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會兒,胡老頭垂着頭,忐忑不安地走了過來,唐玄強逼他,只是無奈地問道:“胡老頭,當真這世上就沒有辦法能救十三郡主了嗎?”胡老頭唯唯諾諾,道:“這個……這個,就算是有,小的也不知道啊!眼下十三郡主危在旦夕,怕是………”頓了一下,他又小心說道:“公子爺,小人這種可續命十日的丹藥,在藥石之中,算是最好的了。還請公子爺早做決定。”
胡老頭的醫術,唐玄是清楚的,連他都沒辦法,看來十三郡主,怕是難以冶好,更要命的是,他已沒有時間捉住另外幾名道長,十三郡主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唐玄長嘆一聲,淡淡地說道:“給郡主服藥吧!眼下只有捱過一日,算一日!”胡老頭應聲,取出一枚墨綠色藥丸,和上溫水給十三郡主喂下。說來也怪,郡主一服下藥丸,竟然長舒一口氣,攸地睜開眼睛,一臉詭笑地說道:“唐管家,你終於給我吃了胡大夫的藥丸,嘿嘿,剛纔我是裝暈的!”
唐玄好不懊悔,真是關心則亂啊!又被小郡主給擺了一道,他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難過,輕聲責備道:“你呀!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調皮?下次可不許這樣!”十三郡主撒嬌似的,依在唐玄身邊,臉上表情認真乖巧,溫溫柔柔地說道:“是,夫君!雨兒以後都聽夫君的!”
“天哪!這小娘皮的還讓不讓人活啦?”一句平平淡淡地話,感動得昏君鼻子一酸,差點熱淚盈框了。順手將十三郡主摟起,聞着她身上幽然的香味,恨不得將她就地正法!
……………
陳一平此時正在家中大發雷霆!昨夜一戰,江湖好手損失慘重,許多人都打了退堂鼓,準備返回師門,因爲唐玄那幫人的火器,讓他們心驚膽寒,這那裡是偷襲?分明是上去送死!許多倒晦的同門,還未看清敵人長得什麼樣兒,就稀裡糊塗地掛了。一百多具屍體,擺在陳一平住處的院外。而陳一平的桌前,也擺了厚厚一疊的書信,無一不是說什麼師門有事,急召回去。說白了,就是想溜之大吉。
烈雲道長也是一臉怒容,他低聲說道:“平兒,沒想到姓唐地,還有這支精銳,我們不可不防啊!依爲師之見,不如我們先換個地方住,不然被唐的緩過氣來,連夜偷襲,必是損失慘重!”
陳一平心中焦慮,昨夜一戰,江湖好手勇氣盡失,以後對上姓唐的,氣勢上就弱了不少,沒想到這幫江湖中人,個個都是膽小如鼠,平時盡會吹捧,說自己如何如何英勇?纔打了一仗,便嚇成這樣?
陳一平憤然說道:“師父,我們這次吃了大虧,如果不能找回場子,以後沒辦法跟江湖上的朋友交待!到時一旦揮軍北上,這幫江湖好手,怕是不會再派人相助!說來也是惱人,我們精銳盡出,又是趁黑突襲,怎麼可能敗得如此慘?姓唐的那支精銳,當真如此厲害嗎?”
烈雲道長嘆道:“爲師也是費解!聽你烈風師叔說。那些火器射程遠。力道沉。射速快若閃電。肉眼難以看清。根本無法閃避!就連刀劍也能輕易洞穿。比起弓箭強弩。不知要霸道多少倍?”
陳一平奇道:“姓唐地。在哪裡搞到這種兵器?師父。您說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走呢?”烈雲道長眉頭輕擰。一字一字地說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幫江湖中人。不能放任他們回去。多給他們一些銀兩。外加一些封號。儘量把他們留下。姓唐地那支精銳。只到昨晚才被迫用出來。證明他不是想對付我們。至少姓唐地。如果不來惹我們。我們大可不去惹他。緩上一緩。摸清姓唐地老底後。再做決定。
目前先換個住處。以防萬一!除了要防着姓唐地。威虎山地人也不會那麼安分。”
陳一平點頭應道:“是。師父。平兒這就去辦理!昨晚您去探訪威虎山。發現什麼沒有?”烈雲道長說道:“威虎山地南宮莊主。手下僧兵不少於五萬。訓練有素。武器精良。戰馬膘肥。一旦上了戰場。其勢銳不可當!平兒啊!你父王軍隊中。怕是找不到一支能與這支僧兵相匹敵。至於威虎山地核心部分。存了不少糧草、金銀。似乎還有些地圖。不過爲師探試過程中。觸動了機關。引來南宮定天。只好撤走。”
陳一平說道:“多謝師父提醒。平兒一定傳信給父王。讓他早做打算!”
…………
當天下午,晉王已經開始假借清剿亂匪之名,派人捉命江湖中人,擂臺處,明裡暗裡,也安插了不少軍士。整個南州城地氣氛都有些奇怪!好在陳一平請的江湖中人,昨夜已嚇破了膽,鬥志全無,更不會來擂臺處自投羅網。無形之中便宜了趙中陽。
十三郡主吃了胡老頭的藥丸,休息二個時辰,精神大振,她下牀來,蹦蹦跳跳,拉着唐玄說道:“唐管家,我們去後山採菊吧!”唐玄扭不過她,只好依她去了後山,並且未帶一名隨從。因爲唐玄答應她,好好陪陪她過二人世界,帶上些保鏢,總是彆扭。
後山上野菊仍是燦爛,清香撲鼻,沁人心脾,涼風一吹,金黃地菊花如海浪一般起伏,煞是好看!
十三郡主激動的臉紅了,拉着唐玄的手,直衝去野菊花叢中去了。她將如花般的容顏,貼近菊花瓣前,貪婪地吮吸着。閉上眼享受這一刻地怡然,彷彿被這漫山遍野的菊花陶醉了一般。
事實上,在十三郡主閉上眼,親吻菊花時,昏君也被眼前的美景給弄醉啦,紅若粉桃的俏臉,晶瑩如玉的肌膚,還有那可愛淺笑的小酒窩,這一切都讓昏君怦然心動,所以,昏君藉機眯着眼睛,急不可耐地吻上十三郡主。
“嚶!唐管家,你真壞啊!………雨兒
你!”十三郡主嬌軀酥軟,偎在唐玄懷中,像個飢渴貪心地吮吸着。
“不許叫我唐管家,要叫夫君!不然就打屁股!”唐玄一番激吻過後,抽出空來更正一句,又進行第二次長吻。
“可是我們還未拜堂呢?”
“小娘皮的,剛纔不是叫過嗎?不行,拜堂改天吧!不如……先行周公之禮吧!嘿嘿!”
“啊?什麼叫周公之禮啊?唐管家,你笑得好淫蕩啊!嘻嘻!”
“這個嘛!一言難盡!小娘皮地,敢笑你夫君?還有沒有家法啦?看夫君怎麼收拾你!……”
“來啊來啊!夫君大人,本郡主纔不怕呢?……啊?……差死人啦!”
………
天作帳,地作牀,漫山菊花隨風揚,昏君地屁股自然也是一起一伏地盪漾着,一時間,涼風爲樂,搖菊伴舞,昏君與十三郡主就像舞臺上蝴蝶,翻舞着,呻吟着,呢喃着,不知壓斷了多少野菊,更不知驚嚇了多少小鳥!真是樂不思蜀,愛不識痛,昏君的背上被菊技刺了十幾道血痕,可這絲毫阻擋不了昏君地速度跟力度。事實上背上的痛,更讓昏君瘋狂!
在二人壓斷了數千枝菊花後,終於停了下來,唐玄躺在一大片菊花上面,敝開着胸膛,那上面貼着嬌小可愛的十三郡主,正閉着眼睛,嘴角含笑,似乎是在回味剛纔的刺激!
“雨妹,剛纔痛嗎?”唐玄嘴上銜着一枝菊花,朝十三郡主頭髮上插去,弄得十三郡主咯咯直笑,十三郡主調皮地說道:“夫君管家,雨兒現在才知道,爲什麼你上次說愛人及鳥啦!原來你真的這麼壞!頭一次見面就說那些話!羞死人啦!”
唐玄嘿嘿笑道:“夫君當時也是情不自禁,誰叫雨妹你如此動人呢?我若不是說,被人家搶了先去,豈不要後悔終身?”十三郡主啐道:“哼!我纔不信呢!普天之下,估計只有夫君纔會這麼壞!”
唐玄終於把菊花插在十三郡主地頭上,喜道:“雨妹,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回去吃點東西,晚上再接再厲!”
十三郡主羞紅了臉,說道:“你呀!一點兒也不知道憐惜人家!……不過,好啊,誰怕誰啊!晚上本郡主不要愛人及鳥,我要愛鳥及人!”
唐玄一陣狂暈,長聲嘆道:“雨兒妹妹,這……這可使不得,這不反過來的嘛!”十三郡主輕輕捶了捶唐玄,嗔道:“壞人!你還說呢,剛纔你不也是反過來了嗎?羞死人啦!”
“這………”唐玄頓時無語,涼風一吹,有些冷了,唐玄又與十三郡主溫存一番,雙雙着好衣服坐起,相依相偎,享愛片刻的寧靜。
二人正自陶醉間,一陣清朗的讀書聲悠悠傳來:“鳥去鳥來山色裡,人歌人哭水聲中!”唐玄一聽,頓時大怒,攸地站起,朝那讀書聲的地方看去,見對面山坡上,一位十五六歲地窮家小子,背了一筐菊花,一邊採菊,一邊輕吟,大概是山中安靜,所以聲音能傳來這裡來!
唐玄大聲說道:“喂!小子!好好地採你的花,念得什麼破詩?鳥來鳥去的,聽得老子心煩!”那書生稍一吃驚,沒想到對面山中突然站起一名公子模樣地人,似乎還挺兇的,他急忙衝着唐玄彎腰揖禮道:“這位公子,小生打撓您的清靜,實屬唐突,還請公子見諒!”
唐玄見他施禮,還算不錯,正準備原諒他,誰料十三郡主也跟着站起來,大聲說道:“喂,小書生,這位唐公子罰你背十首好詩,背不出來,就不許走?”
“啊?你是唐公子?哎呀!小生告退,小生告退!”說話間,書生又施了一禮,撒腿就朝別處跑去,這讓唐玄鬱悶不已,奶奶的,唐公子地名聲,怎麼比老虎還厲害?簡直是聞風喪膽啦!一旁的十三郡主笑得花枝招展,得意地說道:“哎呀!沒想到本郡主的夫君如此厲害!這天下姓唐的公子,都要沾了不少光吧!”
)唐玄恨恨地說道:“不行,爲了洗清老子的清白,一定得捉住這狡猾的書生,問個明白!”十三郡主唯恐天下不亂,嘻笑道:“夫君大人說得對,走,我們找他去!最好到他家中吃一頓飯,吃窮他!”唐玄見十三郡主一幅古靈精怪地模樣,苦笑道:“雨妹,夫君只是說着玩的,你怎麼就不攔着夫君啊!剛纔一陣折騰,現在腿有點軟!我們還是改天再找他吧!”
十三郡主撒嬌似地說道:“夫君啊!我們去找他吧!雨兒好像看看,那書生見到唐公子找上門來地樣子,一定很有趣!夫君,你就帶雨兒去找他吧!晚上雨兒讓你親個夠!”
唐玄笑罵道:“小娘皮的,老是拿美色引誘夫君,你怎麼知道夫君就好這一口?”十三郡主嬉笑道:“你呀!人家女孩子一看你地眼睛,就知道你是頭色狼啦!還好意思說?你最壞啦!”說罷,十三郡主捧着唐玄的臉,狠狠地親了一下,轉身就朝山下跑去,邊跑邊叫道:“色狼夫君,快來追雨兒啊!追上雨兒,雨兒就讓你親十下,快來啊!”
“我靠!色狼不發威,當老子是恙羊?小娘皮地,又強吻老子一次,新仇舊恨,這次可得連本帶利的算回來!”唐玄一抹臉上的口水,邁着輕飄飄的雙腿,朝山下追去。
兩人一前一後如穿花蝴蝶,跑了一通,唐玄硬是沒追上十三郡主,還摔了幾跤,都是縱慾過度惹得禍啊!
兩人來到一個偏僻的小村裡,這座小村只有二十來戶人家,零零星星,散落在半山腰上,唐玄與十三郡主,正想問問那座屋子是剛纔那位窮書生的,這時,一陣讀書聲,從一間茅屋內傳出,唐玄拉着十三郡主直接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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