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花教的大供奉,來到我們天羅教,教主要如何安排呢?”
那神秘女子叫幽禪,是天羅教的護教使,地位僅僅次於教主和柳白,不過她來到天羅教的時間並不是太久,因爲葉辰並不知道天羅教裡面還有這號人。
“天羅教兩位護教使,葉辰初來乍到,我看還是當護教法王吧,馬寶不是死掉了,讓葉辰先當護教法王吧!”
教主山君道。
“我覺得可行,就是要委屈葉辰了!”
那幽禪向葉辰看過來,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只能夠看到一雙明亮的眸子。
“哈哈,能夠爲天羅教效命,能夠爲山君效命,是我的榮幸!”
葉辰道。
“參見護教法王!”
那石柱子王座上的人,大部分的地位都沒有護教法王來的高,聽到教主山君的任命,這些人都從石柱子上站起來,向葉辰行禮。葉辰接替了死掉的馬寶,成爲天羅教護教法王,在法王當中排名第五。
“好了,葉辰,你下去休息休息吧,從紅花教到天羅教舟車勞頓,你也辛苦了!”
山君道。
“是!”
葉辰應道,他不放心水藍月的安全,早巴不得從大殿裡面離開,聽到山君的話,自然是格外高興。葉辰退下去之後,坐在假山上的山君,大手一揮,在聖殿的周圍佈置下來一道禁制結界。
這層結界自然是爲了防止談話被偷聽到而佈置下來的。
“教主,我收到紅花教柳葉的來信,信上說葉辰來投靠我們,是紅花教內部弄的一個苦肉計,目的是讓這葉辰幫助水藍月將水藍山給救出去。”
柳白道,“這個葉辰詭計多端,我建議我們殺掉而後快!”
“我們現在就是要討論這件事情,先前我們討論過一次,不過我看到這葉辰,卻覺得很喜歡!”
山君道。
在葉辰來到天羅山之前,天羅教的高層教主山君、幽禪和柳白三個人已經商量過了,不過三個人當中,一個主張殺葉辰,兩外兩個則是主張靜觀其變,看看這葉辰能夠玩出來什麼花樣。
現在看來,三個人的分歧依舊很明顯。
“教主,我覺得葉辰這個人,面向憨厚,倒不是有心眼的人!”
金獅子道。
“法王,你不要被葉辰的嘴臉給欺騙了,這個人詭計多端,老夫在他身上吃了許多虧!”
聽到金獅子居然爲葉辰說話,這柳白氣不打一出來。
“右護教使,你手裡面的那封飛鴿傳書,未必就可靠啊!”
幽禪淡淡道,“這葉辰是紅花教的大供奉,爲了水藍月和教派鬧翻了也不是不可能。都說英雄氣短兒女情長,我看這葉辰就屬於這一類的人。紅花教和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很深很深,自然不希望看到葉辰爲我們天羅教所用。她們讓柳葉書這麼一封飛鴿傳書,就是要藉助我們的手殺掉紅花教的心腹大患。”
“我們其能夠當她們的刀子用?!”
這世間的事情真是難以預料,紅花教用的是苦肉計,不過在天羅教的人看來,柳葉弄給柳白的那封信,又似乎是想要借刀殺人。一時間整個局勢變得婆娑迷離,誰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殺錯,不放過!”
柳白皺了皺眉頭,冷笑道,“這葉辰看起來很老實,實際上就是一頭潛力無限的野牛一樣,如果留在我們身邊,我們天羅教裡面,又有誰來駕馭這頭野牛?”
“到時候養虎爲患,天羅教豈不是要遭殃了?!”
一席話,讓大殿上的人都動容,大殿上的這些人,都是些窮兇極惡的人物,真正有兩隻的修行者很少很少。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修行時代,養虎爲患的例子很多很多。
而且,很多人的地位本來可增長一步,馬寶空出來的位置讓葉辰這個外來者給佔據了,這些人當然不服氣了。
“我有一個主意!”
金獅子道,“葉辰的去留問題,我看還是通過實際來檢驗一下吧,這次在天羅山南面,有一座小鎮子,上次我手底下有人去鎮子裡面收錢,結果被鎮子裡面一個開要藥店的人給打了!”
“這次我們不如讓葉辰出手,去那鎮子上將那個開藥
店的人給殺掉!”
“而且,爲了檢驗他是不是誠心要投靠我們,我們不妨讓他帶人下去,將整個小鎮子的男人都殺掉。女人和兒童就劫掠到我們天羅山,當我們的奴隸!”
金獅子的話,大殿上的人都同意。
“好,這個主意不錯,葉辰不是要加入我們,那麼我們就要個投名狀!”
教主山君笑道。
此時的葉辰,早已經在天羅教教衆的帶領下找到了水藍月,當然找到了水藍月也就找到了水藍山。水藍山和柳白回到天羅山以後,便被柳白禁錮在了天羅峰下的一座城堡裡面。
這座城堡是柳白的宮殿,周圍的侍衛都是他手下的心腹。
“你們這是自尋死路!”
看到葉辰過來,一直在抹眼淚的水藍山撫摸着女兒水藍月的臉蛋,低聲道,“你們真是太天真了,天羅教的人哪裡會這麼相信你們呢,他們肯定讓你們弄一個投名狀!”
“什麼是投名狀?”
葉辰不知道這個詞彙是什麼意思,在紅花教的時候沒有聽過什麼投名狀。
“投名狀,就是你加入到天羅山,爲了檢驗你是不是真的加入,他們會讓你去執行一次任務。天羅教執行的任務,一般都不是什麼好任務,你是紅花教的大供奉,讓你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你動手不?”
水藍山問道。
“這個···”
水藍山的問題,讓葉辰很爲難,畢竟他紅花教出來的人,一直恪守的都是正義之道,儘管他也經常殺人,而且殺的人很多很多。不過葉辰覺得他殺掉的那些人都是應該殺的人,沒有什麼值得自責的。
不過,要去殺一個世俗當中的人,他卻殺不了手。
很明顯,從一開始他就低估了天羅教的壞。
“聽我的話,利用這次下山執行任務的機會,帶着水藍月逃走!”
水藍山道。
“娘,我要和你在一起!”
水藍月擡頭看着水藍山,低聲道。
“傻孩子啊,這裡是龍潭虎穴,你要是在這裡的話,孃親根本保護不了你。你的那個父親爲了權力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你年輕貌美,這天羅山的男人哪一個不打你的注意。”
水藍山道,“我在天羅山上沒有什麼危險,你父親柳白不管怎麼說還眷顧着當年的情分,他不會殺我的。”
“你走了,我就幸福了!”
聽到這母女的對話,葉辰的心裡面真的很不是滋味,他現在覺得當初義無反顧的帶着水藍月來這龍潭虎穴是多麼錯誤的一個決定啊。不過事情到了現在的地步,後悔又有什麼用處。
一個真正的強者,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後悔。
葉辰剛來到這裡沒有一炷香的時間,便有天羅教的人過來叫他。
“法王,教主等在大殿等你!”
那侍衛道。
“好!”
葉辰眉頭一皺,看來事情的發展果然被水藍山給猜中了,現在過去應該就是讓他去完成一次任務吧。”水藍月,你跟我一起去吧!“葉辰向水藍月道。”
“法王,教主又吩咐,要你自己過去,水藍月留在這裡陪她孃親!”
那侍衛道。
聽到這裡,葉辰就知道這次任務他是沒有辦法逃走了,這天羅教的人不是傻瓜,讓她們兩人一起去執行任務這樣的事情肯定幹不出來。無可奈何之下,葉辰回到了天羅峰聖殿。
“教主,這麼着急召我過來,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葉辰道。
“是這樣的,根據我們天羅教的規定,新人進入我們教派,需要執行一個任務,這個任務算是一個投名狀,表示大家以後就是一家人,一家人要同舟共濟!”
教主山君認真的看着葉辰,臉上依舊沒有什麼情緒,“這次爲法王你佈置的任務,就是去商洛鎮去,殺掉同仁堂藥店的店主,還有就是這商洛鎮處處和我們天羅教作對,我們打算將這座小鎮的男人全部殺光,而女人和孩子就抓上來當奴隸。”
“你看如何?!”
聽到這個消息,葉辰就知道這天羅教臭名昭著的名聲是怎麼來的了,難怪在天羅山下方圓幾百裡內都沒有人煙,看他們
的手段,動輒就是要屠殺一座小鎮,誰還敢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生活。
“這個主意,真是不錯!”
葉辰笑道,“只是不知道這個任務是誰想出來的?”他的目光看向坐在下首位置的柳白,在葉辰的心目當中,估計也只有柳白這種沒有人性的人才能夠想出來這樣的主意。
“是金獅子!”
教主山君笑道,“金獅子和那藥店的店主有仇,我們正好利用這個機會,讓你弄個投名狀回來!”
“是你?”
聽到山君的話,葉辰差點沒有將眼珠子給瞪出來,這大殿上的人他都認爲有可能,唯獨這金獅子看起來光明磊落,看氣質和脾氣似乎都是很好的,沒有想到這金獅子不是出淤泥而不染,他本身就是淤泥。
“兄弟,我給你弄的投名狀不錯吧!”
金獅子笑道,絲毫沒有看出來葉辰臉上的驚訝神情。
“不錯!”
葉辰吞嚥下去一口唾液,目前的形勢看起來已經成爲定局,在衆目睽睽之下他也沒有辦法拒絕。一旦說出來一個不字,他相信大殿上的這些人會瞬間將他撕成碎片。
“既然是金法王提出來的建議,那麼我請求讓法王和我一起去!”
葉辰朗聲道。
“這個沒有問題!”
教主山君淡然道,“幽禪,有勞你和金獅子、葉辰去一趟商洛鎮!”讓葉辰沒有想到的,這教主山君居然要派遣幽禪和他們一起去商洛鎮。單獨一個金獅子,葉辰自付可以將金獅子給拿下籤訂奴役契約,可是那蒙着臉的幽禪,神秘莫測看不出來深淺,如果貿然出手的話,恐怕就暴漏了他的身份了。
“如何是好?!”
葉辰心道。
“好了,就這麼安排了,幽禪你帶領一百人,那商洛鎮不是很大,你們的人手是足夠了。不過商洛鎮屬於清流宗的地盤,你們千萬要小心,遇到清流宗的話,不可交鋒!”
教主山君叮囑道。
“清流宗?”
聽到山君的話,葉辰的眼睛微微亮起來。
“還有什麼問題?”
山君道。
“沒有!”
葉辰朗聲道。
從大殿裡面走出來,葉辰站在山巔,看着遠處雲霧裡面翱翔的兩道影子,緊鄒的眉頭舒緩下來,他的臉上露出來成竹在胸的笑容。“法王,你在思考什麼,臉上這麼高興?!”
葉辰背後,細碎的腳步聲音響起來,這腳步聲音裡面還帶着一陣芬芳。
來的人,是臉上蒙着紗布的幽禪,她來到葉辰的身邊,順着葉辰的目光向着遠處天幕看過去,只能夠看到遠處山麓之間翻騰的雲和霧。
“因爲某些事情而快樂!”
葉辰扭頭認真的看着幽禪,眼睛一動不動。這幽禪和他的距離很近,兩個人四目相對,都沒有人避讓。幽禪帶着面紗,不過直覺看起來應該是個很漂亮的女子。
“我們該行動了!”
幽禪道。
“好!”
葉辰爽朗道。
那幽禪身影一動,整個人好像是一團黑雲一樣投入道雲和霧當中,她就這樣從高高的懸崖上跳下去。“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啊!”葉辰心道。他的身影一動,跟着雲和霧裡面飄渺的黑影,跳落懸崖。
天羅山很高很高,天羅峰也很高很高,這懸崖的高度自然也是很高很高的,葉辰在空中不調整着角度,大約過去幾十個呼吸,雙腳終於落到堅硬的地面上。
葉辰的腳底下是一塊石頭,這天羅山的石頭都很堅硬,就算是利劍砍在上面也很難留下來痕跡。他從天而降,巨大的衝擊力下腳底下的石頭呈現出蜘蛛網的樣式。
碎掉了!
“法王好大的力道!”
幽禪看了一眼葉辰腳底下的蜘蛛網,雙瞳微微收縮。
“你的身法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葉辰讚歎道。
在那幽禪的腳底下,是鬆軟的泥土,那泥土上面只有一道淺淺的痕跡。普通人就算是腳踩在這鬆軟的泥土上都會留下來很深的腳印,而在幽禪的腳底下,就好像落葉落在上面一樣,足可以看出來這幽禪的身法何等高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