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看清白正經右肩上的傷口，楊紫雲的聲音比平高了十分貝以上，語氣卻怪怪的，似憐惜？似責備？似關懷？
不管是憐惜、是責備或是關懷。她的舉止清楚告訴白正經，她似乎真正的很關心他。病房裡不止一個護士，可她不準任何護士動手，她親手處理他肩上的傷口。
“沒事，看病把脈，可以用左手，反正不上手術檯。能否使用右手，無關緊要。”白正經抓過軟枕墊在腦後，斜身躺了下去，正好和她的眼神對視。
看清楊紫雲的複雜眼神，白正經困惑了，也迷茫了。如此複雜而矛盾的眼神，他是第一次從女人身上看到。一時之間，他無法分辨這種眼神到底意味着什麼。
一連兩次，聽到他受傷了，楊紫雲都風風火火的趕到醫院。第一次，在病牀邊守候到他甦醒。這一次，親手給他處理傷口，而且語氣怪怪的，透着明顯的關懷之情，卻又不想流露對他的關心和關懷。可又無法完全掩飾。或許，這就是她內心矛盾的主要原因之一。
“白正經，我現在鄭重告訴你。你的右手早就不屬於你一個人了，而是屬於千千萬萬需要手術的婦科患者。你知道自己的右手值多少錢嗎？”楊紫雲拉過椅子坐下，冷然盯着他。
“這……這是什麼邏輯啊？”白正經還真傻了，他是第一次聽到別人這樣評價他，以及他的手臂。他完全明白楊紫雲的意思，卻不明白這種說法的邏輯從何而來？
“真想抽你兩巴掌。”楊紫雲情緒明顯失控，揚了揚右手，卻沒有甩過去，“你有哈佛神刀的美名。難道真不清楚一條健康而正常的手臂對一個外科醫生有多重要？”
“明白，完全明白了。謝謝美女主任關心。”白正經咧嘴笑了，“不過，兩次刀傷都沒有傷到筋脈，不會影響右手的活動能力。”
“我不是關心你，而是關心你的手臂。對於一個出色的外科醫生而言，一條健全而正常的手臂有可能比他的生命更珍貴。假設你的右臂廢了，你永遠也沒有機會上手術檯了。你能接受這樣的結局嗎？”
楊紫雲從椅子上抓起自己的肩包，起身向門口走去，到了門口，突然回頭，冷冷的看着他，“記住，你的右臂屬於千千萬萬個需要手術的患者，它比你的生命更珍貴，保護好它，別讓它再受到傷害。”
“神經，她雖然兇了一點，可她說的卻是實情。”吳玉玫輕輕關了房門，慢慢走到病牀前，拉開椅子坐下，“再說了，你要整張哲文這個二姨養的，至少有十種以上的辦法，爲什麼要選擇這種方式呢？”
“女人，你千萬不要想多了。我選擇這種方式報復張哲文，不是爲了幫你出氣，而是爲了我自己。”白正經斜身躺了下去，慢慢舉起右手，小心活動。
“你……你的右手還能動，爲什麼會這樣？”看着他右肩上的紗布，以及極不協調的動作，吳玉玫兩眼瞪的溜圓，傻傻的看着他。
“你忘了哥是做什麼的了。”白正經斜着兩眼瞪她，“雖然是他出刀，可真正的主動權卻在我手裡。只是皮肉之傷，沒有傷到筋骨。”
“腹黑！”吳玉玫氣得翻白眼，氣呼呼的哼了一聲，伸出右手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你比我想象的腹黑！一刀皮肉之傷，居然廢了張哲文兩條手臂，你賺了幾十倍。”
“可能不止。我的手法很專業，如果遇上出色的骨科專家。他的左臂有完全癒合的可能。但他的右臂絕對無法全愈。我說過，要他生不如死的。當然不能開空頭支票。”
白正經仰身坐起，從牀頭櫃上抓起手機，順手遞了過去，“看了之後，不要激動，也不要生氣。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當破財消災吧。”
“我cao他二姨。這貨還真是二姨養出來的。”看完手機裡的圖片，吳玉玫發出憤怒尖叫，情緒明顯失控，忘了手機是白正經的，用力砸了下去。伴着清脆的聲音，白正經剛買不久的蘋果五代成了無數碎片。
“你雖然不是淑女，卻是熟女。熟女條款之二、心態堅強。熟女條款之三、舉止文明。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看着仍在飛濺的手機碎片，白正經有抽她的衝動。
“我沒有三十歲，不能算熟女。只能算少婦，一個寂寞而空虛的少婦。所以，你說的熟女條款不能和我對號入座。”吳玉玫起身擡腿，把地上的碎片踩得更碎了。
“我的蘋果五雖然山寨版的。購機價格不到四千，可是，我手機裡面有許多重要的資料。看在你是受害人的情份上，給你八折優惠。手機抵一個季度的房租，資料抵一個月的房租。”
看着完全不成形的手機碎片，白正經臉都綠了。爲了方便查閱，他把許多重要的資料存在手機裡。吳玉玫這一摔，至少浪費了他一週的時間。要完全收集這些資料，一週業餘時間，未必夠用。
“我不出差的時候，晚上陪你練腿。如何算？”吳玉玫嘻的一聲笑了，彎腰坐在牀邊，伸出右手落在他的臉上，指尖輕撫他的臉龐，回來滑動，宛如羽毛一般輕輕拂動。
“你劈腿是爲了滿足生理和心理需求。我劈腿只是爲了平衡生理分泌。所以，我們劈腿是一種互惠和雙贏的活動，不能用金錢來衡量。否則，這事兒就變質變味了。”
白正經完全躺平身子，伸出左手抓着她的上衣下襬，慢慢掀開，目光從下襬和小腹之間的縫隙射了進去，由下而上，發現裡面有安全系統，是純黑色的深V型。
“下流！”吳玉玫雙頰微紅，趕緊格開他的手，挪動身子拉開了距離，眼中悄然浮起本能的需求之色，死死盯着他的雙眼，“你租我的房子，真的是爲了這個？”
“有什麼不對嗎？你招租單身男房客，不就是爲了劈腿縱樂嗎？你有這方面的需求，我也有啊。你快樂，我也快樂。怎麼了，是不是擔心我的技術和戰力不行？”
白正經挪動身子靠了過去，張開左臂摟着她的纖腰，五指正好落在左側邊緣，輕拂指尖，隔着柔軟的純棉睡衣不停畫圈，張開雙脣，慢慢向她的紅脣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