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
天鷹中學的天空中。
隱去了身形的趙純良和傅餘兩人正愜意的躺在雲層上。
“怎麼樣,還是俗世有意思吧?”傅餘笑着說道。
“嗯。”趙純良點了點頭,說道,“都是一些還沒長大的小孩子,那李浩宇和徐嘉欣應該可以排除了,如果是邪魔,他們不至於會做出這種小孩子心性的事情。”
“嗯,我懷疑邪魔是在教師隊伍裡,這樣他纔可以正大光明的接觸學生,吞噬他們的精氣。”傅餘說道。
“要不你也僞裝一下,去當個老師,或許可以更近距離的接觸到邪魔。”趙純良說道。
“我不行,我修行者的氣息太重了,如果近距離接觸,很快就會被發現的。”傅餘搖了搖頭說道。
“那行吧,你多看着點,我下去了,下午還有事情。”趙純良說道。
“去吧!”傅餘說道。
趙純良身形一閃,落入了天鷹中學內。
此時是中午,天鷹中學的教師辦公室內,有不少的老師正在批改作業。
看到趙純良出現,這些老師都有些好奇,在得知趙純良是高三八班的新的班主任之後,大家看趙純良的眼神就有點不對了,裡面蘊藏着一絲絲的崇敬,佩服還有憐憫。
趙純良來天鷹中學爲的就是找到隱藏在其中的邪魔,自然要多跟人接觸,看能不能找出邪魔的馬腳,所以在辦公室內他表現的十分健談。
以趙純良的能力,再加上他淵博的學識,很快的就吸引了不少人來與他交談,一箇中午的時間就交了好幾個朋友。
“其實在很早以前,高三八班不是這樣的。”一個叫做魏軍的老師嘆了口氣對趙純良說道。
“哦?那以前的高三八班是怎麼樣的?”趙純良好奇的問道。
“以前的高三八班雖然也調皮,難以管教,但是不至於會是現在這樣,後來,他們的班主任辭職了之後,他們就變成這樣了。”魏軍說道。
“爲什麼辭職?”趙純良疑惑的問道。
“這與咱們學校之前的一件事情有關,咱們學校那時候有個副校長,叫陳天賜,追求過高三八班的班主任,不過高三八班的班主任不同意,後來陳天賜就處處爲難高三八班,學校裡也不知道爲何多了很多高三八班的風言風語,其中有一個就是高三八班的班主任和李浩宇搞不正當男女關係的傳聞,最後高三八班班主任迫於壓力辭職了,然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了。”魏軍嘆氣道。
“還有這樣的事情?那個副校長呢?”趙純良問道。
“副校長半年前被車撞了,癱瘓了。我們都懷疑這事兒是高三八班的人乾的,甚至於有可能是李浩宇乾的,因爲李浩宇跟之前他們的班主任關係確實很不錯,不過,八班的人都是權貴之後,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魏軍說道。
“原來如此!”趙純良恍然大悟,估計這李浩宇應該是喜歡之前的八班的班主任的,而對方因爲風言風語最終不得不辭職,那李浩宇就把火給發到了陳天賜身上,先是把陳天賜給弄癱瘓了,然後再拉着整個八班墮落。
這種橋段在小說裡經常能見到,沒想到現實之中趙純良也碰到了。
這些事情對於趙純良來說是一些有意思的故事,但是卻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人生,在他們的人生裡會發生很多事情,而他們的人生對於趙純良來說只是修行路上的一粒塵埃。
趙純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儘快的解決邪魔的事情,然後回到靈妙宮,準備參加仙緣大會,再尋找神王的線索和回去的機會。
這些纔是趙純良眼下重中之重的事情,至於所謂的高三八班的人如何,和他無關,儘管這個故事挺有意思的,但是確實跟他關係不大。
這邊正閒聊着,忽然門外急衝衝的衝進來了一羣人。
“誰是高三八班的班主任?!”爲首一個一臉匪氣,帶着大金鍊子的中年男人大聲的喊道。
這一聲喊頓時就把在場這些拿粉筆的知識傳播者給嚇矇蔽了,大家不由的看向了趙純良。
“是我!”趙純良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說道,“有什麼事麼?”
“你是最後一個見到我家嘉欣的人?”那中年男子衝到趙純良身前,一把抓住趙純良的衣領怒道,“你特嗎把我女兒藏去哪了?”
“女兒?你是徐嘉欣的父親?”趙純良問道。
“廢話!”中年男子怒道,“老子是徐元橋,徐嘉欣她爸,剛纔我給她打電話打不通,我的人也找不到他,聽他們班級的人說你跟她去開了房,現在她在哪裡?”
一聽到開房,在場的人都帶着八卦的心思看向趙純良。
“開房這是有歧義的,我只是開個房間給她輔導語文而已,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她忽然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她現在在哪。”趙純良無奈的說道。
“你特嗎不說實話?”徐元橋怒道,“你信不信老子在這裡就把你屎給打出來?”
隨着徐元橋的話,那幾個跟着徐元橋一起來的人迅速的將趙純良給圍住了。
趙純良面不改色,看都不看周圍的人一眼,說道,“我真不知道她在哪。你就算把我屎打出來,我也不知道。”
看到趙純良如此鎮定,周圍的那些老師對趙純良都高看了一眼,畢竟不是 誰在面對着這些一看就不是善茬的人物的時候都能夠保持鎮定。
“你!!”徐元橋剛想說點什麼,忽然手機就響了。
一看到來電,徐元橋連忙拿起手機,說道:“我的欣欣,你剛纔怎麼電話打不通啊。”
“爸,救我!”電話那頭傳來徐嘉欣的叫聲,隨後,這叫聲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陰沉的男人的聲音。
“下午六點半,漁人碼頭,你一個人來,要是讓我看到你身邊跟着人,那就準備幾天後在碼頭邊上撈你女兒吧。”那陰沉的男人說完,啪的一聲就把電話給颳了。
“混蛋!!”徐元橋憤怒的一把將手機給摔在地上,直接把手機摔的稀巴爛,而後看向趙純良說道,“我就不信你跟剛纔打電話那個人沒關係,一定是你們設局把我女兒給騙出來的,你跟我走!”
“我下午還有課。”趙純良說道,“真要跟你走的話,得等下課了再說。”
趙純良的話讓周圍的老師恨不能鼓起掌來,這實在是太有種了,竟然到了這時候還敢跟對方嗆聲,這絕壁不是一般人敢做的。
“你說什麼?”徐元橋冷眼看着趙純良。
咔嚓嚓。
幾把手槍頂在了趙純良的腦門上。
隨行人員能夠隨便帶槍,這充分的說明了徐元橋身份之牛x,不過,趙純良卻是依舊面不改色,對他而言,凡人就是凡人,哪怕是拿着槍拿着跑,那也是凡人。
“如果你想殺我,那你會比你女兒更早的去見閻王爺。”趙純良說道。
“你以爲我的人不敢在這裡殺了你麼?”徐元橋冷冷的問道。
“我相信他們敢,但是我相信你不敢。”趙純良說道,“若是我真的跟那些人有關,你殺了我就等於失去了線索,若是我跟那些人無關,那你殺了我就是濫殺無辜。”
徐元橋死死的盯着趙純良,許久之後,他豎起拇指說道,“牛逼,你是我見過的最有種的老師,不過就算是如此,你也得跟我走,如果我女兒被人撕票了,那你也得跟着死,不要怪我,要乖只能怪你命不好。帶走。”
那幾個拿着槍的人紛紛架住了趙純良的手。
趙純良倒也沒有反抗,而是跟着這些人一起往教室外走去。
他並非是真的被控制在了,只是他剛纔也聽到了徐元橋電話裡的話,很明顯徐嘉欣被人給綁架了,而對方的目標是徐嘉欣他老子。
這種情況下,徐嘉欣和他老子都是凶多吉少,趙純良對徐元橋的死活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對徐嘉欣卻是有些介懷的,畢竟這是他的學生,雖然之前還設計要陷害他,但是那也只是小孩子的惡作劇罷了。
對於趙純良來說,就不救人並不重要,可如果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學生被人給殺了,那對於他這個老師的名譽,可是有着巨大的影響。
所以趙純良做了個決定,救下徐嘉欣,至少這樣不會影響到他的名譽。
趙純良雖然跟着人走了,但是卻表現的雲淡風輕的樣子,讓人無不爲之側目 。
趙純良被從辦公室帶離,直接就上了樓下的一輛黑色的轎車。
徐元橋坐在趙純良的身邊,不停的打電話給各種各樣的人,似乎要打聽綁架了自己女兒的人的身份,不過很明顯,他並沒有打聽出什麼,似乎是因爲他的仇家太多了的關係,誰都有可能綁架他的女兒。
“混蛋!”徐元橋渾身是汗,一張臉也漲的通紅,不停的穿着粗氣,他看起來似乎十分在意他的女兒。
“既然有那麼多仇家,你就應該給你女兒配幾個保鏢。”趙純良說道。
“保鏢怎麼就沒配了,要不是你們去開房,我的人怎麼會和她分開,混賬,這一切都是你的錯!”徐元橋說着,直接一拳就朝着趙純良的臉砸了過去,似乎滿腔的怒火都要發泄到趙純良身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