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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的東西乏善可陳。
對於在座的所有人來說,吃這種東西,再怎麼金貴的,那也都是見過的,所以對於這樣一桌至少數萬的飯菜,所有人都沒當一回事兒,那個劉孜倒是一個自來熟的人物,吃了幾口飯菜就開始嚷嚷着沒酒吃不下了,趙純良看了一眼蘇夜夜,說道,“上酒吧,我記得你車裡有不少好酒的。”
“我讓人拿上來吧。”蘇夜夜只是通過吃飯的幾句話就隱約猜到了趙純良和這些人的關係,雖然他跟趙純良的關係不咋滴,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成爲趙純良此時的親密戰友。
兩人都是來自京城的大少,對於京城之外的人,蘇夜夜打心眼裡就有一種優越感,這種優越感,來自於其家庭,也來自於那種皇城根下的人特有的情懷,所以,蘇夜夜見不得外人在他,或者趙純良這種根正苗紅的人面前得瑟,眼下這劉孜嚷嚷着要喝酒,那接下去自然就是最熱鬧的拼酒環節了。
說到拼酒,蘇夜夜還真不怕了誰,好歹也是那麼多家夜場的老闆,其他沒有,就酒量好。
一箱的茅臺被蘇夜夜的手下給扛了上來,這是一箱包裝完全不同於一般市面上的茅臺酒,整個箱子都爲白色,在箱子的最中央位置,是一個紅色的五角星。
“喲,還是特供的!”劉孜也是見過世面的,自然能夠認得出特供的酒和普通的酒的區別,不過,這種包裝的茅臺劉孜也是第一次見到,雖然知道是特工,但是特供也分很多種,具體的哪一種,他看不出來。
蘇夜夜笑了笑,這箱酒他可是專門從海內要出來的,所謂特供,有軍區特供以及很多的地方政府特供,那些東西很少能入的了蘇夜夜的眼,只有這海內的特供,對蘇夜夜還有點誘惑力。
一箱酒,總共六瓶的茅臺被蘇夜夜叫人給直接開了上來。
現場總共有十一個人,蘇夜夜兩人分了一瓶,隨後把車鑰匙拿給了身邊一個手下,讓其開車再去拉幾箱酒過來。
沈三萬將酒瓶子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他也是見多識廣的人,知道這是特供的,但是和劉孜一樣,他也不知道這酒是什麼特供,說不得就仔細的看了幾眼,就在他看到瓶子底部的時候,他愣了一下,因爲瓶子底有一個字。
海。
就一個海字。
什麼意思?
沈三萬疑惑的看着這個海字,有心問一下吧,但是又覺得這樣未免弱了自己這邊的威風,所以只得看一眼旁邊的人,希望有人能懂,結果發現,好像沒一個人知道這海代表的什麼意思。
“來來來,滿上一杯!”蘇夜夜充分的展現了主人的熱情,他自己拿起一瓶茅臺,倒了一滿杯,說道,“來者都是客,既然大家跟純良認識,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了,咱們乾了這一杯。”
“來!”那劉孜雖然也有點好奇這到底是什麼特供酒,不過眼下看到蘇夜夜舉杯,他也大刺刺的把杯子給舉了起來,按照沈三萬之前的交代,在海市,你要真的打架,那是不可能的,以海天集團在海市的能量,拘留你個一星期十五天的還是沒什麼問題的,所以一定不能衝動,要打趙純良臉,可以從別的方面,於是劉孜就想到了喝酒,作爲一個東北人,劉孜的酒量是槓槓的,白酒三斤可以一口悶,而且還不醉,最多的一次喝了五斤多的白酒,這樣的酒量,劉孜自問,在民間難逢敵手,而且今天雖然是客場作戰,但是八個對兩個,那更是不在話下了。
他似乎已經看到趙純良醉倒在地上的場景了。
一滿杯的白酒至少得有二兩重,在場的所有人都一飲而盡。
有錢人的一個特性,那就是能喝,因爲在神州當今的社會環境下,很多生意就是喝酒何來的,所以,有錢人的必修課,那就是喝酒,一杯二兩重的白酒一口悶了,所有人都不帶大喘氣的。
“這酒還不錯啊 ,醇香,入喉也順溜!”劉孜吧唧了一下嘴,說道。
“這哪裡是不錯,這是相當好的酒啊!”沈三萬心裡暗暗說了一句,他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喝喝酒啥的,所以對於品酒,他還是相當有一套的,這酒的好壞,價值多少,他一口基本上就能分析的出來,今天這一杯酒入口的感覺,比他以前喝到的很多特供茅臺要好上不少,所以他更加的驚訝了,這酒到底是哪裡來的。
“大家晚上應該都沒事吧?”蘇夜夜又給自己倒了一滿杯,說道,“如果大家下午都沒事的話,那今天晚上大家都放開了喝,這裡喝完了,再去我開的一個酒吧喝,保證讓大家喝的過癮。”
“酒吧,我可有一段時間沒去過了!”劉孜說道,“自從賺了錢以後,就覺得去酒吧的人特低端,一羣人蹦來蹦去的,跟傻逼一樣。”
“酒吧也分檔次。”蘇夜夜說道,“高檔次的酒吧,不會出現所謂的蹦來蹦去的情況的,你們東北那邊可能沒有這種酒吧,回頭我可以去投資一個,咱們合夥,哈哈。”
“我可沒興趣,我還是賣我的參好,這纔是正經賺錢的玩意兒!”劉孜搖了搖頭。
“來吧,繼續。”趙純良拿起酒杯,說道,“這第二杯,敬咱們的友誼,地久天長。”
“來!!”
這白酒雖然度數高,但是也架不住喝酒的人多。
一杯二兩,總共也就六斤的白酒,一人喝三兩杯基本上就沒了,還好蘇夜夜的人又擡了兩箱過來。
總共三箱的白酒,被趙純良這一桌子的人很快的就幹掉的,三箱白酒一共十八瓶,現場喝酒的人也就十個人,按照量算的花,一人也才一斤八,也不算非常多,不過有一些酒量沒那麼逆天的,此時也已經有點頭昏眼花了。
蘇夜夜總共就帶了三箱的白酒來海市,這三箱酒他是打算跟那些市裡的領導吃飯的時候再喝的,沒成想這會兒就喝完了,想外調那肯定是來不及的,從京城調過來就算是專機那也得好幾個小時,於是蘇夜夜就提議去他的酒吧喝。
劉孜喝了兩斤左右,此時剛暖身,聽到蘇夜夜說要去他開的酒吧,劉孜倒也沒有拒絕,不過劉孜說了一句話,他就跟趙純良和蘇夜夜喝,其他酒吧裡七七八八的人要來喝酒的話,他是絕對不喝的。
這叫防範於未然,免得到時候去了那被人車輪戰,他再能喝,能一個人喝七八個十幾個麼?
蘇夜夜自然說沒問題,然後還說了,今天晚上他一定會跟劉孜喝個開心,看看誰的酒量好。
於是一夥人直接由蘇夜夜的車打頭,開着車就朝着夜夜笙歌去了。
等車停到夜夜笙歌的門口,沈三萬總算是想起來這看着眼熟的蘇總是誰了。
這人竟然是夜夜笙歌的老闆!!
要說最近在海市什麼事情最火?那無疑就是夜夜笙歌酒吧了,這個酒吧一到海市,立馬就成爲了海市的地標性酒吧,每天的生意都爆好,而且去這個酒吧的人非富即貴,沈三萬也去過好幾次這個酒吧,當然,開業的時候他並沒有去,因爲他還不夠資格被邀請,沈三萬是在開業的第三天的時候第一次去的這個酒吧,當時他坐在卡座裡,然後隔着老遠看到了蘇夜夜,聽身邊的朋友介紹了蘇夜夜的身份。
當時他朋友是這麼說的,“這個蘇公子,可是京城四少,在京城那種臥虎藏龍的地方都能穩坐前四公子哥的交椅,這人的手眼絕對是通天的,聽說他們家的關係,直接到海里頭的。”
沈三萬當時對這蘇夜夜可以說是驚爲天人,雖然海市是個大城市,他也見多了大場面,但是這京城四少的名頭還是有點大。
所以,眼下想起來這一切的時候,沈三萬猛的就打了個寒顫,身體內的一點醉意瞬間消失了。
他似乎想到了,那酒瓶子下面那個紅色的海的意思。
該不會是,那些茅臺,是特供給海里的?
要真是這樣,那就太嚇人了!
沈三萬緊走幾步,來到蘇夜夜身邊,說道,“蘇總,我想起來了,前幾天的時候,我在夜夜笙歌裡見過你。”
“哦?是嗎?我怎麼沒印象了?”蘇夜夜疑惑的問道。
“我是跟我朋友來的,我朋友叫阿輝。”沈三萬說道,這所謂的阿輝,是海市十分出名的一個夜場小王子。
“哦,是阿輝啊。”蘇夜夜似乎恍然大悟,隨後卻也沒在說話,徑直走進了酒吧。
所謂的夜場小王子,對於蘇夜夜來說,那真的沒什麼,他甚至於忘了這個所謂的阿輝長什麼樣,只是隱約記得自己見過這個人。
沈三萬猶豫了一下,跟着劉孜等人走進酒吧,然後故意靠近劉孜,低聲說道,“老劉,等會兒悠着點,這蘇總,不簡單。”
“怎麼不簡單?就因爲他開酒吧的?黑白通吃嗎?哈哈,老子最不怕的就是混黑的。”劉孜大大咧咧的說道。
“不是,這人,是個牛人。”沈三萬低聲道,“他號稱京城四少之一,不好得罪,等會兒就灌那個趙純良就是了,那趙純良應該只是蘇總的客人之一,咱們灌他,應該沒事。”
“京城四少?!”劉孜聽到這名頭,那也是吃了一驚,而後連連點頭道,“我明白了,等會兒就灌那個趙純良就是了!”
(昨天更了十章後果斷的感冒復發了,又是流鼻涕又是頭疼的,去打了針多少好了點,這已經是四天來第二針了,心酸~話說別人五一都放假了,俺五一比其他時候還拼~俺應該算是個勤奮的寫手了吧,你們覺得呢?明天七更,俺努努力,一定會寫出來的。祝大家五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