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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高梅酒店是拉韋加斯最大的酒店,明面上的控股人是一個酒店行業的大亨,不過背地裡實際的控股人是誰這就說不準了,有人說是共濟會的一個三十級會員,也有人說是米國最大的黑幫老大,總之說什麼的都有,不過,不管控股人是誰,梅高梅酒店從成立到現在,從來就沒有碰到過什麼麻煩,這倒是真的。
不管是在這裡輸的傾家蕩產最後跳樓的普通人,還是欠下鉅債的神州紅三代官三代,都無法給這座全世界連鎖的賭場酒店帶來什麼麻煩,他就像是賭場業的航空母艦,屹立在那裡,不管遭遇什麼事情,都能巋然不動。
從這一點上來看,就足以見得其背後控股人的能量。
據傳有一年倭國一位出身於政治家族,政治背景十分濃厚的官員來這裡輸了一億多想賴賬,跑回了倭國,最後還是被梅高梅的人給從倭國擰了出來,強行的帶回了米國,當時的倭國政府試圖出面周旋,不過梅高梅根本就不買倭國政府的帳,最終的結果就是該官員的家族支付了這一億多的賭金之後,該官員才被放回了倭國。
相較於這件事情,趙純良當年碰到的事情其實算是輕的不能再輕了。
對於這些賭場來說,碰到賭術高明的賭客,那是鐵定要賠錢的,而溫長殷,就是這樣一個賭術高明的人,當年的溫長殷,擅長於計算,他可以記住每一張牌,而後通過這些牌出現的次數,去計算結果出現的概率,雖然不能說百分百贏,但是贏的概率相當大,所以,在來到拉韋加斯的第一天,溫長殷就和趙純良王思薇一起,在拉韋加斯贏了不少錢,不過,初出江湖的三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賭場是資本家用來賺錢的,可不是給你們這些賭客送溫暖的,任何一個賭場都有一個限度,賭術高明的賭客,在那個限度之內,他可以讓你隨意的贏走錢,可如果超過了那個限度,把人家賭場當作了提款機,那後果可就不怎麼好。
當時梅高梅的人找到了趙純良等人,簡單明瞭的表示他們願意拿一筆錢給他們,讓他們離開梅高梅,不過,初入江湖的三個人覺得他們在梅高梅可以賺到更多的錢,所以就沒答應人家的請求,最終的結果自然不怎麼好,三人被梅高梅酒店的保安以出老千的罪名進行驅逐,而三人當時又是熱血方剛,直接就跟人幹了起來,最終的結果就是,梅高梅的高手出動,三人被打的落荒而逃,好懸沒有在出道第一天就折了。
也就是那時候開始,趙純良才明白,這個社會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危險的多,也更加有意思的多。
“這酒店可真大啊!”溫長殷站在梅高梅酒店的門口,看着眼前這巨大的酒店大門,不禁感嘆道。
“拉韋加斯以賭場聞名世界,梅高梅更是拉韋加斯數一數二的大賭場,他集賭場,酒店,秀場爲一體,這樣一座大酒店,一年盈利能達到數十億,不大怎麼可能?”趙純良笑着說道。
“賭博可不是什麼好事情。”王思薇抱着趙純良的手,說道,“當年發生在這裡的事情我可到現在都還記得。”
“你記得這裡發生的事情?”趙純良問道。
“是啊,關於很早以前的那些記憶,我都還在,只是後來的沒有了。”王思薇無奈的說道。
“那你呢?”趙純良期待的看着溫長殷。
“什麼都想不起來。”溫長殷搖了搖頭。
“沒事,不着急,咱們進去玩玩吧。”趙純良笑着帶頭走入了酒店之中。
酒店的賭場位於二樓的位置,整個二樓是一個巨大的大廳,至少得有上千平方米,地上鋪着柔軟的地毯,一張張的桌子擺放在大廳內,在這裡你可以找到任何你能想象的到的賭法,一些比較平民的賭博遊戲往往聚攏着一大幫的人。
趙純良兌換了三十萬的籌碼,三個人一人分了十萬。
這和當初三人第一次來的時候兌換的籌碼是一樣的,而那時候三人也是一人分了十萬,最快輸完的,就是王思薇。
溫長殷手裡拿着籌碼,微微皺着眉頭。
這籌碼的分量並不算重,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溫長殷拿在手上卻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
整個賭場裡聲音很嘈雜,雖然不算是大,但是這些聲音聽在溫長殷的耳朵裡是那樣的清晰。
溫長殷看向那一張張的桌子,忽然朝着其中一張走了過去。
趙純良驚喜的看着溫長殷,只見溫長殷走到了其中一張桌子面前,停了下來。
這張桌子,就是當年他們玩百家樂的時候的那張桌子,很多年過去了,這張桌子竟然還是放在這裡,而且玩的還是百家樂。
百家樂屬於大衆化的遊戲,規矩很簡單,所以玩的人還是很多的,溫長殷站在人羣外圍,踮着腳尖看着前方的檯面。
此時荷官正在發牌。
溫長殷並沒有着急下注,而是站在那裡觀察着。
趙純良走到溫長殷的身邊,說道,“怎麼,你喜歡玩百家樂?”
“撲克牌的遊戲,考驗的是記憶和計算。”溫長殷說道,“我好像挺在行的。”
“你想起什麼了?”趙純良期待的問道。
“沒有想起什麼,只是覺得,有些熟悉吧,這樣的場景。”溫長殷搖頭道。
“那你先玩吧,我和思薇到處逛逛。”趙純良說道。
“嗯,一會兒再碰頭。”溫長殷點頭道。
趙純良笑了笑,拉着王思薇往別走去。
“爲什麼你不跟在長殷的身邊?多給他一些提醒不好麼?”王思薇好奇的問道。
“當年的他就是自己一個人坐在百家樂的桌子前頭玩的。”趙純良笑着說道,“我們必須給他模擬出當年幾乎一模一樣的場景。等一會兒,免不了要被人追殺了。”
“啊,就跟當年一樣麼?”王思薇苦着臉問道。
“只有一樣的場景,才最能勾起人的回憶,你也想讓真正的長殷回到咱們身邊,不是麼?”趙純良問道。
“嗯,那倒也是,不過,親愛的,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王思薇說道。
“什麼問題?”
“我失去的那些記憶…到底,都有什麼?”王思薇問道。
“怎麼突然想問這個?”趙純良問道
“我只是好奇罷了,我現在的記憶,跟你在一起也就三兩年而已,可現實是已經過去了五六年,這三年左右的時間裡,在我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呢?這種感覺很奇怪,你突然間好像變成了先知,你知道我所不知道的幾年後的我,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麼?”王思薇問道。
“明白。”趙純良笑着說道,“不過,我知道的,關於你的事情,並不多。”
“並不多?”王思薇微微皺眉,隨後忽然猛的看向了趙純良,說道,“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幾年的時間裡,我…我們…沒有在一起麼?”
“你怎麼會這麼問?”
“如果我們有在一起的話,你不可能不會知道我的事情,只有我們分開了,你纔會不知道我的事情。”王思薇說道。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趙純良笑着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們分開了。”
“我們…分開了?”王思薇癡癡的看着趙純良 的臉,眼眶慢慢的變紅了。
“我們爲什麼要分開,我們那麼的相愛,我把你當作我的一切,你應該也把我當作你的一切吧,我們怎麼會分開呢?”王思薇紅着眼睛問道。
“有些事情,不是簡單的相愛就可以決定一切的。”趙純良笑着擡起手,輕輕的撫摸着王思薇的臉,說道,“很多事情,你會慢慢的想起來的。”
“那是不是我想起來了之後,就會失去你?”王思薇問道。
趙純良愣了一下,隨後溫柔的笑道,“是的。”
“那我寧願一輩子都失憶。”王思薇張開手,抱住趙純良,將頭靠在趙純良的胸口上,說道,“如果讓我恢復記憶的代價是失去你,我願意一輩子都像現在這樣。我不想離開你,真的,我想永遠的跟你在一起。”
“可是,有些事情發生了,就真的回不去了。”趙純良輕輕推開王思薇,微笑着說道,“我也捨不得現在的你,但是,我不可能把一些事情,當作沒有發生過。”
“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會讓你離開我?”王思薇疑惑的問道。
“以後,你會慢慢想起來的。”趙純良笑着說道。
“純良,爲什麼,你在笑,我卻覺得,你好像是在哭?”王思薇問道。
“那是你的錯覺。”
“真的麼?”
“真的!”
這是趙純良自王思薇失憶之後,第一次跟王思薇聊了這麼多有關於失憶之前的事情,不過,趙純良卻並未具體的說明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爲現在的王思薇並沒有那段記憶,她也不記得自己是破曉的一員,如果將那些事情說給現在的王思薇聽,無異於是在傷害王思薇。
畢竟,現在的王思薇,不 是冷後,如果讓她知道,就是她害死了上帝之手傭兵團裡的那些兄弟姐妹,她應該,會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