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極爲精緻的私人別墅,樓房的佔地面積兩百平米左右,門外用別樣的籬笆圈着三百多平米的花園,滇南的陽光總是很和煦,毒辣炎熱只有夏季很少的幾天內能感受到。靜靜的灑在別墅和花園中,別墅並不算太豪華,但一眼看上去,無論距離是遠還是近,都能給人一種靜謐之感,這裡的主人彷彿見慣了城市的喧囂,而選擇這麼靜謐的一處居住。
花園的一個角落有着一顆巨大的梧桐樹,年代悠久,樹幹粗大,至少需要三個人伸開手臂環抱,才能抱得過來,由此可見這顆梧桐樹的年齡,至少幾百年。別墅還未建起之前的很久它就在這兒了。
梧桐樹下,擺放着一張四四方方的石桌,古蹟斑斑,但卻格外乾淨,石桌周圍,卻是有四隻大理石打造而成的椅子相圍。
一個臉蛋完美,毫無瑕疵的女子穿着一身休閒服,靜靜的坐在石椅上,耳朵裡塞着白色的耳機,手裡拿着一款精緻女式手機,黛眉微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別墅,花園,漂亮女子。
很靜謐的氣氛卻被一箇中年男子的插入,打破了。英俊無匹的外表,一張臉上佈滿中年男人該有的成熟,男人四十一枝花,這個男人應證了這句話,細細看來,他的年紀在四十五六左右,斧劈刀削的面容加上偉岸的身軀,給人一種永遠也倒不下的感覺。
雖然帶着耳機,但漂亮女子還是聽到了腳步聲。
“爸,你來啦。”精緻的臉蛋上露出笑容,隨手將耳機摘下。
“嗯,小語,我去北方的這個星期你過得怎麼樣?”中年男子坐下,臉上露出寵溺的微笑,也只有面對自己的這個寶貝女兒的時候,他纔會有這番笑容。
“還好啦。”漂亮女子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不正常。
“小語,不是我說你,你的朋友圈子太小了,不孤獨纔怪。”中年男人嘆了一口氣:“都怪爸爸忙,沒時間陪你。”
“小語,你今年也快二十二歲了吧?”中年男子回憶道:“當初你還是個娃娃時都沒忘記,一眨眼幾十年就過去了,小娃娃也長成了國色天香的大美女。”
“嘻嘻,爸爸,你真自戀啊!你這麼看得起你女兒啊?”漂亮女子嘻嘻笑道。
“那是自然,我淺南辰的女兒,哪有不漂亮的道理。”中年男子笑道:“二十二歲,女人最漂亮的時候,這麼多追求者中,有你中意的麼?”
漂亮女子臉色微微發紅,撇嘴搖腦袋道:“你就這麼急着把我給嫁出去?”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況且,爸爸你不能照顧你一輩子。”說道這裡,淺南辰的眼色微微暗了一下。
“現在還早,等把媽媽的仇報了之後,嫁了,我也才安心。”漂亮女子美眸中透出絲絲精光,難以言喻。
“報仇?不會太晚的。”中年男子掏出一支菸來吸了兩口。“這麼多年,總算查到點眉目,只要繼續順藤摸瓜,殺害你媽媽的兇手,一定能將其揪出來。”
“還要多虧了你,若不是你根據你媽媽中的毒查出一絲端倪,線索還真的找不到。”淺南辰拍了拍漂亮女子的肩膀:“毒王是好人,有時間的話去看看她吧。”
漂亮女子輕輕嘆息了一聲,隨即問道:“害死媽媽主謀的勢力真的很大麼?”
“大,非常大。”淺南辰眼光閃爍不止,“我們淺家畢竟底蘊不足,雖然滇南基本被我們控制,但要想報仇,還得繼續擴大勢力。”
“我們滇南比起沿海等繁華城市,經濟確實跟不上,但這邊的地下勢力卻不容小視,由於毒品和軍火生意,滇南這一帶風雲際會,龍蛇混雜,我淺家現在的任務,就是鞏固滇南,同時對外擴張,一面讓滇南的各大勢力忠心依附我們淺家,一面慢慢的將勢力擴散到其他省份,甚至國外。”
“這樣,我們纔有抗衡他們的資本。”淺南辰那英俊的外表之上,露出強大無匹的霸氣。
“爸,對外擴張我不懂,我盡力幫你鞏固滇南的勢力。”漂亮女子說着,暗暗咬牙,心裡想道:“媽媽,我是淺家的人,是淺家唯一的後代。我淺語一定幫你報仇。我和爸爸不會讓你白死。”
“傻丫頭。”淺南辰摸了摸淺語的腦袋:“報仇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以你這麼優秀的條件,找個好男人並不難,爸爸沒有其他人那麼勢利,你找男朋友我只有兩點要求,第一,待你好,第二,做人處事對得起他胯下那玩意。爸爸的話是粗俗了些,但你要相信,爸爸這都是爲你好。”
“好了啦,你女兒的性格你還不瞭解嗎?我不喜歡的,你就算用刀子逼着我我也不會嫁。”
“你啊你,在熟悉的人面前這總是很嗨,在不熟的人面前就安安靜靜。”淺南辰接着笑道:“不過這這樣的女孩最討男人喜歡了。”
“格里拉市最近暗潮涌動,小語,該咱們出手了。”淺南辰笑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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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蕭跟隨着香韻,開着車子繞到了格里拉市的郊區,將車子泊好,在繞了二十分鐘左右的小路,香韻終於在一間大型四合院面前停了下來。
大門開着,四合院和當初葉蕭他們在新一代所住的四合院比起來,大了好幾倍,院子的佔地面積至少有一百五十平米左右,兩人走到門口,只見院子之中,擺放着不少甕,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香韻此行的目的,他還以爲這些甕是用來裝水的。
格里拉市有一種酒非常出名,幾乎大街小巷都聽聞過這種酒的名字——澆水魚。澆水魚,便是這種酒的名字,很奇特。但是,這種酒雖然出名,但整個格里拉市,僅有一處地方出售,那就是香格里拉之夜,格里拉市最大的娛樂場所。
澆水魚這種酒雖然出名,但是卻不貴,價格在XO之下,之所以這麼出名,原因有兩點,第一,確實好喝。第二,有錢也未必買得到。
所以,在味道好加難以買到的情況下,澆水魚越來越出名。
香格里拉之夜,卻是整個格里拉市唯一有澆水魚這種酒的地方,香格里拉之夜每晚限量賣出一百斤澆水魚,價格不貴,但買到卻得靠運氣,這也是香格里拉之夜的一種經營手段,利用些小活動,抽獎之類的來分配每晚的一百斤澆水魚,所以,不少人是爲了能喝道澆水魚,這纔去香格里拉之夜的。
澆水魚這種酒,爲香格里拉之夜吸引了不少顧客,可以這麼說,香格里拉之夜的聲音之所以這麼紅火,跟澆水魚這種酒有着一定的干係。
而澆水魚這種酒的出處,卻被香韻找到了。
這個地方很是隱秘,東轉西轉,七彎八繞,這才尋到了這裡,怪不得澆水魚這種酒出現了這麼長的時間,但誰也不知道它到底是哪裡生產的,香格里拉之夜在這一事上做的極爲隱秘,誰也查不到源頭,可是葉蕭卻沒想到,香韻竟然知道在這裡?
來此之前葉蕭很疑惑的問道她究竟是怎麼找到澆水魚的生產地點的,但是香韻卻神秘的一笑,“這個世界上,沒有姐姐不知道的事,所以,你以後別想隱瞞姐姐,跟姐姐說話,得實事求是,說假話,姐姐可是知道的。”
葉蕭哪裡相信,就算香韻妖精到逆天,也不可能什麼事都知道。
不過香韻不想說爲什麼發現這個地方,葉蕭自然也沒多問,他對香韻是百分之百信任,這不是緣於香韻漂亮妖豔,而是和香韻相處久了,感覺她是那種非常值得信任的朋友。
院子裡沒有任何人,葉蕭和香韻站在門口一會之後,香韻聲音不大不小的喊道:“有人嗎?”
片刻之後,待葉蕭正想重新喊一遍的時候,卻見一個年紀約六十歲左右的老頭從左邊的一間屋子裡走了出來,兩鬢已經斑白,身軀略顯清瘦,不過面龐清癯,神光炯炯,凜凜有威。
“兩位有什麼事嗎?”老頭矯健的走到門口,打量了兩人一眼,問道。
“老伯,我們確實有要事。”香韻露出了真誠的笑容。
葉蕭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
“嗯?什麼事?”老頭疑惑道。
香韻說道:“大伯準備讓我們站着說嗎?”說着,兩隻惑人至極的美眸閃了閃。
看着眼前絕色豔麗的女子,大伯明顯愣了愣,旋即很快點頭,將他們兩人引進了正中央的堂屋。
葉蕭暗歎,還是老伯抵抗誘惑力強,如果是他們這種年紀,就說他,如果香韻睜着水靈的眼睛在他面前眨來眨去,那他絕對被迷得暈乎乎的。
堂屋寬敞、明亮,擺設簡單,明瞭,一近堂屋,一股古樸的氣息迎面撲來,堂屋裡帶有淡淡的檀香味,古樸更增幾分。
“兩位,有什麼事請說吧。”將兩人邀請坐下,老頭也不打算倒茶倒水,自己坐下之後,說道。
“開門見山,我們就直說了,我們來這裡,是爲了澆水魚。”香韻笑道。
香韻的話一出口,老頭的臉色變得凌厲起來:“什麼澆水魚,我沒聽說過,你們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