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冷冷一笑,說道:“因爲鯊魚最敏銳的器官是嗅覺,它們能聞出數裡外的血液等極細微的物質,並追蹤出來源。
所以我覺得,你們將人扔到海里的時候最好是先幫他放放血,這樣就那些成羣結隊的鯊魚就可以儘快地找到你們扔進海里的人。
到那個時候,那些貪得無厭的鯊魚就會幫你們處理掉屍體,以至於不被別人發覺。你認爲我說的對嗎?”
“對……對……”
趙強東一想到那種成千數百的鯊魚奔着血液而來的場景就感覺頭皮發麻,說起話來也不由自主地開始打顫。
尼瑪!這他媽誰纔是壞人,誰纔是黑#社會啊?!
這小子明明比自己還黑,明明比自己還狠,還要冷酷無情好嗎?
這小子要是去混黑#社會了,那還有自己等人什麼事啊!
而這時候,一旁的慕輓歌、郝帥和金老都被蕭塵說的這番話給嚇懵了。
慕輓歌呆呆地看着蕭塵的側臉,她的臉色很平靜,但心裡卻不由自主地開始翻江倒海。
這個男人所描繪出來的場景太過於真實了……難道說他有見過那個血腥的場面?
如果是真的,慕輓歌真的無法想象這個男人以前究竟經歷過什麼……
當然,蕭塵只是玩笑般的說出了這番話,也沒管慕輓歌等人的想法。
他衝着趙強東笑了笑,說道:“趙老闆,我剛纔說的辦法你可以考慮考慮。好了,這個老頭子就交給你們處理了,你們可千萬別留情哦!”
說着,蕭塵便朝慕輓歌招了招手,笑着說道:“慕小姐,咱們走吧!”
“不……不要……不要走!救我!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啊!”
這時候,剛纔還在發愣的金老當即清醒了過來,他朝着慕輓歌和蕭塵的方向一邊爬行,一邊哭喊道:“輓歌……女兒!我的乖女兒!救救爸爸!救救爸爸啊!
爸爸還不想死啊!女兒,難道你忘了以前爸爸是怎麼待你的了嗎?難道你都忘了嗎?
你媽死的早,是爸爸一個人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的啊!你不能丟下爸爸不管啊!”
“爸……”
慕輓歌轉過頭,看着自己父親悽慘的模樣,眼淚都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怔怔地盯着蕭塵,“蕭塵……我……我……”
“不許救。”
蕭塵用眼神制止了慕輓歌,繼而走到慕輓歌面前,遞上幾張紙巾,說道:“不要縱容一個一而再再而三犯錯的人。
要是你今天給了他機會,那就得於你的明天將會再也沒有機會,說的直白點,那就是慢性自殺……別想那麼多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好……我答應你。”
慕輓歌點了點頭,擦乾了眼淚,這才準備和蕭塵一起離開。
而這時候,趙強東頓時慌了神,他撲在地上,抱住了蕭塵的小腿,喊道:“小兄弟!你先別急着走啊!我求你了,你把金老大爺帶回去吧!你剛纔提的事我是真的做不出來!”
“滾開!”
蕭塵一腳將趙強東踢開,說道:“你到底是不是混黑#社會的?!難道混黑#社會就是你這樣的嗎?
你給我記住了!吃黑也要有吃黑的尊嚴!別給我在這裡哭哭啼啼的!這事兒你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
“小兄弟,反正這人我是不要了,他欠的一百萬我也不要了,我也不會再給慕小姐打電話,你就答應我吧!”
趙強東跪在地上,頭一仰,說道:“小兄弟,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起來了!”
蕭塵臉色一沉,盯着趙強東,說道:“趙老闆,你說你不僅把他的錢全部贏走了,而且還讓他染上了這種爛賭的惡習……
難道你還要慕小姐找人花錢來讓他戒賭?好,如果戒賭成功那或許皆大歡喜,那要是沒成功呢,那你豈不是要把慕小姐往火坑裡再推一次?
趙老闆,你讓我們把這個定時炸彈放在身邊到底是安的什麼心?
你要是不答應處理他,那就是不給我面子,既然你不給我面子,那我就不會給你留下命根子……”
蕭塵的話讓趙強東渾身一震,雙手也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褲襠,他咧嘴一笑,說道:“小兄弟,你放心好了,這個讓金老大爺戒賭的事我一定會負責到底!”
啪!
蕭塵猛地一巴掌將趙強東抽翻在地,冷聲道:“你當我是和你討價還價呢?你要是處理不好這件事,那我就用我剛纔說的辦法處理你!孰輕孰重,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
趙強東呆在原地,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他雖然不知道蕭塵是否是真的發火了,但他知道,自己要是再敢多說一句,恐怕這個年輕人真的會把自己扔進海里喂鯊魚。
因爲,一個人的眼神騙不了人,而蕭塵剛纔那冷酷無情的眼神也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裡。
“蕭塵……”慕輓歌看着蕭塵,喊道。
“我們走吧,這裡沒什麼好留念的了。”
蕭塵看了眼慕輓歌,然後起先走出了這間辦公室。
而慕輓歌回頭看了眼自己的父親一眼,不管金老在後面如何叫喊,她都毅然決然地跟着蕭塵走出了這個原本就不應該是他們來的這個烏煙瘴氣之地。
走出飯館,蕭塵和慕輓歌才得以重見天日。
慕輓歌深吸了一口氣,望着蔚藍的天空,輕聲呢喃道:“蕭塵,這下你應該滿意了吧?得知了我竟然生活在這樣一個家庭,這樣的一個環境裡……
就像我抓住了你的一個把柄一樣,現在你也抓住了我的把柄,你現在是不是很開心?因爲我再也威脅不到你了。”
“我爲什麼要滿意,又爲什麼要開心呢?”
蕭塵轉過頭,看着女人嬌媚的側臉,苦笑了聲,說道:“哎呀,慕部長,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一個人啊?這也太讓人傷心了吧!
我好歹也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跋山涉水、披荊斬棘把你從壞人手中救出來了好嗎?
你不僅連感謝的話都不說,還只知道損我,你這是幾個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