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巧,今天碰上本小姐,算你倒黴。”馬恩娜立即剎車,拉開車門衝了出去,健步如飛,快速向黑影追去。
聽到腳步聲,黑影立即回頭,發現是一個女人在追他。他突然笑了,“小妞,你是哪個村的,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
“我是馬家村的。你當然沒有見過我。”馬恩娜在黑影三米之外站定,微笑看着他,“你膽子不小心啊,知道有人追你,你居然不跑了。”
“小妞,哥身上還有更大的東西……啪……哎喲……”黑影本想調戲馬恩娜,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次撞到鐵板了,出手姿勢都沒有看清楚,一邊臉龐捱了兩個耳光。
“這次落在本小姐手裡,算你倒黴。”馬恩娜旋腿飛踢,一腳踢飛黑影,跌到兩米之外落地。她不等黑影爬起,跨步衝了過去,弓膝彎腿,右膝壓在黑影背上。
她把黑影的兩手靠在一起,解了他的皮帶綁緊他的手腕,從他肩上取下揹包,拉開揹包一看,裡面全是值錢的好貨,除了現金之外,還有一些黃金飾品。
“蔣三娃,怎麼是你?”白正經蹲下身子看清黑影的臉龐,真想甩他兩個耳光,可他現在不能用力,“娜,把他交給當地派出所,讓他們好好招待他。”
“你既然認識他,估計明白他的背景,一個如此猖狂的小偷,背後必然有一定的後臺。否則,他敢這樣囂張嗎?”馬恩娜提起蔣三娃,拽着他向車子走去。
“你不說,我真的忘了。”白正經起身追了上去,詳細說了蔣三娃的身世背景,“因爲這層關係,他在附近幾個村橫行霸道,衆人都敢怒不敢言。這一次,一定要徹底辦了他。”
“白正經,希望你不會後悔。”蔣三娃微感不妙,聽白正經的口氣,馬恩娜顯然大有來頭,真把他直接送到濱海市,他堂哥蔣家衛就玩不轉了。
“我現在就後悔了。後悔當年沒有廢了你。”白正經飛腳踢在蔣三娃的大腿上,不等蔣三娃跌到,伸出右腳勾住蔣三娃的右小腿。
“轟!”蔣三娜直挺挺的栽了下去,跌了一個標準的狗啃泥姿勢。他的鼻子撞在堅硬的地面上,突然出血,嚇得蔣三娃不停求饒。
“你這種人不配坐在車裡,能在後備箱佔一席之地就不錯了。”馬恩娜提起蔣三娃,打開後備箱,把他扔在後備箱裡,卻沒有關,以免發生窒息死亡事件。
“真是大材小用,堂堂刑警隊長居然在村子裡抓賊。這事讓你的同事知道了,他們一定會笑你。”白正經躬身鑽進車裡,“過了黃沙村就到白河村了。”
白正經受了傷,行動不方便,他沒有開車,楊紫雲四人一個開了一輛。羅珊本想和白正經坐馬恩娜的車,卻被吳玉玫阻止了,把羅珊留在她的車上。
白正經他們抵達白河村時,已經是凌晨四點過了。現在是六月份,五點左右天就亮了。白正經不忍心此時驚醒何蘭和白石他們,可是,他需要休息,更需要朦朧的夜色掩飾,以免何蘭他們發現他受傷的事。
白正經讓馬恩娜她們留在車上,他一個人下車叫門。結果是何蘭先醒,穿着睡衣拉開堂屋大門,就着堂屋的吊燈光線,她看清了白正經的臉,樂的大聲尖叫,“老頭子,快出來,你看看誰回來了?”
“噓!”白正經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指了指隔壁,“老媽,小聲點,你這樣大驚小怪的,別人以爲我們家裡在吵架呢。”
“啊……老頭子,快出來。”何蘭毫不在意,反而扯開嗓子大叫,拽着白正經向裡面拖,“這是我家的事,別人管不着。我高興,想大聲亂叫,不行嗎?”
“行,行。當然行。不過……”白正經拽着她過了門口,指了指院子裡停的車,“我帶了幾個朋友回來,你先站一下,我去叫她們。”
“朋友?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帶女朋友回來了?”何蘭再次大叫,動作比白正經還快,跑步向衝到院子裡,看清停在院子裡的車子,兩眼瞪的比雞蛋還大,“兒子,他們都是你朋友啊?”
“醜媳婦始終要見公婆,都出來吧。”白正經不等白石出來,轉身回到院子裡,敲了敲馬恩娜的車門,“別貓在車裡了,都出來。”
“美女,還是大美女?”看見馬恩娜下車了,何蘭趕緊跑了過去,瞪大雙眼不停打量,越看越喜歡,“兒子,還有幾個?”
“老媽,別這樣急。她們出來了,你自然就清楚了。”除了羅珊之外,楊紫雲四人都要白正經親自請她們。平時個個都是落落大方,此時此刻,似乎都有點扭捏了。
此時的情景,真有點像老白【白居易】《琵琶行》裡面寫的一句詩: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不過,可以把原句稍作改動。千呼萬喚美女來,微笑低頭眼含羞。輕盈邁步向前行,欲語相見心兒慌。看清楊紫雲四人的表情,白正經樂的哈哈大笑。
“婆婆,你好,我是羅珊。她們害羞,我不怕。”羅珊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抓着何蘭的手撒嬌,“婆婆,你知道她們爲什麼會這樣害羞嗎?”
“一看就知道,你是一個小頑皮。告訴婆婆,她們爲什麼這樣害羞?”何蘭瞪了白正經一眼,伸出右手落在羅珊的頭,輕輕撫着她的秀髮。
“小妖怪,不許亂說。”吳玉玫第一個臉紅,而且心慌,但更多的是緊張。一、她和楊紫雲三人的身份不同。在別人眼中,她是寡婦。雖然是一個多金的寡婦,可還是寡婦。
二、四個人之中,只有她和白正經發生了親密關係。她最擔心羅珊說漏嘴,此時挑明他和白正經之間的關係。如果白正經不對他父母說明這件事,她絕不能主動挑破這層關係。
“婆婆,她們全是母老虎,不能當着她們說,我們進去說悄悄話,她們聽不見。”羅珊對吳玉玫扮個馬臉,拉着何蘭向堂屋跑去,“別追我啊,只有心虛的人才怕我說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