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曉天哪裡還顧得解釋,眼見越來越多的氣運和血脈之力被從母親身抽離,他整個人都徹底慌了。
“怎麼辦,怎麼辦,對,停止,停止大陣一切都停下了!”
眼見自己母親身發生這種事,玉曉天再也沒了往日的冷靜和睿智。此刻的他彷彿闖了大禍不知如何收場的孩子,整個人顯得既慌亂又無助。
“不行,還是不行,爲什麼會這樣……”
他嘗試着操控大陣停止運轉,可不知是因爲慌亂之下操作失誤還是那幾個老傢伙根本沒把控制權交給玉曉天,接連試了好幾次都沒能讓大陣停止,眼見母親的氣運和血脈之力仍在被持續不斷的被抽取出來,玉曉天急的都快瘋了。
“到底該怎麼辦……?”
數次嘗試都毫無結果,玉曉天急的憤怒吼叫,一雙眼甚至都開始閃爍起瘋狂之光。
“這是你們逼我的,老混蛋們!”
瘋狂,玉曉天的手直接爆發出兩團光芒,看着面前的玉臺和麪的這些圓球漩渦,他眼的瘋狂之光越來越盛。
既然無法停止,索性給你直接毀掉。別人無法破壞大陣內的這些漩渦圓球,但是身爲這些氣運之力的最終接受者,玉曉天卻能做到。他現在在陣法核心內,和這些漩渦圓球同樣被保護在這裡,攻擊這些漩渦圓球自然是輕而易舉。
當然,這也是因爲玉曉天掌握的陣法手段遠在這個世界之,他哪怕只是心神所化的身體,一樣能調動陣法的能量爲自己所用。不過攻擊之後的爆炸反噬肯定會重創玉曉天,無論是肉身還是此處的心神之身都會受到難以想象的傷害。
可此時此刻的玉曉天哪裡還會顧得自己,哪怕受再重的傷,爲了救母親玉曉天也不會猶豫一下。
眼決絕之色一閃即逝,玉曉天舉起手的兩團陣法能量要砸向面前的這些漩渦。在那兩團印氣能量即將發出之際,一直冷眼怒視的天惠玲終於是變了臉色。
之前見玉曉天在那裡自言自語或是打出各種手印,她根本不信,只把這些當做對方的拙劣表演。直到此刻,眼見這個青年要幹出如此瘋狂的舉動,天惠玲才終於驚叫道:
“你瘋了,趕快停下!”
“什麼……爲什麼?”
正要孤注一擲的玉曉天被天惠玲一聲呵斥嚇了一跳,可手的兩團能量已經發出,無奈之下他只能調動起精神力控制着兩團能量飛入雲海當。做完這一切之後,玉曉天才有些茫然的看向母親天惠玲,一雙眼滿是焦急和不解。
此時此刻,他的心只有母親天惠玲的安危,其他一切都已經全部拋在腦後。眼見此時氣運和血脈之力的抽取仍在繼續,玉曉天心怎會不急。
“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會讓你的心神之力遭受重創!你爲何要這麼做”
開口說話的同時,天惠玲的一雙鳳目緊緊盯着玉曉天。這個青年眼的焦急不像是假的,他難道真的不是天火世家之人,又或者說,他雖然是那個天火二,但卻和家族不和,所以想破壞家族的好事。
腦胡亂猜測着,天惠玲心那個剛纔被否定的猜測再次不可抑止的冒了出來。看向玉曉天的目光不由也少了幾分冰冷。
玉曉天根本顧不去看母親的表情變化,聽到天惠玲的問話後,他想都不想脫口而出道:
“當然是爲了救你啊!”
“救我?爲什麼要救我,你到底是不是天火世家之人?”
天惠玲死死地盯着玉曉天的眼睛,想看他到底會說出什麼話。顯然,她已經有些相信玉曉天不是天火世家之人,剛纔的那句‘當然是爲了救你’說的毫不遲疑,這讓天惠玲心有些觸動。
從對面那年輕人的神情和目光,天惠玲看出對方是真的非常關心自己,而且是特別在意。
終於給自己說話的機會了,玉曉天早憋了半天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此刻當即心激動起來,爲了以防萬一,他直接開口說道:
“晚輩的真實姓名乃是玉曉天,爲了一些事情使用了一些手段冒衝了天火世家的天火二,晚輩的確不是天火世家之人。”
“什——什麼?你說你姓什麼?”
天惠玲的身體猛的一顫,她眼射出兩道光芒,雙目一眨不眨的看着玉曉天,心滿是不敢置信。
“晚輩姓玉,來自神印大陸北州的武國,我的父親……”
玉曉天自然看的出天惠玲的激動,其實他同樣也無激動。只是此刻玉曉天卻還不得不裝出一副正常的模樣,說話的語氣也儘量控制成平常語氣,爲避免讓母親懷疑,他不得不將所有激動都盡全力壓制到心底。
“別說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的話!”
天惠玲的身體再次一顫,玉曉天說出的話讓她有些承受不住,她不願再繼續聽下去,是因爲不想讓自己確信,萬一這還是謊言,那自己將再次絕望,更何況她不想再去隨便把人認作自己的孩子。
玉曉天一聽是一愣,接着他便明白了母親的心思,內心深深嘆息了一聲,玉曉天很想大聲告訴他自己是您的兒子,可他現在卻只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再繼續下去還不知道拖到什麼時候,低頭平復了一下心情,略微思考了一下,玉曉天終於想到一個辦法,是時候來一計猛藥了。這般想着,他緩緩開口說道:
“我父親出生在武國都城,之後外出遊歷,他曾經告訴過我一件遊歷發生的事,當年他獨自一人去飄雪秘境歷練時曾被一七階靈獸追殺,多虧一位白衣女子相救,後來那位白衣女子更是親自給他療傷,後來兩人又一起探險,之後更是發現了一座神秘洞府,在那裡——”
“可——可以了,你——你父親他還好嗎?”
天惠玲激動帶着顫抖的聲音再次響起,她的身軀猛的踉蹌了好幾步,心神所化的身體竟是一陣的晃動,差點一個不穩潰散掉。玉曉天的那番話終於讓她確定,眼前之人肯定是自己的兒子。
心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可她偏偏又不敢說出口。天惠玲並不知道玉曉天早認出她的身份,她自己又不知如何開口相認,一時間竟也不敢說破。
她不說破,玉曉天也只得繼續裝下去,按照天惠玲的問話,他只好跟着回答道:
“父親一切安好,前輩認識我父親嗎?”
此言一出,天惠玲的心神化身又是一陣搖曳,認識嗎?是啊,何止是認識!