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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純良帶着蘇然回到上帝之手的駐地,而後把蘇然交給了南宮鳳鸞。
“看着點最近的風聲。”趙純良囑咐南宮鳳鸞道,“如果天一道館的人找到這來,就帶蘇然轉移吧。”
“你呢?你打算怎麼做?”南宮鳳鸞問道。
“還能怎麼做?人也殺了,仇也算報了,武譜就先幫他們管着,你注意觀察一下咱們團裡的兄弟,看誰的天賦好,如果對方願意,並且是個信得過的人,那就把蘇家武譜傳承給對方!”趙純良說道。
“肥水不流外人田?”南宮鳳鸞笑道。
“天一道館這麼看重這本武譜不是 沒有道理的,不過,除非天賦非常好,不然要真想把這十頁都給學會,難如登天,也難怪蘇家道館會沒落,這種高端的武譜,實在是不適合作爲一個道館傳承的根本。你看現在最大的那幾個道館,哪個不是掌握着好幾套簡單普通的武譜?這些武譜,能夠迅速的培養出一大批的中層武者,有這些中層武者在,一個道館就很難會沒落,再從中找出一些資質好的傳授高級的武譜,使之成爲精英,這樣一個武館纔有可能真正的發揚壯大。”趙純良說道。
“這其實也跟建立傳承一個傭兵團一樣,一個強大的傭兵團並不在於他們有多少個高級傭兵,而在於他們中層傭兵的數量以及整體水準,這些中層傭兵,一方面可以給傭兵團源源不斷的提供活力,另一方面,傭兵團的領導層也可以從中抽取資質好的人培訓成爲經營,從這方面來看,咱們上帝之手,還遠遠不夠啊。”南宮鳳鸞嘆氣道。
“我在南美桑巴國的一個訓練基地,已經要投入運營了。”趙純良突然說道。
“嗯?”南宮鳳鸞驚訝的說道,“你什麼時候弄的?”
“大概,在三年前吧。”趙純良說道,“我這三年賺到的錢,幾乎都投進了那個訓練營,三年前,第一批學院入營,現在三年過去,差不多,也該到收穫的季節了。”
“你怎麼,會想去弄一個訓練營?”南宮鳳鸞說道,“三年前,不正是你人生最低谷的時候麼?”
“我想擁有屬於自己的力量。”趙純良低着頭,看着自己緊握的拳頭,說道,“我輸過了一次,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告訴自己,我不可能再輸第二次。”
一隻略微冰涼的手,輕輕的放在了趙純良的拳頭上。
趙純良的另外一隻手,放在了那隻冰涼的手上。
“沒想到你想的這麼遠。”南宮鳳鸞說道。
“過段時間,我會去那邊選一批人,同時把這邊的人送一批到那邊進行訓練培養。”趙純良說道,“鳳鸞姐,你陪我去吧?”
“行啊,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得找你確認一下。”南宮鳳鸞將手從趙純良的手上抽了出來,放在趙純良的肩膀上,一臉壞笑的說道,“你說說看,爲什麼,你會加入華南第一軍官學校的競賽組?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我只能讓你親自去跟我爺爺解釋了。”
“什麼意思?”趙純良詫異的問道。
“你還不知道麼?華南第一軍官學校已經把你的名字報進了今年的競賽組名單,只等華南軍區的人審覈通過,你就將成爲今年華南第一軍官學校的競賽組一員,參加四校的競賽,而你的對手,將會是來自東北軍區的…我爺爺的,得力手下。”南宮鳳鸞臉上的壞笑之意更加的濃了。
“段沫沫!!”趙純良一拍手,怒道道,“嗎的,肯定是那娘們私自把我的名字寫進去了!!”
“段無極的孫女,果然不是一般人。”南宮鳳鸞笑道,“你確定跟人家沒一腿麼?”
“我連跟你都沒能有一腿,怎麼可能跟她能有一腿!!”趙純良一邊搖頭,一邊說道,“這事兒你讓南宮爺爺等等,我這就去找她問清楚。”
說完,趙純良起身就往外走。
“別嚇壞人家小姑娘。”南宮鳳鸞捂嘴笑道,“要溫柔點,知道麼?”
聽到南宮鳳鸞說溫柔點,趙純良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走進車內,開車往華南第一軍官學校而去。
華南第一軍官學校的健身房內。
段沫沫正在練力量。
她的手上抓着兩個分別重達一百公斤的啞鈴,那看似纖細的手臂,竟然輕鬆的將這兩個啞鈴舉起放下,她的身上穿着黑色的緊身露腰小背心,一滴滴的汗水,順着臉頰往下淌,落在胸前,打溼了一片。
“兩百零五,兩百零六,兩百零七…”段沫沫一邊舉着啞鈴,一邊念道。
就在這時,趙純良匆匆走進了健身房。
“段老師,我想你應該跟我解釋一下,爲什麼我的名字會出現在競賽組名單裡。”趙純良一臉怒意的走到了段沫沫身前說道。
“趙老師,你來啦!”段沫沫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她將手上的啞鈴放到地上,說道,“距離名單送上去的截止日期只剩下一天了,我相信你一定會願意爲了學校的榮譽而戰鬥的,所以,我就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
“刪掉我的名字!”趙純良冷冷的看着段沫沫。
“這是爲了學校容易而戰,你是這個學校的老師,就應該出戰!”段沫沫說道。
“我說,刪掉我的名字。”趙純良眯着眼睛看着段沫沫,一股強大的威壓,鋪天蓋地的朝着段沫沫涌去。
段沫沫臉上的汗,似乎在一瞬間,全部變涼,成了冷汗。
段沫沫艱難的嚥了口口水,她不 是沒見過人生氣,但是,她從來沒想過,竟然有人生氣,會如此恐怖。
那如泰山壓頂一般的威壓,好像隨時都可以將她粉碎一樣。
就算是自己的爺爺,也沒有如此強大 的威壓啊。
“趙,趙老師,算我求你,好麼?”段沫沫終於示弱,她用一種哀求的語氣說道,“如果你不去,我真的,找不出其他人了。”
“那關我什麼事?”趙純良問道。
段沫沫愣了一下,說道,“這是榮…”
“你想說榮譽?那又關我什麼事?”趙純良冷笑道,“就是有你們這些把榮譽看的比誰都重的傻逼,纔會有這種興師動衆勞民傷財的所謂競賽,爲什麼非得分出輸贏分出高下?只不過是四所學校而已,全國也就你們四所學校,就算排到倒數第二,那正數也是個第三名,是誰告訴你們,給那些軍區大佬當猴看是榮譽的?醒醒吧小妹妹,那是政治,不是 什麼狗屁競賽。”
段沫沫張着嘴,看着趙純良,完全說不出話來。
“把我的名字刪了,咱們還能做朋友。”趙純良留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就走了,他其實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但是一來他不喜歡別人替他自作主張,二來,他是真煩這什麼競賽,爲了防止段沫沫老拿榮譽的事情出來說,趙純良這才把話說的非常難聽。
當然,趙純良覺得自己的話雖然難聽,但是卻也是他內心真實所想,他討厭猴子一樣演猴戲給什麼大佬啊領導看,更不喜歡自己成爲棋子,所以,他從內心裡牴觸這種爲了政治而生的所謂競賽,更別說這還涉及到了南宮鳳鸞家。
這並不是單純的因爲私人感情就不和東北軍區對着幹,這裡頭還涉及到非常多的東西。
趙純良背後是誰?是整個趙家,他是趙家的唯一繼承人,他所說的話所做的事,在很大程度上就代表了趙家的意思,在外人看來,趙家跟南宮家還有溫家,是真正的不分彼此,要是趙純良代表了華南第一軍官學校去跟東北第二軍官學校對着幹,那要是被有心人看到,指不定得揣度趙家和南宮家的關係,到時候再因此衍生出什麼蛋疼的事情來,那不僅是對趙純良,對整個趙家,南宮家,乃至整個神州,都是有影響的。
女人的腦子就是太簡單,總是自以爲是。
趙純良不由的嘆了口氣,不管是林曉夕還是這個段沫沫,都 是如此。
既然回到了學校,趙純良索性也不着急離開,跑去跟自己教的學生見了個面。
幾天不見趙純良,趙純良的學生那叫一個想念,圍着趙純良幾乎都不讓走了。
感受着學生們,特別是學生妹的愛戴,趙純良真是十分希望可以跟這些學生再多呆一會兒,不過南宮鳳鸞的一個電話,卻是把趙純良給叫回了上帝之手的駐地。
生意來了。
“委託人是做藝術品生意的。”南宮鳳鸞翹着腿,坐在趙純良的對面,翻看着手上的一份資料說道,“今天晚上他要我們護送一批藝術品到碼頭,並且隨船離開,等到公海之後,將那批藝術品交接給在公海等候的人,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任務的報酬是三百萬,因爲聽說委託人因爲這生意得罪了不少人,而該批藝術品的價值非常高,所以開出了三百萬的價格,委託人希望能夠由你親自護送這批藝術品,因爲是在海市的關係,所以我也希望你能親自護送,畢竟,三百萬的生意可不常見。“
“什麼時候?”趙純良問道。
“今天晚上,十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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