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闆帶着童老喝嶽康兩人來到了天醉樓的三樓雅間中,三樓的環境很好,站在窗邊可以看到外面街道上喧鬧忙碌的人羣,城內的房屋建築,一覽眼下,目眺遠方還可以看到湖中游淌的小船,給人心情舒適的感覺,微風吹拂,曠野開闊,即使心有煩惱的人站在樓上,也會心情大好。
趙老闆客氣的問童老需要吃什麼菜,童老說讓王老闆自己拿主意,撿些好的端上來。童老也知道嶽康不挑食,所以大做主張了。
當趙老闆問起童老喝他最愛喝的那種酒,還是喝酒樓最好的酒,童老呵呵一笑,不用上酒水。
領了命令的趙老闆,忙吩咐下去,眼下也沒他什麼事了也知道自己不宜留在這裡,向兩人打聲招呼之後,就退下了,他要去監督廚房,童老的菜一點也不能馬虎。
儘管童老不講究那麼多的規矩,但是童老每次來他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拋去童老的身份不說,童老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份感激情是任何東西都代替不了的。
待趙老闆走後,童老對着嶽康說道:“嶽小弟,你可害苦我了。”
“童老哥,何出此言哪?”嶽康不解。
“自從去相樂郡喝了你自釀的酒水之後,別的酒根本喝不下去啊!感覺別的酒都是白開水,一點味道都沒有,與你那酒比起來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啊!這幾日沒有那種烈酒開胃我是飯都吃不下。”童老道。
嶽康哈哈一笑,“上次你回來的時候,不是帶回來了十壇麼?”
“別提了都是齊國棟那老小子,你不是也送他了十壇麼,你猜怎麼着,剛回來兩天他就找我來了,說什麼他的酒被他兒子偷喝光了,非要給我要幾壇。”童老說到此處那是吹鬍子瞪眼,“你想啊!我怎麼會捨得給他呢,可那老小子說,我算是白認識你了,幾壇酒都不捨得送給他,還不如人家嶽小弟,人家初次見面就送給我十壇,你倒好,一罈都不捨得給我。”
“你怎麼就忘了小時候沒褲子穿的時候,是誰送給你一條褲子,還說什麼我忘恩負義,我那個氣啊!那老下子坐在我家裡死活不走,一邊嘮叨一邊喝茶水,沒把我給氣死,最後我實在忍受不了他的嘮叨,一咬牙給了他兩壇,他非要三壇,我就死活沒給。”
“拿着兩壇酒走了,可誰知到晚上又來了,說與我商議些事情,讓我隨便燒兩個菜隨便喝兩口,我能說什麼啊!就弄了兩個菜,可那傢伙喝的哪是兩口啊!不帶我喝的他自己就喝了一罈多,哼,他那酒量喝上三壇也醉不了,我趕緊將酒收了起來。”
“又過了兩天他又來了,而且帶着兩個我多年沒見的好友,不用他說我就知道又討酒喝來了,三個人哪足足喝了我三壇多酒,把我給心疼的啊!他們每喝一口我的心都是滴血的。”
“這一搗鼓我的八壇酒就這麼沒了,氣的我晚上都睡不好覺,從那以後我天天大門緊閉就怕那個煞星去我家啊!”
嶽康聽完童老的話,哈哈大笑,笑的都快直不起來腰了,沒想到知府大人這般的有趣。
若是杭州的百姓知道秉公嚴謹的知府大人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不知道會不會驚掉大牙。
小順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嶽康也知道童老說的像是玩笑,其實是不把自己當外人,不然這些話斷然不會說於別人的。
“嶽小弟,我剛纔可是沒要酒哦!”童老眯眼一笑。
“小順,趕快去取酒。”嶽康當然明白童老的話,他早就料到童老會唱這一出了,馬車上早就準備從相樂郡帶來的老白乾。
“知我者非嶽小弟也。”童老心情愉悅的說道。
“童老哥,放心咱這酒外人那是千金難買,咱們自己喝難道還管不夠麼?既然童老哥那麼喜歡老白乾,過幾日我讓人再給你運來三十壇,包讓你天天喝道,想喝多少喝多少。”嶽康爽快的說道。
要知道三十壇老白乾,屬於是個大數目了,老白乾不比一般的酒那般好釀,程序複雜的很需要很多工序,一般的酒釀出一百壇,老白乾也只能釀出幾壇來,酒固然難釀但看要送給誰了,送給童老嶽康一點都不心疼。
“好好,嶽老哥可等着呢,先說好了可不能讓齊國棟那老小子知道,不然又得想法子討我酒喝。”與嶽康在一起似乎也被嶽康送感染,童老褪去了儒雅之氣,變得無比的情爽,在也是童老在外人面前不爲人知的一面。
“嶽小弟,這次來杭州主要的目的不是陪你家大姐購買制瓷器具吧!”童老坐下來問道。
嶽康輕輕的點了點頭,“等幫大姐買完制瓷器具之後,我要去荊州一趟。”
“爲你家小娘子求醫的事?”童老一下就猜了出來。
“正是,我不想妙昔她成日悶悶不樂,我想盡快將她的臉治好,也算是瞭解我一個心願。”嶽康神色黯然的道,白妙昔的臉的確是他心頭的一塊病。
“嗯,這件事情是不能再擋誤了,你說那麼好的一個姑娘,唉……真的是個意外麼。”童老嘆息道。
“的確不是意外,那時妙昔房中着火是有人做的手腳。”嶽康說道。
“哦?是誰做的。”童老臉上一驚,嶽康與她說起家妻被火燒壞臉的時候,他就感覺事有蹊蹺,一個大戶人家那麼多人怎麼能說着火就着火呢。
“就是你上次幫我抓的那個張進昌。”嶽康神色一冷,剋制着自己的怒氣,對張進昌那個罪魁禍首簡直恨之入骨。
童老將張進昌交到嶽康手中便返回杭州了,所以不知道事後的事。
“張進昌現在人呢?”童老也有了怒意,“那人太狠毒了,居然對一個柔弱的女子下手,他與白家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張進昌受不住良心的譴責自殺了。”嶽康道:“從老夫人嘴裡得知,白家一直待張進昌不薄,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這些年他在白家也是安分的做事,誰會想到他會做出那樣人神共憤的事來。”
“那就奇怪了,無冤無仇他爲何放火呢?”童老疑問道。
嶽康苦笑,“我也搞不懂,我懷疑幕後有人主使張進昌。”嶽康說出了心中的想法,想讓童老爲他判斷判斷。
“有人主使?會不會是任家?”童老身爲局外人,對情況並不是很瞭解。
“不是,一個任家還不足以讓張進昌出賣白家。”嶽康否定道,“好了,童老哥咱們不談這事了,是魚總會浮出水面的,再說了這都是我猜測的,不見得真有幕後之人。”
“嗯,但願你能早日找出幕後之人,沒有幕後之人那是更好了。”童老點頭道。
“童老哥,現在咱說些荊州的那位神醫吧!我想多瞭解點。”嶽康轉話題道。
“呵呵,一會來的那人比我更清楚那位神醫的情況。”童老賣官司的說道。
“哦?還有人要來,是誰要來呢?”嶽康忍不住的問道。
童老故作神秘的道:“等會來了,你不自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