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柏似乎有點詫異,但更多卻是不悅:“你怎麼又來了?!”
柏聽這熟悉聲音之後,他嘴角不覺抽搐了一下,然後強迫自己將目光從對方□移開,便秘臉色緩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恢復正常:“我是來找你救!”柏將背上修放下來,向依然抱着小藤苗傢伙。
雖然這守護者外表變化巨大,但柏已經在心中坐實了這傢伙就是巨藤身份,因爲對方精神強度是不會騙。
守護者了一眼地上少年,眉心一皺:“怎麼會變成這樣?”說着,他走近前,擡掌覆上修額。
近距離面對,讓柏面部肌肉開始僵硬,他雖然自認自己已經很異類了,但跟眼前這個守護者一比,簡直就是連屁都不是。
“你給他灌了多少生命之水?”守護者忽然開口問道。
“也就麼點吧。”柏用手比劃了一下,其實他還嫌少來着。
守護者瞪了他一眼,生命之水畢竟蘊含能量很大,對類而言就相當於補不能再補補品,一般類如果喝太多,很可能會補過而導致死亡。
當然,柏這個變態算是個異類,守護者不將他列入一般類範疇。不過讓他有點錯愕是,地上這個少年顯然被灌了不少,但除了體溫成高溫趨勢飆升以外卻並沒有出現其他不良症狀。
“放心,過段時間就好了。”守護者有些鬱悶,難道這隻骷髏身邊帶類都如此異類?
柏似乎有些不相信它話,但守護者如此篤定模樣,他又沒理由不信。不過……柏着守護者張過於性化臉,他眼神就不禁變得古怪起來。由於一開始沒怎麼注意,再加上這廝發和眼珠子太搶眼,以至於柏一直沒發現其實守護者輪廓和五官幾乎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不知情,也許還以爲他們兩個是雙胞胎兄弟呢。
難怪柏老是覺得很彆扭,靠,任誰突然有一天面對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樣傢伙,而且還是沒有××,都不會出現什麼好臉色吧。
努力壓下心底翻騰情緒,柏有些不自然移開視線,乾咳了幾聲:“我說……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其實他更想說是,就算你丫變成個類,也不能來搶老子像權啊。
柏氣悶不已,可又不好對這個比自己還變態怪物發飆。但是……就算退一萬步來講,你變得跟他一樣也就罷了,但你好歹也整出點正常男女性特徵不是。搞得自己跟個不倫不類妖一樣,還這麼囂張得出來晃盪,這不是存心來荼毒他眼球麼!
守護者似是沒聽進柏話,它歪了歪腦袋,仔細瞅着柏臉。柏被這傢伙渾身發毛,他下意識挪了下腳步,想拉開跟這傢伙距離。
“對了,我一直很好奇。”就在柏挪動一剎,守護者一把抓住他手臂,而且還是死死,根本就不容柏有多餘動彈。
柏一時間有些欲哭無淚,你好奇還不夠麼,老子全身上下除了關鍵部位沒被你複製過去,你丫還好奇個屁啊。
伸手指着柏褲襠,守護者一臉求知表情:“這個肉瘤底是什麼,爲什麼形狀這麼奇怪,我一直想變出來,可是實驗了很多次感覺變得怪怪!”
柏一聽,差點跳起來一腳就想往這個守護者臉上踹去。靠,這廝存心耍他是不是。連公龍找母龍交×配這種事情都知道,居然還來問他個‘肉瘤’!
不過柏也是一時氣上心,守護者一臉疑惑樣子也不像是裝之後,他不得不慢慢冷靜了下來。
“你在這裡呆多久了,有見過除了我以外其他麼?”柏忍着火氣,咬牙問道。
沒想對方會忽然問這個問題,守護者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倒也不隱瞞,但對於具體時間它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這麼長時間裡,除了第一次個精靈之外,柏也算是真正意義上‘’了。所以它搖了搖,因爲在它被灌輸知識裡,精靈不算是,而這隻骷髏現在算是個‘’。
“你知道麼多東西都是從哪裡來。”柏不信了,沒教話,這個守護者又怎麼會說話,甚至還知道這麼多東西。
“西斯蒂娜教。”
“西斯蒂娜是誰?”柏眉心開始打結,印象中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但卻又想不起來具體是在哪裡聽說過。
“她是一隻精靈。”
“女精靈?”
守護者誠實點了點,其實對它而言,男女概念很模糊,因爲可能牽扯一些讓尷尬私密問題,所以當年西斯蒂娜並沒有過多教它這方面知識。不過想來也是,誰會吃飽了撐得跟一株小藤苗講這些。
也正是這點,以至於守護者知道雖多,但絕大部分卻都是存在於理論知識上,對於真正現實中東東,他也許還處於一知半解中。而像類似於男女性特徵這種複雜概念就更別提了……
柏心下也有點了然了,不過另一個問題也來了。依照他們從矮地堡出來情況來,這地方應該在上古年代經歷過一場滅頂災難,難道個女精靈會是當時唯一倖存者?
問了守護者個女精靈後來去哪裡了,得卻是不知道。柏不由納悶了,好像這裡面古怪還真不是一丟丟事情。
不過也因爲具體時間無法考據,柏也懶得在繼續折騰這個費腦子問題。
伸手摸了摸修額,發現高燒已經開始有下降趨勢,柏也不想再在這個地方耽擱時間,直接問守護者怎麼走才能出去這個鬼地方。
守護者沉默了一下,它了地上昏迷不醒修,然後再了一旁恐懼望着它迪斐拉,最後又將視線落柏身上:“……我想跟你們一起出去。”一天經歷過這麼多事情,這在守護者漫長枯燥生命中是難以想象。也正是因爲這樣,才讓它對外面世界提起了一絲興趣。
“不行!”柏立即拔高了音量,開什麼玩笑,他怎麼可能帶這個長得跟自己一樣妖出去。
對於柏拒絕,守護者也不惱,只是盯着對方風淡雲輕說道:“沒有我帶路,你們離不開這裡。”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兜就將柏剛纔氣勢給澆滅了。
柏望着這張熟悉臉,忽然有點咬牙切齒:“……你狠,你夠狠!”一開始着這傢伙似乎很好忽悠,但沒想一關鍵時刻卻能給他來個陰溝裡翻船。沒辦法,柏打又打不過,罵又不敢罵,最終咬了咬牙,也只能自認倒黴了。不過……
“你能不能換張臉?”老這張熟悉面孔,柏他胃疼啊!
“爲什麼?”
“你這樣跟出去,會嚇別!”
“爲什麼?”
“你哪來這麼多爲什麼,叫你換你就換啊!”
“…………”
“喂,你還記得個西斯蒂娜長相麼?”
守護者雖然不明白柏爲什麼提出這個問題,但還是點了點,作爲它生命中第一個見,哪怕過去了上萬年,它還是記得相當清楚。
柏一見有門,連忙開始對這傢伙進行循循善誘了。其實說來說去,說得無非就是,讓守護者變成西斯蒂娜模樣。柏可不想這廝頂着他模樣出去招搖撞騙……
守護者聽得一愣一愣,覺得柏說得很有道理,於是又跑去折騰肉身了。柏順便從空間戒指拿了一套衣物給它,幾番囑咐它時候出來一定要穿衣服,他可不想再雷畫面了。
坐在地上稍稍休憩了一下,柏了碧藍碧藍天空,一時間忽然對未來感覺前所未有茫然。他不知道帶個守護者出去會對外面帶來什麼變化,甚至更不知道這次出去又會是去哪裡。
現在擺在眼前,彷彿所有都是未知。而身邊又是一些亂七八糟事情,本來他還想着修煉九階離開冰封森林去找自己以前家當,但是卻莫名其妙來了這個鬼地方。
計劃趕不上變化,所有一切都被打亂,也說不上好壞,畢竟來這裡也並不是沒有好處,至少讓柏找了一把神器,甚至還喝了生命之水。
一想生命之水,柏不由一震,着守護者離開方向,他目光滴溜溜轉了泉眼邊。雖說他今天喝些還沉澱在肚子裡沒消化完,但多喝總歸是有好處。
正在他偷偷摸摸打算爬起來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絲輕微響動。柏動作一頓,轉過迪斐拉已經堅持不住坐地上休息了。
今天發生事情太多,以至於迪斐拉緒現在都還沒整理出來。當柏投過來銳利視線,他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柏想這一路來,帶着這個傢伙幾乎沒怎麼派上用場,本來路上也不是沒考慮過乾脆將這傢伙做掉算了。但轉念一想自己些身家,柏又有些猶豫,畢竟外面世界已經不比千年以前,有些東西不論格局還是什麼肯定都會發生翻天覆地變化,指望修這傢伙估計是指望不上。
換句話而言,他們這麼多這裡,除了迪斐拉對外面世界最瞭解外,他們都是白板小菜鳥。而且最重要線索又掌握在這個傢伙手中,找別也根本無濟於事,這纔是柏爲何能一直容忍迪斐拉至今。畢竟多活了一世,要考慮東西也多了。
迪斐拉以爲柏想對他動手,心中兀自緊張,有時候一開始受威脅也許會不怕,但隨着時間過渡,最先份膽量很可能會因爲外界刺激而慢慢消磨。尤其是在經過這一連變故之後,迪斐拉神經已經有點衰弱了。
不過柏並沒有對他怎樣,而是直接跑去泉眼邊拿瓶子接水去了。反正都已經這地步了,就乾脆留着迪斐拉等出去之後再去找自己‘遺產’。希望這次不會再出什麼岔子,柏碎碎念着,可是他不知道,有時候往往最不希望出現意外,總是會發生……
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正在柏接水接不亦樂乎時候,他似乎沒察覺一抹纖細身影正毫無聲息出現在他後面。
“你在做什麼!”陰沉聲音按壓着一絲火苗,守護者沒想自己只是一個轉身,這個傢伙就開始來偷水了。
柏被嚇了一跳,手中瓶子差點掉地上,好在他反應迅速,感覺抓起瓶塞塞住瓶口,然後往空間戒指裡一丟,這才轉過身來。整個過程快得只有幾秒鐘時間,就連守護者也沒料柏會有如此閃電般動作。
“你……”守護者瞪着柏,突然有些不知道該對這傢伙說什麼了。
柏卻猶如見鬼般,立即起身跳開:“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柏神情有點扭曲着面前這個美得幾乎不染塵煙女。啊,不對,這廝根本不是女。柏目光落守護者扁平胸部,立即否定了剛纔想法。
守護者抱着懷裡小藤苗,有些不滿擰眉:“不是你讓我變嗎。”
柏張了張嘴,一下子被噎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守護者瞪了他一眼,轉身將懷裡小藤苗放在地上,也不知道囑託了什麼,小藤苗一邊乖乖點,一邊又有點不捨蹭了蹭守護者。
交代完一些事情之後,守護者將小藤苗留下繼續守着這地方。反正它出去以後玩夠了還會再來,而這地方又素來安寧,守護者也不擔心小藤苗會遇什麼傷害。不過總歸還是有些不放心,守護者將自己主心藤條折了幾段下來交給小藤苗,這裡面都蘊含着它力量,關鍵時刻還是能派上用處。
上次,小藤苗偷襲柏他們,用得也是守護者給它一截藤條,只是裡面能量用盡之後就會幹縮變枯,上去就像跟木炭似地。
“走吧,我帶你們離開。”守護者聲音變得有些疲憊,畢竟主心藤條是長在自己身上,折下來它自己也不好受。但比起小藤苗安慰,守護者還是狠心弄了幾段下來。
柏擡着還明亮天色,在面前守護者,最後狠了狠心,將這廝帶出去是福是禍隨便吧,反正先離開這裡再說。
將昏迷修重新背背上,柏示意守護者可以帶路了。
原本還以爲守護者會往外走,沒想它卻走了瀑布邊。柏正納悶,卻見它雙手一張,渾厚魔力盪開,居然生生將前面瀑布分開成兩截,露出了後面黑黝黝洞窟。
柏還來不及錯愕,地面上已經長出一條粗壯藤條,一直延伸進洞窟裡,恰好在岸和洞窟之間架起了一座天然過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