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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非洲來的飛機,經停了港市之後,終於飛到了京城,落在了首都機場t3航站樓停機坪上。
阿拉貢揹着一個布縫的包從飛機上走了下來,旁邊的人紛紛對阿拉貢行注目禮。
在這樣的年代,黑人並不少見,但是像阿拉貢這樣傳統的黑人實在是太少了,大多數出現在神州百姓視野裡的黑人,都是穿着嘻哈衣服,帶着大金鍊子,梳着各種髮型,而阿拉貢身上穿的是粗麻做的衣服,看起來絕對舒服不了,髮型更是沒有,就是個光頭,而他腳下穿的是一雙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做的鞋子,一塊不知道什麼動物身上的骨頭做成的底板,然後用幾條麻繩編織了一個可以穿進腳的兜子。
就這樣而已。
很多人看到阿拉貢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人是不是在拍戲,不過在確定周圍沒有任何攝像機之後,大家都紛紛猜測,這人是不是從非洲的那些土著部落裡出來的。
事實上正是如此。
阿拉貢還是第一次來神州,他隨着人羣一起走出了機場。
“這裡!”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阿拉貢循聲望去,只見趙純良正站在不遠處對自己招手,而在他身邊站着一個戴着墨鏡的女人,看起來有點嚴肅。
“老大!”阿拉貢笑着走向了趙純良,等走近之後,阿拉貢的身體突然僵住,他張大着嘴看着戴着墨鏡的那個女人。
一秒鐘之後,阿拉貢單膝跪地,喊道,“女王…”
“別。”
趙純良手指微微一動,阿拉貢的膝蓋之下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托住了一樣,竟然完全跪不下去。
“這…”阿拉貢震驚的看着趙純良,說道,“這是什麼回事?”
“先上車,回頭車上再說,阿蠻已經在外頭等咱們了。”趙純良笑眯眯的說道。
“好…好的。”阿拉貢點了點頭,跟隨着趙純良走向了不遠處的車。
“阿拉貢!”
看到阿拉貢坐到副駕駛上,蘇阿蠻笑着和阿拉貢打了聲招呼。
雖然和蘇阿蠻不是很熟,但是阿拉貢也知道蘇阿蠻是當初的一號營地的最強者,實力比他強不知道多少倍,眼下竟然如此親切的和自己打招呼,阿拉貢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說道,“你,你好,阿蠻。”
“走吧,先去吃飯。”趙純良打了個響指,說道,“帶你嚐嚐地道的神州菜。”
車子緩慢駛離了機場,前往了京城市中心。
“這些都是藍櫻花的解藥。”阿拉貢將身上揹着的袋子拿了下來,拍了拍說道,“這是我和族人們用了一天多的時間收集到的,只需要將他們點燃,他們的煙霧就可以解開藍櫻花的毒。”
“不用這種東西了。”趙純良搖頭道,“已經有人研究出了抗體了。”
“這麼快?!”阿拉貢驚訝的問道,“是什麼人?”
“喏,就是那個人。”趙純良指了指車外一個巨大的石雕。
那是一箇中年人的樣子,據說那人叫洪遠天。
因爲無償供給全世界抗體的關係,很多人已經將洪遠天當做了救世主一樣的存在,在很多城市更是立起了他的雕像,神州這邊同樣如此。
對於這樣的情況,趙純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人家的功勞確實大,那立幾座石像供後人瞻仰,也沒啥。
至少在一直打擊個人英雄主義的神州政府這邊,都沒有出現什麼明文規定說不能建造這些個人英雄主義色彩濃烈的雕像。
本來趙純良讓阿拉貢來神州的主要意義就是想看看當初他解藍櫻花毒的那種解藥是不是也可以解喪屍身上的毒,可現在喪屍的毒已經被解了,阿拉貢的東西自然就用不上了。
“聽說那些恢復的喪屍心理創傷都很嚴重。”伊莎貝拉突然說道。
“當然嚴重。”趙純良皺眉說道,“雖然意識恢復,但是在無意識情況下做的事情他們大多數都還記得。”
“那太慘了。”伊莎貝拉說道,“清楚的記得自己咬過別人,並且把別人感染了,這一輩子都會活在陰影當中的。”
“所以需要有心理干預,我聽說一個叫ass的組織正在做這個事情,希望可以起效吧。”趙純良嘆了口氣,對那些被感染又恢復的人,他真的覺得挺可憐的。
車子停在了一個酒店的外頭,一個熟悉的人早早的等在了酒店外。
“老大!”葉子一看到趙純良從車上下來,立馬迎了上去。
“包廂訂好了麼?”趙純良問道。
“都妥妥的了,就等老大來了!”葉子笑容滿臉的說道。
“走吧!”趙純良摟住身邊阿拉貢的肩膀,說道,“好不容易來一次神州,先玩兩天,等會兒我介紹葉子給你認識一下。”
還不清楚接下去要發生什麼事情的阿拉貢,就這樣被趙純良給拉進了酒店。
酒店內。
作爲一個從非洲部落裡出來的人,阿拉貢是真心沒見過眼前這麼多花花綠綠的東西,在非洲,吃的東西永遠是 最粗糙的,什麼龍井蝦仁,什麼山羊煲湯,總之,阿拉貢看到了太多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更別說吃了。
“葉子,晚上阿拉貢就給你安排了。”趙純良一邊吃飯一邊看了葉子一眼。
“好的,老大,我鐵定讓阿拉貢先生流連忘返!”葉子瞭然的點了點頭。
阿拉貢雖然很想保持一個比較淡定的樣子,但是他實在是控制不住啊,因爲眼前的東西實在是太好吃了,好吃到他恨不能將再給自己加兩個胃。
吃完飯,趙純良就先走一步了,伊莎貝拉昨晚已經在他家過夜,今天就要去和神州政府談關於軍購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在膩歪在趙純良身邊。
趙純良將伊莎貝拉送到了桑巴國的大使館之後就先行離開了。
走入桑巴國大使館的伊莎貝拉,瞬間從一個小女人變成了一個權柄滔天的女王陛下,她臉色淡然的在一衆隨從的陪伴下去自己的房間了換了一身華貴的衣服,然後坐着桑巴國大使館的車,帶着一票桑巴國政府的人,在王麟的帶領下,前往釣魚臺國賓館。
桑巴國的軍購,也自此拉開了帷幕。
“最新消息,昨天中午,安省江市發生一起疑是涉黑暴力案件,案件造成五死十八傷,目前案件正在偵辦中,我們將爲您持續關注。”
趙純良坐在車內,突然聽到了車載廣播的一條新聞。
江市?
趙純良微微皺眉,那可是離海市很近的一個城市,靠近長江。
雖然對江婉秋不怎麼感冒,但是趙純良還是清楚江婉秋的情況的,長江以南地區最大的勢力就是江婉秋的,而那個江市應該是位於江婉秋勢力最大的區域,在那個區域竟然會發生涉黑暴力事件,這江婉秋難不成不管麼?
此時,在青城。
青城距離江市大概有三百多公里,自從江婉秋決定在青城養老之後,江市一帶的勢力,江婉秋已經交給了自己的手下去做,她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帶帶孩子而已。
“蔡鐵頭的人,終於出現了麼?”在接到手下關於江市的一些消息彙報的時候,江婉秋的臉上露出 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昨天中午出現的那些人是一夥來自蒙市的人,從目前來看和蔡鐵頭並沒有什麼關係。”手下提醒道。
“你說除了蔡鐵頭之外,還有人敢在我的地盤上喊打喊殺麼?”江婉秋笑問道。
“江姐,那咱們…要怎麼做?”手下問道。
“示敵以弱,誘敵深入。”江婉秋淡淡說道,“不讓蔡鐵頭的頭冒出來,打再狠,也沒用。”
“知道了。”手下躬身褪去。
“純良啊純良,要是我身陷險境,不知道你會不會來救我呢?”江婉秋玩味兒的笑了笑,隨即起身走向不遠處正在玩耍的孩童。
京城。
趙純良剛打算讓蘇阿蠻載自己回家,結果卻接到了來自吳媚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吳媚今天下午沒課,她也不想上直播,所以就給趙純良打個電話聊了會兒天。
剛處於熱戀期的兩個人,無非就是你儂我儂,你想我我想你之類的,聊了得有大半個小時,吳媚這才依依不捨 的掛了電話。
雖然吳媚看起來外向開朗,但是其實是一個特別黏人的人,特別是對於趙純良,不過,好在吳媚知道趙純良是做大事的人,所以很多時候哪怕是想趙純良想的不行,她也只能打個電話說上兩句。
午後的陽光曬的人暖洋洋的,吳媚坐在宿舍陽臺的一張搖椅上,閉着眼睛聽着歌,緩慢的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過了多久,吳媚似乎感覺到有人擋住了她的陽光,她不滿的嘟囔了一聲睜開眼睛。
結果這一睜眼,吳媚就傻眼了。
只見一臉壞笑的趙純良,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我去,又做夢了!”吳媚無奈的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趙純良,說道,“怪蜀黍,人家又夢到你了,好無奈,繼續睡覺。”
說完,吳媚又閉上了眼睛。
幾秒鐘之後,吳媚突然睜開眼睛。
那張笑臉還在身前,吳媚猛的從搖椅上坐起來,盯着趙純良,雙眼放光的驚叫道,“怪蜀黍,你,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