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怪醫吸收了所有的心頭血,他本人也發生了奇特的變化,原本他的外面只是一個十歲不到的孩童,現在卻突然長大了,雖然還沒有完全成年,但是也有十六七歲的樣子。
葉知秋看着他,緩緩地說道:“神醫,你什麼時候可以幫我解決身體上的問題呢?”
“這個……這個……這個……”辟邪怪醫的臉上lù出了爲難的神sè,似乎什麼事情很難解決。不過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因爲葉知秋沒有按照他的要求殺了綠公等人,現在只不過是在拿捏作勢,刻意爲難他而已。
“一千滴心頭血”葉知秋根本沒有理會辟邪怪醫,徑直說道,“你只要解決了我身上的問題,我願意出一千滴心頭血作爲診金。”
“一千心頭血?”辟邪怪醫眼睛亮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做出了一副討教還價的模樣,“一千滴心頭血是不少,但是晴空朗朗可是曠世……”
葉知秋沒有等他將話說完,直接說道:“這是定金”他一邊說,一邊探出了手掌,掌心中懸空漂浮着一滴血液。
璀璨不,應該用耀眼來形容那滴血液的顏sè,彷彿它具有神奇的魅力,它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就被它吸引住了,再也難以離開。它還會發shè出奇異的光澤,蔣方圓數百丈染上了一層淺淺的卻異常妖異的紅sè。
更奇特的還是它的氣味,不但沒有絲毫的血腥氣,而品質還極爲高雅,只要聞上一口,全身都覺得極爲舒暢,似乎它具有極爲神奇的魔力。不,不是似乎,而是它確實具有神奇的魔力,綠公等因爲bī迫出心頭血接近瀕臨死亡的jīng怪,在聞到血液的香氣之後,一個個都jīng神大振,一些變得已經枯黃的本體居然在轉瞬之間變回了綠sè,像綠公等修爲比較高的jīng怪居然再回恢復了人形。
“這……這……這……”辟邪怪醫再也難以掩飾心中的jī動,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接過飄得過來的血滴,兩隻眼睛更是緊緊地黏在上面,移動不了了。
“神醫,怎麼樣?我已經很大方了吧?”
“很大方,很大方……”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的辟邪怪醫聽了葉知秋的詢問,下意識地頻頻點頭。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神智,幾乎貪婪地吸了一口血滴上散發出來的奇異香味,xiǎo心翼翼地用一個白sè的yù瓶將它裝起來後,擡起頭,看着葉知秋,眼神中lù出了貪婪的光芒,就像一個守財奴見到了一座稀世寶藏:“這個……這個……這個……”
看見辟邪怪醫這種表現,在場的人除了葉知秋,都對他萌生了不滿:只是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出葉知秋放出心頭血絕對是稀世奇珍,即便是一滴價值也無法估計,更何況是一千滴。他還不滿意,實在是太過分,太貪婪了。
“怎麼了,神醫?難道你認爲一千滴心頭血還少嗎?”葉知秋看着辟邪怪醫,臉上lù出一絲意義不明的笑容。
“這個……”辟邪怪醫雖然被葉知秋臉上lù出的笑容搞得有一些不舒服,直覺告訴他應該適可而止了,但是最終心底的貪婪還是佔據了上風,“不錯,我是覺得有些少。如果換作一般的劇毒,一千滴確實夠了,但是晴空朗朗是曠世奇毒,不但解除起來十分的困難,而且nòng不好還會出危險,除我之外無人能解,我覺得你應該酌情再加一些。”
葉知秋並沒有因爲辟邪怪醫的乘火打劫而生氣,相反臉上的笑容愈加濃郁了,緩緩地問道:“神醫,你覺得我應該付出多少診金合適呢?”
“不多,只要區區五千滴而已”
五千滴?還區區?辟邪,你這個hún蛋,你當心頭血是大河水啊?沒等葉知秋回話,在場的其他人就在心中咒罵起來了。
不過葉知秋的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略微沉yín了一下,說道:“五千滴嘛?我還拿的出來。不……”
“怎麼?你答應了。”辟邪怪醫還沒有等葉知秋將話說完,就興奮地叫了起來。不過他的臉上馬上就浮現出了一絲懊悔,如果知道葉知秋答應的這麼痛快,他就應該再多要一些。真是貪yù無止境。
葉知秋似乎沒有聽見辟邪怪醫的聲音,徑直接着自己的話頭話頭往下說:“不過一個人的貪婪是要有限度的,有多大的肚子就吃多少的飯,吃多了可是會漲破肚皮的,而神醫你無疑就是一個不知道自己肚子能盛多少東西的人。嗯,不過看在你能夠爲我解毒的份上,我也不能太多吝嗇。一滴,一滴心頭血,我想應該足夠我支付診金的了。”
聽了葉知秋的話,在場包括晶菱和擎天在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顯然不知道葉知秋這是在唱哪一齣。不過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辟邪怪醫,他尖着嗓子叫道:“你……你……你居然敢耍我?”
葉知秋點了點頭:“不錯,我是在耍你。你又能夠怎麼樣?”
“你……你……你難道不想我幫你解毒了?”
“想。怎麼會不想呢?如果不想的話,我怎麼會來到這裡呢?”
“那你……”
“辟邪,你是不是想問你不給我解毒我怎麼辦?這個很好辦。你的本體不是仙器嗎?將你收服了,我自然可以將你拿來解毒了。”
葉知秋神說的很輕鬆,但是辟邪怪醫卻心臟狂跳起來,不僅是因爲他點出來了他的真身,更爲重要的是他從他語氣中感覺到了強烈的危險,比他在悠長的生命中遇到的任何一次危險還要險惡。
不過他馬上想了一張可以扭轉乾坤的王牌,冷笑着說道:“閣下,你將一切想的太過簡單了吧?要知道你身上的晴空朗朗之毒可是隻有我才能夠徹底解除。”
“那又怎麼樣?”
“閣下,你雖然很強大,但是你能夠保證在我自毀之前制住我嗎?我勸你還是不要bī人太甚。你將我bī急了,就不要怪我和你同歸於盡。雖然我未必可以就此殺死你,但是我是唯一能夠解除晴空朗朗的人,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你也會在晴空朗朗的侵蝕之下,一點點地絕望地死去。”
“啪啪……”葉知秋拍起了巴掌:“辟邪,說得好,你說的很好但是有一個問題是,你捨得自毀嗎?如果你現在就準備自毀的話,你就開始吧。如果我無法在你自毀前制服你,就算我倒黴,我給你陪葬。怎麼還不開始啊?難道你沒有勇氣嗎?”
聽見葉知秋如此說,晶菱立刻就急了,萬一辟邪真的自毀了,情況可就沒有辦法收拾了。於是她急忙給葉知秋傳遞意念:“主人,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如果辟邪真的自毀,那可怎麼辦?”
葉知秋一邊兩眼盯着辟邪的臉,一邊用意念安慰晶菱:“晶菱,你不用擔心。不會出問題的,你耐心看着就知道了。”
“這個……”也許是對葉知秋的信任,也許是害怕讓他分了神,晶菱雖然還想說什麼,但是她最終卻沒有再說什麼。不過她也提高了警惕,準備隨時應付一切突發變故。
“哈哈……”聽了葉知秋的話,辟邪怪醫先是一愣,接着發出了大笑,“笑話,我什麼要自毀?我殺了你不行啊?”
說着,雙手一抖,一下子撤回了連接在兩隻獅妖身上的透明管子,然後雙手一探,金光閃動,剎那間,兩隻獅妖從頭到腰都被chā滿了金針,特別是頭部更是數量衆多,乍一看,簡直跟刺蝟一樣。
辟邪怪醫在兩隻獅妖的後背狠狠地拍了一掌,低聲呵斥道:“你們兩個去將他們給我殺了。”兩隻獅妖雖然臉sèlù出了掙扎的神sè,但是還是好像不由自動地撲向了葉知秋等人。
看着獅妖爆發出來的氣勢攪得風雲變sè,大地崩裂,辟邪怪醫lù出了滿意的神sè,不過當他的目光掠過晶菱的時候,眼睛中閃過了一絲亮光。對着兩隻獅妖背影叫道:“嗯,對了,那個nv人給我留着,我好長時間沒有見多葷腥了。”
辟邪怪醫絕對不會想到,就是因爲他後加的這一句話,註定了他的悲慘結局,而且慘烈的程度還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