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輝明顯感覺到一陣眩暈,而且,這種感覺,分明就是親吻唐娜嘴脣後,才迅速有的。
好傢伙,竟然玩這一手。利用嘴脣上下毒的手段,在殺手界,其實並不算什麼新聞。張輝也算是個老江湖,早就見怪不怪了。不過,他今天竟然疏忽了,直接着了這個女人的道兒。
張輝忽然覺得,大概是自己遠離特工職業太久,警惕性也放鬆太多的原因吧。
唐娜此時還沒放鬆,不斷親吻着張輝的嘴脣,她極盡可能的,將嘴脣上的毒藥送到張輝的口中。而且,她也非常精明,每一次都很巧妙的避免張輝的親吻,防止毒藥迴流到自己口中。
看起來,這個唐娜也一定是個高手了。
張輝很清楚,此時絕對不能露出任何的馬腳。他已經分辨出來了,這其實並不是什麼毒藥,而是一種安眠藥之類的催眠藥。不過,藥效要比安眠藥強數十倍。恐怕,不用多久,他就會迅速進入昏睡狀態了。
張輝迅速調用九玄真氣,一隻手裝作不經意的往嘴脣上摸了幾下。接着,他迅速舔了一下嘴脣上的口水。
這個小小的動作,做的非常自然流暢,唐娜也看不出來什麼。
而她根本沒想到,張輝已經悄悄完成了製作解藥的過程。
短短几秒之後,張輝的腦子迅速清醒過來。但,表面上他依舊裝的藥效發作時的昏昏沉沉模樣。
他假意趴在了唐娜的身上,迷迷糊糊的叫嚷着,“唐娜,我,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頭重腳輕,看你也變得重影了。”
唐娜眼睛裡露出幾分欣喜的神色,拍着張輝的脊背,笑吟吟的說,“啊,張大哥,你可能是白天太累了吧。不然,我先扶你去牀上睡覺。”
“好,唐娜。”張輝說着,故意完全壓在了唐娜的身上,意識也裝的越來越模糊。
唐娜抱着張輝,直接給扔在了牀上,顯得非常不客氣、。這和她之前那種溫柔無比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
唐娜在將張輝扔到牀上時,臉色已然大變。那張本來還無比美豔的臉頰,此時露出幾分陰狠的神色。眼眸之中,更透着幾分騰騰的殺氣。
她輕哼了一聲,雙手交叉着,抱在胸前,神色中透着幾分不屑,“哼,我還以爲你姓張的有多了不起呢,沒想到也不過爾爾。王八蛋,害的老孃犧牲了那麼多色相。不過還好,我總算順利完成任務了。”
張輝將這些話聽的一清二楚,心裡偷偷的笑着。
張輝隨即感覺到唐娜走了過來,她探身爬到了牀上,嘴裡嘟囔着,“奇怪,這混蛋將筆記本放在哪裡了?”
原來,這纔是唐娜真正的目的。
難怪,她會下這麼大的血本。若是得到筆記本上的任務計劃書,魔瞳組織的人就會提前做好準備。那麼,張輝他們的營救計劃,也就會出現失敗了。
這一招,看起來也是夠精明的。
唐娜找了半天,很快就在牀頭的枕頭下,找到了筆記本。她欣喜不已,迅速翻看了一遍。身爲臥底,她早就練就了速記的本事。不用一分鐘的時間,唐娜就將筆記本上的內容全部印在了腦袋裡。毫不誇張的說,甚至裡面的標點符號長什麼樣子,她都能準確的說出來。
做好這一切,唐娜又將筆記本塞到了枕頭下面。
她回身過來,瞄了一眼打着呼嚕的張輝,一臉鄙夷的說,“哼,這種無能的廢物,上面的人竟然會那麼忌憚。要不是上面有嚴令,我現在就可以迅速結果了你。哈哈,到時候那兩個小賤人,還不知哭成啥樣呢。”
張輝心裡咯噔了一下,難道,唐娜說的是靜蘭和紗織。這話到底什麼意思,張輝想起和靜蘭,紗織最後一次見面的畫面。兩個人似乎已經變成了死亡天使,差一點殺了他。可,唐娜的話,似乎另有玄機。
這時,張輝感覺到唐娜要走。他心裡忽然閃現出一個邪惡的想法來,想佔老子的便宜,門兒都沒有。
他故意咳嗽了一聲,然後假裝昏昏沉沉的翻身而起,直接撲到唐娜的身上。臉頰貼在胸前那一片傲柔軟的傲然上,張輝嚷嚷着,“哇,我好餓啊,這裡有這麼多的饅頭,今天我要好好吃一頓。”說着,就朝唐娜的胸口上狠狠咬了下去……
“啊,混蛋,你這個死變態,我殺了你。”唐娜驚叫了一聲,抓着張輝,迅速去拉扯。
而是,她越是拉扯,就感覺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身上的肉,似乎要被張輝給咬掉一樣。
而張輝卻還一臉享受,睡意朦朧的嘀咕着,“哇,真好吃啊,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饅頭。”
“死混蛋,放開我,我打死你。”唐娜竟然沒想到被一個睡夢中的人吃了豆腐。當臥底這麼久了,可沒這麼被佔過便宜的。她拼命的牴觸,漲紅着臉,使出殺手鐗朝張輝的致命之處擊打過去。
但是,唐娜驚奇的發現,每次自己的致命攻擊,卻總是撲了個空。張輝似乎早有防備,然而一切卻全都在不經意之間。
唐娜正驚疑間,張輝卻丟開了她,不過,卻緊緊摟着她的腿,嘴裡還嘀咕着,“啊,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啊,張大哥,你,你等一下,我這就給你倒酒。”唐娜一邊揉着隱隱作痛的胸口,極力擺脫開了張輝,然後趕緊跑到茶几上,倒了一杯紅酒。
她端過來的時候,看着張輝昏昏沉沉的模樣,小聲嘀咕着,“孃的,這個死變態沒想到睡着竟然這麼無恥。誰要是當他女朋友,鐵定倒八輩子黴了。”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張輝身邊,把酒遞給了張輝。不過,卻和他保持着距離。看來,是擔心再被張輝抓住。
張輝迷迷糊糊的端着酒,就像是夢遊一樣,摩挲着酒杯,喝了一口,然後將酒舉到半空,“來,寶貝,你也喝。來啊。”
本來,唐娜就想趁機走掉,可是眼瞅着張輝竟然端着酒,迷迷糊糊朝門口走去。她暗叫不妙,可不能讓他出去,若是被其他人發現異常,那就不妙了。
唐娜想到此,趕緊上前,拉着張輝坐在了牀上。然後接了他的酒,笑笑說,“好好,張大哥,你別動,我喝。”
唐娜不疑有他,端着酒,就喝了一大口。她正想將酒再遞給張輝,沒想到張輝一頭栽倒牀上,打着呼嚕睡着了。
“混蛋,睡了都不安生,害的老孃糟了這麼多的罪。”唐娜撫着現在依然疼痛不已的胸口,瞪着張輝,真想上前迅速結果了他。
不過,她現在可沒工夫做這些。得趕緊離開
這裡,將獲知的訊息告知組織上的人。同時,還要看看,被張輝咬的地方,有沒有破,或者腫脹啊。
唐娜剛出去,張輝迅速從牀上起來了。此時,他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地獄惡魔般的恐怖壞笑。他迅速跑向陽臺,然後不露聲色的從陽臺上輕盈的一跳,就跳到了隔壁的房間陽臺上。就這樣,幾下,他就悄悄來到了唐娜的房間陽臺上。張輝悄悄躲避在僻處,將窗戶打開一點,撇開一抹窗簾,赫然就見裡面出現一幅讓人熱血沸騰的畫面。
唐娜正將內衣拉扯下一點,拿着一些消炎藥,正往那傲然的胸口上擦拭着。上面,有一個鮮紅無比的牙印。而且,周圍一大片都紅腫起來了。
唐娜擦了藥,後,迅速拉上內衣。接着,她警惕的四下看了看,這纔拿出手機,迅速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幾乎已經拿到了。是這樣的……恩恩,多謝誇獎。你說什麼,你們現在帶着人質隱藏在醉人酒吧下的地下宮殿。很好,這個地方,任由他們多麼精明,也不會想到的。記住,這次你們務必要準備充足,務必將郭立珊這臭娘們和張輝這死變態給我弄死。不,把張輝這兔崽子給我留着,我要活活的折磨死他。”
唐娜氣呼呼的叫罵着,但她根本料想不到,在陽臺外面有一個嘴角掛着招牌式壞笑的人,正瞅着她呢。
次日一早,張輝剛從睡夢中醒來,外面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接着是郭立珊氣急敗壞的叫罵,“張輝,你是豬嗎,都幾點了,還睡呢。”
“叫什麼叫,我這不是起來了嗎?”張輝懶洋洋的叫了一聲,翻身從牀上起來,走過來打開了門。
郭立珊頗爲吃驚,張輝竟然穿戴整齊,樣子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剛睡醒。
“你……”郭立珊吃了一驚,指着他,支吾着叫道。
“走吧,我們趕緊出發吧。”張輝衝她壞笑了一聲,上前摟着她的腰肢就朝外走去。
此時,衆人已經在外面嚴陣以待。
張輝出來後,特意看了一眼唐娜。她看起來略顯憔悴,時不時的還用手揉着胸口。看來,被咬的傷口現在還作痛呢。
當下,衆人開拔,很快就來到了美人溝口。
張輝這才向衆人佈置任務,由郭立興帶着一種特戰小隊的人,張輝,郭立珊,唐娜組成另一支小隊,兵分兩路,採取橫向性的地毯式方式,從美人溝的兩條隱蔽的小路進行搜尋。
張輝和郭立珊,唐娜,沿着小路向裡面穿行。
美人溝雖然是未被開發的原始森林,但依然擋不住很多探險家。
因而,這一路,也有不少的旅館,餐廳。
三人穿行一路,走了好半天,就見前面出現了一個酒吧。這幾乎是密林深處,人跡罕至。就算是那些探險家,恐怕也未必到達這裡。
但這家酒吧卻看起來生意非常興隆,裡面人頭攢動,生意似乎很火爆。
赫然,張輝注意到了酒吧的名字——醉人酒吧。
唐娜這時走上前來,看了看他,耷拉着臉說,“張大哥,咱們去這酒吧裡休息一下吧。說不定,還能打聽出什麼人質的消息呢?”
張輝看了她一眼,卻從她的眼底裡,掃到一抹陰詭的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