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輝暗暗吃驚,一度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他驚愕的看着申靜,一把抓着她的手,忙不迭的說,“老婆,你再說一遍,是誰啊?”
“安吉拉沃爾曼啊,怎麼,張輝,看你的樣子好像認識她嗎?”申靜有些困惑的看着他。
張輝只是隨口敷衍了幾句,並沒有多說什麼。
不過,他心裡卻已經還是驚詫了,這個女人可是上古四大家族的人,怎麼會去幹這種事情呢。伊爾特組織的魁首,這讓張輝始終難以相信。
但是,回想起在張家見到安吉拉的情景,張輝心裡卻隱隱的有些底了。當時,就覺得這個女人是個非常狡黠的人。而且,從他的眼神裡,張輝更是看出來,這還是一個狡黠的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主兒。
就衝她那天干的事情,就足以說明情況了。
當下,張輝就做出了一個決定來,得要好好去會會這個女人。
想要玩什麼貓膩,做出對這個城市不利的事情,他自然是最不答應的。
次日一早,張輝正趴在牀上睡的正香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他打了一個哈欠,迷迷糊糊的走到門口,打開門,緩緩說,“誰啊,大清早也不讓人睡的好覺。”
“啊,張輝,你怎麼不穿衣服……”張輝都沒怎麼看外面的情況,就聽到了齊雲芳尖銳的叫聲。
這會兒,張輝才突然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哇,齊雲芳和榮克光等一衆警察就站在外面。
他尷尬一笑,趕緊一扭身就關上門了。
榮克光轉頭看了一眼滿臉漲紅的齊雲芳,冷冰冰的說,。“齊隊長,這就是你那麼上心的人。你麼看看,這都是個什麼樣的人,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大白天,竟然,光着個身子,一件衣服都不穿。”
齊雲芳轉頭掃視了他一眼,冷冰冰的說,“榮隊長,多謝你的好意。不過,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瞎操心。再說了,今天又不是我讓你來的,是你堅持要來的。”
“你……齊隊長,你真是不識好歹,哼,算了……”榮克光臉頰憋的非常難看,狠狠瞪了她一眼,一扭身,憤然就出去了。
那幾個手下慌忙去阻攔,當然沒用處。
這時,一個警察走上前來,看了看齊雲芳,輕輕說,“隊長,你對榮隊長是不是有些太苛刻了。其實,我們大家都看的出來,他對你是有那一層意思的。我看,你不如……”
齊雲芳轉頭瞪着他,語氣非常冷峻的說,“怎麼,你也想來管我的私事嗎?”
另一個警察趕緊拉了一下那個警察,笑嘻嘻的說,“笨蛋,你這都看不出來啊。咱們齊隊長喜歡的是張院長。雖然榮隊長非常優秀出色,不過,和張院長比起來,還是差遠了。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女人喜歡他呢。隊長,我支持你。”
齊雲芳對這話那是非常受用啊,男人一般的剛毅臉頰上展露出一抹舒緩的神色。她只是淡淡的吐了一句,“好了,大家別亂說話了,辦正事。”
這時,她又敲了敲門。
其實,今天一早,齊雲芳命令在外面巡邏的一班警員遭遇了襲擊,被死亡天使殘忍的殺害了。
當然,這還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京城裡一個高幹的公子哥來這裡旅遊,結果遭逢大難。他被殘忍的挖去了雙眼,割了舌頭。
在現場,還留下了
一行血跡斑斑的字跡,想要搭救他,就得要和伊爾特合作。
這個公子哥遭逢這種大難,這還的了,上面立刻就責成下來調查。而齊雲芳也被牽扯其中了,因爲昨晚她回去之後碰巧遇上那個公子哥,頂不住上面施加的壓力,違心的陪這個公子哥喝了幾杯。結果,這公子哥就起了歪心,想要對她動手動腳。自然,齊雲芳是不給他機會的。當時,毫不留情的就甩給他一個耳光。然後憤然離去了。
偏偏就在她走後沒多久,這公子哥就出事了。於是,她也涉嫌其中,被稱爲重要的同罪者。
上面給她一天的時間,必須處理好。否則,她就要面臨可怕的責罰了。
臥室門再打開的時候,張輝已經煥然一新,穿了一身衣服,雙手抄着褲袋,嘴角勾起了一抹招牌式的邪魅壞笑來。
看到張輝,齊雲芳外表所掩飾出來的堅強,瞬間就分崩離析了。
立刻,她就撲到了張輝的懷中,嗚嗚的抽泣起來了。
張輝輕輕撫着她的肩膀,忙問她出什麼事情了。
齊雲芳這時也顧不上什麼領導的威嚴,一邊抹着鼻涕眼淚,一邊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原委都說了一遍。
張輝聽完,輕輕寬慰了她一句,給她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咧嘴壞笑着說,“好了,齊隊長,別哭了。你放心吧,有我在,那都不算什麼麻煩。走,我們去醫院。”
齊雲芳點了點頭,此時此刻,她就像是一個乖順聽話的小姑娘一樣。
那個公子哥現在躺在省軍區醫院的高檔貴賓病房裡。門口,有幾個軍警把守着。
而外面的防範措施,就更加嚴密了。
張輝看到這一幕,心裡不免有些感慨。奶奶的,這不過是個公子哥而已,至於這麼大動干戈。
兩個人來到病房裡,發現裡面站了不少人。包括省裡的重要領導全部都到場了。幾個醫生此時一籌莫展的看着腦袋上纏着厚厚繃帶的那公子哥,不時的搖着頭。
旁邊,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瞪着何大慶,厲聲訓斥着,“何廳長,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如果今天你不還給我一個健康的兒子,我告訴你,你們警廳誰也別想逃脫干係。”
何大慶耷拉着臉,不住的點頭,“請老領導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心竭力,保證讓你滿意的。”
這時,他們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張輝和齊雲芳身上。尤其是齊雲芳,站在牀邊的一個小青年拉着那個老年男人,顯得很激動的叫道,“陳伯伯,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昨晚她和柏寒吵架之後,隨後他就出事了。我看,這個事情就是她乾的,必須要從嚴處理。”
這時,那個男人將注意力都落在了齊雲芳身上。瞬間,他眼眸裡就積蓄滿了熊熊的怒火來。
他幾步走到了齊雲芳跟前,瞅着她,厲聲叫道,“你就是那個什麼號稱警廳第一干員的齊雲芳吧。我不管你之前有什麼成績,但是,我兒子現在出了這種狀況,你是不是應該要負一些責任呢?”
齊雲芳剛想說話,卻被張輝拉住了。他將她拉到了身後,然後盯着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壞笑,輕輕說,“領導,現在事情都沒調查清楚,你有什麼證據說齊隊長和這起事故有關係呢?”
那個男人瞅着張輝,顯得非常傲慢的說,“這還用什麼證據嗎,事實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這
時,何大慶慌忙朝張輝遞眼色,示意他可千萬別亂說話。
但,張輝並不理會,彷彿沒看到一樣。他仍舊緊緊注視着這男人,勾起一抹招牌式的邪魅壞笑,輕輕說,“領導,你這麼亂說,就是妄下定論。難道你不知道胡亂冤枉人,這在古代算什麼嗎?”
“放肆,你他媽是哪裡蹦出來的小丑,這裡還輪不到你來撒野呢。”這時,之前那個小青年趁機上前,瞅着張輝就大聲謾罵起來。
張輝就當沒聽到,目光一直注意着那個男人。他盯着張輝看了幾秒,緩緩說,“你說再多的廢話也沒用,我兒子現在可是躺在病牀上,而且,有可能會一輩子成爲不能看,不能說話的廢人。你能理解,我作爲父親的苦衷嗎?”
“這位領導,你的心情我理解。這樣吧,我來給你兒子看看病吧。”張輝說着,就朝裡面走去。
“慢着,你以爲你是誰啊,連這些頂級的醫生都沒辦法,你能行嗎?”這時,那個男人攔住了他。
“至少,你得讓我試試看啊。”張輝轉頭看了他一眼,咧嘴壞笑道。
“笑話,我兒子的生命那麼金貴,怎能讓你隨便試呢。出去,我不想看到你。”這男人態度非常強硬,根本就不給張輝一點情面。事實上,他又給誰留面子呢。
整個房間裡的人都用眼神瞅着張輝,不斷給他遞眼色。,示意他知趣點,趕緊出去吧。
齊雲芳也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輕輕拉了一下張輝的手,小聲說,“張輝,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不行,齊隊長,我絕對不容許一些眼睛被蒼蠅屎粘住的人對你進行憑空誣陷,今天必須要給一個說法。”張輝當然沒有走,反而堂而皇之的用一手緊緊攬着齊雲芳的腰肢,炫耀一般的將她摟在懷中。
這讓那個男人看的更加氣不順了,他輕哼了一聲,冷笑道,“臭小子,你的底氣還挺足啊?”
張輝笑了一笑,挑了挑眉頭,咧嘴壞笑着說,“我當然底氣足了,別以爲你從京城來的就很了不起。其實,我再京城裡也有後臺的。”
“是嗎,那我倒是很樂意想聽聽你的後臺是誰啊?”這男人眼眸裡掃視出一抹不屑的神色,分明就是不將張輝放在眼裡。
張輝也不多說話,不慌不忙的掏出手機,然後撥了一個號碼,隨即遞給他。
那個男人接了電話,剛聽了一句,立刻肅然起敬,堆着笑臉,非常恭敬的說,“啊,楊將軍,你怎麼這麼客氣呢。哎呀,都是一些小誤會,你放心吧,不會有事情的。”
這男人說了一通話之後,就將手機雙手捧着送還給張輝了。
但,此時他的態度已經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他顯得非常恭敬的說,“啊,張輝先生,剛纔都是個誤會。你看你,咱們都是一家人,還弄的那麼生分。這樣,你儘管給我兒子治病,我相信你。”
張輝邪魅的壞笑着,淡淡的說,“喲,這位領導,你難道不擔心我把你兒子給治出毛病了嗎?”
“怎麼會呢,張輝,你看你說的,太見外了。我兒子能讓你診治,那也是他的榮幸。”這男人說着,竟然親自拉着張輝走到了那公子哥的病牀邊。
張輝站在病牀邊,凝視着那個腦袋上纏着厚厚繃帶的公子哥,臉色立刻就變得凝重起來了。他暗暗嘀咕道,“又是這一招,太兇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