鬥,每一個藏區的天佛都是高手,而且,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藏區的天佛們,並不喜歡外來的先天,這也導致現在整個藏區,幾乎很少可以看到外來的先天,除非說實力真的很強大,纔敢在藏區真的走上一回,這和普通人倒是兩個極短,藏區對於普通人來說,那就是一處修身養性的天堂,那裡的景色優美,藏人又淳樸,去一次藏區,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一輩子必須乾的一件事情,而藏區的人民也都歡迎着這些來自於四面八方的遊客。
來自於高原的寒風,吹來了開春後難得的好天氣。
藏區因爲平均海拔都在三千多以上的關係,所以溫度比京城低了好些,年前的時候下了好久的雪,幾乎要將整個薩市都給淹沒了。
趙純良穿着簡單的行裝,如一個普通遊客一般,從機場大巴走了下來。
他在離開藥王谷後馬上就坐飛機飛來了薩市,薩市作爲藏區的首府,擁有着整個藏區最大的寺廟,趙純良對於藏區的瞭解並不大,但是他知道,這座寺廟已經在藏區存在了上千年,寺廟裡居住着很多的僧人,整個藏區每都有無數的藏民來這裡朝覲,所以,要想找到萬年何首烏,這座寺廟,就成了趙純良的首選。
因爲時間太緊的關係,趙純良什麼東西都沒有帶,他不覺得人家有何首烏就會真的把何首烏給自己雙手送上,但是,他有辦法。
就算真的沒有辦法,不還有最後一招麼?
趙純良並不想給這片寧靜的大地帶來太多的紛擾,所以,如非必要,他並不想用最後一招。
就連來這座寺廟,趙純良都選擇安靜的來。
他在車站附近隨意的找了一個一日遊的團,然後等了沒多久就發團了。
這個一日遊的團人並不多,也就六個人,兩隊夫妻,一個單身的女人,還有一個就是趙純良了。
那個單身的女人很明顯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臉色有些白,揹着巨大的登山包,不怎麼喜歡說話,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爲身體不適的緣故。
初來藏區的人都很容易碰上高原反應,藏區的氧氣含量比較低,大腦供氧不足,就會出現頭暈頭疼呼吸困難的現象。
趙純良來藏區是爲了找東西,不是來觀光的,別人的死活對於趙純良而言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趙純良只是坐在了車上,戴着口罩和墨鏡,安靜的看着窗外。
因爲天冷的關係,在藏區的很多人都戴着口罩,這倒是不至於讓趙純良顯得太獨特,當然,雖然現在趙純良在神州因爲守護者的關係十分的炙手可熱,但是那也只是針對一些身份比較高的人,擱給普通人,誰認識他趙純良啊。
老舊的麪包車緩慢的停在了售票處,一個藏區的小夥子,也就是這次的導遊先下了車,給所有人都買了門票後,這才讓司機開着車停到了停車場。
“進去以後,不準拍照,也不準大聲喧譁,看到僧人,不準主動與其接觸,這裡是我們所有藏民心目中的聖地,不能夠有任何褻瀆的行爲,不然的話,後果會很嚴重的!”導遊小夥異常嚴肅的跟趙純良等人說道。
“好,知道了!”
“我們明白!”
那兩對都是來自於海市的小夫妻顯得十分的謹慎小心,而那個二十多歲單身女人則是有些神情恍惚的樣子。
趙純良多看了那個女人一眼,這女人長的算是挺漂亮的,不過距離吳媚他們的層次還差了一些,但是放在普通人裡,當得一聲美女也不過分,剛纔車上這女人的狀態就不怎麼好,眼下看起來好像狀態更差了一些。
那座藏區最大的寺廟非常高,以這個女人現在的狀態,要想一直爬到頂,估計有點懸。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導遊也看到了那女人好像不怎麼對頭的樣子,連忙問道。
“沒事。”女人微微笑了笑,看了一眼趙純良,打趣的說道,“別人都成雙成對了,一會兒你可得照應着我點。”
趙純良沒有回話,默默的和女人對視一眼後,看向了別處。
那女人似乎有些詫異趙純良的舉動,這年頭,美女主動提要求,而且還提的是這樣的要求,多的是男人撅着屁股搶着要這樣的機會呢,趙純良卻是保持着冷酷大叔的模樣,這着實的有些奇怪。
“我叫曹芹,芹菜的芹。”女人對着趙純良說道。
“嗯。”趙純良點了點頭,連自我介紹一下都懶得。
曹芹覺得趙純良很裝,所以她訕笑了一下,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一行人很快的過了安檢,然後開始順着臺階往上走。
趙純良並不知道這座寺廟最厲害的那個人住在什麼地方,他也沒有用精神力去探查,對於這樣的佛門聖地來說,任何的精神力探查,都屬於褻瀆,趙純良是無神論者,不信神鬼佛仙,但是卻堅定的支持那些有着自己信仰的人。
路上的人並不多,每天來朝覲的人是非常多的,但是他們不會走遊客走的這些路,他們有屬於自己的路,並且 一路上要保持着非常虔誠的姿態,有的人甚至於是三步一叩首,從幾百公里之外,跨越幾年的時間長度,纔來到了這裡。
趙純良很詫異信仰能夠給人帶來的力量,對於他這種沒有什麼信仰的人來說,有些人的思想他是理解不了的。
道路的兩側,都是充滿着歷史韻味的建築,隱約可以看到有穿着紅色袍子的僧人在其中走動。
趙純良從這些僧人身上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先天的氣息,或許真正的先天,都住在最高的那處金殿之中吧?
導遊小夥兒名字叫扎吉,是個很熱情的小夥兒,一路上幾乎可以說是知無不言,說的那兩對小夫妻不時的發出一些驚歎,而那個曹芹雖然看起來氣色不佳的樣子,但是一雙眼睛,趙純良隱約間可以看到一絲絲精光。
那種精光,就好像是一個男人看到了美女一樣。
這人,有問題。
趙純良多看了曹芹一眼,而後就不再關注曹芹了,因爲第一個大門,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座巨大恢宏的寺廟,總共有五道大門,前兩道大門,普通遊客都可穿越,而第三道大門,只有朝覲者纔可穿越,至於第四道大門,那只有這裡的僧人才可穿過,而趙純良的目標,就是第五道大門,那存在於最頂端的輪迴之門。
這名字是扎吉告訴趙純良的,第五道大門,只有天佛,纔可以隨意的初入。
這是趙純良第一次在藏區聽到天佛二字,從一個普通小夥子的身上,當扎吉說到天佛的時候,眼裡滿是崇敬之情,那是來自於心靈最深處的敬意,是怎麼樣也虛假不了的。
趙純良突然間想到,如果有一天,神州大地上的人民說到守護者的時候,能有這樣的眼神,那對於自己來說,這輩子,真的就算是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