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真滑頭,不單單是爲了這件事情吧?”李鶴天畢竟是老謀深算,一眼就看出了秦天心中所想。
秦天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李鶴天這看人的功夫也忒厲害了點兒,自己心中的那點兒小心思始終都逃不過對方的法眼,到底還是姜老的辣。
“劉家的人,李爺爺你認識麼?”秦天小心翼翼的問道。
既然劉橫俊他已經打算和自己搶女人,秦天作爲一個正義感十足的男人,很有必要把這件事情的真相弄清楚,不然無顏面對江東父老了。人家都已經動到他頭上了,總不能任憑他放肆吧。秦天自認不是一個大丈夫,但也絕對不允許對方在自己的領土上動手腳的,這是秦天的底線,永遠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你怎麼突然間問起了這個事情來了?”李鶴天眼神古怪的看着秦天問道。
“這個,我聽說劉家最近要舉辦一場盛宴,有人託我問問。”秦天心虛的說道,李鶴天嘴角上浮現出了一道不可置否的笑容來。
秦天看到李鶴天的笑容,心中不由得有些凌亂了起來,他這道笑容到底是啥意思哦?難道說他已經知道了麼。不可能,秦天回想起自己的第三個條件。很顯然,以張瑜朵的爲人,不可能會告訴張八斗,李鶴天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劉家麼,呵呵,都是老朋友了,怎麼會不知道呢。他的祖上可是和我們祖上有所來往,而且就這麼幾畝地兒,你覺得我們認不認識呢?”李鶴天神色古怪的看着秦天反問道。
秦天本來是想通過疑惑來查找信息的,卻不曉得被對方所知道了,這下子輪到秦天不好意思了,畢竟對方是自己的長輩,如此很顯然是不禮貌的行爲。
“劉家和國建部門走得近,全國範圍內的建築材料,幾乎是被劉家所壟斷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國建的建設有劉家的股份,而且還是比重較大的。”李鶴天輕輕的搖了搖頭,雖然臉色淡然,但秦天也可以從對方的雙眼裡看出了那道莊重。
顯而易見,這個劉家的確不好對付,至少以秦天現在的實力來說,說不夠資格也不爲過。如果動手,比試武力,秦天會很負責的說,沒有幾個是自己的對手。但是,論起經濟財力,自己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可以和對方比擬的。
秦天一想到這些,腦子裡頓時有些凌亂了,想不到這個劉家真的不是這麼好對方的,眼下對方踩到自己的頭頂上,總不可能不吱聲吧。秦天真的很像詢問張瑜朵的想法,以對方的聰明才智,應該早已經有所策略了,只是秦天不知道她爲何不和自己聯繫。她的智囊團也不是蓋的,楊青那麼聰穎的女人,估計這些事情都不用張瑜朵親自過問了。
“怎麼,你和劉家有瓜葛?”李鶴天笑容可掬的問道。
秦天不由得神色尷尬,李鶴天這個問題問得太有藝術了,秦天都不知道如何作答,一方面是因爲自己不可能輕易回答,畢竟對方話裡有話。
“呵呵,是這樣的。”秦天組織語言,神色認真的說道:“劉橫俊和我有些不愉快,所以就事先問問一些李爺爺。”
“嗯,年輕人嘛,做事不可急躁,你這麼問也是對的,畢竟小心謹慎纔是正道嘛。不過,年輕人,應該知道有所爲有所不爲!”李鶴天讚賞的說道,“小秦,你也不用太怕他們,明天出國後好好珍惜這個機會,一旦你成功了,國內自然會有人支持你的。”
如果秦天這個時候還傻傻的去仔細詢問對方,那也實在是太不識擡舉了,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如若他還不明白,那真是辜負了對方對自己的期望了。
“呵呵,謝謝李爺爺的支持,放心,我會盡力而爲,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的。”秦天心中暗暗竊喜,他等的就是這句話,畢竟現在輪財力也比不過對方,亂地位和影響力也是被劉家拋在了腦後了。
但是,如果自己這次出行,如若能夠名聲大震,那結果就不一樣了,國內的一些人自然會站在自己這邊,而一旦自己滿載而歸,相信國民也會支持自己。試想一下,一旦你出名以後,成爲全民偶像,你的一舉一動自然會備受關注,其他的人和勢力自然也就不敢造次了,以免引起公憤,那怒火可不是誰都能夠承受得住的。
“嗯,好好表現吧,我們都等着看戲呢。”李鶴天笑吟吟的看着秦天,心中愈發欣賞這個小子了,他的腦瓜好使,做人圓滑是最好的,不輕易得罪別人,同時也給自己保留住了後路。
“對了,你回國後,國家那邊會安排你到學校裡當老師,畢竟你的資歷還有些欠缺,我們這邊也不好給你安排一些頭銜。”李鶴天在秦天即將走出書房的時候,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過頭來看着秦天說道。
秦天身體稍微停頓了一下,心中非常詫異,這個所謂的頭銜,估計也是李鶴天爲自己爭取得到了結果吧,不然以他的資歷和學歷,這簡直就是癡人所夢話。
秦天一個從深山裡來的孩子,學歷根本就是空白一片,而資歷也是少得可憐,雖然自己的醫術厲害,但有些事情,尤其是在華夏國內,還是非常講究的。
舉個簡單的例子,比如說大家都知道你很厲害,但你如果沒有一本證書證明,估計有些人就做手腳了,說你這不行那不行的,最後你也得含恨而死了。這一點,不能馬虎。
不對,對於李鶴天的安排,秦天只能搖頭苦笑了,雖然知道對方是爲了自己好,但秦天怎麼都感覺受控了一樣。秦天最討厭做木偶了,像《玩偶之家》裡的娜拉,那樣的生活有何意義呢?
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秦天在走出李家的時候,心中就在思考一個問題,到底自己應該如何才能夠委婉的拒絕這個要求呢?思考了半天仍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秦天坐在車上,無奈的搖頭苦笑了起來。
算了,橋到船頭自然直,自己現在瞎想也沒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