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雪梅還是有些不安,她知道自己的老爹歐風雷一定不是李壞的對手,真要碰撞起來,以李壞的心狠手辣肯定會殺了他。
正有些惶惶不安間,歐雪琳推門走了進來。
歐雪琳穿着一件白色的絲質睡衣,一邊打着呵欠一邊走了進來,似乎剛剛睡醒的樣子。
姐,大半夜的你咋還不睡歐雪琳在歐雪梅身邊的沙發上坐下,隨手端起放在茶几上的那杯茶水喝了一口。
我沒事,你怎麼還不睡歐雪梅心裡想着李壞和自己老爹的事,說話有些有氣無力。
我剛纔做了一個噩夢,把我嚇醒了。歐雪琳擦了一把嘴角的水漬說道:我夢見李壞把歐風雷的頭給砍下來了,還把他的頭扔給我,所以我被嚇醒了,準備下來和你一起睡呢。
歐雪琳打了個哈欠,身體軟綿綿的靠在了沙發上。
歐雪梅嚇了一跳:你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隨後歐雪梅站了起來,胸口急劇的起伏,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今晚自己的老爹恐怕要死在李壞的手裡了。
不行,得給李壞打電話,必須得讓他對歐風雷手下留情,李壞是她的男人,歐風雷是她的老爹,不管是誰死她心裡都不好過。
別打了,沒用的,今晚歐風雷鐵定死在李壞手裡。就在歐雪梅拿起電話要打給李壞的時候,歐雪琳瞥了她一眼懶洋洋的說道。
歐雪梅一怔: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
歐雪梅哼了一聲說道:別當我是傻瓜,今晚李壞要對雷幫下手了,歐風雷鐵定沒命,即使你給李壞打電話也沒用,別忘了他們兩個是不同的幫派,他們都是混黑社會的,一山不容二虎,必須得有一個死。
歐雪梅盯着歐雪林怔怔的看了好一會兒,原來這丫頭什麼都知道,看似大大咧咧實際上比自己知道的都多。
歐雪琳這麼一說,歐雪梅更加的擔心起來,她大踏步的往門外走。
喂,姐,你幹嘛去大半夜的歐雪琳叫道。
我要阻止李壞。。。。。
晚了,別白費功夫了,你救不了歐風雷的,他今晚必死無疑。歐雪琳的聲音依然是慵懶的,好像歐風雷的死跟她沒有一點關係似的。這讓歐雪梅心裡有些不爽,她回過頭來看着歐雪琳:琳琳,你別一口一個歐風雷的,他是我們的父親。。。。。
我沒有這樣的父親,我的父親早死了,他的死活跟我沒關係。歐雪琳淡淡的說道。
你。。。。。歐雪梅氣的說不出話來。
歐雪琳再次打了個哈欠之後站了起來對着歐雪梅說道:姐,你還真把歐風雷當父親可他把我們當女兒嗎如果他真是我們的父親就不會在我們小的時候拋棄我們,拋棄我們的母親,就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我們母親的死而無動於衷,更不會在我們長大的時候寵愛範冰那個狐狸精,你知道嗎歐風雷可是準備娶那個狐狸精,我恨他,他的死活跟我沒關係,最好今晚他被李壞給砍死。。。。。
啪。。。。。歐雪琳的話還沒說完,歐雪梅揚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這一耳光把歐雪琳打的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歐雪梅。
歐雪梅也愣住了,從小到大她可是最疼她這個妹妹,別說打她,就是罵都不捨得罵,現在自己竟然給了她一耳光。
對不起琳琳,你,你實在不應該那樣說我們的父親,他畢竟是我們的父親。。。。。
你打我歐雪琳的眼角已經浸出淚珠:你竟然打我爲了歐風雷那個老頭子你竟然打我。。。。。
看到歐雪琳哀怨和委屈的目光,歐雪梅有些慌了:對不起琳琳,剛纔我。。。。。
可是不等歐雪梅說完,歐雪琳就捂着被打的臉流着眼淚跑出了臥室。
琳琳,琳琳。。。。。歐雪梅看着歐雪琳跑出去的背影,心裡一陣酸楚,再次無力的坐倒在沙發裡。
歐雪林跑出去之後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跑出了別墅,一口氣跑到別墅的後花園裡放聲大哭。
花園裡很安靜,夜色很深沉,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只有歐雪琳低低的哭泣聲。
小丫頭十分的委屈,長這麼大她的姐姐還從來沒打過她,今晚竟然毫不客氣的給了她一耳光。
歐雪琳對歐雪梅很依賴,可以說自從十歲那年母親去世之後,她就和姐姐相依爲命,兩姐妹的感情很深厚。
歐雪琳這個人做事有些偏激,小時候歐風雷並沒有盡到一個父親該盡的責任,所以她對歐風雷存着很多的恨意。
歐雪林掩面哭泣的時候,她不知道,在她身後不遠處的一簇花叢裡有一雙眼睛正滿含殺意的盯着她。
她哭了一會兒,情緒漸漸穩定,她的性子本來就大大咧咧,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她擦了一把眼淚,慢慢的轉過身來,可就在轉身的那一刻,她忽然打了個寒噤。
只覺得一股冷意朝她逼來。
歐雪琳這才發現周圍死寂一片,靜的有些出奇。
她忽然又想起,李壞安排的那些保鏢不是分散在別墅的各個位置24小時巡邏嗎這花園裡這麼大應該也有保鏢啊,可是爲什麼這四周空無一人
她忽然有些害怕,雙手抱緊了胳膊肘準備轉身回到別墅的臥室去。
其實歐雪琳不知道,那些在花園裡巡邏的保鏢已經被人悄無聲息的殺死了。
就在歐雪琳要離去的時候,前面的那簇花叢忽然動了一下,她的心咯噔一聲猛地頓住腳步。隨後她看到花叢裡閃出一個黑色的人影。
她的瞳孔猛地放大,正要張口呼救時,那人影已經朝她撲了過來,歐雪琳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那黑影已經竄到了她的身後,一隻手環住了她的腰部,另一隻手則卡住了她的脖子,她張大嘴巴卻嗚咽着發不出聲音。
當那個黑影貼近她的時候,她才發現那股寒意深入骨髓,幾乎把她冰凍。
殺手她的腦海裡忽然閃出了一個名字。
上次在學校的地下停車場要刺殺自己的那個殺手
歐雪林的頭腦嗡的一聲,想奮力的掙扎,可是她的身子像僵住了一樣竟然動彈不了。
她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那個殺手的手慢慢的上移,最後和卡主自己喉嚨的那隻手匯合在一起。
她忽然意識到,這個殺手是要擰斷自己的脖子。
果真,那個殺手的一隻手放在了她的頭頂,另一隻手捏住她的脖子開始開始往相反的方向用力,只要他稍稍一用力,歐雪琳的脖子就會卡擦一聲被扭斷。
她似乎聽到了自己脖子骨骼斷裂的聲音。
她的眼前忽然閃現出了李壞的樣子,不知爲何,在死亡臨近的時候,她想起的竟然是李壞。
就在那殺手的雙手將要用力的時候,背後忽然瀰漫過來一陣寒意,憑着多年的暗殺經驗,他意識到自己身後有人,於是他猛地鬆開歐雪琳,身體快速的翻轉到一邊,就在他剛剛挪開的瞬間,一隻如鐵一般的利爪朝着他的後頸處襲來,幸虧他躲得夠快,不然可能被擰斷脖子的就是他。
那殺手鬆開歐雪琳之後,歐雪琳的身體就啪嗒一聲倒在了地上,可能是過於驚嚇吧,她的雙眼瞪得老大,可是意識卻在漸漸模糊。
殺手跳向一邊,陰冷的眼睛死死的盯住剛纔想在背後偷襲自己的那個人。
雖然月黑風高,但那殺手憑着多年的夜裡暗殺經驗仍然看出那個人是個女人。
那個女人披散着長髮,穿着得體的白色職業女裝,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與殺手遙遙相對。
歐雪琳也看到了那個女人,這個女人她並不陌生,因爲她們住在同一棟別墅裡。
謝雨寒。。。。。歐雪琳的意識在模糊之前腦海裡閃出了一個名字,隨後她眼前一黑,意識徹底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