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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天一道館總部。
外道門領袖陳白馬臉色陰鬱的坐在自己的武房內。
他的身前站着一羣穿着天一道館制服的人,這些人全部低着頭。
雖然此時已經是寒冬,但是這些人的臉上依舊滿是汗水。
“到現在還沒有李虎長老的消息麼?”陳白馬開口道,他的聲音很奇怪,很細,像是女人的聲音,這和他大頭大臉的樣子反差極大。
“沒有。”一個手下緊張的握緊了拳頭,說道,“李長老最後一次傳回來消息,是在廣市,目前我們在廣市的人手正在搜尋李長老。”
“我不是讓你們二十四小時都跟着李虎長老,隨手聽候長老差遣麼?”陳白馬沉聲說道,“結果現在人都消失了這麼久了,你們竟然告訴我不知道李長老在哪?”
“館主…李長老來去如風,真的不是我們能夠跟的了的。”手下苦着臉說道,“昨天早上李長老說要出門,就消失在了我們面前,我們倒是想跟…可是…”
就在這個手下說話的時候,武房的門突然被人敲響,隨後,一個穿着道服的人驚慌的走了進來。
“稟告館主,我們的人在廣市xx公園內,發現了李長老的屍體。”
“什麼?屍體?”陳白馬刷的一下站了起來,驚問道,“你確定是李長老的屍體?”
“是的…館主,從屍體的情況上看,李長老,似乎不是被人所殺。”手下回答道。
“那是什麼殺了李長老?”
“李長老的致命傷是在脖子,看脖子上的傷口,應該是被某種動物的尖牙咬穿。”
“動物?”陳白馬一驚,他的腦子裡瞬間出現了一個人,就是那個人,前段時間帶着一頭黑色的美洲獅殺上了內道門的所在,並且重傷了內道門的真正領袖陳厚德,雖然陳白馬並未親眼看到那一場大戰,但是據說,那一戰驚天動地,不僅那個邱小道強的沒有道理,還有那頭黑色的美洲獅,竟也強悍的一塌糊塗。
李虎長老可是一個先天高手,陳白馬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普通的野生動物能夠咬死李虎長老,除了那頭黑色的美洲獅。
而那頭黑色美洲獅據說和邱小道從不分離,莫非,那邱小道也出現在了廣市,還保護了趙純良?
陳白馬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許久之後,他說道,“準備一下,我要前往內道門。”
“是!”
米蘭之光酒店。
趙純良坐在鬥牛場,笑吟吟的看着眼前這和個叫樸心妍的妹子。
在趙純良的印象裡,泡菜國的妹子基本上都是一個樣子的,因爲這個國家的整容行業實在是太發達了,大家都整容,而且都按着一個方向整,那所有人的樣子幾乎也就差不多了,可是眼前這個樸心妍卻是跟趙純良印象中的泡菜國女人有所差別。
簡單點講就是樸心妍更漂亮,而且身材更好,而且看樣子沒有整容過的痕跡。
蘇夜夜並未陪同趙純良,他來這個酒店一方面是帶趙純良來玩,另一方面卻也是因爲酒店今天試營業,他作爲老闆,需要來統籌全局,所以蘇夜夜帶着雷振宇和馬柳兒一起去了辦公室,只留下趙純良一個人在vip場裡自己玩。
當然,蘇夜夜臨走的時候讓人送了一千萬的籌碼給趙純良,並且答應趙純良,輸了再拿,要多少拿多少。
趙純良之所以坐在這個樸心妍面前,雖然一小部分原因是這個樸心妍長的確實很漂亮,但是絕大部分原因,卻是這個樸心妍發牌扔骰的功夫,着實的有點超乎趙純良意料。
荷官的主要工作就是發牌,或者說是保證遊戲的順利進行,如果你真的以爲荷官只要會發牌就行,那就大錯特錯了。
一個好的荷官,其實就是一個好的老千。
他可以靠着一雙手輕易的掌控着全場,他想要讓你拿到什麼牌就拿到什麼牌。
如果荷官沒有這點掌控力,那很可能會讓賭場賠的底褲都賣掉。
至於荷官發牌後拿牌的人是否能夠再換牌,那就看拿到牌的人的能力了。
趙純良不怎麼喜歡賭博,但是在幹傭兵那會兒可沒少看到別人賭,要知道,傭兵大部分時間還是比較無聊的,一羣人聚在一起,不是嫖,那就是賭了,賭見得多了,趙純良也就看多了一些出千的套路,趙純良本來只是多看那樸心妍兩眼,沒成想那樸心妍發牌的手法卻是吸引了趙純良的注意,趙純良這纔會坐到這裡來近距離的感受一下樸心妍這個s級荷官的實力。
鬥牛場的規矩很簡單,一家莊家,另外四家閒家,總共發五手牌,四家閒家和分別和莊家比大小,點數多的一方勝利,少的一方輸,勝利的一方點數有多少,你就得翻多少倍輸。
打個比方,莊家拿牛9,閒家拿牛3,那你壓了一百塊錢,輸給莊家,就是輸9百。
這是一種非常大的玩法,也只有在vip場裡纔有這樣的玩法,你壓個十萬,拿個牛牛,獲勝的話就是一百萬了,直接翻十倍。
賭桌上並沒有籌碼,在vip場裡,所有的籌碼,都是一張磁卡。
所以在這裡你根本就看不到電視上經常出現的那種一大堆籌碼往外砸的景象。
按照蘇夜夜的解釋,籌碼終究是有形的,比如你輸出去一大堆的籌碼,那一大堆白白的給別人,看着都會心疼,而用磁卡的話,籌碼就是數字,你輸起來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
這就好像是購,買東西的時候只能看到卡里的數字減少,沒有什麼直觀感覺,所以很容易一不小心就買多,而在現實裡,你拿着鈔票買東西,那種鈔票越來越少的感覺,可以有效的阻止你繼續買下去。
這樣的手段,自然就是爲了刺激更好的消費了。
這一張桌子上有很多的插卡口,只要將卡片插入其中,系統就會自動讀取你卡片你的籌碼數,然後你只需要在桌面上的控制面板進行操作下注即可。
因爲是vip場,人不會像外面那麼多,所以也不會出現什麼插卡口不夠用的情況。
樸心妍的臉上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笑容,哪怕是她的手上拿了多好的牌,她都是一副死了老公的臉色。
趙純良隨便選了一門壓了一手,一萬塊。
樸心妍等所有人都買定了之後,將桌面上的牌拿了起來,仔細的洗了好幾遍,隨後放入了一旁的發牌器之中。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爲了證明荷官並沒有出千,因爲出千基本上都是在發牌的階段發生的,而發牌器直接就取代了人手,這樣很大程度杜絕了出千的可能。
“擲骰子。”樸心妍用生硬的漢語說了一聲,隨後將一個骰子扔到了桌子上。
骰子跳動了幾下後,停在了5上。
“5,莊家首先發牌。”樸心妍按了一下發牌器上的一個按鈕,發牌器呲的一聲對着莊家的位置吐出一張牌,而後轉過方向,對着另外四個閒家依次發牌。
用骰子決定發牌的先後順序,這樣就更能保證荷官不可能出老千了!
趙純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樸心妍,他剛纔早就已經看出來,這樸心妍早在洗牌的時候,就已經把所有牌按照她所想的方式排列好了,就算是用發牌器,也能夠發出她想要的牌,這一手並不難,難的是最後的扔骰子,如何把骰子扔到自己想要的點數,讓發牌器按照自己想要的順序發牌,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江湖上有不少人說是能夠手拿骰子扔出去要多少點就有多少點,如果仔細看的話,都可以看到,這些人所謂的扔骰子,其實就是把骰子平直的推出去,骰子根本就沒有旋轉跳動,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裡頭的玄機,而樸心妍不同,樸心妍的骰子可以在空中跳動,在桌面滾動,這樣的情況下要能控制骰子的點數,那這手法,幾乎可以說是逆天了。
牌很快的發好了。
莊家率先開牌,沒牛,也就是所謂的沒點,只要閒家有點數,就可以吃莊家。
現場的賭客都開心的笑了起來,莊家沒牛這是一場賭局裡最美好的一件事了。
可是,很快的,大多數賭客都笑不出來了,因爲他們竟然也沒牛,而且牌面比莊家還小!
莊家沒牛吃了三家,唯獨一家閒家牛一的吃了莊家,就是趙純良壓得那一家。
樸心妍看了一眼趙純良,面無表情,似乎沒覺得趙純良壓中有什麼可值得說道的,她吃了三家賠了一家,單單這一把收入就十幾萬了。
一局結束,所有的牌都被丟棄到了一旁的一個桶內,而那枚骰子,則是當着所有人的面被人砸成了粉碎。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證明那枚骰子裡並沒有灌鉛或者裝機關。
這爲了讓人相信賭場沒有出錢,賭場方面做的確實足夠多。
不過,十賭九騙。莊家不可能開一個不賺錢的賭場,哪怕莊家所做的事情再多,再如何表示他們沒有控制賭局,最終,他們都會在你所不知道的地方,將每一場賭局都控制的死死的,最終讓你在不知不覺中掉入他們的陷阱,輕則輸個精光,重則家破人亡,如果不想被騙,唯一的方法就是,不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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