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家漸漸衰落,而在以前一直弱於香家的陳家卻蒸蒸日上,速度取代了香家在安寧市首富的地位。
香家需要一個盟友來資助,才能發展,如果沒有盟友資助,用不了十年,香家便會落敗。香家的盟友,便是陳家。
陳家現在取代了安寧市第一首富的位置,雖然財產上沒有當年香家作爲第一首富時的輝煌,但絕對不會少。只要有了陳家的資助,兩家齊頭並進,陳家出資金,而香家靠以前的老顧客可信譽,只要聯合,對哪兩家都有好處。
因爲香韻長得太迷人的緣故,陳家二兒子陳旭看上了香韻。其實只要是個男人,相信見了香韻之後,都會產生要把她佔爲己有的衝動。
陳旭便是如此,但是香韻卻看不上陳旭。要外貌沒外貌,要氣質沒氣質的陳旭,怎麼能入得了香韻的法眼。最爲重要的是,香韻很反感陳旭這種無恥到極致的性格,香韻曾經對葉蕭說過,她的男朋友就算窮得租房子住,只要能夠挺直腰桿做人,那她無論多艱苦也會跟隨。陳旭雖然有錢,但絕對不是挺直腰桿的男人。
香韻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和陳旭在一起遇到危險,陳旭肯定會扔下自己逃跑。
香韻雖然生在富貴之家,但冰雪聰明的她,早就知道自己的未來不會幸福。不要看着富家子弟開豪車,住別墅,但是在感情上,他們卻不能自由選擇,一切都要爲家族考慮。
香韻降低了要求,未來自己逼不得已要嫁給富家子弟,至少要嫁給一個愛自己的。
她深深的知道,陳旭愛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身體。
嫁給他不會有任何的幸福可言,所以香韻拒絕了陳旭的求婚。
陳旭在陳家的地位超然,香韻一拒絕,原本就要和香家籤合約的陳家便打住了,並說等什麼時候香韻成爲我兒媳的時候,再籤吧。
不籤合約,香家便意味着衰敗。
因爲香韻的原因陳家不籤合約,香韻的父母還好說,並沒有怎麼壓迫香韻,但是家族的其他成員就不同了,雖然沒有指着鼻子罵,但香韻從她們的眼神中,看到了不滿。老一輩的人還經常來勸香韻,說什麼李家的公子是個好男人,你能嫁給他是你的福氣之類的話。
香韻實在受不了這些言語,便獨自一人離開了安寧市去了劍隨市,她的行蹤,只有閨蜜輕舞揚知道,就連香韻的父母,都不知道。
劍隨市三大流氓頭子之一的趙錢柄,是輕舞揚的親戚,是輕舞揚將香韻安頓在那裡的,香韻閒得無聊,所以便向趙錢柄提出主持黑拳,趙錢柄對香韻一直奉若神明,因爲她是輕舞揚介紹來的。
所以香韻這麼一說,趙錢柄只得答應,他卻沒有料到,因爲香韻容貌絕世,還給他帶來了更多的顧客。
之前就說過,之所以三夜不眠城看黑拳的人這麼多,一半以上是爲了看香韻而去的。現在香韻回到了安寧市,三夜不眠城的生意可能要少很多。
香韻離家出走,香家的人急了,香韻就等於是香家的救命草一樣,要是香韻從此以後再也不回來,偌大的中國,他們哪裡去找?
十多億人口,就算再有錢,也未必能夠找到香韻。再說了,香韻極具語言天賦,英語說得很順口,去其他國家住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香家和陳家再有錢,也不可能找到香韻,香韻走的時候沒有留下任何信息,世界如此浩瀚,漫無目的的尋找香韻無異於-大海撈針。
但是,香家和陳家的人卻知道香韻有一個閨蜜,兩人的關係極好,在兩人僅有十八歲的時候,就合夥開了一家韻舞酒吧,這個人便是輕舞揚。
輕舞揚應該知道香韻的行蹤。
沒想到去問輕舞揚,輕舞揚坦蕩的點頭說知道香韻在哪裡,但是卻說不想告訴你們。
原本以香家在安寧市的實力,雖然這幾年走下坡路,但要從一個女孩口中得知香韻的行蹤,應該不成問題,更何況陳家也需要香韻的行蹤。
不過,他們不敢脅迫輕舞揚。
背後有人的人你傷不起,輕舞揚背後有人。
有一種人無論是政治家還是商人亦或是恐怖分子都不敢惹——軍人。輕舞揚自幼和香韻要好,香家的人對輕舞揚的底細還是有些瞭解,據說,輕舞揚的爺爺,現在是某軍區的總司令。而輕舞揚的父親,也走上了軍人的道路,好像管轄着一隻特殊部隊。
輕舞揚的父親是獨子,輕舞揚也是獨子。所以無論是輕舞揚的爺爺還是輕舞揚的父親,都對輕舞揚溺愛到了極點。
輕舞揚便是兩大軍方頭目的禁臠,誰還敢威脅他們的寶貝孫女、寶貝女兒。
所以輕舞揚明明白白的告訴香家和陳家我知道香韻在哪裡,但我就是不告訴你們。
兩家只能無可奈何,輕舞揚他們惹不起。
至於敢在韻舞酒吧鬧事的人,第一是因爲不知道輕舞揚的背景,第二便是喝醉了酒。酒能壯膽,幾杯酒下肚,就算有人拿槍指着你的額頭,你都敢罵他幾句。
香韻消失了一年半的時間,兩家再也忍耐不住,商量一陣,讓輕舞揚傳話,三年之內,不逼迫香韻嫁給陳旭,只是希望香韻能夠回來。
香韻和輕舞揚都是屬於“黃蓉”一類的女人,不僅容貌絕麗,而且還有一顆睿智、心思縝密的頭腦。
香家和陳家,用的是緩兵之計。
他們企圖用三年的時間來感化香韻,還有,給陳旭和香韻培養感情的機會。這就是爲什麼香韻中午纔到安寧市,晚上陳旭就知道香韻回來的原因。
雖然知道這只是兩家的緩兵之計,但香韻還是回來了。香家,始終是養大自己的地方,香家的家主,是自己的父親。
“喲,怎麼有這麼兩個小正太。我說小香香,你的眼光也太差了吧,這兩小正太也不屬於小白臉類型啊。要找男人也不至於找這種吧。”陳旭看到了香韻身邊的葉蕭和馬精神,開口說道。香韻言語對他反感,他自然聽出來了。心中早已有一股怒氣,一看香韻身邊的人,輕舞揚這個軍區司令的小公主他不敢惹,但見到香韻身邊兩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穿着平常,所以陳旭將怒氣撒在了葉蕭和馬精神的頭上。
香韻的臉上不再目無表情,而是怒了。是的,香韻怒了。自從葉蕭認識香韻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見香韻怒氣如此之盛。
輕舞揚聽到之後,皺了皺眉頭,而葉蕭和馬精神聽後也都怒了。他們倆最聽不慣的就是陳旭說他們不屬於小白臉的類型。
小白臉類型的人,有年輕、帥氣的資本。
“敢說我們不年輕?”
“敢說我們不帥?”
葉蕭和馬精神同時擡起頭看着陳旭,兩人都是自戀到每天起牀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都會冒出一句“又他媽的帥了”的人,對陳旭的語氣反應很強烈。
葉蕭說過,他平生最討厭三種人。第一是比自己有錢的。第二是比自己帥的。第三是既比自己帥又比自己有錢的。
但是今天葉蕭才發現,其實自己最討厭的並不是那三種,而是自己長得不帥還要對別人品頭論足的人。打個比方,A長得相貌一般,很平常。見到B之後,說B啊,你長得不帥。
A代表陳旭,B代表葉蕭和馬精神。
葉蕭和馬精神還未動手,香韻便忍耐不住了。陳旭剛剛的話既毀了自己的清譽,又毀了葉蕭和馬精神的清譽。
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能忍但老孃不可忍。
“啪。”
清脆響亮的聲音在酒廳之中迴盪着,嫋嫋不絕。
香韻有武術底子,出手極快,衆人只覺得手影一晃,一個耳光便打在了陳旭的臉上。
陳旭身後的保鏢都絲毫反應,香韻的耳光便打在了陳旭的臉上。葉蕭不得不佩服香韻,這種出手的速度,如果自己不注意的時候,都未必躲得了。
也是從此時此刻開始,葉蕭明白了,有功夫底子的女人不能惹。
酒廳中大多數安安靜靜喝酒的人都聽到了這一響亮的耳刮子聲音,偏頭的偏頭,轉身的轉身,都往這個地方看來。
在香韻的手掌下,陳旭被打得後退了幾步,他身後的保鏢連忙扶住,左臉部腫脹,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
香韻的這一掌,打得很重。
“你們給我滾出去。”香韻甩了甩手,用手指着陳旭和他身後的那羣保鏢。
香韻說話很大聲,幾乎整個酒廳的人都聽到了。能夠來娛樂大世界喝酒享受的人,都是社會上層人士,他們當中,認識陳家二公子陳旭的人不在少數。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一個男人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一個女人打了一個耳光而且還呵斥其滾蛋。
陳旭此時已經怒到了極點,自從生下來,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輕輕的摸了嘴角的鮮血,一臉陰鷲的看着香韻還有香韻身邊的葉蕭、馬精神兩人。
香韻之所以打自己耳光,和這兩人脫不了關係。
至於輕舞揚,是萬萬不可招惹的,所以陰鷲的目光只鎖定在葉蕭、馬精神和香韻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