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的時間在混亂之中悄然流逝,不一會,邪門的幾個兄弟就帶着滿身淋漓鮮血的青龍來到了張濤的面前。
青龍眼神迷離,神志不清,但是一看到張濤彷彿就看到了天塌下來,頂着天的那一根頂樑柱,他顫抖着聲音對張濤說:“濤少,幫我,幫我殺了孔三那個牲口!”
張濤直勾勾的盯着傷痕累累的青龍,突然大聲對身邊的罵道:“都他媽的把他給我扔到地上!”邪門的兄弟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看張濤,但是一觸即到張濤那一雙直冒火的眼睛,就不自覺的鬆開了手,任由青龍摔在地上。
張濤這時猛地上前對着青龍的背就是一踹,青龍本就身負重傷,被張濤這麼用力的一踹,頓時鮮血從口中嘩嘩的流了出來。
但是青龍咬着牙硬是沒有吭一聲,張濤表情冷漠的看看青龍。
然後環視一圈在周圍一言不發的邪門兄弟,最後一把提起青龍,眼睛直直的盯着青龍,然後一字一頓的對青龍說:“記住,你的事情就是邪門的事情,這對邪門任何一個兄弟都是一樣的。”
“但是,你知不知道,我們是冒了多大風險才趕到這裡,如果稍有差池,那麼今天就是邪門滅門的日子。你的大仇,你不事先向我交代,反而獨自行動。我對你很失望,特別失望。”
“回去之後,親自去義堂領罰,另外撤掉你情堂老大位置!”說完之後一把把青龍摔在地上,然後對邪門的一干人大聲吼了一句,擡着青龍:“邪門回家!”
待得張濤說完之後,邪門的人個個眼眶溼潤,最後異口同聲的呼喊到:“邪門,回家!
”
夜,終究是不平靜的一夜。風,終究是不平靜的風。邪門問世的第一戰,已然打了非常響亮的一響。接下來,就是風起雲涌的日子!
明心別墅內。
青龍打着繃帶、烈火撓着腦袋、文龍敲擊着鍵盤、白虎呆呆的望着張濤,張濤則是悶悶的抽着煙,眼睛一轉一轉的,誰都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麼東西。
所有人都是一言不發的坐着。“文龍,給劉寒說一聲,計劃開始實施。”
最終還是張濤打破了寧靜。張濤說完之後,坐在沙發上的青龍突然向前一弓身子,跪在張濤的面前,然後語氣異常堅定的對張濤說,濤少,我錯了,你罰我吧!
張濤看看青龍,突然一腳踹了過去,青龍忍着劇痛在地上滾了一圈,看完之後張濤笑笑說,別裝了,我那一腳就沒出力。說完之後幾個人才舒了一口氣,歡快的笑了起來。
白虎是個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他看張濤的狀態有些不錯。
就對張濤問道:“青龍的事情就這樣算了?”張濤緩緩的吐出嘴裡的菸圈,不急不緩的說道:“哪會這麼算了,邪門的債,只能用血來還。”
他又對青龍說,青龍,昨天真是對不住,邪門的事情事關重大,我迫不得己才那樣做,希望你能諒解。
一看張濤竟然道歉了,青龍倒是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一臉嚴肅的對張濤說:“濤少,我明白。”
張濤聽完之後也沒再多說什麼。一屋子人又陷入了沉寂。
過了一會,文龍突然大笑一聲,對衆人說,大家快看。然後把筆記本轉過來讓衆人瀏覽。張濤一看之後,笑意更加濃烈了,原來網上已經炒得沸沸揚揚了,一個個鮮豔的標題就是昨晚邪門喊出的口號“邪門,回家!”
但是張濤最感興趣的還是一個關於孔三的帖子,這個帖子明確表明,孔子和李東仁已經聯合在了一起,聯合的原因就是因爲他們都收了殺、死字黑帖。
雖然利益不同,但是如今有着共同點的敵人,帖子還說他們這幾日將在城的離島酒店簽署戰略合作的相關事宜決定書。
張濤看完之後想了想說:“烈火,和那幫越南仔的軍火交易在什麼時候?”烈火看了一下手機然後說道:“在今天晚上。”張濤一聽,頓時計上心頭,他對白虎說,今晚有行動了,帶上藏身衣,你和文龍,再帶上十個兄弟。到交易地點匯合。
烈火有些想不通,前幾日濤少才說不插手這件事情,怎麼今天就轉變的這麼快?張濤好像看出了烈火的疑問,便泛出輕微的笑意對烈火說:“告訴越南仔,今晚我將親自接貨。”
“?到時你就準備好防彈衣套在身上。”
“我們要好好歡迎一下這幫不要命的越南仔了。”文龍一聽,眼睛一轉便喜上眉梢的對張濤說:“濤少這一招果真是妙極了。”烈火這時也明白過來,笑的也是花枝招展的。
只有青龍和白虎一言不發,看不出他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張濤知道白虎和青龍的不是出計謀的那料,也沒往心裡去。就直接跟白虎說,到時我和烈火、文龍親自去接貨。你帶着十個兄弟在外邊埋伏着。
“你先披着藏身衣進去,對着我們三個各開一槍,記好,打防彈衣。”
然後大傢伙兄弟們再把越南仔解決掉:“到時我會親自救一個。你們殺了人之後就報自己的家門,說是孔三教的來收邪門和越南仔的命來了。”
聽明白了沒有?白虎一聽,心裡猛然一驚,這麼做的卻是一招瞞天過海的好計謀,但是子彈是不長眼睛的,他怕一時混亂之間就把張濤、文龍、烈火傷了。
張濤知道白虎的顧慮,就對白虎說,放心去做吧。這世界上的事情哪一件不是風險和回報是成正比的。只有承擔相應的風險,我們才能得到相應的回報。
天經地義。白虎聽完之後無奈的點點頭,他雖是一介武夫,但是這點小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到了晚上,文龍、烈火、張濤三人帶着一箱子的錢來到郊外一處廢棄的水泥廠內。
在進水泥廠大門的時候突然在土堆裡蹦出來兩個全身黑衣的夜行人,拿着微型衝鋒槍對着三人,然後問道:“身份牌拿出來。”
烈火往前一步,然後掏出手機調出邪門的金色骷髏給二人看。二人看完之後非常歉意的說道:“原來是邪門的掌教,小的也是奉命行事,還望海涵。”
烈火笑了笑說,沒事,江湖上的規矩,都懂。然後又問道,黑峰在裡面吧?其中一個趕緊接過話茬說,是的,黑峰大哥就在裡面。
烈火聽完之後也沒再多問什麼就帶着張濤和文龍向廠裡走進去。
到了廠裡,裡面一片燈火通明,在一片空地上圍了八個人。地上擺着一個大木箱子,看着樣子便是裝槍用的。這八個當中,最顯眼的就是一個頭發乍起,戴着黃金項鍊外漏,滿臉坑坑的中年人。
烈火對張濤說道,這就是這裡面的頭頭,黑峰。
說完之後大步往前對着黑峰就是一個大大的熊抱。然後又指着張濤文龍對黑峰說:“左邊這位是邪門的老大,張濤,右邊這一位就是邪門的財神爺,文龍。”張濤聽完文龍財神爺的外號,倒是無奈的一笑。
的卻,關於幫會錢財的事情,現在都是文龍在打理着。
原“來是濤少啊,久仰久仰。早就聽說邪門的大哥是年少有位之輩,今天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自古英雄出少年這句話用在濤少身上是一點也沒說錯啊。”
黑峰在聽完烈火的介紹之後馬上對張濤是一陣推心置腹的誇讚。
張濤不動聲色看看黑峰,然後回給黑峰一句,早就聽聞黑峰大哥是精神抖擻,萬古長青之輩,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啊。真是相見恨晚相見恨晚啊。說完還拖了一個長調。
黑峰聽完之後倒是尷尬的撓撓頭,不知道怎麼接下去,心裡想這個張濤果然不是那種無能之輩。
黑峰兄,我看我們還是先驗貨再聊天如何。張濤對黑峰說道。黑鋒笑道,這是當然,然後對身邊的人一揮手,下邊的人馬上拿出鐵杴把在地上的箱子撬開了,看到裡面的東西。
張濤一下子就驚住了,但是臉上還是保持着一種平淡的神色。
黑鋒本以爲這樣的傢伙一定能夠把張濤下一個大跳,但是沒想到出了文龍。烈火有些驚詫以外,張濤表現的彷彿是一點意外都沒有。這一點倒是讓黑鋒刮目相待了。
這箱子裡裝的不是其他的,就是純一色的47,米黃色的槍身,讓人看起來都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一共二十八把,濤少是不是點一點?”
黑鋒這次像是變了一個人,臉色肅穆的問道。
“不用了。”張濤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答道。然後回頭對烈火說:“給錢。”
烈火聽完之後立馬把手上的保險箱遞給黑鋒,黑鋒讓人打開一看,滿滿的一箱子錢。這時才露出會心的一笑:“用不用點點?”烈火隊黑鋒問道:“濤少都這麼看起我,我哪能拆濤少的臺啊。不用點了。”
黑鋒很豪爽的一笑,把箱子合上扔給旁邊的手下。
“現在算是交易結束了,怎麼樣,濤少,有沒有興趣跟我去越南轉一趟,讓你看看真正的傢伙。”黑鋒這次是喜逐顏開的問道:“不用了,這次邪門對孔三教的事情想必黑鋒兄也聽說了吧。”
“不是我不願意去越南,是實在脫不開身啊。”
張濤客氣的說道。黑峰聽完,略加思索道:“那麼濤少要是遇到了什麼實在解不開的麻煩,告訴兄弟一聲,兄弟能夠做到的一定幫忙。”
張濤聽完後在心裡冷冷的笑着,嘴上說是幫忙,恐怕是真的不願意吧。但是張濤沒有說出來。只是非常大度的說,當然,日後還要仰仗你們呢。
黑峰聽完之後也大意聽出了話中有話,不願意在這上面多做糾纏,免得自己身陷其中。就對張濤說:“那麼,濤少,今天就這樣?”
張濤聽完後面色不改的說道:“那麼黑峰兄,這就告辭了。”然後對烈火文龍使了使眼色,二人擡起箱子準備向外走。
黑峰看看他們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可是每當這搖頭搖完畢呢,就猛然聽見一陣槍響,只見張濤、烈火、文龍三人全都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