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紹蒼今日穿了一件鵝黃色鑲金邊的衣袍,不算燥熱的天氣手中,拿着一把紙扇,杜紹蒼滿臉恰笑,走到老夫人面前一番熱情奉迎,“老夫人今日紹蒼來遲一步,實在是有些事情擋擱了,這是紹蒼爲您帶來的禮物,望笑納。”
說完杜紹蒼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瑾盒子,打開盒子後一塊美輪美奐,晶瑩透亮的佛玉,呈現在大家眼前。
主桌上的人那個都是有些身份,一看那玉便知道價值連城,那光澤也是玉中的極品。
“杜公子能來老身就已經很高興了,這麼貴重的禮物杜公子還是收回去吧!”老夫人也知道那塊與非同一般。
“老夫人是嫌棄紹蒼麼?這可是紹蒼的一番心意,老夫人若是不收下,那隻當老夫人瞧不起紹蒼了。”杜紹蒼雙手捧着玉,一臉的真誠。
“好好,老身收下。”話說到這個份上老夫人也不好不收了。
老夫人收下玉後,杜紹蒼如被榮幸般的燦爛一笑,道:“老夫人這塊與是我令人特意從南國帶回來的,這玉的名字叫涼田玉,與它的名字相同此玉入手清涼光滑,如今天氣漸熱老夫人佩戴此玉,會有涼爽之效果,而且還能驅魔辟邪的作用。”
老夫人面上一笑,道:“杜公子有心了。”
杜紹蒼裝作不樂意的樣子,“老夫人,怎麼還稱呼我杜公子,這不顯得咱們關係疏生,老夫人以後直呼紹蒼即可。”
老夫人微笑的應允,杜紹蒼接着道:“老夫人今日真的是您的七十大壽?”
老夫人詫異,“看紹蒼這話說的不是七十壽辰難道還是六十不成。”
“那我怎麼看,怎麼覺得老夫人您只有五十歲呢,老夫人面色紅潤,身體健碩怎麼可能是七十歲呢。”杜紹蒼呵呵說道。
“紹蒼真會說話。”老夫人心中愉悅,“紹蒼來這麼久了,還在這站着看老身糊塗的,快拿兩把椅子過來。”老夫人令人搬來椅子,指着杜紹蒼身後那個男子問道,“這位是?”
不等杜紹蒼介紹那美男子,上前一步,微微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老夫人在下齊高渠,與紹蒼是之交好友,早聞老夫人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氣度非凡,上上之人哪!”
“原來是齊公子,請坐請坐。”老夫人微笑待人。
看什麼看,那是我大姨子,想泡我大姨子,也不跟我套好近乎,別以爲你掩飾的很好我就看不出你那赤裸裸的目光,嶽康最討厭這種想看而又不敢直接看虛僞的傢伙,從上次見到杜紹蒼那傢伙就覺得不順眼。
杜紹蒼坐下後說來晚了表示歉意,要敬大家一圈酒,一連幹了一圈,輪到嶽康的時候這位富家公子雖然從心裡瞧不起這位入贅到白家的姑爺,但還是給予了足夠的禮貌,以顯示他的君子之度,若是換做平常他絕對理都不會理嶽康這種吃軟飯的傢伙。
在他想來男子漢必須要堂堂正正。
嶽康也是表面上客氣,腹語道,不就是有個有本事的老爹麼,你自己有啥本事,靠着有幾分學位就裝清高。
兩人心中誰也不鳥誰。
輪到白妙芸的時候,杜大公子難免多客套幾句,對白妙芸噓寒問暖,任誰都可以看出杜紹蒼對白家大小姐的愛慕之心。
白妙芸只是不冷漠不熱情的敷衍幾句。
那位與杜紹蒼同來的齊高渠,一直安靜面帶溫和的微笑坐在那裡,只是眼睛時不時的漂一下同桌的童媚藍,童媚藍對此人則是不屑一顧。
“什麼你說剛纔進來這兩個年輕人就是杭州八大才子,排在第五位的杜紹康和排在第六位的齊高渠?”甄古月聽到郭夫竈的介紹後,臉上浮現一股比拼的鬥志。
“嗯是的,我曾經見過他們幾次,兩人都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無論氣度修養也都是上乘之人。”郭夫竈說道。
當郭夫竈觸及到甄古月那熾熱的眼神,心道不好,這位故友最愛的就是爭強好勝,自己怎麼這麼糊塗告訴他那兩人是杭州的才子,忙勸說,“來古月咱們再乾一杯。”試圖想讓他忘記剛纔兩人。
可甄古月根本不去理會他,雙眼熾熱的望着杜紹蒼與齊高渠,心中想道,不知我荊州人士與杭州鬥鬥文采,究竟誰負誰勝呢,甄古月心中打定注意,他對自己的才華還是有相當大的自信的。
郭夫竈看出了甄古月的躍躍欲試,忙道:“古月兄,你該不會是與兩個小輩筆試一番?兩個後輩兒生而已,你不怕大剎風氣。”
“老弟此話差已,學問一方是不分年齡的,若是他們連我這個老頭子都鬥不過,那他們這個杭州八大才子是浪得虛名,還是杭州真的無人了。”甄古月捋了捋他的山羊鬍。
他們兩人的對話剛好被鄰桌的人聽個正着,旁邊竊竊私語,他還想跟咱們杭州八大才子鬥文採,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這人哪!如果沒有自知自明那就無藥可救了。
甄古月耳朵還真不是一般的尖,他恰好聽到了那桌子人的竊竊私語,再看同桌的其他幾個人都是一臉的藐視,甄古月心中一哼,戰意更濃了。
白妙芸感覺臉上很燙,有杜紹蒼在場她很不自在,她對杜紹蒼感覺很一個談不上討厭,但跟喜歡也不着邊,或許做朋友還可以,但若在近一步的話,恐怕她坐不到,對杜紹蒼一點感覺也沒有,或許她心有所屬的原因。
白妙芸不去正視杜紹蒼的目光,低下頭首,心中卻想起來那個高大的身影,以及他溫和的笑容,柔情的目光,她心中甜甜的。
白妙昔眼中只有那個與人拼酒的嶽康,他給了她太多的驚喜,她越來越看不透他,她輕扯嶽康的衣角暗示他少喝些酒,嶽康拍拍她的手意示沒事,開玩笑這種低度數的酒跟喝涼水似的還能喝醉人,賓客紛紛過來敬酒,嶽康是來者不拒,暢快的大飲。
牛郎不得不佩服嶽康的酒量,兩人一連喝了幾大碗,是牛郎特意要求換的大碗,他感覺用小酒杯不過癮,本來以爲嶽康這小身板喝不了多少就會趴下的牛郎,發現嶽康越戰越勇,一副要將他灌趴下的架勢,牛郎雖然有了幾分醉意,但不礙事,比文采我比不過你,那我也得在酒量上壓你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