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是不懂纔要問你啊!”蒂香芸依舊扯着楊笑的水柑”句黑閃亮的大眼充滿着祈望。
好奇害死貓!
更何況逐漸與楊笑熟捻的董香芸。
幾番撒嬌之下,董香芸完全沒了平日那黑衣女俠應有的英氣,完全展露出作爲女子之身應有的嫵媚和嬌柔。
楊笑愣神地盯着那水樣似的眼神,心神兒不由地顫了顫。
這眼神似曾相識,好像也只見過那麼一回兒,應該是在望江樓與琴小小對詩的那當兒。
“你看什麼?。董香芸識人無數,這“小淫賊”定是又在想着齷齪的事兒。
楊笑回過神來,嘿嘿一笑道:“董姐姐,你果然不愧是大隋的名角。誰要是娶了你。那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份”。
一聽這話,原本歡暢的笑臉頓時黯淡了下來,董香芸輕嘆了一聲,方纔幽幽地道:“我們這種人還指望嫁人麼!”
“噫”。楊笑怪異地問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爲什麼不能嫁人了?。
董香芸白了他一眼。苦笑道:“你這人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
楊笑驀地俯在她的耳畔打趣地笑道:“我在別人面前或許真聰明,但在董姐姐面前早已變成了十足十的傻子!”
“油嘴滑舌”。董香芸俏臉一紅連忙推開了他,嗔道,“也不知道你騙了多少黃花閏女”。
楊笑擺了擺手笑道:“沒有,沒有,加上你最多隻有四個!怎樣有沒有考慮我?”
“呸”。董香芸嫣紅着臉,啐了他一口,“你想得美,你這個花心大蘿蔔,我要的郎君是個一心一意只對我好的人”。董香芸說到最後雙眸迷離了起來。
丫的,這小妮子,原來提倡一夫一妻,這可不行!清兒妹妹、蕭蕭姐姐,還有惹丫頭個個我都喜歡很,怎可能拋棄她們呢!
“可願景終歸是願景”。董香芸黯然地低下了頭” 我們是身不由已,被選中之後,生命似乎只有一條路了!”
“如今我的身份暴露了,這回見到主子我都不知道會怎樣?。董香芸透出心底的擔擾。
楊笑嘆道:“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沉淪,不在孟姚氏身邊鬼混,你也不至於暴露出來的!”
“不怪你”。董香芸突然溫柔了起來“與你相識這麼久,我的生活多彩了起來,我要感激你纔對,生死有命!我現在只盼能完成這次使命,也不至於連累家人!”
“你還有家人?”
“怎會沒有?。董香芸白了她一眼道,“你以爲每個人像你一樣從屋頂掉下來!”
“你調查了我?。楊笑心裡幕地一沉,眼神怪異地看着董香芸。
“主子叫我調查你的”。董香芸坦然面對。輕瞄了他一眼道, “可查來查去便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聽到這裡,楊笑稍稍有些放心,枕着手臂又躺了下來,眯起了眼睛。
“後來袁天罡拿着青雲道長的玉佩找主子時,我方纔知道你就是主子的長孫”。
“長孫又能怎樣?”楊笑驀地睜開了眼睛,看着董香芸不屑地冷笑道,“還不是被他們給要了!”
“你還怪恨麼?。董香芸輕輕地笑道,“你什麼時候心胸變得這麼狹小了。你以後是要繼承大統的!”
“嗤!”楊笑恥笑道,“大統!老子纔不稀罕呢,這事忙完了,對我青一“娘,有個交待,也對太子有個交待,算是他們給我了這個“身份”我自導清兒妹妹她們逍遙快活去!”
“恐怕到時候由不得你!”董香芸深有感觸地嘆道。
楊笑默然了,這皇權爭鬥自古以來都不是家事,難道以後真有“黃袍加身的那一天”?想到這裡楊笑不由地自嘲了起來,這都哪兒跟哪兒,與隆王對決還沒有明朗,太子能不能保住儲位,這天下還姓不姓楊?這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就想着那麼遙遠的事。
二人不再說高。車廂內頓時沉靜了下來,只有車咕嚕聲伴隨着一兩聲的吆喝時不時地傳了進來。
楊笑依舊閉目沉思,從落峽谷之戰到今天的望江樓鬥智,一幕一幕地在他腦袋裡放映着。
老皇帝一定還有很多的事情瞞着自己,自己雖說是“皇長孫。”但在老皇帝的眼裡,自己根本比不上那臭婆娘!他絕不信老皇帝真的放權給自己?那臭婆娘雖說回了張掖。但一定還要另一個“臭婆娘”頂上。
自己雖說有禁衛軍,但只有陳堅將軍的那一兩仟人能起什麼作用?還比不上漕幫的那夥人!老皇帝是隻老狐狸,他絕不會把這麼大的一件事交在自己手裡!那另一個人會是誰呢?
刑部尚書趙大人?不對。這老頭已經出現了,一省舊詢人大多了,楊笑凝眉苦思着。這人一寶是天下著名懵沏!
“你在想什麼?。董香芸側着螓,抿嘴笑道,“怎得像一個得道高僧的樣子!”
楊笑腦中靈光一閃,驀地擡起頭來問道:“你剛纔說袁天罡帶着我孃的玉佩去找你主子?”
“嗯!”董香芸驚訝地看着他,“有怎麼不對母??”
“袁天罡還在大興宮?。
“一直都在!”
”怪不得!怪不得”。楊笑喃喃自語着,“有這麼一今天下第一的仙人在他身邊。他當然放得下心來,他能算得出四百萬銀子藏哪裡了?。
見他一會兒急問,一會兒自言自語,董香芸不由剜了他一眼,嗔道:“胡言亂語什麼,那袁仙師師徒倆正爲主子研究什麼圖!”
“梨??”
“嗯!”董香芸佩服地道,“聽說可以預言出大隋百千年以後的興衰!。
“推背圖!”楊笑豁然一驚,在後世推背圖那可是被世人稱爲預言無不精準的世界奇書。
“你知道?。董香芸驚訝起來了,這事在大興宮最多不會過十人,就連太子都不知道。他怎會知道?“你聽誰說的?”
楊笑嘻嘻笑道:“你莫要忘了,當初在望江樓我也是神仙啊,我也是那袁牛鼻子的“徒弟”
想起當日他忽悠柳伍蘇三人的情景,董香芸不禁莞爾,望見楊笑的眼神多了幾分光彩!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去找主子幹什麼?”
“你啊你!就這麼念念不忘!”楊笑翻了一個白眼。
“我懷疑八月十五,他們會有一場大動作!”楊笑正色地道。
“什麼大動作?”董香芸豁然一驚,睜大美目驚駭地看着楊笑。
“這就要去問老皇帝了!”楊笑看了她一眼,“其實你仔細想想你主子的以前的所作所爲,應該會理出一個頭緒!”
一聽這話,董香芸立馬沉思了起來,主子交待自己的任務,在除了這次保護楊笑之外,以前一直查着京畿的官員、特別與漕幫的關係。主子的意思最明顯不過,要消滅日益壯大的漕幫,收回金吾、龍虎將軍手中的軍權、江南淮南的稅銀!
看着董香芸柳眉微蹙,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地跳動着,楊笑忍着心中噴血的衝動,提醒道:“你可以換位思考下!”
“換位思考?”董香芸擡起頭了,應了楊笑一句!
楊笑點了點頭,笑道:“如果我是王爺,我是與王爺休憩相關的漕幫,在老皇帝屢次不廢儲的情況下,我會怎樣?”
“造反?”董香芸突地挺起了胸脯,雙眸精光大震。
顫巍巍高聳的雙峰突地跳躍在楊笑的眼前,沒有蒙面的董香芸。在這般迷人的導材下,顯得誘惑十足。
楊笑直勾勾地看着那微微起伏的雙巒,艱難地硬嚥着口水,喃喃自語地道:“丫的,好大,我忍不住要噴血了。恐怕與孟姚氏有得一比!”
看他那付色迷迷的模樣,董香芸又羞又氣,喝斥道:“楊笑,你再看我剜了你的眼睛”。
楊笑回過神來嘻嘻笑道:“你蒙得這麼結實,又沒有真看到,再說了要是真看到,你又沒有損失,犯得着這麼生氣!”
“你”董香芸氣得俏臉嫣紅,素手一晃,驀地擰住了楊笑耳朵,“你再胡言亂語,我便擰下你的耳朵。快說,他們是不是要造反!”
“哎喲
。楊笑耳根一陣疼痛,機靈靈地打了個寒噤,急叫道: “快放手,男女授受不親,打是親罵是愛,你難道不知道你這是在親我?。
董香芸滿臉紅布,神情一呆,逐而又清明瞭起來,詭笑道:“你這小滑頭,你這骨頭沒有四兩重,不經打皮又厚,又這般花言巧語。我纔不上當,以後就這般制你了,快說
。說完又扯了他一下耳根”楊笑疼得呲牙裂嘴,連忙討饒道,“你放手我這就跟你說清楚!”
見他果真有些吼,董香芸便放下了手。眼神怪異地瞄了他一眼,雙頰又突然莫名地起了一陣灼熱。
“其實我這回真的是跟老皇帝攤牌的”。楊笑鄭重地道。“他定我十日之內找回四百萬稅銀,我便什麼都不管了,只找稅銀!”
”難道你不是在找稅銀嗎?”董香芸不解地問道。
楊笑看了董香芸,恥笑了一下:“你以爲那臭婆娘當時告訴隆王四百萬稅銀真的是試探他的?。
“難道不是?”董香芸迷糊了,“你們這些人真是莫名其妙,一會兒這樣一會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