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笑怡然自得地正領着蕙丫頭和小刀往外面走,剛到門口突然感到莫名地一陣心慌。.Com楊笑朝前看去,只見前面走來一個身著黑衣服的老頭,那老頭面容模糊,但步履之間錯落有致,那動作顯得從容瀟灑動感十足。
“高手——”楊笑腦中兀地閃出那兩個字。
走得近了楊笑便看得清楚,那老頭面容陰冷,一雙眼睛啓闔之間冷光如電,楊笑暗自一驚,這鏡頭怎麼這麼熟悉,我靠這不是電影裡經常出現的暗殺鏡頭,殺誰?我!不對不對我剛來大隋誰會跟我過不去!難道是豬老伯——日肯定是了,想到這兒楊笑臉色大變,他轉身猛地把小刀和蕙丫頭二人推入廂房內,然後關上房門,大叫道:“豬老伯——有刺客——”
話音剛落,便聽“嘭”的一聲,包廂的房門帶着楊笑直向豬老伯飛去。
楊笑只感背心一陣劇痛,口中一甜一口鮮血噴薄而出。
徐蕙和小刀此時早已嚇傻了,目露驚恐地看着楊笑在空中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
豬老伯身後兩人早已躍了出去,與那黑衣老頭打在一起,噼嚦啪啦。另外一個緊緊地護在豬老伯的身前,一個躍了起來接住空中正要落下的楊笑。
楊笑滿嘴的鮮血,他看見豬老伯嘿嘿一笑,道:“丫丫的,豬老伯,想不到我倆這麼快就再見面。讓你看了我的醜態,真是羞死人了!”
豬老伯此時倒是很鎮靜,他握住楊笑的手,讚許地道:“好,好,好樣的,法明寺不愧是出人才的地方——你傷的怎樣?”
楊笑疼得呲牙裂嘴,喘息道:“這丫的手勁太大了,我現在胸口悶得慌——”剛說到這裡便見徐蕙、小刀跑了過來,
徐蕙看到楊笑一嘴的鮮血還不停地往外溢,嚇得“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拉着他的手大聲道:“楊笑,傷到哪裡?快說!”
楊笑裂開大嘴,嘿嘿直笑,道:“沒事,這黑佬敢打我,他奶奶的小刀我們收拾他。”說着掙扎着從那青衣人身上跳了下來。
小刀拿着花草滿臉的怒色,他朝楊笑點了點頭。
那黑衣老者顯然是一個武功高手,就在這說話間豬老伯那兩個青衣保鏢便被打的趴在地上。
豬老伯雙眼如電地盯着正在走近的黑衣老者,冷冷喝道:“你是什麼人?”
黑老頭二話不說,右手一晃三把閃亮的小刀現在手中,緊接着一抖,那三把小刀成品字形直奔豬老伯和身前的那名青衣保鏢。
“幹你孃的——”楊笑大吼一聲,嚇得那黑衣老頭朝他看去。小刀見狀一把花草如九十九隻箭矢一般朝那黑衣人飛去。
小刀乃是宋家莊打鐵匠宋老爹的兒子,自小對甩刀情有獨鍾,那一把花草在他手裡果然勁頭十足,呼呼作響。
“咦!”黑衣人驚訝地叫了一聲,想不到在這個地方還能看到這一手絕技。而且還是在一個小孩子身上,這小孩加以琢磨定成大器。想到這裡心中升起了一股愛才之意。
那黑衣人腦中念頭剛閃,突然感覺胸口一陣疼痛,緊接着一股大力把他拉了一個踉蹌,低頭一看,駭然一驚胸口的黑衣連同一塊人皮被一個似爪非爪,似勾非勾的東西帶着直朝遠處飛去。
黑衣老頭擡頭看去,只見剛纔被自己一掌打得吐血的小僧人滿嘴滴血正嘻皮笑臉地看着自己
“嘿嘿——你這死老頭敢打我一掌!這世上白欺負我的人還沒有出世呢!”
黑衣人目露兇光惡狠狠地道:“你這是什麼兵器?”
楊笑“嗤”一聲譏笑了下:“你也太幼稚了,憑什麼告訴你!”
黑衣老頭嘿嘿直冷笑:“說不說都無所謂,今天一個都跑不了,你這小禿驢,老夫今晚本是不想殺你,你這是自尋死路——”
楊笑斜着眼朝豬老伯看去,見四個保鏢此時倒了三個,看來今天真的是凶多吉少了。那豬老伯倒是好氣魄,直到現在也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害怕,看來這大隋還是大有英雄好漢倒也不能小看。
此時三樓外面的大廳早已亂了起來,那些個才子、鶯鶯燕燕早已嚇得臉如土色,尖叫連連,一干人等慌不則路地奪樓而出。
大刀、琴少爺琴小小几人則連忙跑了過來圍在那廂房外面。
楊笑心中電閃,丫的這老頭武力值太高,一羣人加在一起都不夠打。這豬老伯怎麼惹了這麼大的仇!
那豬老伯似乎看出楊笑心裡所想,無耐地笑了笑道:“小兄弟!沒想到今天倒真的連累了你。”
事到如今倒也不能退縮。楊笑嘿嘿直笑右手一抖,一條細如蠶絲的天鉤亮了出來。道:“豬老伯,這叫做因緣哪!”
豬老伯感慨地道:“因緣、因緣!想不到今番來洛陽能遇到你這麼個有趣的小朋友,總算是不虛此行了。”
“嘿嘿——那你們便在地獄裡再續前緣吧!”黑老頭一聲冷笑,三把飛刀分別射向豬老伯、青衣漢子、楊笑三人。
徐蕙驚得慘叫了一聲:“楊笑——”恍然不顧死命地朝楊笑撲了過去,楊笑嚇得一跳,想都不想便雙腳全力一蹬,人如怒矢地擋在徐蕙身前,隨手不忘地拋出他‘馳名已久’的天蠶鉤。
緊接着楊笑便感到胸口一陣鑽心的疼痛。一股大力扯着二人狠狠在摔在地上,壓得徐蕙當場暈了過去。
楊笑腦中一陣空白、迷乎感覺到大牛、大刀幾人驚叫的聲音,然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待楊笑恢復意識的時候,便聽見徐蕙在旁邊凝凝噎噎地抽泣着。然後便聽見豬老伯着急喘息的聲音:“容華,我這位小兄弟什麼樣了?”
“他傷得挺重,沒有生命危險,不過要休息一個半月方可痊癒。倒是你那一刀正好傷了背部氣門,恐怕以後會落下病根。”一個溫和柔軟的聲音,幽幽地道。
“哎!生死有命,走到哪兒便是哪兒!容華——你這次跟我回去嗎!”
“這丫的原來是豬老伯的姘頭救了我,不知道他此刻傷得怎樣?”楊笑努力地想伸開眼睛,但眼皮好像重如泰山睜不開來。
徐蕙芳心早就暗注着楊笑,見他眼皮一陣閃動,便驚喜地叫道:“道長——道長——楊笑醒了!”
就在這時楊笑突然感覺一隻柔嫩如玉,溫暖如春的小手在自己身上一陣輕敲,小手經過之處如燙鬥燙過一般,暖洋洋的舒服想呻吟起來。
“丫的這古代的按摩真是爽,改天叫這個什麼容華的教蕙丫頭幾招,叫她每天幫我多按幾次,從上到下來個全身按——”楊笑壞壞地想着。
過了一會兒,楊笑覺得有些氣力,便睜開了眼睛,他掃了一下四周,見還在那包廂房內,此時屋內只剩下四人。蕙丫頭正一臉淺笑地凝視着他,長長的睫毛兀自掛着晶瑩的淚珠,旁邊一人玄衣皁角,四十歲上下美得冒泡的女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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