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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兒妹妹沒事就好了!”伊莎貝拉也如趙純良一般鬆了口氣,要是吳媚因爲保護她而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那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自己了。
此時的吳媚面朝下趴在牀上,她的後背上纏着一拳拳的繃帶,看起來還是挺慘的。
趙純良和伊莎貝拉以及白白女王三人站在旁邊,波普親王因爲避嫌的關係,並沒有進來,畢竟此時的吳媚並沒有穿衣服。
“媚兒,還疼麼?”趙純良關切的問道。
“不疼了。”吳媚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也沒怎麼疼,小時候 我有一次騎自行車,跟同學 飈車,從坡上往下衝,不小心別到了一條繩子,整輛車都飛出去了,整個人摔的七葷八素,那可比現在疼的多,腳上還蹭掉了一塊肉呢!”
“看你這樣子,姐姐我可心疼的很。”伊莎貝拉拉着吳媚的手,激動的說道,“是你幫姐姐擋住了那一下,不然那一雙蹄子可就直接蹬到我身上了。謝謝你了,妹妹。”
“女王姐姐,咱們之間哪裡用得着說謝呢?換做是我,您不也會奮不顧身的來救我麼?”吳媚笑道。
伊莎貝拉點了點頭,說道,“不管以後碰到什麼事情,姐姐我都會幫你的。”
“伊莎貝拉,你們先在這陪一下媚兒,我出去一下。”趙純良說道。
“大叔,我能不能求你件事情?”吳媚連忙說道。
“什麼事情你說吧。”趙純良笑道。
“你放過那匹馬吧,他只是不想被人馴服而已,就像我們人類一樣,誰也不想有人騎在自己的身上。”吳媚可憐巴巴的看着趙純良說道。
趙純良微微一笑,說道,“人和動物其實都一樣,都需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凱撒騙了我,我以爲他已經臣服於我,沒想到卻在那時候突然發瘋,對於我而言,這就是背叛,而背叛我的人,或者動物,都應該死。”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趙純良搖了搖頭,說道,“今天是你命好,凱撒沒有蹬到你要害的地方,要是你命不好,蹬到你什麼穴位,那現在你可能已經在急救室了,那牲口太精明,必須爲他的精明付出代價。”
吳媚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王爵先生,馬終究只是畜生,犯不着跟一頭畜生計較。”白白女王似乎也明白了趙純良接下去要幹什麼,所以開口勸道。
“我這人就是這樣,誰動了我的女人,不管是人還是牲口,都沒法好,這是我的原則,就跟你們貴族的規矩是一樣的。女王陛下,那匹馬值多少錢,回頭我讓人一分不少的給馬場送過去,其他的,您就不用多操心了。”趙純良說道,雖然他臉上帶笑,但是卻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白白女王微微皺眉,她並不是一個強硬的女王,但是卻也不喜歡別人當面頂撞他。
“我先走了。”眼看着白白女王有要發火的跡象,趙純良果斷的轉身離去。
“王爵先生的怒意,還是很重啊!”白白女王看到趙純良離去,嘆了口氣說道,“像我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也像這樣不懂退讓。”
“這不也正是年輕的意義麼?如果太過圓滑世故,那年輕就沒有意思了。”伊莎貝拉笑道。
白白女王點了點頭,並未再多說什麼。
趙純良走出了病房,在病房外看到了波普親王。
“我能從你身上感受到殺意。”波普親王看着趙純良,說道,“你是否是要去復仇?針對一匹馬?”
“親王真是明鑑!”趙純良笑着說道,“我想去看看,那頭牲口現在怎麼 樣了。”
“捱了你那一巴掌,凱撒的骨頭斷了三根,這可是他這輩子受過的最重的 傷了,想來,這應該也算是給它一個教訓了吧。”波普親王說道。
“教訓?只斷了三根骨頭,不叫教訓。”趙純良搖頭道,“這充其量叫教育。”
“難道你真想殺了那匹馬?王爵先生,那可是全英倫國僅有的兩匹熱血種馬。珍貴非常!”波普親王臉色凝重的說道。
“如果那匹馬死了,那親王先生您手上的那匹熱血種馬,就是整個英倫國唯一的了,不就更顯得價值連城了麼?”趙純良笑着說完,兀自走向了不遠處的電梯。
波普親王看着趙純良的背影,嘆了口氣,似乎在遺憾。
下了樓,趙純良隨便攔了輛車就前往了溫布爾頓馬場。
很快的,趙純良就來到了之前凱撒踩傷吳媚的地方。
現場早已經被收拾過,而那個坍塌的馬棚,也被人給清理掉了。
“凱撒呢?”趙純良隨便找到一個馬場的人問道。
“凱撒?凱撒正在獸醫那治療,你是什麼人?”那馬場的人也是第一次看到趙純良,有點疑惑的問道。
“獸醫在哪?”趙純良又問道。
“獸醫在賽馬場那邊,那有一個獸醫室,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呢!”馬場的人問道。
“謝了。”趙純良轉身朝着賽馬場的方向走去。
沒多久,趙純良就找到了獸醫室。
說是獸醫室,其實就是一個小一點的馬棚。
此時這個小馬棚裡,只有一匹馬,那匹馬躺在地上,似乎是被打了麻藥一樣。
波斯頓站在馬的旁邊,一個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的人正在給馬包紮傷口。
“恢復需要大概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那穿着白大褂的人說道,“幸好不是粉碎性骨折,不然凱撒就廢了。”
“那個王爵,是一個高手,一巴掌竟然就把凱撒給拍飛了出去!”波斯頓臉色凝重的說道。
“我自然是個高手。”趙純良走到波斯頓身邊說道。
“啊?!”波斯頓被這突然的聲音給嚇了一跳,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趙純良已經站在了他的旁邊,而且嘴裡還叼着一根點燃的煙。
“王爵殿下!”波斯頓連忙行了個禮,然後說道,“王爵殿下,這賽馬場內,是不可以抽菸的,特別是這獸醫室。”
“這不是沒馬麼?”趙純良笑了笑,說道,“抽一根,不礙事的。”
“凱撒還在這裡。”波斯頓指了指地上的凱撒,說道,“凱撒對煙味十分敏感。”
“是這樣啊!”趙純良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將煙從嘴裡拿了下來。
波斯頓笑了笑,他以爲趙純良要把煙給掐滅,沒想到,趙純良卻是走到了凱撒的身邊,然後蹲下身,將煙放到了凱撒的鼻子前頭。
“王爵殿下,您這是幹什麼?!”波斯頓連忙叫道,“您這樣是會影響到凱撒的呼吸功能的!”
“影響呼吸功能?會窒息麼?”趙純良問道。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王爵殿下,還請馬上把煙掐滅吧!”波斯頓說道。
趙純良笑了笑,忽然看向面前的凱撒,說道,“你這牲口,很聰明,連我都被騙過了,我還以爲,你是真心臣服於我,沒想到,你竟然故弄玄虛,給我擺了一道。”
凱撒雖然渾身麻木,但是意識卻是清醒的,他的鼻子裡發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音,似乎是在呼氣一樣,但是卻給人一種鄙夷的感覺。
“剛纔的較量,是你贏了。”趙純良點頭道,“你成功的傷害了我的女人,可喜可賀,不過卻也可悲。我這人吧,沒什麼太大的缺點,最大一個缺點就是較真,就是小心眼,別人對我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我都會牢牢的記在心裡。”
凱撒盯着趙純良,不知道趙純良在說什麼,也不知道趙純良到底想幹什麼。
趙純良將手中的菸頭扔到地上,然後用拇指將菸頭給按滅了,隨後把手放在了凱撒的臉上,微微往下壓了一下,說道,“既然你傷害了我的女人,那總歸得付出代價,我打算在這裡殺了你,你做好準了了麼?”
凱撒的腦袋掙扎着動了一下,忽然,一股恐怖到了極點的殺意,猛的籠罩在了凱撒的身上。
凱撒這輩子見過不少強大的人類,也感受過那些人類放出來的殺意,但是他卻從未臣服過任何一個人的殺意,因爲他是馬中的王者,王者是不會被人用氣勢給嚇倒的。
可是眼下,就在這樣的 一個時候,趙純良身上那瀰漫而出的殺意,就好像是來自於亙古深淵的急凍寒氣一樣,讓凱撒如墜冰窟一般。
那種隨時可能被碎屍萬段的恐怖感覺,讓凱撒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股惡臭忽然從凱撒身下傳來。
凱撒竟然在這股恐怖的殺意之下,大小便失禁了!
站在一旁的波斯頓大驚道,“王爵殿下,這馬不能殺。”
“沒有過不去的坎,沒有不能殺的人。”趙純良輕輕拍打了一下凱撒的馬臉,說道,“來世爭取投個好胎。”
說完,趙純良的手猛的擡了起來,然後用力的往下一拍。
凱撒驚恐的嘶鳴了一聲,但是卻沒有辦法阻擋趙純良落下的手。
啪唧一聲。
鮮血四濺。
凱撒的整個腦袋,被趙純良一巴掌給從三維拍成了二維,從立體拍成了平面。
這樣一匹價值連城的寶馬,被趙純良以極其殘忍的手段,拍死了。
趙純良拍了拍手,站起身。
他的手上一絲鮮血都沒有,但是波斯頓卻有一種眼前這人弒殺了千萬人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