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皺了皺眉頭,手掌上的量天尺再次測量,令他意外的是,結果竟然是一樣的!
媽蛋的,見鬼了,這種情況好像還是他首次碰到的,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秦天還真不相信了,於是秦天又耐心的測量了一次,結果——一樣!
很好,看來這結果是應該沒有問題了。穴位沒有扎錯,是太極神針的套路。秦天腳掌猛地一跺,整個人直接越過頭頂,手指輕點着邵陸風的灌頂。
“噗嗤。”
一道細若可聞的聲音傳入了在場的每個人的耳朵裡,每個人都十分才驚詫,雙眼死死的盯着邵陸風,怎麼感覺像是泄氣了的氣球一樣。可他們仔細盯緊了片刻,終究都看不明白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天做好這些之後,臉上露出了一道會心的笑容來。
可惜,他的笑容還沒有堅持多久,轉瞬間就發生了鉅變!
邵陸風原本還沒有什麼變化的臉上,整個人像是木乃伊一般,直挺挺的收縮了起來,像是生機消失的跡象一樣。
秦天的臉色瞬間鉅變,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碰到,雖然在醫學書籍裡早有記載,可那始終都是記載,並非是自己親眼目睹的。可眼下就不同了,自己竟然親身經歷了。
每個人看到邵陸風臉上的表情,心中都是暗暗吃驚,每個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的表情十分驚駭。
邵文斌和邵武斌兄弟倆也急得團團轉,而邵思涵也是瞪大的雙眼,眼中盡是恐怖的神色,畏懼更多。
怎麼會是這樣呢?這和自己的設想裡,好像有着很大的出入啊,至少她相信,秦天最後是可以治好她爺爺的病,可現在竟然發生了這茬事情,難道自己還要繼續相信秦天麼?
秦天十分苦笑,自己好像不經意間動到了邵陸風的‘氣’門了,這氣門可不是實際意義上的門,而是類似於道家意義上所說的‘門’。道家相信,大象無形,同物異名,玄之又玄,奧妙法‘門’。
那是道家的定義,秦天他們是學醫的,可不是那麼迷信或者故意把這些東西搞得那麼複雜。中醫的很多人都認爲,人體內的確是有氣的存在的,至於氣從何而來,怎麼形成的,歷來有許多不同的說法,道家人堅信氣是可養的,而其他人則認爲氣是不可養的,是先天就具備了的。不管怎麼說都好,都是相信人體內始終都是有氣的存在的。中醫所說的氣是類似於陰陽五行學者提出的氣,但他們更加相信,這些‘氣’是可以撲捉到的,甚至中醫醫生還是可以控制的。
秦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剛剛那個不經意間的動作動到了那個氣門,而氣門應該是在氣門穴位呀,自己都沒有動到那個穴位,怎麼又影響到了呢?秦天越想越費解,甚至還有點無厘頭。
這下子,應該怎麼辦呢?
秦天的腦海裡急速的運轉了起來,手指在氣門穴上輕點,雖然是控制住了,可還是有氣的流失。秦天皺了皺眉頭,應該是和自己的太極神針有關聯吧。
不行,先得把太極神針施展完畢後再說,不然要找這些原因,得需要費太多的時間了,說不定還是太極神針的特效也難說。
事實證明,秦天的這個決定是非常理智的,也正因爲他的這個決定才挽救了邵陸風的一條命。
秦天腳踏七星儀,量天尺重重的輕拍着地面,人的身體卻是借力彈起,手指在邵陸風的周身輕點數次。
待到秦天做完這些後,秦天這才喘着粗氣,忍受着痛苦,將邵陸風身上的銀針盡數拔掉。很快,邵陸風身上的銀針全部被拔出了。而在最後一根銀針被拔出的時候,氣門顯然是恢復了原狀,而氣也不在外泄,剩下的卻是一股噁心令人作嘔的臭味撲面而來,像是臭水溝裡的污水被排放出來的一樣。
秦天略微皺了皺眉頭,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人體的機能就是如此,像是一臺運轉的機器一樣,直到老化、出毛病,甚至是轉不動時才懷念新機器時代。然而,這些都是成爲了歷史,成爲了過去,無法逆轉了。
有時候,秦天十分的感嘆人的壽命,人類,一直以來都是在探索着與天同壽的方式,然而,從未有人成功過!即便是醫聖、醫仙,甚至是傳說中的道家、齊家、縱橫家,都沒有一個人是取得成功的。人,仍然難逃命運的輪迴,依然是要面對着死亡和老化的過程,這就是人類醫學現今都比較熱衷的話題。
如果有一個人能夠找到延長人的壽命的藥物,那他無疑就是貢獻最大的人了,甚至稱之爲聖醫都是不足爲奇的。可惜,至今還未出現過這樣的人。
埃及的法老,追求的長生不老,依然是將一些東西來保存自己的肉身,但那也僅限於保住肉身,卻是無法讓人獲得永久的壽命。可是,他們仍然還是無法逃過歷史的年輪。
此刻,眼前的邵陸風,整個人的身上,臭味熏天,所有人都忍不住了,甚至還有些人嘔吐了。
秦天並不責怪這些人,甚至秦天還很可憐和同情這些人,他們只知道現在的邵陸風很臭,殊不知,以後的他們,也會是這個下場!當然了,除了橫死不在此行列之外,剩下的其他人,都需要面對自然死亡,依然會老化。
“請給令尊擦拭身子並換上新衣。”秦天回過頭來看着邵武斌和邵文斌兩人說道。
兩人沒有絲毫的猶豫,忍着嘔吐的姿勢,將自己的父親擦拭乾淨並換上了新衣,待到做完了這些後纔回過頭來看着秦天。
“扶他進入房間吧,接下來就是煎藥了。”
秦天看着兩人說道,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手上卻是已經開始動手了,事先準備好的東西一一放上去,藥材則逐樣放了進去。
客廳裡,所有人的眼神都盯着秦天手上的動作,看着秦天將藥材一一的放進去,秦天做完這些的時候,他們方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