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通過觀察,心中也大致瞭解了這個小夥子的病情了。
這個小夥子身體具有乏力跡象,臉色發青,秦天略微感受一下對方的心臟跳動節奏,嘴角掀起了一道弧度。和那個碧眼女郎相比,這個黑人小子的病要好治一些。如果是外行人,一看估計是看不出其中的門道的,相反,他們甚至會覺得這個黑人小子的病要比那個碧眼女郎要嚴重一些。所以,當羅斯看到此景的時候,眼睛裡閃掠過了一絲的得意。在他看來,秦天的這個病人,要比他的病人難治,所以他覺得他的勝算要大。
秦天只是心中冷笑,但臉上卻是沒有表示出來,而是一臉平靜的看着那個法國專家組的人,他倒是很想看看這個人的判斷力。能夠當上專家,必定是經驗老練,所以在看到倆個病人的時候,那個法國專家只是搖了搖頭。這個羅斯太夜郎自大了,估計要輸給這個東方人了。
“這兩位是你們的醫生。”法國專家指着秦天和羅斯說道。
倆個病人同時都看着秦天和羅斯,羅斯還好一點,人家畢竟專業,配合着那一身白卦,讓他增加了不少的氣質。相比而言,秦天給人以一種不務正業或者是獸醫的想法。所以,對於病人而言,碧眼女郎要心理踏實了一下。而那個黑人小子看着秦天的時候,一臉的無助,好像是被一個剛學理髮的理髮師在理髮時的心情。非常懷疑,他甚至都有拔腿就跑的衝動了。
好在這個時候,秦天終於開口說話了。一口流利的英語,讓這個黑人小子冷靜了不少。
“你好,我是一位醫生,專業治病二十年。”秦天用帶着自嘲的口吻說道,“可惜,幾乎所有人都覺得我是獸醫。”
那個黑人小子一聽到秦天的話,頓時間就露出了開懷的笑容來,臉上的氣色也稍微變了,那種乏力感倒是緩解了不少。站在邊上的那個法國專家看得仔細,心中暗暗吃驚,這個人也不見得他動手醫治,這個病人竟然有些恢復的趨勢了。這……這到底是什麼醫術?!
秦天心中如果知道這個專家的想法,估計要大呼,你們這些土鱉,哥用的是華夏的醫術。
羅斯看到秦天和病號聊得很開,頓時就不樂意了,尤其是對於法國老頭,心中大爲不滿。
“什麼時候可以開始?”羅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問道。
“內行人,那就按照內行人的規矩來辦事。”法國專家老頭終於開口說話了。
秦天和羅斯聞言,心中都知道老頭口中所言的內行人的規矩。治病的規矩那就是那麼幾條,翻來覆去都是一個樣。有可能是國度的不同會有些區別,但卻有着相同的地方。治病的步驟和精神,在大體上是一致的。治病的步驟是什麼?相信大家都與對症下藥這個成語不會太陌生吧。簡而言之,治病須經過診斷,然後纔開始治病,這兩個步驟是不會改變的。一般的,任何國度和地區都需要遵守這個步驟,不然就會對病人造成不等程度的困擾和危險。
首先,對症下藥能夠做到心裡有數。如果不診斷,那極有可能就會把病人給治死了。在歷史上,這樣的醫生,不在少數,一般都會把這些醫生稱之爲庸醫。即便是診斷了,可仍然還是有些弄錯的可能,還是把病人給治死了。所以,診斷是必須要做的工作,這是醫生必須而且是不得不做的工作。你可以通過你的人生經驗和醫術來對病人進行望聞問切,亦或者是其他什麼辦法都可以,但你所做的這些工作,必須是爲診斷來服務。
不管你的醫術多麼高明也好,你必須得對病人診斷,這個是無法躲避的問題,幾乎是所有醫生都要學習的技能。秦天當時很疑惑,尤其是他剛剛接觸醫術的那一刻,他爺爺給他講的那些醫學理論讓他一頭霧水的。在講到爲什麼醫生要先診斷的這個問題上,他的爺爺微笑並指着院子裡的大樹說道,你看這棵樹是否有病?秦天端詳了片刻,然後有些猶豫的說道,沒有!秦天的爺爺又問秦天,你爲什麼這麼下結論?秦天指着翠綠的樹冠說道,因爲這棵樹生機勃勃。
然後秦天從那天之後就知道了他爺爺所言的道理了,樹如此,人亦然。所以治病救人,須得診斷。如果你都不能確認這個人是否得了病,得的是什麼病,你又如何想到用什麼方法治病呢?如果別人沒有病,但被你硬說成生病了,那豈不是冤死人家了?
“你們應該知道我所說的意思吧?”法國專家看着秦天和羅斯問道,倆人輕輕的點了點頭。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現在就開始進入第一輪,用時短的人就算是第一輪取勝了,同樣如此,用時長的人就算是輸的一方。但是,我必須要清楚的告訴你們,如果診斷錯誤了,那你就算是滿盤皆輸了,兩位,可否清楚我所說的話了?”法國專家組的老頭直直的看着兩人問道。
“清楚。”羅斯和秦天兩人點了點頭。
“那麼,第一輪,現在開始!”法國老頭一聲令下,兩人都有所動作了。
秦天用的是很正規的中醫診斷方法,切脈。
切脈診病,由來已久。司馬遷在《史記》中就記載了醫家診脈治病的內容,而在1973年在湖南長沙馬王堆漢墓裡出土的簡帛醫書中,關於‘切脈’的內容早有詳細的記載了。不過,最完備的脈學專著《醫經》卻是產生與晉朝,在診脈方法和理論方面,已具備相當高的水準了。
早期的切脈方法十分的複雜,要切按頭頸、手、足等多處位置的脈動。後來逐步簡化爲只切按手腕部的脈搏,這種方法被稱爲“寸口”診法。在這短短寸許長的脈動部位上,古代醫學家將腕橫紋向上約一寸長的這段脈動分成了三“寸、關、尺”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