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笑了,不過有些冷:“你一個邪靈佔據了一個普通人的身體,還想讓我們對你客氣一些,豈不是很好笑?說,是什麼人讓你侵佔這人身體的?又有什麼目的?”
“秦玉剛”露出了冷笑,譏誚地說道:“你們算老幾啊?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留下你就沒有什麼價值了。.com”說着,葉知秋上前一步,舉手就要向他的腦袋抓去。
“秦玉剛”微微向後退了一些,不過臉上並沒有露出驚慌的神色,冷靜地說道:“閣下,你這樣做就不怕傷害了這個小子的性命嗎?要知道這個小子可是大有來頭,他可是雁門關主帥朱祿的女婿,如果他知道這個小子是死在你的手下,萬一他一時想不開,開關獻城了,那麼整個大周就要易主了。不知道這樣的後果,你能不能承擔得起?”
“你威脅我?”葉知秋的微微眯了起來。
“我只要掌握了這個小子的生死,我威脅你了又能夠怎樣?你能奈我何?”“秦玉剛”顯得很得意,那情形就像一個拿到了一把必勝無疑好牌的賭徒。
“哈哈……”葉知秋笑了起來,而且笑得很誇張,似乎聽到了什麼好像的事情,“這個小子的生死管我什麼事情?再說了,即便他死了,朱祿想反水,但是有我在你以爲我會讓有機會反水嗎?你就受死吧!”
葉知秋探出去的手掌突然騰起了熊熊大火。金色的火焰就像洶涌的浪潮向“秦玉剛”席捲過去,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
“秦玉剛”一看葉中秋下了死手,急忙從牀上跳了來,準備逃跑,但是秦玉剛本身的體質太差,雖然經過邪靈一段時間的改造,但是比真正的修仙者來說,還是差了很多,葉知秋另一隻手向他虛虛一按,他剛剛躍起的身體就被壓了下去,幾乎與此同時,金色火焰就要將他吞沒。
伴着一聲尖利刺耳的慘叫,一個股黑氣從秦玉剛的頭頂飛射而出,從將要合圍的火焰之中衝了出來。雖然沒有被火焰燒到,但是被火焰散發出來的高熱微微烤到之後,黑氣就像遇到了熱氣的白雪,衝出火焰包圍的短短時間中,它的體型幾乎減少了三分之一。黑氣從秦玉剛的身體中逃出來的瞬間,火焰就吞沒了秦玉剛的身體。
看見秦玉剛的身體消失在大火之中,從那道黑氣幻化成人形的口中傳出了特意的大笑:“你殺了他?你居然殺了他?真是太好了!我這就去跟朱祿說,讓他知道是你殺了他的女婿,讓他打開雁門關的大門,放聯軍進來!”說着,就朝門口飛去。
不過葉知秋接下去的話卻讓停住了腳步:“你這麼快就走了,難道你不想將事情看清楚一些嗎?”
黑影在距離房門大約三尺停住了身形,回過了頭,有些詫異的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不過,不用葉知秋回答,他已經看見了事情的真相,看似氣勢洶洶的大火居然沒有傷害到秦玉剛分毫,反而在他身體的周圍形成了一個火罩將他牢牢地護了起來。
“你……你居然使詐?”
“你現在才發現難道不覺得晚了嗎?”
黑影知道先機已失,不敢多做停留,身體一閃就像房門衝去。有些出於他意料的是,看見他要逃破,葉知秋和華木生居然都沒有要阻攔的意思,只是靜靜地看着,臉上露出譏誚的冷笑。
“砰”一道白光閃過,黑影非但沒有穿過房門,反而被彈了回來。巨大的反彈之力將黑影的震得一陣晃動,幾乎都沒有辦法保持幻化的人形了。
葉知秋雙手一揮,金色的火焰充斥了整個房間,每一寸空間都沒放過,接着火焰開始往回收,不一會的功夫,縮成一個人頭大的半透明圓球。在圓球的正中心有一個雞蛋大小的小黑人在瑟瑟發動,正是從秦玉剛身體中逃出來的黑氣所化。
葉知秋看着火球中的小黑人,淡淡地說道:“你現在已經無路可逃了,只要動一動念頭,就能夠叫你萬劫不復。不過你只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我就饒你一命。”
“你不要做夢了。我是不會背叛我偉大主人的,有種你就殺了我。不過我的主人一定會爲我報仇的。”
葉知秋笑了起來:“哦?居然還是一個有骨氣的傢伙!不過我最喜歡的就是有骨氣的傢伙,如果一嚇唬就交代了,那也未免太沒有意思了。”說着,火球的體積開始慢慢縮小,頓時高熱讓黑色小人縮得更小,並有黑色的煙氣從他身上飄起。
等火球壓縮到小碗口大小的時候,小黑人變得只有一節手指大小,而且他的身體之上還不斷冒出絲絲縷縷的黑色煙氣,看樣子撐不了多久了。
“不知道現在你還有沒有想過改變主意啊?”葉知秋的笑容在小黑人的眼中是那麼陰森可怖。
“你……你休想從這裡得到任何東西。我的主人是會爲我報仇的。”小黑人雖然還沒有鬆口,但是語氣已經有些軟化了。
葉知秋心中微微一喜,就想接着施壓,讓小黑人口吐實言,但是接下來的變故卻徹底打碎了他的如意算盤。
幾乎在小黑人說完話的瞬間,他慘叫起來:“主人,主人,主人饒命啊!我並沒有屈服,也沒有……”沒等小黑人將話說完,噗地一聲輕響,小黑人就像被扎破了的氣球快速乾癟了下去,而從他體內噴射出的黑霧則火球燃燒殆盡。
葉知秋臉色一變,匆匆留下了一句:“木生,好好照顧病人!”身體猛地衝向房門,微弱的綠光一閃,透門而過。
還沒等守在門外的朱祿和容思年反應過來,葉知秋就從窗戶飛了出去,刷一下就衝上了天空。站在距離地面大約一百丈高的地方,他的雙眼微微泛着綠光,向四周掃視,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了雁門關城門的方向,眼睛中寒光一閃,舉起手指,向目光所看的方向一點,一點微弱的金色火星,從他的指尖一閃而逝。
大約過了一兩秒鐘,雁門關城樓的位置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直徑超過了一丈的大火團,之中隱隱有一個人影,與此同時一聲淒厲的慘叫傳進了偌大的雁門關每一個人的耳朵中。不過待有人想看清楚那個大火團時,那個火球又突然熄滅了,就像它出現的那般突兀。
葉知秋從窗戶外面飛了進來,剛剛站穩,朱祿就走了過來,關切地問道:“葉仙人,剛在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聽見了一聲那麼瘮人的慘叫呢?”跟在朱祿身後的容思年兩眼發光地看着葉知秋,一臉的仰慕。
“老元帥,不用擔心!只不過是一個不開眼的小毛賊,不過已經被我收拾掉了。”葉知秋說的很是輕描淡寫。
朱祿將葉知秋不想多說,也就是不再問了,將話題轉到他最關心的問題上:“葉仙人,小婿的情況如何了?是不是還有救?”
“老元帥,請放寬心!我出來的時候木生已經開始給貴婿治療了,現在已經有結果了。老元帥,你如果不放心,你可以進來一起看一看。”葉知秋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走到牀邊,葉知秋問正在秦玉剛服藥的華木生問道:“木生,老元帥的賢婿情況怎麼樣了?”
華木生站起了身體:“回稟首領,朱老元帥的賢婿已經服下了屬下煉製的丹藥,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不過要想醒過來,還需要一些時間。”
朱祿的臉上露出了歡喜的表情,口中喃喃地說道:“這就好了!這就好了!這就好了……”這一個他不是一個領兵百萬的大元帥,而是一個擔心後背的普通老人。
等朱祿的情緒稍微有些穩定了,葉知秋向華木生微微使了一個眼色。華木生會意,輕聲對朱祿說道:“貴婿雖然已經脫離生命的危險,但是多天沒有進食,身體虧空過大,我這裡有一個溫補的方子,還請老元帥拿回去熬製一份藥粥給貴婿服用,也好讓貴婿快一點復原。”
朱祿閱人無數,自然明白葉知秋和華木生是想將他支開,他雙手接過藥方,笑着說道:“華先生,你的想得真是太周到!我這就去準備!”說完告辭而起,臨走還將站在一旁的容思年拉走了。
等朱祿親自提着裝藥粥的食盒進入了秦玉剛養病的房間時,秦玉剛已經能夠坐起來,臉色也出現了一絲血色。不過葉知秋和華木生已經不在房間中了,一問才知道,他們問了他一些問題後,已經提前走了。
回到了迎賓樓後,華木生並沒有走,看着葉知秋的臉,有些關切地問道:“首領,聽那個秦玉剛所言,那個斷龍坡恐怕很有問題,要不要屬下去勘察一番?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我們也好做出防備!”
葉知秋擺了擺手:“不急了!現在天色已晚,你也忙了很長時間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打探敵情的事情明天再說!”
“首領,敵人狡猾,越早知道敵人的陰謀也越好商量對策啊!”
葉知秋笑了,拍了拍華木生的肩膀,淡淡地說道:“木生,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是有一句俗話不知道你聽沒有聽說?磨刀不誤砍柴工!現在天已經到了後半夜了,現在你看去了也沒有時間探察消息,這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精力和時間嗎?好了,回去休息吧!”
“那好吧。首領,我回去了!”
送走華木生後,葉知秋自己卻沒有睡覺,而是掏出了一本書,就着被調小了,顯得有點昏暗的燈,看了起來。
當四更的梆子敲響後不久,房間中燈火略微按了一下,一個全身裹着黑衣的人影前已經悄然無聲地站到了葉知秋的面前。
葉知秋頭也不擡地問道:“怎麼樣?情況都打探清楚了?”
“回稟主人,屬下無能。敵人十分小心,沒有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葉知秋將書本輕輕地方到了桌子,擡起了頭,眉頭微蹙:“連你都沒有打探到消息。看樣子,這次的對手有些難纏啊!”
“屬下無能,讓主人擔憂了。”那個裹在黑衣的人影顯得有些不安。
擺了擺手,葉知秋和聲說道:“此時責任並不在你,你不自責。這樣吧,你出去一趟,給我死死地盯住他們。”
那個黑影離開後,葉知秋將書本放回了儲物戒指中的書架,吹熄燈火,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