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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這麼一件事情,趙純良自然不可能再去找福田康一,他親自作爲和彥雄一的保鏢,將和彥雄一送回到了皇宮之中。
倭國的皇室對於趙純良勇救皇子的舉動表示了莫大的感激,天皇親自向趙純良鞠躬道謝。
趙純良簡單的應付了一下之後,就離開了皇宮,前往了皇宮附近的酒店。
就在趙純良返回酒店的時候,全倭國都因爲皇子被刺殺的事情而震動了。
倭國的皇室,在整個倭國都是備受愛戴的,天皇本人,更是被倭國的人民認爲是天照大神在人世間的代表,而和彥雄一,作爲將來必然是要成爲天皇的人,竟然在本土遭受到刺殺,這絕對是所有倭國人都不能忍的,當天晚上,無數的倭國人走上街頭示威遊行,要求政府一定要抓出那些襲擊者和幕後的黑手,而水口組也在這時候派出了龐大的社員,開始在倭國的地下世界裡搜尋兇手的線索。
隨着越來越多的人關注這件事情,這件事情的很多細節也被人披露了出來,比如那幾個襲擊者是都說着神州話,這一下子 就讓倭國的右翼分子抓住了機會,他們大肆宣揚這是神州進攻倭國的前奏,神州政府正在密謀入侵倭國,而要入侵倭國,就要先將倭國的精神支柱給摧毀。
這些右翼分子所說的話並沒有什麼站得住腳的證據,但是在這樣的一個時刻,竟也煽動了無數無知的倭國青年,很多人都將矛頭直指神州政府,希望神州政府能夠站出來給個合理的解釋。
當這些事情傳到神州的時候,神州無數愛國青年立馬就炸了。
你特嗎皇子被人刺殺,關我們屁事?要想說是我們神州這邊密謀的,那你就拿出證據來,別什麼證據都沒有就瞎比比。
有一些神州更是拿出了七七事變來說這倭國皇子被刺殺會不會是當年七七事變重演,而在這時候,倭國的皇室爲了不讓民衆過度胡亂猜想,也不想激化倭國和神州的矛盾,所以將趙純良救了皇子的事情公佈了出去。
這個消息一公佈出來,倭國百姓的反應就緩和多了,因爲事情很簡單啊,如果真是神州政府的陰謀,那身爲神州上層社會的趙先生,怎麼可能會去救皇子?
本來這個事情如果只是這樣,那也沒什麼,可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情傳到了神州,卻引起了神州一些愛國人士的更激烈的反應。
“什麼?竟然是神州人救了鬼子的皇子?有沒有搞錯啊!”
“倭國人都該死,倭國 的皇室也都該死透透,那個神州人是什麼意思,救人家皇子幹什麼?讓他死啊!”
“這絕對是漢奸,不是漢奸,救人家幹嘛?看他被人殺了就是了啊!”
一大羣愛國人士慷慨激昂的發出了他們的聲音,更有一些人挖出了趙純良的資料,把趙純良的一些資料放到了網上。
當趙純良回到酒店的時候,整個神州的網絡上,已經是鋪天蓋地對她的指責了。
很多人都叫他漢奸,更有人把他和歷史上賣國求榮的那些人並排放在了一起。
趙純良一些公開的身份都被人挖掘了出來,受到他的影響,海天集團的股價在第二天開盤的時候一瀉千里,而海天娛樂公司的諸多藝人,也連帶着被一起抵制,導致很多藝人的通告都被取消。
趙純良坐在椅子上,看着網絡上那不斷刷新的罵他的話。
他並不疑惑爲什麼會有這樣的一種聲音,在他救下和彥雄一的時候,他就預料到了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儘管如此,有些事情他還是要做。
和彥雄一是倭國皇室的人,他的出生,並不是他能夠決定的,而正如和彥雄一所說,他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神州人的事情,而這,也是趙純良將他當作自己朋友的一個主要原因。
對於倭國,趙純良和絕大多數的愛國人士一樣,對這個國家抱有某些敵視,可正如很多國內的普通人一樣,對一個國家敵視,不代表他對這個國家的人民也敵視。
趙純良從未忘卻歷史,如果哪一天神州和倭國真的開戰,趙純良必然會第一個衝上戰場,就算最後他要和和彥雄一爲了國家兵戎相見,他也會正大光明的將和彥雄一斬殺,那是爲了各自的國家,友情自然要放到後面。
可是現在,兩個國家並沒有開戰,和彥雄一是他的好朋友,單單這一點,就足夠讓趙純良爲了和彥雄一去做一些事情。
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這樣一個對神州始終懷揣着善意的人就這樣死在神州人的手上,或許在那些激進的愛國人士看來,殺死一個皇子,能夠滿足他們某種心裡上的勝利感,可死了這樣一個皇子,換來的有可能是將來神州和倭國的徹底決裂,有可能換來的是戰爭。
對於親身感受過戰爭恐怖的趙純良來說,他真的不願意戰爭降臨在自己的國家,自己的人民頭上。
戰爭意味着流離失所,意味着秩序混亂,意味着無數你習以爲常的東西都會改變。
從未經歷過戰爭的人,是沒有辦法體會那種感受的 。
如果可以,趙純良寧願揹負這樣的罵名,只求戰爭,永遠別來。
趙純良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號碼,趙純良撓了撓頭,似乎並不想接,可是電話卻是不斷的響着。
趙純良猶豫了許久,還是把電話給接了起來。
“首長,這大晚上的給我打電話,肯定沒什麼好事吧?”趙純良問道。
“我想你應該看到了一些言論,對你不好的言論!”電話那頭傳來李旭峰的聲音。
“看到了。”趙純良點了點頭。
“那些言論不怎麼好,但是這只是短暫的,民衆的情緒得到發泄之後,過段時間自然會忘了這件事情,我希望你別掛懷在心。”李旭峰說道。
“您可是真低看我了,一些話而已,我還是接受的了的,其實早在我出手的時候我就有了這樣的覺悟 ,現在的情況,神州不適合和倭國打仗,當然,真打起來倭國是必敗無疑,但是我知道沒必要,我們有無數的方法可以將這個國家慢慢的蠶食,一開始打仗,那就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所以啊,有些東西,我該忍會忍,該當作看不到,也會當作看不到,您老放心,我也不會對那些人怎麼樣,畢竟,大家的初衷都是一樣的,我們愛這個國家。”趙純良笑着說道。
“國家,虧欠你太多了。”李旭峰感慨的說道。
“沒所謂虧欠不虧欠的,既然生在這個國家,有些事情該我做,我就得來做,該我承擔,我就得承擔,當年開創了盛世的那些老領導,不也都是在這樣的罵聲之中走過來的麼?歷史會給出最公正的評判,現在說起當年的那些老領導,哪一個神州人不覺得他們深謀遠慮忍辱負重?哪一個不敬重他們的?”
“有你這樣的想法,我也就放心了,你放心吧,國內媒體的風向,中央會管控好的,不會往失控的方向走,這些事情過段時間中央政府自然會幫你處置妥當,你現在先暫時的隱忍吧…對了,你去倭國,到底是幹什麼去了?”李旭峰問道。
“我說來滅了水口組,你信麼?”趙純良問道。
“信。”李旭峰說道。
“那就是了。”趙純良笑道,“這次的事情,倒是給了我一些靈感。”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回國之後再見吧。”
“好!”
掛了電話,趙純良猶豫良久,給林思伊發了一條短信。
“對不起海天集團了。”趙純良說道,雖然現在神州那邊已經停市,但是可以預見的是,因爲他的關係,明天海天集團的股價一定會暴跌。
短信並沒有回,趙純良自嘲的笑了笑,自從經歷了上次的事情,林思伊似乎對他已經徹底的死心了,就連普通朋友,好像都做不成了。
不知道爲什麼,趙純良有些心酸。
手機微信的提示音倒是響了很多,林曉夕,吳媚,南宮鳳鸞,還有秦月,黃媛,都給他發了消息,讓趙純良覺得欣慰的是,這些人沒有一個跟他說到關於漢奸的事情,所有女人都表達了對他的絕對信任和支持。
蒹葭對手機使用的不是很習慣,所以她也用秦月的手機給趙純良發了一段語音,大意就是,聖主想幹什麼,她都支持。
人生得女如此,夫復何求 。
讓趙純良有些意外的是,許久未曾聯繫的段沫沫,也給趙純良打來了電話。
電話裡段沫沫十分的憤怒,當然,她憤怒並不是因爲趙純良的事情,而是那些不明真相的愛國者。
“天天喊着打倭國打倭國,服個兵役還特嗎的託關係逃避,也就只能在網絡上愛愛國,真要真刀真槍上,估計拿起槍就得尿檔,我真想好好的抽他們幾鞭子,告訴他們,他們嘴裡的賣國賊,爲這個國家不知道流過了多少血,真的是太氣人了!”段沫沫憤慨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讓趙純良覺得怪親切也挺好笑的。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一些事情,咱們心裡明白就好了,話說一段時間沒見,你都幹什麼去了?”趙純良問道。
“我啊,每天就上課,訓練。”
“外帶着,每天偶爾會想想你,想起一起參加競賽的日子。”
段沫沫拿着電話,只說了前一句,後一句在心裡默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