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鴻堅臉色鐵青,用他的靈寶來殺他的人,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紀子龍剛剛所使用的金鴻劍陣,並非是真正的金鴻劍陣,不過是一個仿製的劍陣,如若不然,別說這些御劍宗低級高手,就算是他,也不可能活下來。
在御鴻堅氣惱之間,遠方又見幾道人影飛掠而來,轉眼便停留在了御鴻堅身旁,他們正是先前與御鴻堅一同追殺紀子龍的御鴻風與御鴻陽兩大帝境高手。
“鴻堅師弟!”看到御鴻堅狼狽形象,御鴻風忍不住皺眉。
“想不到此子居然還精通陣道。”看到現場一片狼藉,通過現場的重重跡象,御鴻陽很快就識別出,這是金鴻劍陣造成的結果,但卻並不是真正的金鴻劍陣。
“只可惜他是敵人,如若不然,將他收入門派,日後必有機會與我派聖子並肩!”御鴻陽說道,雖然是敵人,但他卻不得不讚嘆紀子龍的天賦與實力。
三人沉默,陷入死寂,曾經只要是他們出手,就沒有鎮殺不了的敵人,但如今,他們卻接連吃癟,三人聯手,都無法將一個帝境的高手鎮壓,這着實有些說不過去。
稍許,遠方又飛來一行人。
“長老!”一個御劍宗弟子半跪而下,神態恭敬。
“如何?”御鴻陽問道。
“附近都沒有他活動過的痕跡,就連氣息,都被掩蓋了,我們失去了他的行蹤。”御劍宗弟子慚愧說道。
“退下吧。”御鴻陽搖頭,他並未怪罪這些弟子無能,畢竟紀子龍的狡詐,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想象的,沉吟片刻,御鴻陽忽然再次開口,他道:“看來只有請鴻倌師妹出手了。”
“不好吧,鴻倌師妹還在閉關呢。”御鴻風說道,旁側,臉色鐵青的御鴻堅一言不發。
“掐算時日,再過一些日子,便是鴻倌師妹出關之日,紀子龍行蹤詭異,唯有依靠鴻倌師妹的推演之法,才能再將他找到,我們總不可能去找宿峰的人吧?”
御鴻陽說道。
在他們御劍宗,總共有15名僞聖,前幾日雖然因爲紀子龍而損失慘重,隕落了兩人,但好在他們耗費心血培養起來的年輕弟子中,已經有兩人達到了僞聖級別,從而保持住了他們現有水準。
但儘管如此,這15名僞聖也並不團結,他們在僞聖峰區各自建立陣營,分爲鴻字派,宿字派,以及星字派,星字派前些日子因爲礦脈一戰,損失了兩人,雖有年輕僞聖補充,但已大不如從前。
三大派系勢均力敵,雖然大是大非面前不會內鬥,但平常卻總是勾心鬥角,誰也不服誰,他們,都想成爲御劍宗僞聖強者中的領頭者。
這裡漸漸沉寂,最終,所有人都走了,留下遍地的鮮血。
而紀子龍,則是早已隱匿在了一處不知名的隱秘地帶,這一次被御劍宗圍剿,他傷勢嚴重,而且被打壓的十分憋屈,這一次,他要設法提升自己的境界。
雖然僞聖並非那麼容易就可超越,但至少等到下一次遭遇之時,自己能夠從容脫身。
時間一天天過去,紀子龍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沒了消息,而御劍宗卻並未消停,他們派出了大量高手,在靈域四處追查紀子龍的消息。
轉眼,一個月過去,紀子龍好像石沉大海,音訊全無。
但靈域卻並未太平,在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再次發生了兩件震驚靈域的事件,一是燼江派的靈獸峰區,竟然被人暗中潛入,將許多半血仙種都掠走了,留下了一些老弱病殘。
二則是化情谷,化情谷是這三大門派中實力最弱小的門派,因此也是最悽慘的,他們的靈藥峰被人洗劫一空,所有萬年以上的靈藥,全部都被掠走,更可氣的是,對方還將他們外門峰區的弟子,給禍害了大半,臨走時又遭遇了一隊他們外出探寶歸來的弟子,將好不容易得來的寶物,也給搶走了。
一時間,整個靈域都炸開了鍋,三大門派如同發瘋了一樣,開始在靈域肆掠。
大荒深處,斷魂山脈邊緣的一處寒潭,紀子龍悠閒的吃着烤肉,怡然自得,他的身旁,兔子則是捧着一個劍氣橫秋的陣盤悶聲研究着。
“附近還有有些小門派,要去嗎?”一直默默佇立在紀子龍身旁的紀大龍忽然開口。
“三大門派都炸鍋了,我們消停一下吧,畢竟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如果再次被圍殺的話,恐怕我們就真的逃不掉了。”紀子龍咂舌說道。
他的身後,是大量的獸骨,這些正是燼江派的靈獸,而在兔子的身旁,則堆積了大量無用的藥渣,這些則是來自燼江派。
當然,這次紀子龍並未親自出動,他藏身之後,只是半個月時間,便徹底復原,隨後便利用四極無相靈法,派出了六尊分身,分別前往燼江派和化情谷,然後狠狠的禍害了一通。
這也算是對着兩大門派當初幫忙協助圍攻礦脈的答謝了。
紀大龍沉默,而紀子龍則是一邊吃着肉,一邊思索這接下來又要如何,靈域的確被他禍害夠了,三大門派如今已是暴跳如雷,一場大戰,即將來臨。
但紀子龍的修爲卻並無太大進展,經歷這一個月的調養與修煉,紀子龍的實力,已經徹底鞏固在了帝境巔峰狀態,甚至已經摸到了僞聖的門檻。
可似乎中差那麼一點,讓紀子龍始終無法衝破這一道枷鎖,所以現在紀子龍稍稍顯得警慎了一些。
當然,如果他一旦突破至僞聖境界,什麼御劍宗僞聖什麼的,他就不需要再去懼怕了,畢竟他的戰力,向來都比同級別高手強大許多。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紀子龍的境界似乎陷入瓶頸,依舊沒有提升,但危機卻已經悄然降臨。
御劍宗!
“師妹!”一處洞府,御鴻陽微笑道。
“不必說了,此事我已經瞭解,此子必然要付出應有的代價,諸位師兄可立刻調集人手,稍後我們便可出發,以我的推演之法,就算是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將他找出來。”一名滿色紅潤的老嫗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