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說的好,什麼樣的男人追求什麼樣的女人,男屌絲追求女屌絲,高帥富追求白富美。鐵打的定律,越級追求一般死得很慘甚至屍骨無存,葉蕭記得以前看的某本書上這麼說過,,踩到狗屎碰到了萬里挑一的白富美,那是少數人的童話和傳奇,與身邊不那麼漂亮不那麼賢惠,有小刁蠻有小撒嬌有小心眼,卻願意陪自己吃苦一直白頭到老的姑娘,這纔是美好的青春和動人的生活。
作爲一名普通青年,葉蕭發現自己真的踩到了N泡狗屎,桃花運太過氾濫,連他每天照鏡子的時候看着鏡子裡只能算清秀的男人時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審美觀有問題。
對於越級逆襲了輕舞揚,讓她懷孕,葉蕭抱着一顆送死的心,進入了京城,傳說中的四九城。
飛機在國際機場緩緩降落,葉蕭沒帶什麼行李,就這麼穿着一套休閒服。到了機場,琢磨着是不是買點什麼水果之類的拎着去,免得不好意思進門時,葉蕭見到了打扮青春靚麗的輕舞揚,因爲懷孕的緣故,輕舞揚沒有穿令葉蕭壓迫感十足的高跟鞋,大致一米七八身高的輕舞揚今天穿着一雙藍白相間的帆布鞋,牛仔褲,白色T恤,還紮了馬尾辮。
那模樣看上去青春得不能再清純,秒殺了機場無數男人,特別是四十歲以上的成熟男人,輕舞揚這一身打扮配合上她的容貌,勾引起了他們最美好的回憶。
很多男人,情竇初開的時候,喜歡的女孩總是帆布鞋牛仔褲白T恤這樣的打扮。
不得不說,葉蕭也被輕舞揚這身打扮給秒殺到,知道輕舞揚懷孕,所以葉蕭故意看了輕舞揚的肚子一眼,依舊平坦,想想也是,現在才一個月,還不到隆起的時候。
陪在輕舞揚身邊的,是個一箇中年美婦,容貌和輕舞揚又五六分神似,特別是那雙眼睛和下巴,像到了極點。葉蕭很快猜測到了這個中年美婦的身份,柳家女人,柳如。
當初在新一代輕叔對他們體能訓練,看着他們一個個累得夠嗆,輕叔中場休息才時候給他們說了自己當初追老婆的經歷,柳如是京城軍區文工團的,當時輕侯將才十八歲,一次跟隨着家裡人去建軍節的時候跟隨着家人去看演出,柳如出場,一首本該是男人唱的《軍中綠花》,卻在她的口中唱得有滋有味,令在場不少老首長落淚,當時輕侯將還未當過兵,沒感受過部隊裡的那種氛圍,所以這一首歌他之聽出了兩點。一、唱歌那個女人的歌聲很美。二、人也美得一塌糊塗啊。
年輕的時候,誰都犯過一些傻,一些癡。搶過身邊一個軍人女子手裡搖着的花,徑直衝上舞臺,在衆人瞠目結舌,柳如同樣瞠目結舌的時候,輕侯將搶過柳如手裡的話筒,說了一句震撼的話:你好,我叫輕侯將,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整個劇院沉寂了幾秒鐘,接着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不少年輕人吹起了口哨。柳家女人柳如也被輕侯將突如其來的告白怔住了,被弄得不知所措,最後只能訕訕下臺。
輕侯將也不在意,用搶過來的話筒唱了一首當時很流行的歌曲《你是我的最愛》,在當時那個年代,思想不如現在開放,輕侯將的一首大膽開放的歌令座下的不少領導人詬病,不過輕老爺子卻聽得哈哈大笑。後來的事情很簡單,輕侯將打聽了柳如的一切情況,採取了死纏爛打招法,短短一個月拿下了柳如。可是好景不長,當兩人你儂我儂的時候,輕侯將卻被輕老爺子踢進了剛剛成立的新一代,導致兩人分別了五年。
不過,最終兩人還是修成正果,有了輕舞揚這麼一顆愛情的結晶。
葉蕭面帶笑容,尊敬的喊了一聲柳阿姨,和預料中的有些出入,畢竟自己把她女兒的肚子搞大,而且貌似她還知道自己不止小舞一個女人,這種女婿初見丈母孃的情況下,肯定要被擺臉色甚至狠狠的批鬥,不過柳如的反應確實很平常,不愧是大家族裡出來的女人,雍容華貴,天然的氣場。
輕舞揚見了葉蕭,眼中神采奕奕,不顧老媽在,直接挽住了葉蕭的手臂。在沒穿高跟鞋的輕舞揚面前,葉蕭停止了身子,盡顯爺們風範。
來接他的車子是一輛奧迪A6,車牌在葉蕭的預料之中,京V,這車牌就算交警見了也要繞道走,逆向行駛,穿紅燈什麼的做多少次的沒人敢說。
葉蕭不得不感慨,四九城的人就是牛掰,權力這玩意,和偷情一樣,會上癮,最終無可自拔。好了,平步青雲。壞了,鋃鐺入獄。
司機是一個容貌普通的中年漢子,但是,司機的相貌普通,不過眼光在新一地啊練得很毒辣的葉蕭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司機是個高手,就從手上指關節的那些老繭來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
想想也是,輕家的司機,豈會簡單?
土包子葉蕭沒來過京城,此時的他正不停的看着窗外剽掠而過的景色,輕舞揚和他坐在後排,還是挽着他的手臂,知道身邊的男人肚子裡孩子他爸是第一次來京城,所以有耐心的和他講解着街道、建築、以及京城人的習慣,風土人情等等。輕舞揚在京城呆的時間長,所以對京城很瞭解。
柳如從後視鏡裡看着後排神采奕奕的女兒,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女兒的選擇對不對?她不知道,因爲她對葉蕭這個人不清楚。這幾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和輕侯將談論了葉蕭,她沒想到此時正在後面和女兒說話的青年被老公如此看重,人品沒問題,模樣沒問題,身體沒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小子的女人也多了點。
不過,輕侯將最終拍板定論,小舞和葉蕭在一起會幸福,況且,現在小舞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不如就便宜那小子算了。
正欣賞着鳥巢的土包子葉蕭自然不知道這幾天輕叔對他的評價,要是知道,肯定要請輕叔好吃好喝一頓。令葉蕭有些蛋疼的時候,京城不愧是堵車最嚴重的城市,比魔都還嚴重上幾分,在這座車子入戶都需要搖號的城市,也忒蛋疼了些。怪不得最近網上流傳着一則笑話,住在京城的某位人士連續二十個月都搖不到牌照,每天只能開着自己的愛車在小區裡溜達,總行程算下來一共五千公里。
“還是滇南好啊。”葉蕭感慨連連。
本來一個小時的路程,硬是堵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之後,車子緩緩進入了總參軍委家屬院,最終在一處四合院門口停了下來。
葉蕭一下車,四周都是清一色的四合院,同時,不知道是心裡作用還是什麼,一股森嚴的氣氛瀰漫四周,葉蕭深吸了一口氣,平穩了心態,跟隨着輕舞揚走進了四合院內。
輕舞揚還是死死的挽住葉蕭的手臂,不曾鬆開。
院子裡很安靜,在車上的時候輕舞揚已經和身邊的男人說清楚了家裡的情況,晚上輕家所有人會在這裡聚餐,說好聽的專門爲葉蕭接風洗塵,說難聽點則是故意刁難,所以,下午的是葉蕭將面臨着巨大的考驗。
不過,最大的考驗還是現在,因爲現在他要面對的是輕家老爺子,那位爲共和國貢獻了一輩子的老人,在華夏軍方威名赫赫,資歷最深,影響力最大的老人。
不出意外的,葉蕭進了院子之後便見到了輕叔,輕叔還是那麼英俊那麼有味道,不過這是在女人眼裡,在葉蕭眼裡輕叔無異於洪水猛獸。
果不其然,見到葉蕭進門之後,輕叔冷哼了一聲。
“輕叔。”葉蕭訕訕打招呼。
“別理他,咱們去見爺爺。”有了男人之後胳膊肘便往外拐的輕舞揚不理給葉蕭臉色看的父親,拉着葉蕭便往書房而去。
“小舞,你……太不像話了……”輕叔大怒,卻無可奈何,看着整抿嘴嬌看笑話的柳如,沒好氣道:“都是你慣出來的,看看,她哪裡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
“活該。”柳如落井下石道。
輕舞揚推開書房的門,葉蕭第一眼便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老人,從來沒有一個老人給葉蕭這種震撼的印象,就算是安靜的外公唐道清老爺子。
這個老人穿着很樸素,洗得發白的中山裝,頭髮和鬍子已經全白,臉上佈滿了歲月刻下的痕跡。
看到這個老人的第一眼,葉蕭心裡沒由來產生一股敬畏。
對英雄的敬畏,對首長的敬畏。
在華夏最危險最薄弱的時刻,這個老人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殺了多少敵人,贏了多少戰役,解放了多少座城市。
葉蕭一直很尊敬上過戰場的男人,因爲如今腳下踩着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他們用血換來的,來之不易。
“老首長。”葉蕭微微躬身。
“小舞,你先出去,我和他談談。”輕老爺子睜開微微眯着的眼睛,似乎能洞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