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我是瞎子不成?千海那個傢伙怎麼可能有兒子了?如果他有兒子,我不可能不知道?”鄧青柳看着鄧萬潮,冷冷的說道。
聽見鄧青柳的話,鄧萬潮還是一片沉默,一句話也沒有說。
而鄧青柳則是死死的盯着他,彷彿想要從他平靜無波的臉色上看出什麼來,而冷牧和陳江則是一臉懷疑的看着鄧萬潮,希望他可以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而這個時候,其他的鄧家子弟也是偷偷的議論了起來。
“千海叔竟然連一個子嗣都沒有,這個傢伙豈不是冒牌貨?真是該死!”
“可憐千海叔英年早逝,又沒有留下一個後代,看來他們那一支是要斷絕了啊!”
“我就知道這傢伙是個冒牌貨,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隨便抓了一個人就是我們鄧家的暗子,還有比這更扯淡的事嗎?”
一時間,所有人都議論了起來,對着鄧萬潮指指點點了起來。
而鄧青柳則是繼續盯着鄧萬潮,見他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又冷冷的開口道:“你說話啊!你既然敢說你是鄧千海的兒子,爲什麼現在不說話?你來反駁我啊!”
冷牧和陳江對視了一眼,也是走上前去,道:“鄭萬潮,希望你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的話,今天你恐怕走不出謝家莊園了。”
聽見這話,鄧萬潮卻只是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道:“反正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們信也不好不信也好,我只能把話說到這裡。”
“接下來,想怎麼辦你們隨意吧。如果要殺我,給我個痛快的就行了。”
“對了,還有最後一件事,大小姐就在大廳裡,裡面還有謝天明那個老傢伙的長子謝正英在那裡,那個傢伙很不簡單。希望你們可以順利的救出大小姐,呵呵。”
鄧萬潮卻並沒有想要解釋這一件事情的意思,而是慢慢的將他所知道的情報告訴了冷牧等人,說到最後,只是自嘲的笑了笑,隨後便閉上了眼睛,安心等死。
看見鄧萬潮是這個反應,鄧青柳流露出一個憤怒的表情,往前一走,就想要好教訓教訓這個膽敢冒充自己友人兒子的傢伙。
自己的好友都已經死去多年了,今天居然還有人接用他的名頭來行騙,這實在是太過分了,也由不得鄧青柳不憤怒。
就在鄧青柳想要直接動手的時候,冷牧卻攔住了他,鄧青柳不解的看着冷牧,不知道他爲什麼阻攔自己。
冷牧攔住了鄧青柳,隨後開口道:“等等,我再問問他。我總感覺這裡面似乎有什麼隱情。”
聽見冷牧的話,鄧青柳冷哼了一聲,但還是收了手,退回了後方。
冷牧再次走到鄧萬潮面前,蹲下了身子
,臉上帶着笑容,緩緩的開口問道:“你真的不再解釋一下了嗎?我們這次是來救鄧桐梳的,如果你不能給我們一個和烈的解釋,我們是不可能放任你這個風險分子在這裡的。”
說到這裡,冷牧的話也軋然而止,至於後面他要說什麼,自然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如果有風險,那就自然要消滅風險,也就是說,如果鄧萬潮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就算他真的可能是鄧家的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冷牧依然不會對他手下留情,會毫不留情的殺掉他,畢竟冷牧現在斌不是一個人,他肩負着整個團隊的存亡大任,必須要清楚所有不確定的因素,不可能因爲一個有可能是鄧家的人,就讓其他所有人陷入危機之中。
鄧萬潮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但是他卻仍然沒有多說什麼,依然是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搖搖頭,道:“不用再多說了,來吧,給我個痛快的,我能說的都已經說了,你們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動手吧。”
看見鄧萬潮這堅決的態度,冷牧更加確定了這個傢伙一個有什麼隱情沒有說出來,但是他既然不願意說,自己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所以,冷牧也只能嘆息一聲,搖搖頭,爲了這個傢伙的固執嘆了一口氣,隨後匯聚周身勁氣於掌心之中,準備滿足鄧萬潮的願望,給他一個痛快的,讓他直截了當的死去,省得半死不活的受苦。
這不是冷牧心狠,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不可能因爲這個人是鄧家人的可能,就不去管他,或者將他帶進自己的隊伍之中,在沒有確定他的身份之前,這種行爲只不過是在給自己找麻煩而已,對於這種事情冷牧很清楚。
這種事絕對不能做,因爲他現在肩負的不止是自己的命,還有身後所有人的身家性命,越是這樣,越不能輕忽大意。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冷牧已經匯聚了渾厚氣勁的右掌猛然落下,目標是鄧萬潮的天靈蓋,這樣的死法,乾淨利落,也不會讓他有太多的痛苦,只是可惜了。這個傢伙明明有着隱情,卻死活就是不肯解釋,讓自己也沒有辦法。
如果現在鄧家主在場就好了,這是他們鄧家的暗子,他絕對不會不知道。想到這裡,冷牧已經要落下的手掌突然一滯,對啊!來之前不是已經帶了通訊設備嗎?自己竟然差點給忘了,要是那這樣的話這樂子可就大了。
因爲自己一時忘記了通訊設備,所以導致友軍喪命,這怎麼看都是一生的黑鍋啊!想到這裡,冷牧頓時苦笑了一聲,之前的戰鬥沒有用過這種高科技設備,第一次用,竟然差點忘記了,這實在是有點太坑了啊!
想到這裡,冷牧收回了自己這已經要落下的一掌,幸好自己突然想了起來,不然的話,自己還真的可能會遺憾終生。
這個時候,冷牧又突然想起了陳江,這個傢伙可是天龍衛的副統領,而這些通訊設備就是天龍衛帶來的,自己覺得他們太沒有存在感,一時忘記了。但是陳江是絕對不可能會忘記的,但是就在自己都要下殺手的時候,這傢伙都沒有提醒過自己。
這傢伙還真是夠小心眼的啊!冷牧這樣在心裡想着,在他看來,陳江之所以沒有提醒自己,很明顯就算還在記恨鄭萬潮先前辱罵他那件事,餘恨未消。雖然猜到事情是這樣,但是冷牧也不能把陳江怎麼樣。
一來的確是鄭萬潮有錯在先,開口辱罵陳江,他這樣做也無可厚非,第二,陳江是自己的朋友,鄭萬潮只不過是自己的俘虜,也只是有可能是鄧家的人,兩者的關係是在差遠了。親疏有別,冷牧自然不可能爲了鄭萬潮去對陳江怎麼樣。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麻蛋的,陳江就是在那裡什麼都沒有做,這樣誰能挑的出他的錯誤來,只不過是沒有提醒自己而已,大可以說是自己也忘記了,至於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想通了這一點,冷牧在心中暗罵陳江這個心機婊,表面上卻只是惡狠狠的瞪了陳江一眼,沒有說什麼。
而陳江看見他兇狠的眼神,也只是呵呵一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雲淡風輕,直接無視掉了。
冷牧嘆了一口氣,不再理會後面的陳江,看了地上的鄭萬潮一眼,隨後道:“我可以聯繫鄧天明,讓他來證實一下你的身份。”
一聽這話,鄧萬潮頓時一愣,隨後深深的看了冷牧一眼,卻還是一片沉默,什麼也沒有說,彷彿一切都無所謂一樣。
而聽見冷牧的話,鄧家子弟們的議論聲也停了下來,靜靜的看着冷牧,等着他聯繫家主,然後給出一個真正的答案。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儒雅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了:“你們不用浪費功夫了,我可以作證,他就是鄧家的人。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問問她。”
聲音一出現,頓時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碳坐在地上的鄧萬潮,也將頭轉了過去,而且他還一邊在想着:這道聲音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這種溫和的聲音,是……
剛想到這裡,鄭萬潮就已經怔住了,靜靜地在原地,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前方大廳入口處,臺階上的兩人。
一者儒雅斯文,有一種讀書人特有的精神特質,臉上永遠都掛着笑容,一派君子溫潤如玉的作風,看起來就讓人感覺如沐春風一般。
而另一者,則是一名看起來十八九歲,明眸皓齒的美豔少女,青絲長髮及腰,眉目如畫,一張俏臉彷彿上帝精工雕琢而出一般,看起來便是明豔動人,整個人又有一種活潑靈動卻又不失沉靜典雅的氣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