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開始恢復一日兩更~~~~~~~~~~~~~~~~~~~~~~~~~~~~~~~~~~~~~~~~~~~~~~~~~~~~~~~~~~~~~~~~~~~~~~這清晨的陽光剛剛照進段重的屋子,敲門聲便“砰砰”的響了起來,段重搓去了眼角的眼屎看着走進屋子裡來的蔣明辰,極爲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問道:“今個是什麼日子了?”
季無常端着洗臉水,原本這活計是素兒負責的,只是自從段重將麻將這種東西“發明”出來以後,便基本上由季無常代勞了。季無常在牀邊的架子上將洗臉水放了下來,讓段重自顧自的洗臉,自己卻是掐着指頭算了半天,這才說道:“小主子,今個已經是八月十七了!小主子有什麼吩咐?”
段重一吸鼻子:“呦呵,都八月十七了?看我這日子過得都不知道時候了,感情這秋天都快過了一半了!”說着將手浸在盆子裡隨意的摸了幾下臉,將腳套進鞋子裡,便算是梳洗完畢了。隨口問了句:“你今個怎麼這麼勤快,這麼一大早就跑來給我端水來了?”
季無常卻是搖着腦袋笑道:“哪比得上蕭大皇子勤快,人家一早的在大廳裡候着呢,眼下已經候了許久呢!若不是大皇子不樂意讓我這麼早叫醒你,我來的恐怕還要早一些呢!”
段重聞言卻是一愣:“蕭崢嶸來了?”說罷見季無常點了點頭,這才露出了些驚慌的神色,邊邁着步子向外走邊說道:“乖乖,估計讓這大皇子候着的,除了他那個老子,也就是我了!這面子,還真是夠大的!”
等到了大廳,卻見蕭崢嶸已經有一些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之上喝着茶水,遠遠地便聞出了這蕭崢嶸喝的乃是季無常從杭州運過來的西湖龍井,頓時一陣肉痛之感,急急忙忙走上前去,在蕭崢嶸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剛剛回來也不好好休息,一大早便跑來我這裡,也不怕讓我折壽麼?”
蕭崢嶸聞言卻是哈哈笑道:“豈敢擾了師兄的清夢!等一會也是應該的!”
段重摸着鼻子吸了口氣:“咱們屋內說!”
兩人快步走進的院內的屋子,圍着桌子坐了下來,段重讓季無常把茶給沏上,這才換了一個極爲嚴肅的面容說道:“這呆在邊境之上的兩個月,你那邊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
蕭崢嶸點了點頭:“我就是個粗人,除了打仗也不會幹別的事情!這談判通商的事,你便是叫我去,我也不樂意!”說着話鋒一轉,“你替身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以後有人問起來你就是是隨我一道從邊境回來的就成!過兩天宮中的慶功宴上絕對是有你的位置的,這個你可以放心!”
段重吸了口氣,說道:“我在北樑無官無職的,還能湊到宮中混頓飯吃?”
蕭崢嶸拍着胸脯說道:“這是自然,你可算是我兄弟,有誰敢不滿意!?”
段重則是微笑着點了點頭,聲音卻是又突然降低了幾分,說道:“我先回燕京的事情,你有跟誰說過?”
蕭崢嶸一愣,想了一想說道:“沒有,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在給你老子的信中也沒有提過?!”
蕭崢嶸又是極爲肯定的點了點頭。段重嘆了口氣說道:“你老子不僅知道,而且還來找我了!”說罷卻是喝了一口茶水,看着蕭崢嶸的表情。
蕭崢嶸聞言卻是把眼睛眯了起來:“你是在懷疑我?”
段重搖了搖頭。蕭崢嶸想了一想:“我父皇找你了?找你做什麼?”
段重摸着鼻子說道:“找我要銀子!”
蕭崢嶸頓時一臉疑惑的表情:“找你要銀子?你銀子雖然不少,但還不至於多到讓我父皇眼饞的地步吧?我父皇給你銀子還差不多,怎麼又會找你要銀子?你這話說得,實在是有一些不靠譜!”
段重吸了口氣,又露出一個極爲溫婉的笑容:“若是按你這話所說的,你老子要給我銀子,也是沒有錯的!也罷,這件事情你既然不知道,也便不用再說了!反正與你也沒有關係!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你將我的行蹤告訴給你老子的!既然不是,我們也沒有必要再討論下去了!”
對於段重所說的事情,蕭崢嶸雖然是極爲的疑惑的,但是他知道段重的性子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既然段重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下去,蕭崢嶸也便不會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閉上了嘴巴靜靜的等着段重繼續說話!
而段重醞釀了片刻,終於還是繼續說話道:“這次匈奴使團的名單你有沒有看過?”
蕭崢嶸點了點頭:“我看了,須卜傑也在其中!師兄你有什麼打算?”
段重笑了笑,說道:“這須卜傑既然是我們埋下去的釘子,自然也要埋得再深一點!即便以後烏維單于發現了這一顆釘子,也要讓他輕易的拔不出來!所以,這一次匈奴的使團到來,我們總是要讓他多立一些功勞的!”
蕭崢嶸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又不是打仗,哪來的那麼多功勞讓他佔?”
段重笑了笑,說道:“你只知道這打仗殺人是可以拿功勞的,卻不知道賺銀子也是有大功勞的麼?這若是讓須卜傑多撈一些功勞,你們北樑就要少從匈奴人身上撈一些銀子,當然,能撈銀子已經是不錯的了,畢竟以前可是隻有匈奴人撈你們銀子的份!”
“撈銀子?”蕭崢嶸一愣,“怎麼還能從匈奴人那裡撈銀子?”
段重無奈的嘆了口氣:“現在便是孟超大將軍都知道你們北樑可以從匈奴人那裡撈銀子了,唯獨你卻不知道!你可是給我好好想想,雖然匈奴和北樑連年戰爭,但是民間的商貿交流卻絲毫沒有中斷。等到你們那簽訂了通商的協定,這貿易的渠道便正規化了,你們朝廷便可以獨攬了這交易來的銀子,雖然斷了那些冒險走私的商人的財源,但是銀子卻是要‘嘩嘩’的流向你們國庫了!”段重本來想用更加專業一點的名詞,譬如說壟斷市場來形容的,但是突然發現這麼解釋蕭崢嶸是無法理解的,所以只能繞了一個大卷子,用自己覺得最爲簡潔的話語來解釋了一番。
蕭崢嶸聽了段重的話,腦子繞了好幾圈,終於是有一點明白段重所說的話的意思了!但是偏偏還就不知道如何去表達,段重無奈之下只好繼續說道:“這通商的協議,最終要簽名的自然是你的老子梁武帝了,而匈奴的使團自然是要不止一次覲見你老子的,我們只要在背後努努力,出出主意,讓須卜傑出些風頭,這功勞不是自然就有了麼?”
聽段重一番解釋,蕭崢嶸終於是恍然大悟:“那我們要怎麼做?”
段重摸了摸鼻子:“這使團又不會只呆一兩天,總是要呆一段時間的,起碼也是要等到你老子大壽之後,咱們可以從長計議!等過兩天咱們見過了須卜傑在說,今天是使團進宮見你老子的日子,估計是見不到了,所以還需要等兩天!等聯繫上了須卜傑我再聯繫你。至於你的行蹤,也小心一點,不要被人盯上了!”說罷又問道:“你老子什麼時候過壽?”
蕭崢嶸說道:“十月初十,還有一個多月,怎麼了?”
段重摸着鼻子笑道:“也沒什麼,你老爹大壽的日子選的好!便是連你南邊的兄弟也跑來捧場了!這南樑的使團,你還是要找機會去見一見的,畢竟人家好歹也是你的兄弟!”
蕭崢嶸吸了口氣:“你是說南樑的二皇子蕭北定?我可是聽說,你跟他可是不怎麼對眼的!”
不對眼?何止是不對眼?恨不得互相扒皮拆骨了!不過這話自然得放在心裡面說,所以段重面上任然是無比的淡定:“我跟他的過節又沒有扯上你,人家大老遠的跑來給你的老子祝壽,你也總是要表示表示的,你老子可就你這麼一個兒子!”
蕭崢嶸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你的意思我懂了,這是我自然會去辦的,你放心好了!”
段重點了點頭說道:“記得就好!蕭北定是聰明人,你見他的時候彆着了他的道了!”說罷想了想又說道:“京城之中,有沒有東夷人的勢力?”
“東夷人的勢力?”蕭崢嶸一臉茫然的表情,“燕京之中怎麼會有東夷人的勢力?師兄,你到底是想問什麼問題?”
段重摸了摸鼻子,看來蕭崢嶸並不知道陳帥這一股勢力的存在,至於這陳帥到底依附於哪一股勢力,段重到現在已沒有搞清楚,只知道自從上次見了一次陳帥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其人,而李師師跟李嬋兒的行蹤都變得有些詭異起來,便是連蔣明辰也查不到一絲痕跡!不過蕭崢嶸既然不知道,段重也不會再繼續說下去,話鋒頓時一轉,說道:“對了,嚴婉秋姑娘怎麼樣了?”
蕭崢嶸聞言面色先是一紅,繼而露出一個極爲害羞的表情:“自然是帶回來了,在宮中養着呢,這幾日忙,等閒下來帶她出來見見你!”
段重卻是微微一笑,看來自己不在道德這兩個月裡,蕭崢嶸跟嚴婉秋姑娘可謂是進展神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