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只能嚇跑他,轉身收起劍,走出叢林,來到外邊的寬敞大路上,來來往往的武修,皆是不少。
其中路上,有很多武修,都面帶激動之色,顯然是第一次來到皇城。
爲此,夏雨微微搖頭,望着面前,長隊如龍,在接受護城衛的盤查。
可另外一條寬敞道路上,卻罕有人走,但凡出現的人,都是衣着富貴的不凡之人。
夏雨懶得等,轉身離開長隊,來到這條,供皇城內權貴出入的大路。
這頓時吸引住,很多人的目光,面色譏諷,彷彿看到又一個傻子,被護城衛給廢了,扔回這條擁擠的道路。
夏雨渾然不知,來到城門前,迎着護城衛冷漠的眼神,淡淡開口:“讓開,我要進城!”
“這條通道,只供皇城王侯將相出入,閒雜人等,不能踏足,違者丈責三百。”
看守這裡的,一共四十九名金甲戰士,爲首的中年人,四十餘歲,五官堅毅,眉宇間帶有鐵血殺氣。
他這般迴應夏雨,明顯是勸夏雨立即滾蛋。
可夏雨皺眉道:“王侯將相的通道,琅琊皇朝那邊的身份,這邊認不認?”
“什麼,本皇朝只認萬城的城主,黃朝內的文武百官,其餘的一概不認!”
中年人凝聲喝道。
夏雨皺眉說:“這就麻煩,那邊隊伍太長,我不想耗費時間,所以你讓一讓,我要進城。”
“這城你恐怕進不了,而且還要丈責三百,來人!”中年人大喝道。
周圍那些排隊的武修,頓時面露譏諷,知道這清秀小子要倒黴了。
可猶蓮懷中的流氓蛋,卻氣聲道:“這都什麼人,小白星,還不動手!”
“知道了,二爺!”
白星看向夏雨平靜的面色,也知道要動手了。
可不遠處,一架九頭白麟馬拉着的白色車輦,從後面趕來,想要進城,可夏雨他們在前面堵着。
駕駛車輦的一位滄桑老人,不由喝道:“都給老朽滾開,文王府奉皇令,進城赴宴,遲到了,老朽斃了你們。”
“參見袁雲老前輩,敢問車輦內,可否是文鴦小姐?”中年人顧不得夏雨。
他在車輦前,單膝下跪,恭敬詢問。
一道悅耳聲音,幽幽傳出:“我奉父王之令,先來城中,父王明日即到。”
“屬下明白,放行!”
中年人得到答案,當即放行。
因爲皇城之內,也是派系林立,各大皇子相互爭鬥,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每一尊大人物到來,他們都會派遣耳目打聽。
別看中年人是看守城門的,背後很可能,也站着一位皇子。
車輦內那位女孩,這般迴應,中年人得到想要的,當即放行。
可夏雨站在路中間,絲毫沒有讓開的覺悟。
夏雨轉身,淡淡出聲:“先來後到,我先來的,還沒進城,你們等會!”
“什麼,放肆!”
中年人聞言震怒不已,沒想到夏雨如此膽大狂妄,如此不識擡舉,居然敢攔在前面不讓車輦進城。
此刻,就是周圍那些排隊的武修,也是眼神發直,以爲夏雨瘋了。
車輦上的老頭袁雲,眼眸閃過精光,陡然大笑道:“哈哈,小子夠邪性,夠傲氣,和老頭子當年有這一比,怎麼,進不了城?”
“不勞閣下操心了,王侯將相的特殊通道,不知道拿這面令牌,能進去嗎?”
夏雨皺眉,陡然響起,昔日姜玉陽曾經給過自己一面令牌,那就是武王令,在小世界內,遇到麻煩可拿出這面令牌。
爲此,夏雨豁然想起,翻手拿出一名銀色令牌,在大庭廣衆之下,拿了出來。
中年人看到這面令牌,特別是背面的一個武字,不由面色大驚失色。
他驚怒出聲:“武王令?”
“怎麼,我可以進去了嗎?”夏雨反問一句。
中年人面色發白,沒想到夏雨來歷如此之大,心中頓時叫苦不迭,連連出聲:“閣下,您手持武王令,當然能進城,能冒昧問一下,您這令牌是從何而來嗎?”
“我兄弟送我的,哦,他叫姜玉陽。”
夏雨收回武王令,轉身迴應道。
中年人面色蒼白,不敢多問,低着頭送夏雨進城。
袁雲面色閃過精光,低喝:“武王府的人,等等!”
“嗯?什麼事情!”
夏雨皺眉,沒想到進一趟城,就遇到這麼多破事,頓時反問道。
袁雲詢問:“你家主子,什麼時候到?”
“我家主子?哈哈,一個弱智問題,我回答不了。”
夏雨陡然大笑數聲,轉身果斷離去。
白星也笑了笑,瞥了一眼袁雲,警告他,老實點,再沒事搞事情,就出手弄死他。
袁雲感覺一股心悸感,從白星的目光中傳來,面色凝重,敏銳察覺到白星的可怕。
爲此,夏雨進城後,發現偌大的皇城,還真是繁榮無比,來來往往的武修,正是地階強者多如狗,天階強者遍地走。
由青石鋪成的乾淨接到,路兩邊,全是商鋪,做着各種生意都有。
夏雨四處看了看,對於四周的商鋪,沒有半點興趣,來到皇城內,最大的酒樓天子樓門口。
如此霸氣的名字,背後若是沒有皇子支撐,恐怕早就被人弄死了。
而這天子樓的規矩也獨特,年紀三十歲以上的人,一概不準進入,天階強者除外。
夏雨微微搖頭,向門口走去,卻被一位滄桑老人攔住,客客氣氣道:“這位公子,看着面生的緊啊,本店最近生意火爆,生客不準進入,除非……”
“除非是有背景的人,是吧?”
夏雨玩味詢問。
滄桑老人頓時笑了:“公子是個明白人,老朽觀公子氣度不凡,眉目間,帶有睥睨四方的霸氣,更有軍中鐵血殺伐氣概,應該是手握重兵之人,只要公子亮出身份,老朽才能放你進去。”
“這就難辦了。”夏雨皺眉道。
滄桑老人連忙說:“也不難辦,其實每位進來的人,都得表明身份,唯有表明身份,老朽才能安排席位,畢竟像如公子這般的天才,有些脾氣古怪,不屑於和他人同席。”
“明白了,論背景排位,你們可真夠現實的,偌,這塊令牌,應該能讓我進去吧?”
夏雨笑了笑,沒想到這天子樓,如此現實。
這擺明的就是說,誰的背景深厚,誰就能在樓內,獲得更好的待遇唄,反觀,背景弱的,就尷尬了。
爲此,當滄桑老人看到武王令後,面色凝重,恭敬道:“公子,請跟老朽來!”
夏雨微微點頭,進入這天子樓內,發現裡面裝修典雅,大廳內香氣環繞,屏風後面,各有一名才貌出色的女孩,在輕輕撫琴。
夏雨雙手環抱,道:“好了,我就在大廳內走走看看,你去忙吧。”
“好,以公子的身份,可以進入一到三層樓。”
滄桑老人恭敬說着,便轉身離去。
他沒有走遠,來到一個拐角處,背後出現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恭敬道:“薛管家,何事?”
滄桑老人薛仁,凝聲道:“查,這位銀髮少年是何人,爲何手持武王府的武王令。”
“這無需查了吧,手持武王令,必然是武王府的傑出天驕啊。”黑衣人陡然說道。
薛仁皺眉道:“沒這麼簡單,我觀察這位銀髮青年,眉宇間帶有,軍中之主的霸氣,應該是手握重兵之人,人數不低於十萬,可武王府的家兵,絕對沒有十萬,那麼他若是武王府的人,那麼武王府絕對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力量!”
“明白了,屬下這就去查!”
黑衣人瞳孔驟縮,明白了薛仁的話語。
爲此,夏雨可沒想過那麼多,發現這客廳之內,來來往往的年輕人,皆是氣質不凡。
夏雨不認識他們,也懶得結交,來到一個靠窗的空位,直接坐下,讓人上了一些酒菜。
可莫名的投來,多道目光,充滿詫異和驚色。
夏雨皺眉,也沒想那麼多,與白星繼續喝酒,他們趕了幾天路,一頓正經飯都沒吃,如今正好歇一下。
可一位黑袍青年,邁過店門,進入大廳,看到夏雨他們,徑直走來,凝聲道:“兄弟,你們做錯位置了!”
“嗯,這個位置,我們做之前可是沒人。”夏雨低頭飲酒。
黑袍青年眼眸閃過冷色,道:“這是我樑雲,每日必來的位置,我看三位面生,是初次來到皇城吧,在下樑侯府樑卓,見過幾位。”
“樑侯?沒聽說過,說完了麼,說完就走吧,別打擾我喝酒。”
夏雨說完,全場面色微變。
因爲樑侯可是如今,朝堂之上,皇主面前的紅人,文武百官都會給他三分薄面。
連帶着樑侯之子,在年輕人當中,也是無人敢惹。
如今夏雨話語,如此不給他面子。
爲此,樑卓面色微沉,道:“既然三位連名字都懶得說,那就離開吧,我的位置,容不得無名之輩侵佔!”
“現在是我的位置,既然你不想走,那隻好請你離開了。”
夏雨仰頭看向這位樑侯之子,一指劃出,手中劍芒濃縮,內蘊劍意,斬向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