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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國變成了一具屍體,倒在了家門口。
他的女人哭成了淚人,而他的孩子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同樣哭的很悽慘。
“目的已經達成,可以回去了。”唐寅笑着對趙信說道。
“這個小孩,可以抓回去,畢竟是一個化念先天的血脈。”趙信說道。
“這個可以,那個女人就殺了吧。”唐寅說道。
趙信微微皺眉,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不殺女人。”
“那我來。”唐寅笑道。
那哭成了淚人的女人忽然吐出一口黑血,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同樣沒有了生機。
趙信將小孩抱在懷裡,帶着幾個手下轉身離開。
沒過多久,警察趕到。
電視臺插播 了最新的消息,窮兇極惡的歹徒徐南國,被英勇的神州警方擊斃,這次突發事件,造成了上千人的死亡,如何面對先天高手所帶來的威脅,這值得所有人深思。
白熊國,首都。
“神州先天武者鬧市區大開殺戒,致上千人傷亡!”
趙純良正在等刺骨的老大,忽然看到了電視上插播的最新消息。
“上千人傷亡?!”趙純良眉頭微微一皺,盯着電視,認真的看了起來。
外國的媒體對徐南國的事情報道遠比國內來的更加的透明,事件的起因經過結果,都被全部報道了出來。
“混蛋!!”維克多憤怒的握緊拳頭,說道,“一個救了別人的英雄,竟然被人如此逼迫!!”
“這件事情,不會那麼簡單。”趙純良沉聲說道,“有人似乎想要拿這件事情做文章。”
“做文章?什麼文章?你也看到了,現在的聖者,就是這樣的待遇,他只是沒有進行登記而已,竟然就遭受到了這樣不公平不公正的對待,實在是太讓人惱火了,聖者,爲什麼聖者要被人當成怪物,爲什麼?”維克多憤恨不平的說道。
趙純良沒有說話,他看了新聞,總覺得這件事情透着邪乎,但是因爲他沒有參與到事件當中,所以他也不清楚,幾個小時前,神州京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件事情,一定不可能就這麼了結!!”維克多咬着牙說道,“有人必須要付出代價,所有沉沒的聖者,必須要站出來,來捍衛我們平等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權力!!”
京城的事件,並沒有因爲徐南國的死而結束,無數的平民百姓,在徐南國死後,走上了街頭,舉行了示威遊行。
民衆強烈要求,政府應該繼續加強先天高手的管控,絕對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出現,同時,一些極爲極端的組織和個人,甚至於要求政府將所有先天高手都予以擊殺,讓這些超越了普通人存在的怪物消失在所有人的生活裡,只有這樣,人民的安全才能夠得到最徹底的保障。
一時之間,先天武者和普通民衆的矛盾,再一次的被嚴重的激化了。
全國各地,不止是京城,很多地方都爆發了示威遊行,而那些帶着胸卡的先天高手,都只能藏在自己的家中 ,不敢上街,並不是他們打不過那些示威的人,而是他們根本就不能還手,中央方面給所有人的命令就是,所有先天都呆在家中,不要出門,如果遇到有普通人上門的,也一定要剋制,如果無法剋制,後果將會十分嚴重。
所有的先天高手在接到這樣的一條通知的時候,都感覺到了莫大的屈辱。
他們本應該是天之驕子,但是在這時候,卻變成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窩囊廢。
他們一揮手就可以讓這些敢罵他們的人下地獄,但是卻因爲中央的規定而只能任由他們辱罵自己。
這些活了上百年,甚至於數百年的人,第一次感覺到了這樣的屈辱感,但是,在中央的高壓之下,所有人,都只能將這屈辱感壓在心頭。
強大的化念高手,也只不過是殺了千人就被擊斃了,那普通的先天,又能怎麼樣了?
只要你不服,必然會有人教育你到服。
夏洛是一個入境的先天。
在國家管控先天的第一條法規出來的時候,夏洛就去進行了登記,他的胸口上戴上了屬於先天的胸卡,這張胸卡,讓夏洛失去了所有的朋友,不管他走到哪裡,看着他的人的眼光,都是充滿着排斥的。
活了一百多年的夏洛,第一次感覺到了孤獨。
他將自己鎖在了家中,每天在網絡上打發時間。
“這就是那個怪物的家!”夏洛家的門外忽然傳來了叫聲,隨後,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跟着一起響起。
夏洛家的窗戶什麼的,全部被人給砸壞了,一塊塊石頭,臭雞蛋,被人從門外扔了進來。
“滾出我們的世界,怪物!”
“你們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門外傳來了人羣的怒吼聲,夏洛那抓着鼠標的手微微的顫抖着,青筋從手上暴露了出來。
許久之後,人羣估計是喊累了,慢慢的散去了。
夏洛走到了自家的客廳。
客廳裡到處都是被人扔進來的垃圾。
夏洛花了五年多才做好的一個巨大的鄭和號翻船模型,被石塊給砸成了碎塊。
看着滿目瘡痍的家,夏洛擡起手,抓在了胸卡上,用力的往下一拽。
那胸卡被下落給拽了下來,然後被扔到了地上。
夏洛走到一旁,拿起了手機。
“我要加入刺骨。”夏洛說道。
白熊國,首都。
紅場邊的咖啡廳。
維克多在門口來回的走着。
“老大就要來了,老大就要來了!”維克多激動的不停的說着這句話。
趙純良坐在一旁,顯得十分的淡定。
這時,一個穿着貂絨大衣的男人,拖着行李箱,從遠處走了過來。
這個男人的身邊還跟着一個男人,兩人都拖着行李箱。
“老大!!”維克多激動的低呼了一聲,而後朝着那兩人跑去。
趙純良坐在椅子上,看着遠處的那兩人。
他的眼皮微微的抖動了一下,因爲那兩人他都見過。
一個是和溫長殷長的一模一樣的瑟爾,一個,就是那天帶走了瑟爾的那個男人。
趙純良還真不知道,那個人就是刺骨的老大。
兩個人陰沉着臉,從遠處走到了近前。
“老大,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刀疤,鑽石聖者,刀疤。刀疤先生,這就是我們的老大,同樣也是鑽石聖者,暗影,西奧多!”維克多激動的介紹着趙純良。
“你好,刀疤先生,請原諒我現在沒有辦法和你坐下來好好的聊天,我現在必須緊急召開一個會議。”西奧多看了趙純良一眼,歉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兀自走進了咖啡廳。
“緊急會議!”維克多驚訝的說道,“老大一來就開緊急會議?!”
“關於神州的事情。”“溫長殷”對維克多說道,“老大在飛機上的時候就知道了神州的事情,組織打算對神州採取行動。”
“要對神州政府還是?”趙純良問道。
“等你進入刺骨之後,這些你自然會知道。”“溫長殷”說着,跟在了西奧多的身後走進了咖啡廳。
“不好意思,刀疤先生,緊急會議,我必須得參加,你可以去參觀一下紅場,等會議結束之後,我再聯繫你!”維克多說道。
“你們去吧。”趙純良揮手說道,“我先出去逛一逛。”
“好,那到時候聯繫您!”維克多說完,也跑進了咖啡廳。
趙純良皺着眉頭,走出了咖啡廳。
此時已經是正午時分,但是天空中卻飄着雪。
趙純良心裡頭隱隱有些不安,如果刺骨的行動針對的是神州中央政府,那事情可就複雜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轉眼就到了傍晚。
趙純良並沒有去別的地方,他在咖啡廳坐了一個下午,也看了一個下午的電視。
關於京城的事件不斷的滾動播出着,在下午的時候,遊行示威就已經結束了,政府方面表示在管控先天高手方面一定會更加的嚴格,同時,政府方面還重新給出了通牒,在一星期之內,還沒有登記入冊的先天高手,如果沒有前往登記處進行登記,那將會遭到道門和皇趙武館的全面追捕,一旦被抓捕,將要面臨比之之前還要嚴重的多的處罰。
“皇趙武館。”趙純良經過了一個下午的分析,已經有了自己的一些想法,皇趙武館很明顯扮演着激化矛盾的角色,而在徐南國出事的時候,皇趙武館的人就在現場。
按照趙純良的猜測,皇趙武館,很有可能是在某些事情上激怒了徐南國,最終才導致了徐南國的暴走,進而引起了之後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這樣,趙純良覺得有必要再去一次中南海,眼下中央收編了大批的先天,已經被取得的勝利果實矇蔽了雙眼,如果再這樣下去,先天高手和凡俗世界的衝突,必然會在短時間內爆發,等到了那時候,一切就真的不可挽回了。
到那時候,必然會血流成河。
趙純良,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情況出現,他不想當救世主,但是爲了馬爾蒂尼,他,必須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